第34节
青正帝早年也吃过些苦头，对民间疾苦也很是了解，只是，他没想到，这小美人还能知道这么多，“爱妃竟然还懂得勤俭节约？大家闺秀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爱妃从哪里学的种地？”别说姜玄这样的家庭，就连稍微好点的商户人家，女儿也不会干粗活吧。 皇上，就等着你问呢。姜清意装作回忆过往，深深叹了一口气才笑道：“小时候一直住在齐县老家，寄人篱下，吃顿饭都要看人心情，自然就懂了。那时候时常饭菜不够，还是我奶娘省下来先紧着我吃。她的月例也都用来打点下人，不然连个鸡蛋都吃不上，更甭提rou了。只有挨过饿的人，才知道一饭一菜来之不易，浪费了多心疼啊。”说完小嘴一撅，像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 青正帝虽然知道姜清意是因为身体不好被寄养到老家，过得肯定不如在京城如意是肯定的，但还真没想到有这些事情，就很是惊奇，“你父亲是京城大员，那些老家人也敢难为你？后来看你还能出来随意走动，日子过得不差才是。” 姜清意抿嘴勉强一笑，“我九岁那年得了重病，因为怕过人，便被送到了药堂养着，一养就好几年。药堂东家是好人，倒是对我们很好，吃穿住用都不亏待。从那时起我们才过上好日子，后来病好了，姜家没来接人，奶娘也不想让我回去，便一直住到父亲母亲派人去接。” 青正帝明白了，这是京城对那边不管不问，才让人轻视她、欺负她。世上的父母还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最疼儿女，心却都是偏的不像样。 贵妃嫁给他那会子，嫁妆恨不能超越正妃，这还不算私下里的银两。而且姜大夫人爱女心切，他都看在眼里。没想到，对这小女儿，心却那么硬，能够丢在乡下那么多年不闻不问。 呵呵，他的母后也是如此，对他足够好，为了他的皇位不惜一切，但是……哎，不想了，想了也没用。他有时候常常怀疑，母后到底是为了爱护他而那么疯狂，还是为了这个位子。他很想将母后往好里想，却发现做不到，因为母后当年确实做得够狠。如果，没有当初那一切，他和母后如今也不会走到只剩面子情分吧。 “你，有没有恨你父母？”他不敢问自己，便拿这个问题来问眼前这个小女人。 姜清意想到了什么，她自从进宫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出慈宁宫，也没见她对后宫之事多加干涉。现在看来，应该不只是吃斋念佛那么简单，这里边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她歪头想了一下，笑道：“还好啦，当时太小，没见过父母，只以为奶娘就是最亲近的人，压根没往恨不恨上想。后来回了京城，觉得这里的生活和曾经的自己真是天壤之别，偶尔也觉得不公平，但习惯了，没有期待便没有失望，更谈不上恨了。 而且，妾过得一直很好，小时候虽然没吃没喝，但奶娘恨不能把妾疼到天上。到了京城，弟弟亭哥儿又对妾特别好，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给妾。虽然父母缘不太足，但其他的都很好啊。如今又来了宫里，有好房子住，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没有期待便没有失望么？他心里还是想要一个慈母的吧，所以才会在乎。不过，这个小媳妇怎么这么没出息，有吃有喝就满足了，人生也忒没追求了。 姜清意看青正帝略有沉思，知道一些事情引起了他的共鸣。但是，男人不是知己，偶尔有些共同语言就够了，总不能混成好哥们，那就没有意思了。再者，气氛如果沉重了，就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而且给姜家上眼药，只能一点一点来，伤了姜大老爷是目的，但伤及亭哥儿就完蛋了。哼哼哼，大老爷想卖了她换好处，那是甭想。 