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我说:走吧,走出这个山洞,回到原来的起始地点看看,如果那边的天空仍然是白天,那说明是山洞的另一面很诡异,或许被神秘力量强行扭转阴阳,黑白颠倒。 这就有点像地球东半球和西半球的国家,这边是白天,那边就是夜晚。可这是因为庞大的地球面积,无法被太阳全部照射所产生的现象,而这区区一个山洞,就能将白天和黑夜在同一时间段彻底区分开吗? 我反正是有点不太信。 众人正朝前走着,快走到洞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山洞外的光芒,到达山洞口位置的时候,我们在地面上发现了许多黑色的羽翼。 这种羽翼是纯黑色的,看坚硬程度以及大小,应该鸟类腹部的羽毛,反正肯定不是翅膀上最长最硬的羽翼。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一大片,众人不解。 二爷捡起一小撮,闻了闻,说:这是乌鸦的羽翼。 现在已经证实了,山洞的一面是白天,另外一面是黑夜,而这个山洞就是将白天和黑夜在同一时间段彻底区分的位置,那么山洞中究竟有什么神秘力量? 正想着这个问题的同时,忽听山洞中传来一阵颠簸的声音,就像是一辆破旧的皮卡正在加速行驶,当我转过来头,朝着黑暗的山洞深处看去的时候,忽然间瞪大了眼睛,瞳孔开始无限的放大,直至最后我被撞飞! 山洞深处,真的冲出来了一辆无牌照桑塔纳,而且很破很破,像是开了十几年的样子,这一下给我撞飞五六米,身子砰的一声就撞击到了身后的树干上。 “噗!”我刚一落地,半跪在地上的瞬间,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刚开始被撞的时候,疼了一下。我的身子飞出去撞到树干上的时候,又疼了一下。 等我吐出鲜血的一刹那,体内的五脏六腑竟然开始加剧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柄钢叉,插进了我的腹部之内,而且用力的搅拌,将我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剿了个粉碎。 在进入峡谷之初,我就拿刀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如今峡谷中的神秘力量不是愈合伤口的,反而是加剧伤口的裂开,我被车撞之后,五脏六腑还没有被鬼眼修复,便被峡谷里的神秘力量强行撕裂伤口,让我的内伤更为严重。 众人都只顾着过来搀扶我了,等我被扶起身子赶紧去寻找那一辆破旧的桑塔纳之时,却诡异的发现,山洞口平静如初,像是从来没有行驶出过那辆破旧的汽车。 我咬着牙,盘腿坐在地上,伸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腰部两侧,让活太岁的力量抗衡峡谷中的神秘力量,希望能够在伤口裂开之前,尽量被活太岁彻底修复。如果任凭这股力量撕裂我的伤口,或许等我死后,我也会复活,但复活之后会不会变成白痴,那就不敢确定了。 我说:快去看看山洞里有没有车轮胎碾压过的痕迹。 西装大叔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在山洞里来来回回看了许久,回来之后,振声说:没有。 “确定没有?” “确定没有!” 我忍住身体内部的剧痛,说:我懂了,在这山洞里边,千万不要说一些丧气话,别说一些不好的预言,不然都会成真! 西装大叔说:也不是吧?我讲的那个故事不算丧气,况且我也没说后边怎么样啊。 二爷说:所以,那个皮肤惨白的老妪在被我们发现之后,就诡异的消失不见了,因为你没说出他的结局,而阿布不同,他不但说出了桑塔纳汽车,而且还说出了会被车撞,所以,他就被撞了。 葛钰说:那在山洞里,如果说一些比较好的事情,会成真吗? “比如呢?”苏桢问道。 “比如带我们寻找祭坛,比如让我们全部平平安安。”系系在亡。 这个倒可以试试,不管怎么样,说一些好听的话,哪怕不会实现,也一定不会出现坏事吧? 休息的差不多了,活太岁也强行抵抗住了那股神秘力量的撕扯,将我的伤口复原,我喘了口气,说:再进山洞只许说好话,不许说坏话,要是嘴上不把风,那干脆就闭着嘴,不要说话。 “那再进去试试?” 第266章 梦魇缠身 当下我们重新折返回山洞,由于在此前我们已经商议好,只说好事,不说坏事。 进山洞的时候,我对众人说道:希望这次能让我们顺利的找到祭坛。 众人同时点头。 往前走了不久。我回头问: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怪? 没人吭声,我回头看去,不免为之一惊。周围竟然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我震惊道。 左右四看都没人,而且此刻我就站在山洞口,即将走出山洞了,外边仍然是月明星稀,从头顶上树叶之间的缝隙中能够看到黑暗的苍穹。 不对。肯定又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走出山洞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里简直就是纯生态的原始森林,树木参天,而且植被茂盛,四周隐隐还有小河流的声音,这绝对不是我们刚才来过的地方。 