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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它既然是上古妖界第一凶兽,如果只有这点能耐又怎么会被称为祖妖,你既然让它帮我们引开朱厌大军就应该相信它有这个能力。”太子见我满脸焦虑平静的说。

    第一百八十章 祖妖之怒

    蛊雕的敏锐在被禁锢住的九婴面前占尽优势,那伤痕累累的蛇头始终无法扑捉住蛊雕,每次总是差之毫厘可蛊雕却准确无误的在九婴身上留下伤口,虽然这些伤害不至于要了九婴的命,可这样下去九婴也无法帮我们冲破朱厌的防线,九婴那庞然大物的身体活动本来就不如蛊雕敏捷,加之身体被禁锢住更是无法灵活自如。

    扬起的头依旧不肯屈服的试图咬住蛊雕,我看见九婴拼尽全力想支撑起身体,甚至四周那些不顾一切拖住铁链的朱厌都难以再坚持,那唯一挣脱铁链的蛇头看准时机迎着俯冲下来的蛊雕毫无畏惧的张开血盆大口。

    就在接触的瞬间蛊雕双翅一扬轻而易举闪避开,两只锋利无比的鹰爪深深陷入蛇头之上,任凭九婴如何摇晃也摆脱不了,若是其他蛇头没有被禁锢住会帮忙攻击,但如今那是九婴攻击的盲点,任凭尖锐的鹰爪陷入蛇头之中血流如注也无可奈何,我想可能九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伤害,那钻心刺骨的巨痛让九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嗷!

    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的蛇头猛然竖立起,从张开的嘴中迸发出一声充满痛苦和愤怒的嘶鸣,这一声比之前的惨叫声都要猛烈,我这才看清楚九婴的一只蛇眼如今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空洞,黑水混杂着鲜血从里面流出来,蛊雕那无坚不摧的鹰嘴竟然啄瞎了九婴的眼睛。

    在维龙山白泽告诉我十二祖妖的情况时,除了刑天因为是死后被封为祖妖所以白泽不清楚,之外每一个祖妖都有弱点,而这九婴的弱点便是它的眼睛,这是它全身最薄弱和致命的地方。

    九婴受到如此重创加之所有的气力都用来抗衡身上被锁缚的铁链,惨叫一声后知道不能再让蛊雕留在头上,否则另一只眼睛也会被蛊雕啄瞎,九婴那高扬的蛇头始终无法摆脱蛊雕,然后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猛然把巨大无比的蛇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蛊雕敏锐的飞到空中,而九婴却痛苦的在地上甩动着头,眼睛中流淌出的黑血溅落的到处都是。

    四周的朱厌并没有给九婴留下喘息的机会,刚摆脱蛊雕可四面八方投掷来的铁链又紧紧捆缚住那个蛇头,这一次九婴竟然没有挣扎和反抗,可任凭那些朱厌如何拖动那蛇头只是用一只眼睛盯着在天空中盘旋伺机继续攻击的蛊雕。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九婴那九个蛇头的眼睛早晚都会被全部啄瞎,我看着都咬牙切齿,蛊雕在空中发出一声凶残的鸣叫,再一次向九婴俯冲下来,我忽然看见九婴这一次竟然没有再百折不屈的迎面而上,反而慢慢低下了头整个被锁缚的身体也在随之缓缓弓起,然后我看见九婴那被黑色鳞甲所覆盖的身体有一团红色从胸口向身体各处蔓延。

    顷刻间九婴整个身体向是一团炙热的火球一般,就在蛊雕冲袭下来的那刻,一股炙焰从九婴低垂的蛇头中汹涌澎湃的喷射出来,那烈焰在地面爆裂开猛然向四周迅猛的扩散,周围那些盾牌的屏障阻隔了烈焰,顿时向空中缭绕而去。

    我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九婴终于开始显露它那无上的妖力,这妖火焚天以至于近在咫尺的蛊雕也知道忌惮,双翅一扬避闪开来重新飞回到空中,这蛊雕果然是异常敏捷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能躲开,若是再慢丁点怕是已经被九婴的妖火烧成灰烬。

    我在灵山见识过九婴的厉害,这些朱厌即便力气再大可终究只是蛮妖,根本无法抵御九婴的妖火,那些锁锢在九婴身上的铁链顷刻间被熔成铁水,就连四周的盾牌屏障也在开始熔化,更不用说后面的那些朱厌。