再者，男人和女人，尤其是年轻男女在一起，开心是最关键的，其他心灵沟通只偶尔为之便够了。 于是，她便笑嘻嘻拉着青正帝，显摆她这里的好东西。一样一样，都是她自己精心挑选出来摆设的，自然能说个头头是道。 青正帝拿起绣箩里的针线活，笑道：“这手艺倒是不错，就是绣的都是什么东西啊，奇奇怪怪的。” 姜清意一瞧，飞一个白眼，娇滴滴撒娇，“皇上，哪里就奇怪了，这是小猫小狗打架啊，多有童趣。妾要用来做抱枕的，样子新奇点才好玩啊。” 青正帝看那十分不真实的小狗小猫，真还是个小孩子，都让他有些下不去口了。“多大人了，还爱玩这个。有这份好手艺，做点什么不成。朕的里衣啊、荷包啊，你就不会做几个？”真是的，别的女人都巴不得给他做一堆，这个小媳妇怎么就不开窍呢。 姜清意杏眼一瞪，小嘴一圆，“对哟，竟然忘了还有这么好的讨好手段，一时糊涂啊！” 皇上随手给她一个栗子敲，轻轻点上她饱满光洁的额头。姜清意嘴巴一撇，欺负人。不过，皇上给她的感觉和哥哥真的好像，除了下巴略方，更加坚毅严肃，五官什么的都太像了。尤其那略上挑的桃花眼，一模一样，就连随手敲她的动作都那么像。 青正帝拿起书桌上的字帖仔细看了看，很是惊奇道：“别看你人傻乎乎的，字却有些风骨，透着一股坚毅，还真是难得。”当今女子虽不已柔弱为美，但多数大家闺秀越来越讲究秀美，像她这种略男子风气的字，还真是少见。 姜清意很是不满道：“皇上，你可以认为妾不够优秀，但不要怀疑妾的脑子好吗？虽不敢号称才女，也勉勉强强算的上出类拔萃了，哪里就能到傻的份上？” 后面跟着的紫苏和三七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憋气憋的肩膀直抖。她们都习惯了主子时不时的抽风加变态，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傻起来简直让人无语。没想到皇上也是慧眼，不过见了两次面就发现主子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了。 青正帝见小美人说得是认真的，便也忍住笑抽，严肃道：“是的，爱妃绝对是谦虚了，如果你都不是才女，咱们大盛朝很难找到几个才女了。以前是朕小瞧了你，朕真的走眼了。” 姜清意笑着点点头，就是嘛，谁不夸她聪明伶俐来着。 众人看着姜主子是真的认为自己很聪明，内心都要崩溃了。人家真聪明的，哪有这么不要脸自夸的。 得胜更是暗暗心惊，他跟着伺候了主子二十多年，还真是才很少见主子这么开玩笑的。在他印象里，除了和显郡王在一起时主子是放肆自在的，其他时候都像背着沉重包袱一般。也好，有这么个缺心眼的美人在，主子也能轻松一些。 缺心眼……姜清意好在不知道这个评价，不然非得哭死。 ☆、第78章 让流言去死 随着青正帝日渐宠爱姜清意，后宫众人终于坐不住了。姓姜的特么一个小贵人，不过几个月就成为嫔，这要是再不出手，那以后成妃、贵妃是妥妥的啊。这速度，堪比德妃当年了。 而且，德妃当时再受宠，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才得见龙颜。可这姜嫔呢，隔几天就来一回。皇上本来就不爱来后宫，这可好了，回回都让这小贱人给截去，还让不让别人活了。大家都旱着呢，就不能有点自觉奉劝皇上雨露均沾啊！ 姜清意自然知道低调做人有rou偷着吃的道理，但在这后宫，只要你得宠，就算装的再低调，那也一样会是别人的眼中钉rou中刺。既然左右讨好不来别人，不如就由着自己痛快。 再者，她若真能做到左右逢源，皇上该坐不住了。本来姜家如此上进就够让皇上多疑的了，她再这么圆滑，估计更讨好不了皇上。 强势的帝王，不需要太有脑子的大女人，需要的是乖巧可爱有胸的小女人，只要不蠢到天天让他给擦屁股就足够了。姜清意自认虽然不够可爱，胸也一般大，但胜在总体没弱项，就是这样蜜汁自信。 这宫里，论资格比姜清意高的，也不过是淑妃和德妃。淑妃一直装透明人，有事没事都不见她出来蹦跶，如透明人一般。当年德妃得宠，打压的她厉害，差点不给活路。