我正要返回山洞,但回头一看,不免更为吃惊,刚才的山洞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完蛋! 这一次我们根本就没说话啊?只有我说了一句,希望能够找到祭坛,可他们几个为什么不见了? 我拍打了两下太阳xue,大脑内犹如高速运转的齿轮。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思索片刻之后,我忽然想起来了鬼眼曾经预测给我的画面,我独自一个人,朝着一面山壁走去,山壁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石雕羊头。羊角弯曲很严重,明显就是一只公羊,而且羊嘴里还流着血。 难不成,这一次又是愿望成真了?我现在跟其余几人莫名其妙的就失散了,如果我这么一直走下去,或许就会遇到鬼眼中预测的画面。 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浮现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这山洞里明显是好话不灵坏话灵,他们几个消失不见,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心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要管别的了,继续走下去,甭管有没有枣,先拍它两杆子再说。 我打开手电筒,顺着丛林一直往前走,道路虽说不平坦,倒也没什么潜在的危险,树梢枝头上卧着的乌鸦也仅仅是看我一眼,并不做别的事情。 等我穿过了丛林的一瞬间,映入我眼中的事物,让我愣住了。 在正前方,一处巨大的山壁上,雕刻着一个羊头石雕,我举着手电筒,仰着头才能看清最上方的情景,在羊头石雕的下方还雕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蒙古文字,我看不懂。 羊头石雕的面前,是一条横着的长河,犹如护城河一般,通往石雕山壁的道路只有一座独木桥,而且独木桥的树干非常细,就跟小孩子的胳膊差不多,我觉得我一只脚都可能踩断。 这画面,显然就是鬼眼中的预测画面了,我赶紧朝着石雕下方看去,寻找那个披着麻衣的干瘦老头,但很意外的是,那个干瘦老头,我并没有看到他。 “难不成鬼眼的预测是假的?又或者这一次还不是鬼眼的预测?”我心里没谱,但心想还是先找机会渡过河流再说。 河流一点都不急,我伸头朝着河下看了一眼,河面不深,估计都埋不到我的脖子附近,我试探性的踩在那根纤细的独木桥上,刚一落脚,明显感觉不对劲。 这树木虽然短,但却很坚硬,可我踩踏上去的一瞬间,心脏却猛的扑通跳了一下。 踩踏在纤细的独木桥上,我小心翼翼的走了三五分钟,才走到河流对面,站在这巨大的山壁面前,我仰着头朝着顶层看去,那羊头石雕的双角凸出石壁五六米的距离,可谓是雕刻的惟妙惟肖,真犹如一只公羊从山壁中窜出来了一样。 “有人在吗?”我朝着空旷的四周看了一声。 峡谷里回声阵阵,但并没有出现第二个声音,我走到羊头之下,朝着祭坛看去,这祭坛是一个八边形的石台,石台上有很多道血槽,好像羊嘴里滴出的鲜血都是落入了祭坛的正中间,然后从四面八方的血槽中流入地面之下。 而在鬼眼的预测画面当中,那个披着麻衣的干瘦老者,就是坐在了这个祭坛的正中间位置。 当即,我也坐在了祭坛的位置上,学着那个老者的样子,抬头看着羊头石雕下方的蒙古文字,那些文字密密麻麻的,我刚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 正要站起身子,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站立了! “梦魇缠身?!”我大吃一惊,这种事情我小时候遇见过,听我奶奶讲,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胆子很大,那时候家里种着两亩西瓜,到了西瓜成熟的季节,爷爷怕别人去偷瓜,晚上就在田野地里搭了一个瓜棚,睡在里边。 有天晚上,爷爷在瓜棚里听着收音机,映照着明亮的月色,爷爷看到瓜地的尽头,有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弯腰在西瓜地里摸索着什么东西。 爷爷以为是贼,就大声了一声,那个人吓的转头就跑,爷爷也不怕,就提着一把锄头去追,追了几分钟之后,爷爷明显看到那个人钻进了坟地之中,那是一片坟茔土丘,大概有十几座坟墓。 这一下子,爷爷心想着把那个人逮个正着,谁知他进入那一片坟地之中,找了好久也没发现那个人的踪迹,当天晚上爷爷回来的时候,在瓜棚里还没睡着,就忽然梦魇缠身,整个人躺在床上,虽然还有意识,虽然还是清醒状态,但他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 而就在这个时候,爷爷眼睁睁的看到有十几个人,跑到了瓜地里,摘走了一大片西瓜。 后来村里人都说,那是爷爷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再遇上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我奶奶说过,我爷爷可是倔脾气,他不服,不信。