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
都说女人能顶半边天,葛钰确实是我的贤内助,我早就该用她了。 我俩大摇大摆的朝着医院太平间里走去,一路上,倒也安稳,没人盘查我们,也没问我们什么事,就这么一口气到了太平间。 刚进入这犹如大冷库一样的太平间,二十多公分厚的铁门,啪嗒一声,竟然自己关上了! 太平间里,瞬间进入一片黑暗… 第202章 渗血的尸体 我随身携带的有手机,就赶紧打开手机的灯光,这太平间里真冷,一股股寒气往袖口里钻,冻的我手腕都是疼的。 葛钰皱着眉头。用衣袖遮盖住鼻子,太平间里始终弥漫着一股nongnong的福尔马林液的味道,可能存放在这里的尸体,都稍微用防腐技术处理了一下。 我搓了搓双手,朝着手心里哈了一下暖气,但还是觉得动手,葛钰已经被冻的浑身发抖了。 一看葛钰这样,我赶紧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葛钰穿上,她惊诧的看着我,问:阿布,你不冷吗? 我说:不冷。 “胡说!你都冻的发抖了。” “那也不能让你冷,你穿吧,反正咱俩一会就出去了,我大男人,皮糙rou厚。耐冻。嘿嘿。”最后我还傻笑了两下。 这里存放尸体的冷柜,总共只有两层,大概有十排,每一排大概能存放二十具尸体,我俩就顺着冷柜把手附近的标签,一直往下寻找。 这些标签上所记载的,就是冷柜编号。以及插进去的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死者的名字,年纪,死因。 有了这些信息,那就好找了,我俩顺着编号,一直往下找,找到第十排的时候,我笑着说:这一排是从第180号开始的,那202号应该是最里边了。 葛钰点点头,表示赞同,因为这太平间存放死尸的柜子,都是有整齐编号的,不会乱写。 等我和葛钰走到这一排冷柜最深处的那一刻。无尽的恐惧犹如这满屋的冷气,瞬间侵蚀进我们的内心深处! 这太平间里,最大的冷柜编号,只有200! 既然最大的编号是200,那怎么会有202? 我和葛钰互相对视一眼,手机屏幕上暗淡的光芒反射在我俩的脸上,我明显看到葛钰面容发紫,可能被冻的不轻。 “不行!先离开这里,弄清楚再来!”我觉得葛钰的安全才是最大的,至于太平间202,不用急着寻找。 葛钰却说:既然都来了,那干脆就一口气找到算了,纸条上前边写的还有别的字,那就说明202这一组数字不可能写反。 我嗯了一声,葛钰又说:既然告诉我们来太平间,却又说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冷柜编号。那这意图在哪?阿布,你能感觉到吗? 我摸了一下后脑勺,说:呃…不太能感觉到。 葛钰眯着眼睛,小声在我耳边回道:我觉得这个通知你来太平间的人,警惕心很重,你想想,如果这张纸条没落在你的手中。而是落在了外人的手里,那通知你的那个人如果说了实话,后果会不会很危险? “对,有道理!”我觉得葛钰比我聪明太多了。 没等葛钰说话,我就赶紧问:你觉得那个通知我的人,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葛钰摇头,说:这个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是让你来太平间,这个错不了。可他绝对不是让你来太平间找死尸的,又或者绝对是故意用冷柜编号来迷惑人的。 说到了这里,葛钰一摆手,对我说:走,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地方,我们过去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太平间里,除了门口有一张铁桌子之外,就只剩下这一排排整齐的装有死尸的冷柜了,除此之外,我不记得有什么地方比较另类。 葛钰带着我,径直朝着太平间的东边走了几米,最后站在一块天花板下,对我说:阿布,你抬头看看天花板上有什么不同。 这天花板,好像没什么不同,花纹挺好看的,就是往里边镶嵌的时候,好像放歪了点,所以有一个边,露出了两厘米左右的缝隙,显得不太雅观。 葛钰指着那一块天花板,对我说:阿布,想办法,拆开它。 我把铁桌子后边的木椅子搬了过来,此刻站在椅子上,悄悄的推开那块天花板,当我伸着头,举着手电筒朝里边照射进去的一瞬间,一双血粼粼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与我面对面的互相盯着看! 我吓的啊一声大叫,直接从木椅子上蹲坐在了地上! 葛钰连忙扶起我,问道:阿布,怎么了?别紧张。 我指着被我推开的那块天花板,语无伦次的说:里边…里边趴着一个死人啊,还瞪着双眼盯着我看。 葛钰本身就是鬼,可能对这种事也不是多么惧怕,此刻就踩在了木椅子上,也伸着头朝里边看,来来回回看了几眼之后,葛钰说:什么都没有啊?阿布,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葛钰这话说的我猛然一愣,我看花眼了?这怎么可能? 我才二十六岁,两个眼睛都是5.2,因为我的职业是公交司机,所以我一直很注重眼睛的保养,别的不说,我的视力还是很棒的,出现幻觉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太小。 为了验证真假,我再次上了木椅子,伸着头朝里边看去,再次看到了那张血rou模糊的脸,就趴在天花板的边上,几乎与我面对面了! “啊!”我的一声大叫,身子再次往后仰的时候,忽然那一双血粼粼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他张嘴说话了。 “别紧张!”他这一句话,我更是吓的双腿一软,差点吓尿。 死尸开口说话了! “你是谁!”我瞪着眼珠子,在黑暗中忍受着无尽的恐惧折磨,硬生生的问出了这句话。 由于光线太暗,我看不清这个藏在天花板上的死尸究竟长什么样,所以也无法帮他确认身份。 这死尸小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帮你的。 葛钰在下边问我:阿布,你看到什么了?