    眼看九婴就要脱困突然从防线的深处传来阴沉的声音,我和太子看见被朱厌团团保护的巫抵举着巫杖,口中快速念着我和太子完全不懂的巫咒,随着他手中巫杖慢慢移动,那些在烈焰之中被熔化的铁链和盾牌甚至还有数之不清的朱厌顷刻间凝固在九婴的身上,如同一座厚重的铁山一般重重把九婴压在下面。

    我这才惊讶朱厌这个妖物的神奇,在九婴的烈焰之中不计其数的朱厌被烧死,可身体竟然不会毁灭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样子,那些紧紧相靠的朱厌在巫抵的巫法下如同铜墙铁壁般凝固在一起,之前九婴还能挣扎而如今重负之下完全不能动弹。

    那些不断喷涌出来的火焰始终无法烧毁四周已经凝固在一起的枷锁,炙热的烈焰中那些已经在巫法下变成雕塑般的屏障被灼烧的通红但却纹丝不动。

    巫抵的巫术果然是了得竟然可以和九婴针锋相对,剩下的朱厌纷纷在号角声中退却到烈焰无法触及的地方,如今捆缚九婴的铁链和四周被铁化的朱厌紧紧相连,而且那铁链被加持巫法竟然连九婴的妖火都无法熔断。

    九婴虽然被控制但四周全是熊熊烈焰,盘旋在天空中的蛊雕也不敢再靠近,只再空中发出刺耳的鹰鸣,九婴应该是被蛊雕刺激,眼睛被啄瞎本来就愤恨不已如今又被所困在地上,我想九婴在黑渊之底被妖皇锁困千年早已充满怨恨,奈何不了不了妖皇的万妖之力总不至于连这巫法都不能应付。

    事实上我心中也有些疑惑,若巫抵真能和九婴并驾齐驱,在灵山巫礼又何必如此敬畏的血祭九婴,我还没想完突然看见九婴通体的火红身体中间有一抹淡蓝色的光芒闪耀,顷刻间整个身体由之前的火红变成蔚蓝,那熊熊烈焰也随之消失在九婴的嘴中,猛然从九个蛇头喷射出来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水。

    九婴被称之为水火之妖,同时可以驾驭水火两种妖法,而且它驾驭的水恶毒无比,沾染丁点都会腐蚀骨rou直至只剩下一滩血水,那犹如洪水般的毒水惊涛骇浪般向四周袭涌,之前那些被焚烧通红的朱厌以及铁链立刻发出吱吱被冷却的声音。

    九婴缓缓弓起身体,上面那些枷锁以及四周的屏障顿时发出碎裂的声音,我看见巫抵都一脸惶恐,立刻举着巫杖试图用巫术控制住九婴,我和太子看见九婴刚刚支撑起的身体,随着巫杖的下移也慢慢又被压了下去。

    这巫抵的巫法果真非比寻常,竟然能一己之力压下九婴那庞然大物般巨大的身体,可九婴只被压下去一半后任凭巫抵如何用力,手中的巫杖再无法下移丝毫,慢慢的反而不由自主的往上台,想必巫抵把巫法灌注在巫杖和锁困九婴的枷锁上,九婴不愧是祖妖只被压下去一半就停住,僵持了片刻后又缓缓支撑起身体,巫抵的巫法应该是难以抗衡手中巫杖随之抬升。

    我听见那些枷锁此起彼伏断裂的声音,当九婴完全挣脱身上的束缚,巨大的妖尾猛然横扫四周。

    轰!

    随着一声破裂的巨响,之前还凝固在一起的屏障顿时四分五裂,九婴完全摆脱锁困根本不管四周的朱厌只凶神恶煞的盯着还在天空中盘旋的蛊雕,特别是那瞎了一只眼的蛇头,目光中充满了杀戮的戾气。

    背脊上巨大的双翅展开猛然用力拍打地面后一飞冲天向蛊雕飞去,在空中九婴那巨大的身体反而变的灵活,蛊雕虽然敏捷但终究还是忌惮九婴,如今九婴九个蛇头灵活自如,蛊雕再没有可以偷袭的机会,但九婴对蛊雕的仇视已经溢于言表,我估计它都忘了我的叮嘱,如今在蛊雕眼中只有这弄瞎它一只眼睛的蛊雕。