他说:谁敢偷我的瓜,我一定不饶他。 那是六七十年代啊,那年代人口少,农村里经常有些诡异的事情发生,可我爷爷当时也正值年轻气盛,谁都不服,就服毛主席。 奶奶跟我讲这事的时候,我都一脸憧憬的想象着我爷爷的样子,只可惜没见过他一张照片,而且村里老一辈人也说,我爷爷和二爷,长相相差很多。 此刻我也梦魇缠身,坐在这祭坛上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这给我急的。 头顶上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感觉察觉到我的头顶好像湿了,等这些液体从我的额头上,流落到我的脸上之时,我才猛然发觉到,这是鲜血! 肯定是羊嘴里流出来的鲜血! 我不会是要被祭坛给献祭了吧?这个令人惊恐的念头刚一浮现出来,我就觉得浑身开始虚脱,就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头顶上的鲜血越滴越多,越滴越快,不多时将我浑身的衣服都浸透了。系肠团扛。 而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鲜血滴落到我的身上之后,竟然像是硫酸一样,将我上半身的衣服全部都腐蚀掉了。当我光着脊背的时候,鲜血流落到我身上那两条龙蛇图腾上的时候,竟然传来滋滋的声响。 身上的龙蛇图腾快速的蒸发着那些鲜血,好像与鲜血产生了极大的排斥。 我心想,要是这么发展下去,忽冷忽热,用不了多久我就被玩死了,而且这祭坛我也是第一次来,天知道此刻梦魇缠身究竟是神秘力量在向我体内转移,还是准备让我献祭杀死,毕竟峡谷中的神秘力量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 我心一横,立马用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一瞬间疼的我差点掉出眼泪,解除梦魇缠身的一瞬间,身后忽然有人大声喊:别下祭坛! 第267章 箴羊王 在那人喊出这句话的瞬间,已经晚了。我已经窜下了祭坛,此刻慌忙的擦着身上的血液。 回过头来朝着那个人看去,他大概七十多岁的模样,他脸上皱纹极重。眼角都往两边耷拉了,他手持一根木质拐杖,身披一件麻衣。整个人干瘦异常,好像一阵风都能让他吹倒。 这不正是鬼眼预言画面中的那个麻衣老者吗? 他不应该是出现在祭坛的位置上吗?怎么会出现在相反的位置上? 鬼眼的预测画面中,真正坐在祭坛上的,是这个麻衣老者。而此刻麻衣老者站立的位置上,才应该是我所在的地方,可现在我俩的位置正好调换了一下。跟鬼眼里预测的情景正好相反。 难不成这峡谷中的神秘力量,可以与鬼眼的预测进行对抗? 遥想山洞两头,一处白天,一处黑夜,或许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那个麻衣老者,此刻踩踏着纤细的独木桥,缓缓的走了过来,他的胡须很长,呈现灰白之色,走到我面前,他并没有多说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良久。 说实话。虽然他身体年迈,七老八十,但我真的从他眼睛中看到了火焰,不是那种真正燃烧起来的火焰,而是那种类似于火焰一般的神采。 他的眼睛。很明亮!可谓目光如炬! “你呀……哎……”麻衣老者两次都想说点什么话,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我,指了半天之后,也没说出一个字。 此刻,他盘腿坐在了八边形祭坛之上,将拐杖放在了一边,就这么专心的坐在祭坛正中间,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彻底愣住。 头顶上那巨大的羊头石雕,仍然不停的往下滴着鲜血,但滴到老者的身上。就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到他穿着的麻衣上,血液竟然无法浸湿他的衣服,就顺着他的麻衣流落到了祭坛四面八方的血槽中。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羊头内的鲜血停止了流动,麻衣老者缓缓睁开双眼,朝着四面八方的血槽中看了一眼,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他倒也没说别的话,而是捡起拐杖,颤巍巍的起身,重新离去。 “老前辈!”我大喊了一声,赶紧冲过去搀扶他,他并不拒绝我,就让我这么搀扶着他一直往河边走。 我问:老前辈,这羊头祭坛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说话还好,我这一说话,麻衣老者立马就怒了,此刻劈头盖脸的训斥我:你说什么?这是箴(zhen)羊王的神像!再出言不逊,小心箴羊王收了你! 他被气的浑身都是颤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随口说了一句羊头祭坛就能给他气成这样,就赶紧点头说:老前辈说的是,老前辈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