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花夙扬此刻真的找不到一个能够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的词语。 “走吧,送你回去。”只是,楚王殿下却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突然的抱起了秦可儿,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师兄、、”花夙扬的声音直追而来,“你至少给我一个解释呀,这算怎么回事,今天晚上还让我睡不?” 这么多的问题,没有弄明白,就他那足以害死九只猫的好奇心,能睡着才怪。 秦可儿暗暗呼了一口气,她真没有想到,百里墨刚刚竟然是把她带去了楚王府的。 不过,想到以他的谨慎,或者,也只有这楚王府是他以为最可靠,最信的过的地方吧。 只是,她就那么把她带回了楚王府,他原先的打算是什么呢? 一路上,楚王殿下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直接的把秦可儿送回了静落轩,唇角微抿,停了片刻,才松开了手。 “小姐,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正急着团团转的映秋,眼尖的看到了她,急急的跑了过来。 只是,看到楚王殿下竟然还在,不由的愣住,这楚王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深更半夜的把小姐带走,过了这么久才送了回来? 小姐不会被、、、 映秋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然后连连的望向秦可儿,看到小姐仍就是那一身让人毛骨悚然的装扮,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姐这装扮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的。 其实,所有的人,都认定了面对这般装扮的秦可儿,是绝对不会发生什么的。 但是,那人偏偏是楚王殿下,所以这件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楚王殿下望了秦可儿一眼,仍就没有再说什么,随即转身离开。 “小姐,楚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呀?深更半夜的为何会来丞相府?他是来找小姐的吗?”映秋此刻是满脑子的疑惑,楚王殿下今天晚上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 “应该不是。”秦可儿也有些不解,但是,她觉的,百里墨今天晚上进丞相府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她。 怎么着,堂堂楚王殿下都不可能夜闯丞相府来找她呀? 就算他要找她,那也绝对应该是白天。 那么,他今天晚上来丞相府到底是何目的呢? 秦可儿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出,毕竟他的事情,谁又能完全弄明白呢。 折腾了半夜,这都快天亮了,想着接下来的计划,连连吩咐着映秋将一切收拾好了,然后才回了房间,想要微微眯一会。 只是,想起楚王殿下那突然的吻,想着他说的话,竟是睡不着了。 哎,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危险,她以后该如何的应对呢? 关于轩儿的事情,她还能瞒多久呢? 辗转反侧,直到天亮,亦没有睡着,秦可儿便干脆起来。 “小姐,这是你要的簪子,都按着你的吩咐弄好了。”映秋拿着两支簪子进了房间,神情间带着明显的疑惑。 那簪子,晶亮闪闪,异样耀眼,但是,你若细看,便会发现,那亮只是表面,并非从珠子内部散出。 而且,那珠子虽亮的耀眼,但是,你若细看,便发现,那做功十分粗糙。 秦可儿接过簪子,直接的带在了头上,远远望去,晶亮中更多了几分色彩。 只是,却倒是那云般的黑发映衬出的色彩。 “小姐、、”映秋惊的目瞪口呆,小姐怎么能带这样的簪子,这簪子可是、、、 只是,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的平静,淡然,到口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小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小姐的用意。 “三小姐,二姨娘与二小姐在花院中备了点心,请三小姐过去呢。”映秋这边正疑惑着呢,一个丫头突然进了静落轩,微垂着眸子禀报着。 秦可儿唇角微动,冷冷一笑,果然如她所料。 秦明月的院子离二姨娘的院子最近,秦明月的院中有动静,二姨娘定会听到,而以二姨娘那唯一天下不乱的性子,定然会去看热闹。 所以,昨天晚上,她的目的就是要引二姨娘过去,以二姨娘的性子,即便昨天晚上离开了,今天也不会就那么善罢甘休,定然会想法设法弄明白。 只是,秦可儿倒是没有想到,二姨娘的动作竟然是这般的快。 幸好,她早有准备。 “好,你回去告诉二姨娘,我一会儿就过去。”秦可儿微微想了想,然后轻快的应了。 那丫头应着,转身,离开,只是,在她微微抬眸时,看到秦可儿头上,晶光闪闪的簪子时,双眸微微一闪。 “小姐,你真的要去吗?二姨娘可不是那么对付的。”映秋心中担心,二姨娘虽仅仅是一个姨娘,却能够撑管着丞相府中的事情这么多年,足以可见那个女人不简单。 就连秦老夫人那般挑剔的人,都对她挑不出不是来,可见她做事有多么的圆滑。 “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好对付。”秦可儿却是微微一笑,她就是因为了解二姨娘的作风,才这么做的,有些事情,不必她亲自动手,却能解决最大的麻烦。 映秋却是愈加的不解,现在的小姐,真的是让人看不懂,但是,每次小姐的做法,却都能够给敌人狠狠一击,赢的非常漂亮,所以,她现在对小姐更是从心底的佩服。 “映秋,你在院中,不用跟来。”秦可儿想了想,轻声吩咐着映秋,有些事情,要她自己去才会有更好的效果。 想着这头上的簪子,她的唇角微勾,接下来,定会有一场好戏的。 “可是、、”映秋不放心,秦可儿微微靠近她,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映秋双眸微亮,连连点头,“好。” 秦可儿想了想,然后带上了面纱,才出了门。 