    在空中庞然大物般的九婴追逐着异常敏捷的蛊雕,在速度和灵活上完全不落下风,开始的时候蛊雕还借助敏捷左闪右避,渐渐它和九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蛊雕最擅长突然的变向,好几次眼看九婴就要追上都被它逃脱,就在蛊雕打算故技重施的时候,它刚一折转估计是被九婴早就察觉,猛然伸出去的三个蛇头同时探出,蛊雕躲过前面两个蛇头的血盆大口,可当飞掠过第三个蛇头时不偏不倚被九婴稳稳咬住,那巨大而尖锐的牙齿轻而易举咬断蛊雕的翅膀,在空中我和太子听见蛊雕撕心裂肺的哀嚎。

    九婴在空中起伏着双翅,然后用力把只剩下一只翅膀的蛊雕扔向空中,伸出的九个蛇头同时咬住蛊雕猛然向不同的方向撕扯,顷刻间那蛊雕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活生生血rou模糊的撕裂成九块,九婴悬浮在空中当着朱厌大军和巫抵的面把蛊雕吞食下去。

    九婴报了仇后飞舞在空中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咆哮,它的凶残和狂暴让防线最深处的巫抵都面色大变,很明显以巫抵的巫术绝对难以和九婴抗衡,那些组成第三道防线的朱厌在巫抵巫术的驱使下迅速靠拢,应该是巫抵担心九婴突袭。

    我和太子看见固若金汤的三道防线如今露出缺口,连忙悄然无息的越过长留,等过去以后我回头看见九婴原本可以肆虐大开杀戒,可竟然收敛按照我最开始的吩咐折回飞向东面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一百八十一章 狙杀

    越过长留我和太子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路急行在天亮之前赶到龙首之丘,这里妖界东西南北交汇的中心,从时间算巫既和巫盼还有那两千红袍巫师已经去鹿吴十多天,如果他们顺利的话若是得手抓获到陆吾也应该在返回的途中。

    九婴在长留撕裂并吞食蛊雕,虽然瞎掉一只眼睛可却毁掉十巫中的巫真,他完全是借助蛊雕来看东西,蛊雕一死巫真形同废人,但是九婴在长留肆虐我担心十巫怕巫抵难以抵御,或许会派出援军驰援巫盼他们,因此一路马不停蹄希望在返回的路上截住他们。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些巫师都无法控制住陆吾,算算时间银月统领的大军也应该到达长留,真希望她能尽快剿灭长留的朱厌然后迅速占领龙首之丘阻隔住巫师返回灵山的通道。

    我和太子沿着山林前行时刻警戒着从鹿吴通往龙首之丘的道路,在路上我们发现灵山巫师的脚印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可一直没有发现返回的巫师,直到第三天太子在道路上发现车撵的痕迹,可是那痕迹却消失在一侧的山林之中。

    “之前在路上也发现有车撵的痕迹,不过去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很浅,但如今这道却很深,想必车撵之上一定装着什么很沉重的东西。”太子蹲在地上抬头看我冷静的说。

    “看样子巫既和巫盼一定是得手抓获到陆吾。”我一脸严峻忧心忡忡的说。“陆吾是祖妖即便被蛊惑也不可能轻易就烦,想必是用这车撵运回灵山再加以控制。”

    太子在车轮的痕迹中发现草木,拿在手中认真看了片刻确定的说。

    “从这些草木新鲜的程度看,灵山巫师刚过去最多一天的时间,若是已经抓获到陆吾应当立刻返回灵山,为什么这车轮的痕迹却偏离道路,消失在山林之中。”

    我连忙拿出银月交给我的山海图,比对车轮消失的地方,从这里进入山林之后便是高不可攀的山脉,并没有通往灵山的捷径。

    “还真是奇怪,这里根本没有通路,巫既和巫盼为什么会突然进入前面是死路的山林?”我也大为不解的摇头。

    “会不会是我们的行踪被察觉,灵山巫师担心我们伏击因此躲入山林之中等待驰援的大军。”太子谨慎的说。

    “应该不会,九婴引开朱厌我们穿过长留时没人发现,何况九婴也折返回去,守护长留的巫抵也断不会想到我们竟然以穿过长留。”我肯定的摇摇头看着前方的山林。“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前面是死路我们就跟上去看看,巫既和巫盼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

    太子点点头我们小心翼翼潜入山林之中,越是往前山路越是崎岖,这里根本不适合车撵同行,而且还在沿途看见很多散落的物品,太子在草丛中找到一把被丢弃的巫杖。

    “这巫杖对于灵山巫师来说形同武器,离开巫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妖。”我接过手中皱着眉头诧异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巫师丢盔弃甲连巫杖都扔了?”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太子摊开手,我看见上面有干涸的血渍,太子看看四周冷静的说。“灵山巫师一定是遇到什么险阻,而且还伤亡惨重。”

    “那就更奇怪了,妖界以西已经在灵山十巫的掌控之中,北边有闻卓在,十巫还不敢轻举妄动,但南边除了陆吾并没有能令巫既和巫盼都难以应付的妖族。”我重新拿出山海图仔细看了半天认真的说。“何况除了我们之外也没有谁察觉灵山十巫的企图,谁会在这里阻碍巫既和巫盼呢?”