如今，她盼不着来个新人把德妃给打到阴沟里去。 德妃一支独盛，当年贵妃都要退避三分，早就习惯了唯我独尊，哪个小妃子敢不拜她的山头。如今到了姜清意，呵呵，竟然不来巴结她，还抢她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要论到抢男人，姜清意是绝不承认的。大家都是小妾，凭什么皇上就是你的。当年的贵妃、淑妃、安嫔三大老人都被德妃欺负了就行，如今轮到别人受宠，就不行了？有没有天理。而且，她也真的没用手段抢好不好，是皇上自动来的，哼哼哒，有本事德妃也让皇上自动去啊。 德妃一些下作小手段，姜清意压根不理。反正经过内务府、御膳房事件后，德妃小爪子就不敢伸太长。如今只会暗地里传些小话，撺掇三皇子不平就是了，别的手段且不敢多出呢。 宫里如今谣言四起，姜嫔娘娘当年并不是因病被送到乡下，而是一出生就克父克母，这才被仍到乡下的。要不是年纪大了要嫁人，估计这会还和土坷垃作伴的。而且，这姜嫔回到京城后，姜大夫人果真就病倒了，至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 这种不祥之人，哪里配呆在皇宫，哪里有资格得到皇上宠幸。万一冲撞了皇上，姜家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白芷是个打听消息小能手，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打听清楚。大家私下里话都传的越来越难听，她转述的再委婉，也有些战战兢兢。好在知道主子不是个迁怒的主，而且这也是为了主子能提前有个应对，要是一问三不知，到时候皇上问起来，不能圆过去，可就糟了。主子受难，她们底下人一个都跑不了。 紫苏和三七十分生气，她们自然知道主子的身世，可德妃能打听出来，就说明是和姜家某些人勾/搭上了。 等挥退其他人，紫苏气道，“娘娘，当初就不该仁慈，还留着大夫人那条命，一了百了结束了就好了。看她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下人们竟然还不老实。” 三七冷笑，“那群不怕事大的，不就是想看咱们娘娘倒霉。大老爷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放任府里那样乌烟瘴气。娘娘出了岔子，大夫人和大老爷就能好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他们逼着咱们娘娘进宫的。这会子看娘娘日子好了，就蹦跶起来，个个找死还想拉着咱们娘娘，没门！”说完还呸了一下。 姜清意看两个丫头气的那小模样，心里还挺暖的。亲人总是待她苛刻，可外人却对她那样好。不过，若是真出了事情，她才不会独自受罪，大家一起上西天拉到。 这克父克母之事，往小了说是无稽之谈，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全看皇上反应了。 姜清意死是不想死的，可也懒得想办法自救。难不成她跑去和皇上说自己冤枉？别逗了，这些事一查一个清，哪里能抵赖的掉。再说了，皇上这阵子又不知道忙什么，几天没来后宫，她见不到皇上啊。 不是她高估自己，只是她觉得，青正帝虽然传说中冷酷了些，但并不是善杀之人。在接触后发现，其实此人还是很有人性，也很讲道理，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真让她死。 等青正帝几日后又到锦绣宫消遣时，一如既往没通传就进到东暖阁。他还以为这个点了，姜清意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看话本子，没想到，竟然是在抄佛经。 后宫之人都知道太后常年礼佛，都会抄写经书给送过去。即使太后不用，也是她们一份心意。谁让太后是皇上亲娘的，就算暂时不管事，但只要她想，可以随时回归。