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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觥自然地走上去:“李导,有个事情和你确认一下……”她顺手拦住要去扶林青浅的导演助理,“你也留一下。” 李自牧看是竹觥,急忙正经起来——毕竟林青浅在剧组更多执行演员的角色后,竹觥作为她的助理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小林总身份的话事人,自然是怠慢不得的:“竹助理,什么事?” 竹觥瞅着龟速行进的两人,脑子飞速运转:“李导,我们可能需要聊一下关于本剧组一项重要的、涉及到森林未来投资意向和相关合作友好程度的事项。众所周知,某些以拍摄片场照片为己任的小新闻工作者已经频繁且多次的向群众公开了一些不应该公开的信息,泄露了一些不该泄露的隐私,导致我们的剧组像是一个在国内农村农忙时常用的某种容器一样。尽管我们曾多次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但并不代表我们能放任诸如此类的恶□□件继续发生。我提议——当然这也是小林总的嘱咐,我们应该制定一项大家都明白且遵循的制度,凭借着我自己所接受的、符合我们共同利益的共同理念,我提出了一些简单的建议和参考,并向有关人士的指导、命令、要求下完成了一些并不复杂且容易被替代的微不足道的工作……” 李自牧和导演助理面面相觑,李自牧大着胆子打断了竹觥:“竹助理,您在说什……您可以用简单的话再说一遍吗?” 竹觥余光看见林青浅和宋清越已经艰难得挪动到了拍摄的地方——一张床边上,于是大发慈悲干脆利落地翻译了一遍:“李导,我们剧组被狗仔泄密了太多次了,整个剧组漏得一个筛子一样,我这里有一份关于保密工作的文书,您可以看一下。” 李自牧一辆懵逼地接过,看着竹觥远去。 啥玩意? 这前后说的是一个东西? 导演助理更懵逼:所以关我啥事? 竹觥走到片场边缘,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楚天阔——和他身后被踹了很多脚的轮椅。 两人对视一眼。 确认过眼神,都是打助攻的人。 李自牧懵逼归懵逼,但是状态倒是很快调整好了,见两个主演已经就位,确认好各方面都准备好后,抄起大喇叭,“各部门准备!a!” 夏十一沉默地为陈盈风包扎着腿上的伤口——那是为了把她从火海里救出来,被倒塌的柱子砸中的伤,柱子狠狠擦过了了她的左腿,上面包着的铁皮又在右腿上划开了一道恐怖的伤,入rou三分见白骨森森那种。 她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冷漠,说出来的话却是惋惜且温柔的:“你以后可能跳不了舞了。” 陈盈风靠在床背上,伤口疼得她接连抽气,死鸭子嘴硬满不在乎的样子:“跳不了就跳不了呗。” 夏十一手里动作一停:“你不是还欠一个人一只舞吗?” 陈盈风脸上看不出心情:“那货还不知道活没活着,她要是死了,我可就不遵守约定了,才不要欠她的。” “嘶,你轻点,再这样用力我腿废了你得付一半责任。”夏十一急忙松手。 刚才又听到陈盈风嘴里的“那货”,她的手不自觉就用力了。 她对那个人一无所知,只知道那是陈盈风最重要的人之一,甚至从不许诺的陈盈风答应了那个人——只要她活着回来,就为她跳支舞。其余的,她什么都查不到——就像她根本查不到陈盈风的过去一样,她也无法把控陈盈风的未来。 她一直很羡慕陈盈风口中的“那货”,是什么一个人能让陈盈风惦记那么久? 她手上动作放轻了,脸上看似是开玩笑,嘴里吐出的却是斟酌过好多遍的话:“我还记得你在商河酒店开业的那支舞,可惜没看全。” 陈盈风摊在床上:“啊,那个,我也记得。”她嘴角勾起笑,伸手捏了捏夏十一的脸,“那还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呢,漏洞百出,要不是jiejie帮你,你可活不下来。” 夏十一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笑了笑:“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日本人的走狗。” 陈盈风满不在乎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夏十一低下头笑:哪里有炸了日本人军火库的走狗? 她帮陈盈风包扎好,最后还很细心地打了个蝴蝶结,陈盈风很是嫌弃:“你怎么喜欢这种玩意,华而不实。” 已经是夜晚,房间里只点了两只蜡烛——好巧不巧,夏十一这里没有其余蜡烛,只有这间房子上一个住户留下来的大红喜字龙凤花烛,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是两只凤凰图案的。 夏十一觉得这是老天对自己的提示。 她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靠近陈盈风,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茉莉香味,声音沙哑地开口:“我那只舞没看完。” 陈盈风歪着头看她:“想再看一次啊?” 夏十一点点头。 陈盈风看着乖巧如幼兽一般的国党商河二把手,心里居然起了一丝悸动。 “好啊。” 夏十一瞪大眼:这么简单的吗? 巨大的惊喜砸在脑袋上,让她脑子嗡嗡的,猝不及防。 陈盈风开口就后悔了,一边暗啐着自己一边急忙补救:“开玩笑的,你在梦里想想就好。” 幼兽的眼睛似乎染上了一层雾蒙蒙,耷拉下脑袋,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