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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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沈宴呲笑，那双漆黑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若虚，问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不该在这里，那应该在哪里呢？” 夏老爷子从叶若虚来到这里，就已经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地步了，而对沈青曈他是愧疚的，这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外孙女，可是相比起来说，沈青曈不过失去了富贵福禄而已，总比儿子失去性命要好得多，两者相择选其轻…… 手中的浮尘轻甩一下，叶若虚实在是看不明白，明明眼前这个孩子并非婴儿的心智，可为什么却还能够存活至今呢？还有他身边的尸体，这尸体最起码有千年以上了…… “自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看到叶若虚内心的沈宴知道，叶若虚是把他当做是千年老妖怪了，不过想到眼前的叶若虚竟然能够看出青夜的身体情况，沈宴就想着要不要把这个人给处理了…… “我该去的地方？那么你呢？又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当年未经我母亲同意逆天改命，这就是应该么？” 沈宴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人的自以为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悲天怜人，简直是让人厌恶透顶了…… 夏懿晖看到沈宴和叶若虚两个人争吵，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怎么会听不懂沈宴说的意思？马上恳求的看向叶若虚，开口询问道。 “叶道长，求您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儿子就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夏明轩自然也是知道了恐怕其中有很多东西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沈jiejie成为了他的亲jiejie，而jiejie的儿子却说他的命是靠jiejie才能够来的，他究竟要相信谁？ 叶若虚是不喜欢跟这些世俗之人有过多接触的，若不是当年为了还那个因果，他也不会跟夏家有接触，目光落在了夏家老爷子身上，看着夏家老爷子颓然无比的模样，已经神情冷清无比。 当年他答应过夏老爷子，不把当时的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保持沉默的。 夏老爷子此时已经摊在了椅子上，隐藏了这么久的事情就这么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拆穿，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可是面对两个儿子极其不信任的目光，却是更加难受了。 夏懿寒一边给夏老爷子倒水一边心中焦急不已，当初跟叶道长接触的人是父亲，他跟大哥都不太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心中虽然有些怀疑，可是也知道父亲绝对不会害他们。 沈宴看着夏家人这幅仿佛受不了打击的模样，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理直气壮的改变别人命运的，在这种时候还一副被欺凌的模样，倒是要演给谁看？ “江梦，现在你去告诉这些人，我母亲是何命数，夏明轩是何命数。” 一直以来，闻人青夜身边带着的江梦，也是会算命的，只是这个算命跟其他人的算命不是太一样。其他人算命数，算寿命算姻缘，可是江梦这却是一种阴狠的手段，很多时候是用来夺人运势的法子，他从来没给母亲看过，也正是如此，现在想来，是他想岔了，他应该早就让江梦给母亲看一看才对。 从叶若虚出现之后，叶梦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叶若虚，心中的警惕已经到达了最高点，她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从叶若虚身上传来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威胁，看似仙人之姿的这人，恐怕才是真的不把人命当做人命看的人，故而听到了沈宴的话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若虚，这才走向了沈青曈。 “沈jiejie，你从我手中拿出三个铜钱。”