    “会不会是陆吾,毕竟是祖妖不会那么轻易被控制和蛊惑,或许是走到这里陆吾突然爆发,以至于灵山巫师才会丢盔弃甲向山林逃窜。”太子说。

    “应该不会,陆吾最厉害的妖法是它布满全身的九百九十九只眼睛,那是除了上古神皇之外没有任何妖族敢对视的眼睛,只有对视立刻会魂飞魄散。”我搓揉了几下手中沾染的血渍说。“若是陆吾清醒不受控制,只需要睁开眼睛周围的巫师就会立即死亡,根本不会留下血渍。”

    “既然不是陆吾那就奇怪了,按照你的说话妖界以南的地方没有能抵御灵山巫师的妖族,那是什么原因让巫杖都丢弃。”太子看着四周疑惑的说。

    “再往前看看或许还会有发现。”我一时半会也不知晓原因,指着山林深处对太子说。

    再往前走了没多久我和太子便在草丛中发现几具穿红袍巫师的尸骸,这更加证明我们的猜想是正确的,一定是巫既和巫盼在返回的途中遇袭,而且难以抵御慌不择路逃入这林中,从巫师的尸骸来看并没有遭遇剧烈的打斗,我在尸骸的脖子上发现被撕咬的伤口,但奇怪的是这里被撕咬破势必会流淌出大量血迹,但在草丛中我们只发现零星散落的血渍。

    从伤口看这些巫师都是从身后遇袭,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丧命,巫既和巫盼好歹也是十巫之一,何况还带着两千红袍巫师,在妖界妖气减弱的情况下,很少有妖族敢伏击灵山巫师,我拿出山海经翻看再一次确定妖界以南根本没有这么厉害的妖族。

    “你发现没有,这几个巫师的尸骸并不是在深入山林时候被杀,而好像是从里面试图走出山林的时候遇袭。”太子看看周围的痕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我刚想说话,忽然和太子听见远处草丛中有窸窣的声音,连忙躲到一边的大树后面,暂时还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静观其变搞清楚状况再说。

    过了片刻我和太子才看见一个穿红袍的巫师一脸惶恐战战兢兢从草丛中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观察了半天后才提心吊胆的走出来,身后并没有其他巫师,我和太子对视一眼,在红袍巫师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太子上去一把将其擒到树后。

    那红袍巫师似乎知道遇袭似的惊慌失措的大叫,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严厉的说。

    “若是再叫你就和那边的巫师一个下场。”

    巫师惊恐的点头,我看他慢慢平息下来,太子往前探查了一会折回来对我摇头示意再没有其他巫师后我才松开了手。

    “别杀我,别杀我。”那巫师一脸惶恐语无伦次的说。

    “谁要杀你?”我眉头一皱认真的问。

    我的问题反而让巫师一脸茫然,眼睛的余光应该是瞟见不远处那些巫师的尸骸,脸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若有半句欺瞒……”我一边说一边也看看那些已死巫师的尸骸,意思相信他应该懂。

    被我们抓获的红袍巫师不住的点头。

    “你是灵山的红袍巫师,到此所为何事?”

    红袍巫师蠕动了一下喉结后完全不敢隐瞒巨细无遗的和盘托出,他说如今灵山国主是巫朗,下命由巫既、巫抵和巫盼三位大巫师统领朱厌大军和两千红袍巫师出灵山,巫抵统领朱厌大军在长留驻扎警戒并不惜一切阻挡青丘国的妖族联军。

    而巫既和巫盼带领其他两千红袍巫师深入妖界以南的鹿吴,原因是巫抵在翻查巫咸留下的典籍中发现祖妖的蛛丝马迹,并且巫真派出蛊雕在南方查探时也找寻到十二祖妖之一的陆吾下落。

    因此国主巫朗命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生擒回陆吾,开始的时候还很顺利,巫既的药物加之巫盼的蛊惑之术以及两千红袍巫师合力的控制,终于擒获到陆吾,可是……