怎么还在自言自语? 我说:哦,没事,就是灰尘太多了,我吹一下,才能看的更清楚。 死尸说:你没有心脏,灵魂,骨架,rou体,你该有的东西都一无所有,对吗? 我还没吭声,死尸又说:不过,现在你拥有了心脏,如果你想要复原,你就得需要灵魂,骨架,还有rou体,而我就是你所需要的那尊rou体! 我瞪着眼珠子,压低声音说:我去,老兄你别这么开玩笑,行吗?我这小心脏扛不住的。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知道别人为了救你是怎么残害我的吗?我也是迫于无奈,才来做你的rou体,你以为你是谁?蠢蛋一个!”那个尸体竟然还发火了。 哎我去,一具死尸,还挺有个性。 我还想说点什么,那具死尸就说:时间不多了,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的主人让我给你捎带一句话。 “什么话?” “想要笑到最后,想要扛得住魔心的威力,你必须要有纯洁的灵魂,不死的心脏,透明的骨架,渗血的尸体!不死的心脏你已经有了,现在,我就是渗血的尸体,我将奉献自己的身躯!” 纯洁的灵魂。 不死的心脏。扔讨央划。 透明的骨架。 渗血的尸体。 这四种东西,恰巧就是我前边几经波折,慢慢损失掉的灵魂,心脏,骨架,rou体。 难不成我还需要特意重新组成这些东西,我曾经丢失了什么,就必须要找回来什么,而且还要找回来更强的,才能抵挡魔心,抵挡所有暗中想要干掉我的敌人? “时间不多了,把你脑袋伸过来!”说话间,这具死尸竟然抱着我的脑袋,与我头对着头,死命的往我脑袋里拱,我头皮都快疼死了! 我挣扎着,推搡着,不多时,那种疼痛感消失不见,那具流血的尸体也消失不见,不过有一个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所谓渗血的尸体,就是永远流不尽鲜血的rou身,我将融化在你的身躯之内,剩下的路,你只能自己走了…” 第203章 放射科的仪器 我从木椅子上掉了下来,脑袋也从天花板里露出来了,葛钰连忙搀扶起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没事,上边灰尘挺多的。吹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咱们快点走吧。 出了太平间,我俩站在门口,身上都一直冒烟。 太平间里边的冷气,实在是太重了,刚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股寒意好久都没有消散,顺着走廊,一直走出这栋小楼,阳光照射在身上,这才慢慢的回暖。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脱下了白大褂,交给了葛钰,剩下的事情,让她去完成就好了。 而我躺在病床上。还是一直在想,纯洁的灵魂,不死的心脏,透明的骨架,还有渗血的尸体。 那一具尸体,与我融合的最后一刹那,告诉了我渗血尸体的秘密,他说渗血的尸体,就是永远流不尽鲜血的尸体。 世间有这等rou体吗? 平常人的血液有多少斤重。我不太清楚,但如果割开一个伤口,总有流干的时候,就好像以前有很多少女想不开,总会割腕自杀,其实这种感觉是最难受的,那种逐渐窒息的感觉,会让自己品尝死亡,品尝恐惧。 倘若鲜血流不完,这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其次我想起了纯洁的灵魂,我自己的灵魂是被西装大叔所抓走了,现在我不清楚去哪里寻找纯洁的灵魂。 至于不死的心脏,应该是说老祖的铁心了。因为老祖拥有这颗心脏,所以不死不灭。而他很可能就是在与魔婴裟对阵之前。让我吃下了他胸口处的那团铁心,所以他的本事才大打折扣,最后不得已,必须借助我的rou体。才能干掉魔婴裟。 最后透明的骨架,这个就彻底让我想不明白了。 站在正常的思维上去想,骨头应该都是钙一类的东西,别的不说,反正颜色是公认的白色,怎么可能会有透明的骨架?那还是人类的骨架吗? 除了玻璃,水晶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骨架会是透明的。 我拍着自己的大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又是背后敌我双方的一次较量。 首先,想要杀我的人,肯定是上一次跟废弃工厂里边有关的人物,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不算遥远,但绝对算的上是仇恨的事。 另外一辆14路末班车司机,在废弃工厂的地下室里,准备动手干掉我的时候,老祖意外出现,当时老祖为了保护我,而干掉了他。 也就是说明,老祖跟那个司机肯定是不认识的,这是必然,而那个司机戴着面具,先不说跟逆天臣有没有关系,至少和老祖是没关系的。 当然,也不可能所有戴面具的人,都跟逆天臣有关系,这个也不一定。 但我,肯定是惹到了戴面具的那一方! 因为这一次住院,就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驾驶着东风大卡车,装满了建筑沙子,狠狠的撞向了我,在我飞出车窗之后,直接开着货车从我身上轧了过去,摆明就是让我死。 很可惜,我不但没死,反而快速的恢复了过来,我觉得,他们肯定还会动手干掉我,至于门缝中偷看我的纯黑色眼睛,究竟是魔婴裟还是面具人,我还不清楚,但绝对是敌人。 最后与我合为一体的这个尸体,应该就是没有露面的那个高人,给予我的帮助了。 看似倒霉的事以及幸运的事同时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其实就是敌我双方背后的较量。 有人害我,也有人帮我! 刚想到了这里,病房门被推开了,最先进来的是葛钰,随后进来的应该就是我的主治医师了。 他抱着一个文件夹,进来之后,也顾不上别的,拉着一把椅子,很热心的坐在我的旁边,笑着问我:刘明布先生,你好,我是神经科主任郭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