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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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对不起,是不是这些天我把你……累着了?”禹司凤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风素心的背,歉疚的说。 风素心觉得此时好了一些,听到禹司凤这么说,赶紧扭头冲他勉强笑道:“怎么会累到我呢,我觉得一点都不累。” 禹司凤:“……”请忽略他敏感的玻璃心。 风素心此时又觉得胃内一阵翻腾,干脆直接从禹司凤手中抢过水盂,难受的恨不得把脸埋进去,可还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这种恶心的感觉,就像晕车那种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且一阵一阵的,这肚子一不舒服,这浑身都不得劲了。 禹司凤有些慌了,赶紧扯过她一只手,用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诊断着,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如繁星般动人的光芒。 他有些怔怔的看着风素心,大喜过望道:“素心,你怀孕了!!” 风素心其实心中早有猜测,这回被禹司凤证实了,虽然早在预料之中,内心仍旧忍不住狂喜了一下,看着激动的满脸红扑扑的禹司凤,偷偷的嘿嘿一笑——这回怀上二胎了,看他还怎么吃她和罗喉计都的飞醋,她给他的这颗定心丸,还算不错吧! 果然,后面的日子里禹司凤天天都乐呵呵的,将风素心照顾的是无微不至,虽然怀孕这九个月里,罗喉计都依旧隔三差五派人送东西,且知道她已怀有身孕后,依旧不怎么避嫌,还会自己亲自过来嘘寒问暖,他走后禹司凤仍旧会怄气半晌,但风素心怀有王牌,很快的就能把他不良的情绪给打发过去。 举个栗子: 罗喉计都又一次拜访离开后,风素心看着吃醋的禹司凤,瞅着他拉的比长白山还要长的脸,捂住嘴开始孕吐,成功的把禹司凤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禹司凤赶紧为她递上酸梅,轻抚脊背,忧心忡忡道:“这都六个月了,怎么还犯恶心呢?” 风素心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总沉着脸,我一看到就想吐!” 禹司凤:“……嗯?” 风素心干咳一声,道:“这个……大约是二胎比头胎要难受,你不信你问问那些生养过二胎的其他人的媳妇去……所以你就别在我跟前为了一些小事不开心啦!这样我很难受耶!” 禹司凤哭笑不得——他找别人的媳妇问这事干嘛?还不得把人家夫君膈应死? “好好好,我不会介意那罗喉……我还得带翎曦呢。”禹司凤轻轻的说。 风素心悄悄看了他一眼,沉思的摸了摸下巴——由于她意外怀孕,禹司凤不敢挪动她,怕惊了胎气,所以就在青城镇定居了,也把翎曦接了过来,她怀着老二,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又要分出一半时间带老大,他都这么忙了,还不忘吃人家罗喉计都的醋,看来这孩子还是生的太少了啊! 所以自己还得加把劲,可劲生!为了让他没功夫瞎吃醋,她要不懈努力! ******* 产房外。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禹司凤在门外急得团团转,听着风素心高低起伏的痛喊,他好几回都想冲进产房里去,被门外的帮忙接生的几个婆子拦了好几次。 一个婆子道:“这位相公,男人进产房对自身不吉利,你快离远些吧!” 禹司凤急得满头大汗,说:“我妻子在里面为我生孩子,我哪还管自己吉利不吉利!”说着又想往里冲,又被几人拦住了。 另一个婆子感叹道:“啧啧,真是难得啊,这相公长得好,又疼老婆……哎哎哎,我说这位相公,你快别闹了,你进去什么都不会,我们会分神的。” 禹司凤大喊:“我也是大夫!” 又来一个婆子说:“可你这瞧病的大夫,和接生婆不一样啊!隔行如隔山呐!” 禹司凤只好停下了脚步——他确实不懂接生,也怕进去真的会捣乱,否则这几个婆子谁能拦的住堂堂十二羽金翅鸟? 风素心在里面,将外面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其实她身体很好,生翎曦的也没有太痛,之所以这次会喊的这么凄厉,主要是想让禹司凤记住自己怀孕生产很辛苦,别老是天天记挂罗喉计都……咳咳咳,不过这产房男人是真的不能进来,因为女人生孩子的时候,真的……很丑很丑,像某个自称新时代的社会里,还让男人陪媳妇生产,美名其曰要他们体会妻子的不容易,对自己的老婆更好,可当男人看完了女人生产的整个过程,通通和一开始医生想要表达的愿望,全部背道而驰了。 有个男人说,觉得妻子是个伟大的母亲,但仅仅限于母亲,再也对妻子提不起兴趣了……他说他很后悔陪妻子生产。 所以老祖宗留下的规矩,男人不能靠近产房,是很有道理的——否则以后对夫妻那事,是非常不吉利啊! 风素心想到这里,觉得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也不大喊大叫了,一鼓作气,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 “恭喜恭喜,喜获千金!” 在一片祝贺声中,禹司凤接过产婆递过来的自家女儿,看着这如雪团一样的小人儿,觉得自己心都快要化成水了,激动和喜悦,让他差点哭出声来。 随后在风素心坐月子期间,禹司凤就把那只已经长成了的九环雪灵芝给她炖了汤补身子了,本来风素心想留给他调养身体,但禹司凤说什么都不要。 不过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禹司凤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复原了,只是再收到罗喉计都派人送过来大量补品的时候还是有些黯然,风素心都瞧到眼里,于是之前下的决心就更坚定了。 于是老三老四老五,就在这短短几年里,横空出世了。 罗喉计都送来的东西,都把青城镇他们的居所,还有离泽宫和湖心岛大宅给塞的满当当的了,现在禹司凤收东西收的现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直到风素心怀上老六的时候,禹司凤终于坐不住了,有天找个理由出了门,径直去了镇上一家最大的医馆,找到了资历最深的一位老郎中,看着头发白透了的老大夫,禹司凤有些欲言又止。 老郎中知道禹司凤,见他一脸为难的模样,只好先开口询问:“司凤公子,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禹司凤瞅了瞅旁边,将老郎中拽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问道:“老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吃了能,能避子的汤药或药丸?” 老郎中有些讶异的点了点头,禹司凤顿时又激动又高兴起来——这几年他看着风素心肚子都没闲过,孩子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这生孩子的剧痛……他心疼媳妇的同时,自己小心脏也受不了了,都说女人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趟,他这个陪产的也跟着在鬼门关走了好几趟了。 “可这避子汤,女人喝了,会对身体很不好的。”老郎中说着,又用嘴努了努一边看诊的一对夫妻,男的一脸阴沉,女的泫然欲泣。 老郎中接着说:“那对夫妻都过来看好几年了,到现在都没怀上孩子,尊夫人能生是好事,因为多子多福啊!喝了避子汤,对身子真的不好啊!” 禹司凤赶紧摆手道:“不是,不是让我夫人喝,是我喝,我喝管用吗?” 老郎中顿时被禹司凤的天真无邪给打败了,不禁哑然失笑,道:“男人喝了不管用!” 禹司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