秦可儿出了静落轩,脚步轻迈,不紧不慢去了花园。 进了花园,双眸微抬,便看到凉亭之下,二姨娘与秦明月相对而坐,当然,自然不会少了二姨娘的女儿秦明露,还有府中另一个小妾所生的女儿秦明珠。 秦可儿微微垂了眸,脚步却仍就轻缓,如今虽是上午,这夏日的阳光却已经有些烈了。 她脚步轻动,身子渐移,头上的簪子随之摇曳,阳光之下,更是亮的让人睁不眼。 凉亭下,有人看直了眼,直直的盯着那晶光闪闪,耀眼的让人心痒的簪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二姨娘的眸子也是快速的一闪,眸底似有亮光闪过,只是,随即唇角微微一勾,勾起几分异样的怪笑。 这二姨娘只是丫头出身,听说以前是侍奉秦老夫人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入了秦正森的眼,要了她的人,然后收了做妾,这十几年的时间,她一步一步,爬到了这样的地位,若不是因为寒殇衣还在丞相府,以着她的手段,说不定能做上这丞相夫人的位子。 不过,丫头出身的,再怎么着,眼界总是有些低的。 秦可儿微微侧眸,便将她们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渐深。 秦可儿慢慢走近,轻缓的动作下,却偏偏恰到好处的摇动着头上的簪子。 进了凉亭,却并没有完全走到她们的近前,反是在离着她们几米的距离停住。 此刻,没有那阳光的照射,她头上的簪子,光亮虽减了几分,却仍就耀眼。 秦明露一双眸子此刻就只定在秦可儿头上的簪子上,丝毫不曾移动,眼睛一眨都没有眨过,脸上已经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谁都知道,秦可儿有一个非常,非常有钱的舅舅,所以,对于这些,秦可儿从来不缺,从来只有她们想不到的,没有寒逸尘弄不到的。 所以,以前的秦可儿就是要什么有什么。 秦可儿所戴的,那必定是价值连城的,独一无二的。 不要说是这丞相府,就是皇宫中,都不可能会有秦可儿所戴的东西。 所以,以前的每一次,秦明露与秦明珠看到秦可儿的所戴的东西,必定是想法设法的抢来。 以前的秦可儿性格虽然冲动,做事鲁莽,但是胆子却是十分的小,特别是在这丞相府中,以前,府中受到欺负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被人抢了东西,那都快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谁都知道寒家的厉害,都知道寒逸尘的厉害。 但是,以前的秦可儿胆子太小,每每见了寒逸尘头都不敢抬,更不要说是向寒逸尘告状了。 所以,久而久之的,她们便更是肆无忌弹,每次看到秦可儿戴了好的东西,便直接的用抢的,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弄痛了秦可儿,会不会弄伤了秦可儿。 有一次,秦明露为了抢秦可儿的耳坠,竟然把秦可儿的耳朵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直今,还留有疤痕。 秦明珠更是狠,有一次,为了抢秦可儿头上的金钗,竟然硬生生的扯掉了秦可儿一把头发,连着头皮,带着血。 当然,因为静落轩有寒逸尘的人,所以,她们不敢去静落轩,每次都是先把秦可儿骗了出来,再抢。 二姨娘自然是静眼旁观,或者那本就是她的意思。 以前的秦可儿可是经常受她们的欺负,而且每次都是很惨,很惨的。 “秦可儿,你说,你这个样子,戴那些东西干嘛。”秦明露见秦可儿停住,不再向前,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的站了起来,走向了秦可儿。 “就是呀,长的都不敢见人,还戴这么好的东西,真是浪费了。”秦明珠见秦明露起身,然后也不甘落了后,也紧跟着站起来,更快一步的迈到秦可儿面前。 抢人的东西能够抢的这般的理所当然,抢的这般的理直气状,天下只怕再难找出像她们这般不要脸的了。 二姨娘双眸微闪,有着几分得意,却亦掩饰不住她的贪婪,以前,在丞相府中,欺负秦可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秦老夫人本就对秦可儿厌恶到了极点,她这么做,不但能得到好处,还讨得秦老夫人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而她之所以,容忍着秦明珠在她的面前放肆,跟她的女儿秦明露一样抢秦可儿的东西,也正是为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以把所有一事情推到秦明珠的身上。 就在那眨眼的一瞬间,秦明露与秦明珠纷纷扑向了秦可儿,快速的出手,一人一支直接的将秦可儿头上的簪子抢了过来。 秦可儿此刻头上的簪子插的很浅,再加秦可儿此刻有意的配合,所以,只是一拉,就出来了,甚至都没有弄乱她的头发。 秦可儿见秦明珠与秦明露一人抢到一只簪子,正得意洋洋的握在手中,眸子微眯。 很好,既然她们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罪受,那就怪不得她了。 接下来,这好戏出该开场了。 ☆、第55章 被他发现,她竟然有一个儿子 “这珠子真亮,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的珠子。”秦明珠紧紧的握着簪子,左瞧右看喜不自胜。 那珠子的确很亮,亮的不同,亮的异样,亮的刺目,只可惜没有人会想到,秦可儿所戴的东西会有什么问题。 秦明月的眸子望向那珠子时,也轻轻一闪,只是,此刻的她明显的精神太差,特别是在看到秦可儿时,身子似乎微微的颤了一下。 即便此刻亲眼看到活生生的秦可儿站在这儿,知道秦可儿是真的没有死,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仍就忍不住的害怕。 而对于昨天的事情,她更是想不通,她昨天明明是把秦可儿推入水中的,她生怕秦可儿不死,所以一直在河边站了很久,一直没有见秦可儿上来,那么长的时间,肯定淹死了,秦可儿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真的是很亮。”秦明露也是一脸的欣喜,只是,却隐隐的感觉这手感有些不太好,但是想到秦可儿的东西,那可都是寒逸尘给的,寒逸尘多么有钱没有人能够想像的到。 所以,秦可儿戴在头上的绝不可能会是一般的东西。 说话间,便情不自禁的戴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