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毕竟燃心行者太怪了,如果说给我一颗佛心,怎么会在那种血腥之地给我呢?佛心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诞生吧? 燃心行者跟我说过天演图,老祖也说过天演图,如果天演图是假的,那老祖应该就是跟燃心行者串通一气来骗我。 因为燃心行者曾经说过,让我听老祖的话,不要违背老祖的意思,现在想想,燃心行者会不会是老祖的小弟?不然他怎么一直不肯出来见我? 想着想着,我们几人就走出了公交车站,这一路上。坐的屁股疼。 西装大叔说:吃点东西吧,饿了。 老祖自己不饿,但我们四个却是凡人,我们会饿的,我们也要吃喝拉撒,老祖说:随便,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说完,老祖指着一个汽车站旁边一个小摊位,说:你们去那吃,我去办点事,一会回来。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卵用。 我们坐在老祖指定的摊位前,一人来了一大碗羊rou泡馍,味道还不错。小摊位,大滋味。我们四个人吃的还挺满意。 就在正吃饭的时候,海伯忽然小声说道:阿布,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跟着老祖去天山龙窟。 海伯的声音很机警,说话时眼角余光还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我问: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老祖去天山龙窟了。 “天山龙窟,活人进不去的。”在确定没人偷听我们的情况下,海伯轻声说道。 不光是我,就连身旁的二爷。和斜对面的西装大叔都愣住了。 西装大叔率先问道:活人进不去?那老祖能进去吗? 海伯神情恍惚,叹了口气,说:先师曾经告诫过我,天山龙窟中埋藏着一个大秘密,是关于我门派的大秘密,也跟鬼眼有关系,但若要破解这个秘密,必须是死了才能进去。 我忽然想起了鬼叔,鬼叔曾经挂在民国老宅地下室里一副眼球图案,我现在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天演图。如果是,鬼叔应该会及时的交给老祖。 但老祖在得知我见过燃心行者之后,特意问过我,关于天演图的事,也就是说,鬼叔手里那幅眼球画布,并非是天演图。他休场扛。 鬼叔说过,那是先人所传,这样一来就印证了海伯说的话,看来天山龙窟以及鬼眼确实跟他们这一派有关系。 “那这是个什么秘密?”我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海伯摇头,说:这个古籍未载,先师未传,我也不知。 说实话,海伯给我说的这件事,彻底的掐住了我的心,也不能说是膈应住我了,反正就是心里挺不得劲。 二爷和西装大叔对于天山龙窟似乎根本没听说过,也插不上话,过了一会,我说:走一步是一步吧,咱们四个人,拧在一块也打不过老祖的一条大腿。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一会,老祖回来了,他两手空空,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到了我们面前,老祖双手背在了身后,问:都吃饱了吗? 他们三人没吭声,我擦了一下嘴角,说:吃饱了。 “吃饱了就上路吧。”说完,老祖带头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 我说:老祖啊,你这话说的咋这么难听啊,什么吃饱了就上路,好像我们这一趟就是去送死似的。 老祖一愣,转身,哑然失笑道:忘了说了,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 撂下这一句话,老祖没再说别的,径直走进了公交车站,寻找前往新疆哈密的长途汽车,如果找不到,我们可能还要坐绿皮火车去了,届时可能会坐上一两天。 幸好,我们找到了去哈密的长途汽车,不过也得坐上个一天一夜,这路途遥远,赶路赶的蛋疼。 现在我也印证了海伯所说的话,看来进入天山龙窟,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我想不明白,如果我们死了,还怎么进入天山龙窟? 到时候rou体死在外边,灵魂进去吗? 那这还有个卵用?死都死了,知道秘密有意义吗?我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 老祖是不死之身,可我们几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死一次就直接嗝屁着凉了。我还没碰过葛钰,我还是个处男,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里,还不让阎王爷笑掉大牙? 可就在这么思索的时候,我又忽然想起了鬼眼。 对! 鬼眼拥有扭转时空的力量,难不成老祖的意思是,让我们死了之后再进去,完事之后再利用鬼眼让我们全部重新复活? 可鬼眼这玩意,截至目前谁也摸不到窍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触发鬼眼的威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死了。鬼眼高兴的话,让我们复活,鬼眼不乐意的话,直接扔着不管了,让我们爱死哪去,就死哪去。 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头都大了一圈,真心的! 叹了口气,我们四人追上了老祖,上了长途大巴。一路无话,一天一夜漫长的很,快到新疆哈密的时候,大家才稍微活动了一下。 饶是如此,脚脖子也坐的淤肿起来很高,肿的就像崴了脚脖子似的。 下车的时候,已经到了哈密。 一下车,一股nongnong的烙饼味,nongnong的羊rou味就窜入了鼻孔,二爷笑着说:吃了一天一夜的泡面,要不吃点羊rou串吧? 老祖哼了一声说:你们是不是整天就惦记着吃? 我一拧头,说:诶,老祖,你这话我就听不惯了。你自己不吃东西,也不能怪别人肚子老饿吧?就好比我们是正常男人,你没生育功能,我们总不能笑话你是太监吧? 二爷和西装大叔以及海伯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西装大叔更是赶紧捂住我的嘴巴,生怕我把老祖给惹怒了。 谁知,老祖对于自己没有生育功能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他点头说:嗯,徒弟说的有道理,走,吃饭去。 我们四个全傻眼了。 