所以，讨好是必然的，尤其是皇上那里讨好不上的时候。 可青正帝从来没见姜清意抄写过，失宠时也好，如今得宠也罢，没见她想要讨好谁。这是怎的，突然开窍了？还是有所求？ 要是姜清意知道皇上所想，必定给一个赞，可不就是有所求么。她见到皇上进来，麻溜就去磕头问安，只是屈膝不足以表达她的心情啊。 她这一跪，可把皇上吓了一跳，咋地，这是要求多大的事啊。平日里这姜嫔可是能不跪就不跪，懒得要死，当他没看出来么。这突然这么殷勤，要说没事他是不信的。 “怎的，爱妃这是有事？突然来这么一大礼，朕都怕接不住。” 姜清意一听皇上的语气，还带点玩笑，这就是没怪罪她的意思喽。当然，皇上日理万机，有可能压根就没听到这谣传。 姜清意咬咬下嘴唇，鼓鼓劲，便又要跪下诉说。青正帝一把拉起来，笑道：“别，你先说，这一跪接一跪的，怪让朕害怕的。” 要平日里她早就飞白眼了，可这会不敢呢，还是庄重些好。“皇上，这几日后宫里有些关于妾的闲话，不知道您听说没有？”说完装作怯生生偷偷瞧了皇上一眼。 青正帝仔细想了一下，哦，好像听得胜说过这事。他当时太忙，给忘了。估计，这传言把爱妃给吓了个好歹，他是不是应该早两天过来安慰一下的。可当时太忙，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过后就忘了。 “是说你身世的事？”他问道，应该也就这事了吧。 姜清意一听就放老心了，皇上知道还能来，语气脸色还都很正常，说明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心里赶紧调整一下应对方案，点点头，很是不好意思状。 “皇上，其实妾从小就知道这个传言，但是时间久了，大老爷、大夫人都身体不错，就不放在心上了。后来，大夫人和贵妃想让妾进宫，妾自然是仰慕皇上威名的，可妾资质愚钝、容貌寻常，不想污了皇上眼睛，起初是不同意的。谁知道，贵妃就求了皇上大恩，让妾有幸进宫伺候。当时圣旨已下，妾进宫时必然的，哪里还敢说出身世啊。何况皇上真龙天子，妾一小小凡间女子，怎么可能影响到皇上呢，简直是无稽之谈啊皇上~~” 说的姜清意自己都觉得这就是真实想法，眼泪涟涟不说，还激动的抱起皇上大腿不撒手。 旁边的得胜差点砸吧一声牙花子，甭管多大事，本来就是想赐死，就这一顿梨花带雨加拍龙屁，还带贴胸磨来磨去的，也会从轻发落。更别提皇上压根就没有生气的意思。看主子脸色，就知道姜嫔这招挺好使啊，可惜他是太监，不然犯了错也拿来用用多好。 他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服侍主子二十来年，早就把主子每一根筋都摸清楚了。皇上这个人，只要有谁入了眼，那是护短的很。 青正帝感受到自大腿传来的热乎乎拥抱，爱妃那小rou团子揉啊揉的，当他是死人呢！根部那里觉得都要控制不住跳起来了！ 他也懒得废话，抱起这小女人就往屏风后面大床上走去。这时候哪里还什么前奏啊，衣服什么的也懒得一件一件细细脱了，一胡虏全扯了下去，真刀真枪就弄起来。 姜清意自刚才就完全懵了，剧本走向完全脱线，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会呆呆傻傻瞪着大眼睛看皇上胡闹。 她自己以为呆傻，其实那双大眼睛比她懂事，这会子早就烟雨朦胧如春流了，让皇上这旱了七八天的哪里受的住。 虽然动作猛了点，但毕竟姿势是从简到难，这个逐渐激烈的过程让姜清意整个都软成小面团，由着皇上弄来弄去。 等好不容易皇上歇了，姜清意哪里还有力气为自己开脱，直接就晕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呆皇上的营养液，来，浇灌窝吧(╯3╰) ☆、第79章 有什么好怕 一直到了半夜，姜清意才醒过来，还是被自己饿醒的。话说，晚膳没用上，还费力巴拉来了一场高难度高强度妖精打架，没饿死都是好的。 皇上早就有些饿了，但看着身边女人没醒，便没让下人去准备，怕吵醒了她。 