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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你,”顾珩北双手捧着纪寒川的脸,两人额抵着额,眼对着眼,鼻尖对鼻尖,他衔住纪寒川的嘴唇,含情带笑的眼睛深浓不见底,思念爱恋欲望赤裸裸毫不躲藏,他向来比纪寒川更直接更坦白,他舔着纪寒川的嘴角,舌尖在纪寒川的唇齿里一进一出,模拟出某种更嗳眛更色气的动作,特别直白地说,“等会你就能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么深!” “顾珩北……”纪寒川呆呆地看他。 顾珩北的眼睛好像一个焕发着五色光彩的漩涡不断诱惑着他纵身跃进去,他看得入了迷。 顾珩北却以为纪寒川没听懂自己说什么,于是顾珩北的手指沿着纪寒川的脊背一路滑溜下去,隔着两层厚厚的裤子布料在他的臀缝上轻轻一划,顾珩北蕴满情慾的笑声沙哑得不成样子:“宝贝儿,怕么?” 纪寒川的眼睛蓦然睁大,呼吸急促如骤然拉紧的风箱,他好像打了鸡血般“嗷呜”叫了一声,顾珩北都分不清他这个叫声是抗议还是兴奋。 然后两个人的嘴唇重重撞上,牙齿和舌头又开始打架。 纪寒川像是膜拜着这世上最精致最华贵的艺术品,一寸寸吻过顾珩北的身体,舌尖颤抖着,在平滑的皮肤上游走。 虽然中央空调打到了最高,但毕竟是深凛寒冬的天气,激烈活动的时候还不觉得冷,现在顾珩北平躺着,纪寒川潮湿的唇舌路过哪里,哪里就有水渍吸热蒸发,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颗颗小小的粒子,引得顾珩北不断战栗。 “冷吗?”纪寒川抬头问。 “到房间去。”顾珩北哑声。 “不去!”纪寒川却一口回绝。 纪寒川自己爬起来蹬蹬蹬蹬往楼上跑。 顾珩北:“……” 不多时纪寒川又蹬蹬蹬蹬跑下来了,臂弯里抱着一床羊毛毯。 那会顾珩北坐在沙发边上一脸懵逼,纪寒川贴心地把毯子盖在顾珩北身上,从他的脖子一直盖到他放在地毯上的脚。 顾珩北都被他弄凌乱了:“这他妈跟去房间盖上被子有什么差别?” “差别大了。”纪寒川说着钻到了毯子下,把顾珩北的两腿分拨开。 顾珩北:“!” 他忽然发现四年过去了,纪寒川竟然比以前会玩了。 “你……”顾珩北喘息着,艰难地问,“你这几年……是不是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毯子下发出,然后顾珩北两腿之间特别凸出的那个地方晃了两下,是纪寒川在摇头。 他这一摇脑袋顾珩北差点叫出来。 顾珩北忍不住把手掌按在那颗凸起的脑袋上用力下压,同时挺动了下腰。 “唔!”两人同时发出难耐的闷哼。 纪寒川的脑袋从毯子下钻出来,他被顶到了嗓子眼,眼眶里涌出一层薄薄的水膜覆在眼瞳上,那一下撞得他差点吐出来他本来是有点哀怨的,谁知一抬头就惊呆了。 从纪寒川的角度他看到顾珩北修长的颈线拉到最极致的弧度,脆弱得仿佛轻轻一勒就能掐断,青色的动脉跳动在玉白的皮肤上,精致的喉结上上下下滑动着,顾珩北的嘴唇微微翕张,艳红如滴血,急促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从唇齿间不断流溢出来,整个画面活色生香得让人心惊rou跳。 顾珩北满身的血管里呲呲烧着火,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嫌热,纪寒川把毯子叠高堆积在他的腰间,顾珩北低头看去,蓦然呼吸一窒,眼前爆升起一团团茫茫白雾,世界好像都颠倒错乱了。 纪寒川正在舔弄着他,动作细致,眼神专注,一下一下吞吐。 顾珩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上被灌满了高伏电流,所有的血液往天灵盖倒涌。 眼前这一幕带来无与伦比的心理刺激远远大于实质的感官愉悦,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做口活的时候那滋味绝对说不上好,纪寒川能这么跪着,能这么含着,心甘情愿乖软顺从,全都是因为爱他。 这个念头像是一颗包裹着浓稠糖心的炮弹在顾珩北的身体里炸开,无数的碎片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甜蜜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他从头皮到脚底心,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麻,都在颤抖。 纪寒川忽然恶劣地用犬齿在顾珩北那圆周的边缘轻轻研磨了一下。 “啊!”顾珩北身躯电打般战栗,纤长潮湿的眼睫剧烈颤动,半眯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和脆弱。 这一眼看得纪寒川全身血液沸腾,洪水一样在每条血管里横冲直撞,他重重一个深吞,顾珩北的腰身就像条刚被扔到岸上去的鱼一样重重弹起,却被纪寒川的双手死死按住。 那一刻简直是魂飞魄散,虚空在眼前轰然爆炸,炽热的火苗在血管里燃烧,噼里啪啦的电流从顾珩北的尾椎处炸开不断向上攀升,遍游过全身的每一条神经,最后汇集到脑髓…… 纪寒川清晰地看到顾珩北的眼睛里是一片绵延无际的空白,他所有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瞬间被桃花般的红色染透,冲击得纪寒川目眩神迷。 顾珩北脱力般闭上眼,整个人都瘫软成一滩水,倒在了沙发上。 …… “等一会,”顾珩北不想承认自己没出息,但是他此刻腰身软得坐不起来,他枕着沙发扶手仰面躺着,左手搭在眼睛上,右手手臂悬落在地毯上,察觉到纪寒川拉起他的右手手腕,顾珩北哑着嗓子说,“让我缓一下,我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