    红袍巫师说到这里脸色更加苍白,停顿了片刻心有余悸的继续说,陆吾浑身上下有九百九十九只眼睛,被控制后陆吾闭眼昏睡不醒,巫盼和巫既立刻命两千红袍巫师将陆吾装在车撵上赶回灵山,可回去的路上却突然受到袭击,很多巫师不明不白就惨死,而且都是发生在深夜,为了防止被偷袭巫盼和巫既设下巫术屏障,可竟然丁点用都没有,只要到深夜即便再全神贯注严阵以待的灵山巫师第二天都会留下大量的尸骸。

    “所以我们到了晚上根本不敢睡觉,全都警戒到天明不顾疲惫的赶路,但即便是在白天袭击也没有停止过,等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两千巫师如今剩下不到五百人。”红袍巫师一脸恐惧害怕的说。“没有办法只好没入山林试图隐藏,可袭击如影随形我们走到哪里死亡就跟随到哪里。”

    我和太子听完相互对视一眼,我皱着眉头认真的问。

    “是谁袭击了你们?”

    “不知道!”巫师惶恐的摇头。

    “不知道?”我一愣两千巫师被狙杀的只剩下不到五百人,竟然还不知道被谁所杀。“你们死了这么多人怎么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袭击都是发生在深夜,根本不清楚来的是谁。”

    “那袭击你们的有多少人?”太子问。

    红袍巫师再一次蠕动喉结,舔舐一下嘴唇后心惊胆战的看着我和太子,过了好久才惊恐的回答。

    “一个……只有一个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扑朔迷离

    我和太子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不光是被我们擒获的巫师一脸惶恐,如今就连我和太子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就一个人?!”我加重语气不确定的再问一次。“一个人就能让你们伤亡惨重只幸存不到五百巫师?”

    “是的,天亮之后我们清理尸骸时发现只能找到一个脚印,那人就如同和黑暗融为一体,但凡有阴影的地方都能是危险的,而且狙杀那么巫师竟然悄然无声一击致命,所有的巫师全都是颈部被撕咬的血rou模糊。”巫师点点头肯定的回答。

    “陆吾现在在什么地方?”太子冷静的问。

    巫师抬手指了指山林的深处提心吊胆的说,巫既和巫盼惧怕走大路会继续被狙杀,便试图躲入山林再从长计议,可谁知道那是一条死路被高不可攀的山脉所阻挡,但唯一的好处是山林深处有一块宽阔并且四周没有草木阻隔的区域,在那里周围的一举一动都能提前查看到。

    巫既便命剩下的巫师以圆形布防,时刻警戒四周一旦有风吹草动合力攻击。

    “看得出那杀掉我们的人是冲着陆吾来的。”巫师一口气说完手抖的不行。

    “冲着陆吾?”我眉头再一次紧皱,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会知道陆吾在这里。“既然你们负责警戒和防守,那你为什么会会出现在这里?”

    “两千巫师如今所剩无几,控制陆吾的巫术之力越来越弱,加之巫盼大巫师被狙杀之后,被蛊惑的陆吾怕是很快会清醒。”巫师在我们面前不敢迟疑连忙回答。“可我们又不敢贸然前行,因此巫既大巫师只能派出巫师回灵山告之国主派兵驰援,谁知道派出的巫师根本走不出这片山林,一旦离开那空旷的区域就会被狙杀。”

    “你……你刚才说巫盼被杀?!”我一惊瞠目结舌的盯着巫师问。“巫盼也是被那人所杀?”

    巫师点点头确定的告诉我们,事实上第一个被狙杀的便是巫盼,他也是死的最惨的一个,天亮的时候才发现被悬掉在树上的尸骸,依旧是颈部被撕咬开,但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滴血,像一个干尸在树上摇晃。

    “巫盼大巫师的蛊惑之术极其厉害,这妖界绝大多数妖族都难以抵御,而且巫盼的无法在灵山十巫中也不弱,竟然没有丝毫动静就被狙杀可见对方有多强大。”巫师心有余悸的对我们说。“就是因为巫盼被杀,我们才意识到恐惧和害怕,完全没有想过反击只试图能早点返回灵山。”

    我和太子面面相觑,能蛊惑住陆吾的巫盼竟然会被悄然无息的杀掉,难道这妖界之中还有比陆吾更厉害的妖物,我所知道的灵妖中最强大的也就莫过于十二祖妖,到底是谁在猎杀这些灵山巫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