睡着的时候像个小猫，蜷着身子乖巧依恋在他身边，嘴巴还时不时撅一撅，两个粉腮鼓鼓的，特别好玩。他不忍心破坏这份小小的美好，只能饿着肚子等着。 好在，姜清意饿极了，也能迷迷糊糊转醒，嘴里还嘟囔着，“三七，三七，饭~~” 青正帝觉得，这要饭吃的模样，跟小孩子一样。而且，估计这家伙都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忘了自己在她身边了。他便趴到她耳边大声说道：“饭来啦~~” 哎呀妈呀，姜清意差点嗷一声吓得滚下床去，这什么玩意啊，吓死宝宝了。 她抬起迷糊糊大眼就要怒视，天，竟然是皇上！那要怨不敢怨的样子惹得青正帝哈哈大笑起来。 大太监得胜觉得自己这二十来年白活了，真是第一次见皇上还会恶作剧，太幼稚，太丢分。堂堂皇上，那从来都是端着范儿的，如今在姜嫔这里屡屡破戒，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他只是个太监，对这些男女之事了解不深，实在理解不了其中的乐趣。不过，皇上高兴就好，做奴才就跟着舒心那。 得胜早就吩咐御膳房准备着了，就是防着皇上饿醒。傍晚那如狼似虎的模样，搞得他这个太监看了都觉得怕怕。卖力之后饿是必然的，作为一个好奴才，自然就要为主子准备周全。 等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坐下用热乎乎饭菜。姜清意心里还感叹一句，统治阶级生活就是好啊，大半夜有汤有饭就不错了，竟然还有几个绿油油小青菜。明显是隔一会重新炒新的，才能色泽味道这么好。她心里骂着浪费，嘴里却吃的欢。没办法，堕落成统治阶级了，不好好享受都对不住自己。 紫苏和三七趁这功夫赶紧把床上用品又给换了套新的。嗯，二人还是小姑娘，听到这小黄黄大戏，很脸红的说。看床褥上那啥，都恨不能自己没长眼睛。不过，心里还是为主子高兴的，皇上还这么宠爱娘娘，说明一切都雨过天晴。 等皇上和姜清意吃了个大半饱，便叫撤了饭菜，重新洗漱一下，上床躺着玩。真是纯玩，就是拉着小手说说话，单纯盖被聊天，可没有别的。 姜清意反射弧较长，这会才想起有些不好意思来。其实，宫女太监们羞羞，一开始姜清意也别扭。嗯嗯啊啊大戏，外面还有人守着，明显是不让人好好玩嘛。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起来就上床，多难为情。不过，谁让他们地位特殊，不可能让人都退下。就连大户人家，夫妻和乐也有丫头守着呢，她只能忍了。好在已经适应了，听说有的朝代，太监宫女是站在床边看着主子办事的，简直要死。他们这好歹还隔着屏风，有点遮羞。而且习惯习惯就好，如今可以全当别人都是冬瓜。 她将头埋到皇上腋下，闷闷撒娇道：“皇上，下午人家还没把话说完呢。不过，您既然欺负了妾，可一定要从宽处理啊，拿钱不办事不是英雄所为的哟。” 青正帝将小脑袋抱出来，吻了额头两下，笑道：“朕也是没办法，你抱着朕的大腿磨来磨去，朕还以为你很想要呢，为了你的面子，也得给你啊。虽然朕当时很累，但为了不让美人失望，可是使出了浑身力气的。” 姜清意羞的要死，就要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了，这个颠倒黑白的，好像她多饥/渴似的，她明明是清纯小白菜的好伐。 皇上哪里肯放过，双手抓住软嫩嫩娇团子，“还有，你哪里给朕钱了，朕是清正廉洁好皇帝，可是坚决不要贿赂的。” 姜清意不依，闷闷道：“讨厌哟，明明刚吃了人家，这会又不认账，不是男人！” 青正帝将她弄得光溜溜，“既然你说朕不是男人，那朕可要好好证明自己。刚刚是谁啊，舒服的要死要活的，水流都快把朕淹死了。明明是朕吃亏，你还想要什么宽大处理，不可能！”一边说，手上动作还不带停的，老司机，经验就是丰富。 嗷……姜清意又被狼吃的没影了。早知道，她情愿饿着睡死，也不愿意吃饱了被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