敢情这老祖就是喜怒无常啊,谁也摸不到他的脾气,有时候说话好好的,忽然就发怒,有时候就是讽刺他几句,他反而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新疆哈密这边,别的不说,羊rou串那是绝逼的正宗,烤全羊什么的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吃饭的时候,西装大叔说:这新疆妹子挺好看啊,浓眉大眼就跟俄罗斯姑娘似的。 这一点,我倒是挺赞同的,这边的人大多数都是维吾尔族,以及一些少数民族,姑娘们都是生的浓眉大眼,鼻梁很翘,挺性感的。 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就是一个维吾尔族的女孩,她汉语说的挺好,上过几次菜之后我们简短的聊了几句,她说她叫阿依古丽,我说这名字挺有气质的。 她笑了笑,脸上挤出了两个小酒窝,还别说,就真的跟俄罗斯姑娘似的,大方有气质,唯一有一点让我觉得不太完美的是,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羊膻味… 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客人不多,这家清真餐厅里人也不多,那小姑娘正在看还珠格格,看到里边有个少数民族姑娘扮演的角色之时,一脸的神情向往。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现在的小meimei都是这么花痴,别管电视剧情节如何,只要有帅哥,只要有美女,那就喜欢看。 我问:阿依古丽,我想问一下,从这去天山,有车坐吗? 阿依古丽一愣,眨巴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珠,惊讶的说:你们现在要去天山啊? 第168章 十二年出现一次的机会! 阿依古丽的反应很诧异,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说:是啊,最近公司放假,去天山旅游。那边不是有个什么瑶池吗?据说挺有名的。 阿依古丽说:现在天山进不去,马上就要进入风季了,山上风大,雪厚,登山很容易出现危险的。 我朝着老祖看了一眼,老祖不屑的哼了一句。 我知道,这种危险对于老祖,根本不值一提。但相对于我们四个,那就不同了。他休女号。 要是遇上个雪崩什么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时候客死他乡,想找个赶尸的都够呛,毕竟这荒天野地,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谁来这里背尸。那得多穷? 又跟阿依古丽聊了几句,发现这个女孩挺活泼开朗的,临走的时候她问我要qq号,我说不玩qq,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是真不玩qq。基本没怎么上过号。 离开哈密,我们先去购买装备,不然等到了天山脚下,那一片荒芜的地方,可就真没办法弄了。 在购买装备这一点,我对老祖好感倍增,钱财这玩意对他来说真是粪土,直接从袋子里抓出了二十万,塞给我,说:拿去买,不够再找我要。 仔细想想。像老祖这种随身携带一个小包裹,里边装着七八十万现金的人,可真不多。 在市区一家大型商场里边,我们购买齐全了登山包。工兵铲,防滑鞋,还有羽绒服。别看现在挺热的,到了那一眼万里皑皑白雪的天山上。能给人冻成冰块。 海伯去买小型高压锅,不然在天山上是煮不熟饭菜的。西装大叔去买登山绳,他做过特种兵,对登山绳质量有着很清楚的了解,简单来讲,就是门清。 二爷我俩则是去购买干粮,面条,牛rou干,脱水蔬菜一类的必需品。 傍晚,我们五个人重新聚集。老祖这家伙,真是服了他。要是他不说自己活了几百年,我都不敢相信这货是个古人。 他竟然在二手车市场里,买了一辆二手夏利,一万块!都不带砍价的,当场给钱,当场开走。 用老祖的话来说:一次性用品而已,没必要为了那点钱斤斤计较。 我们五个大男人,挤在一辆小夏利里边,确实不太舒服,尤其是傍晚时分,天气还有点热。 不过我们开车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温度倒是降下来不少,开着车窗,也能感受到阵阵凉风,吹拂到额头上,吹拂起秀发,一阵清凉,泌入心脾。 行驶出市区之后,我们直接用gps导航,寻找天山,几乎是抄捷径直接走的,路上荒无人烟,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还别说,老祖的车技真是尿性的一逼,几乎是一路灵车飘移,每逢到了拐弯的时候,就能看到老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车下的轮胎传来有节奏的摩擦声。 这音调都让我忍不住想哼一首滑板鞋了。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闲话不提,车子开到了后半夜,我看了一下表,大概两点多之时,隐隐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排雪白色的山脉。 老祖点了一支烟,说:这就是天山山脉了。 我眼神没老祖那么好,也看不太清,就掏出望远镜去看,反正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皑皑白雪,也不知道该从那进山。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已经距离很近了,可等我们开过去,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就在老祖即将把车子开到天山脚下之时,在距离天山还有十几公里的荒凉戈壁滩上,竟然直接停下了车子。 我问:老祖你干啥呢? 二爷和西装大叔以及海伯,三人坐在后边已经有点发冷了。二半夜的戈壁滩,天色黑的要命,而且冷风呜呜的吹,偶尔冷风中还夹杂着碎石子,拍打在车窗上,传来砰砰砰的声响。 老祖打开车窗,说:不进了,在这等。 我问:等什么? “等神明指引我们进入天山。”老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我心想这不是扯淡吗?进天山还得神明指引,这话不靠谱吧?可老祖决定的事,我们都无法改变,毕竟他的拳头都比我们的大。 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坐在车上,一个个冻的要命,他们几个都是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实在忍不住就取出了羽绒服穿上去,这才好受很多。 我和老祖都是开着车窗,在黑暗中抽着烟,戈壁滩上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狼吼,此情此景,真是让我蛋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