手中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一把的铜钱，叶梦站在沈青曈面前说道，她一般都不会使用这个法子，只有对那些天生运势极强的人才会使用这样的法子，其实不过是断了那人的运势而已，她已经做了很多次。 沈青曈虽然不明所以，可是还是伸出手，从江梦的手中拿出三个铜钱，江梦把三个铜钱放在左手上，接着抛向空中，在三枚铜钱落下的时候，握紧了手，转身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透明茶杯之后，直接走了过去，伸出手松开，看着三枚铜钱落入水中，接着竟然用诡异的方法飘在了空中。 叶若虚也是看着，皱着眉头，明显已经看出来这是段人运势的方法，一般的人在段命之时都是铜钱沉入水底，运势低迷平淡，而有些人就会漂浮在清水中间，证明运气还是很不错的，而那些大富大贵之人，有些人的运势强到能够直接漂浮于水面，证明洪水也无法阻挡那人的命数。 这房间中，命数最强的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也已经知道了刚刚那个女人的身份，只是当年他已经把铜钱压制水底，现在竟然再次漂浮起来，让他不得不觉得或许这个女人跟其他人真的或许不同…… 夏老爷子看到那水中漂浮的三枚铜钱，已经是脸色苍白，当年他亲自看着那被红线缠绕的铜钱沉入鼎中，现在却看到这样相同的三枚铜钱漂浮在水中央，就已经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翠鸟和狐狸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看到那铜钱漂浮在水的中央上上下下，也是感觉十分有趣，要知道，像是这种东西，都是有重量，在碰到水的时候一般都会快速沉入水底，更不用说只是在这么一个小小的杯子里面了，现在这三枚铜钱不断的上上下下，却是没有打算落入水底，怎么会让人不觉得奇怪？ “天生福禄加身之人，绵延福泽，享尽天寿，如今却沉浮于水中，乃有人用某种东西压制了其运气，或者是抽取了运气。”江梦其实做过这种事情，故而看到铜钱这样浮浮沉沉，马上就能够看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而这话一出，让众人都是看向沈青曈。 沈青曈被江梦下了这么一个断言，其实心中还是喜欢的，只是听到被人压制之后，忍不住看向了叶若虚。 叶若虚此时也是站在桌边，看着那玻璃杯子中不断沉浮的铜钱，却是觉得不可能，脸上虽变化不明显，却是直接专设你朝着夏老爷子开口道。 “夏先生，贫道当年留于你的檀烟鼎可还在？” 夏老爷子一听叶若虚开口，便知道事情没有回环的余地了，也不说话，直接朝着身旁的刘叔招招手，就看到刘叔朝着后面走去。这就是已经承认了当年做的事情，夏懿寒忍不住看一眼沈青曈，想到刚刚那个女孩子段的命数，想到这是jiejie的女儿，夏懿寒心中就一热。 众人此时已经大致了解到当年发生的事情，沈青曈更是觉得不可置信，看向夏老爷子那颓然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狐狸和翠鸟是跟沈青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相信了世界上确实有看相这一说的，如今竟然有换命换运气这种东西，简直就是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沈宴冷眼看着眼前淡然的叶若虚，心中则是早就怒火冲天，现在想来，上辈子母亲落的那般下场，也是跟眼前这人有关系，跟夏家的这些人有关系，心中的杀虐却是怎么都阻挡不住的沸腾起来，这些人怎么能够…… 闻人青夜感觉到了沈宴心中的杀意，挑眉看一眼站在那里如同神祗一般的叶若虚，却是勾起了唇角讽刺一笑，竟是破天荒的开了口。 “你可是祷谷子门下弟子？” 祷谷子，这样一个人，是他为江梦寻到的师傅，那人总是相信因果，也信一报还一报，固然在欠了他因果之后，才会教导江梦这种逆天换运之术，现在看到叶若虚，却是让闻人青夜想到了祷谷子。 祷谷子这人从来不会喜形于色，可却对俗世之事十分感兴趣，曾经扮作乞丐流连市井，后被他所救，才会欠下一个因果，后来祷谷子离去，听说江湖上有了一个叫做青霄宫之类的地方…… 叶若虚也是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能够说出师祖的名字，他青霄宫之人常年在山中修炼，百年才会出世一次，很多人都已经将他们青霄宫忘记了，现在忽然听到有个人知道他的师祖祷谷子，更是疑惑，特别是这个人还不是‘活人’的情况下。 “贫道青霄宫第九百七十四代弟子叶若虚，道号虚妄，不知阁下是？” 朝着闻人青夜微微施礼，这下十分的郑重，倒是让江梦看到了这样一幕之后，脸上突然多了一些怀念，她本就跟祷谷子相熟，虽说是师徒之情，可是祷谷子本就天生喜爱玩闹，跟着祷谷子的三年时间，已经让江梦将祷谷子当成了亲人一般的存在，青霄宫这个名字，还是她取的。 闻人青夜确定了眼前人身份之后，也不再说话，看一眼身旁的江梦之后，露出一个笑容。 此时刘叔已经找人将一个有篮球那么大的黑色四方鼎搬了过来，江梦看到那鼎，突然露出一丝窃笑，而叶若虚则是朝着那檀烟鼎走过去，浮尘扫过了那檀烟鼎之后，上面的鼎盖已经消失，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水是红色的，还有很多铜钱，铜钱上面缠绕的是黑色的发丝，可是就是这样密集的缠绕，那铜钱却也已经升腾到了红水的中间部分，让叶若虚看完之后，只能够摇摇头，接着盖住了那檀烟鼎，手放在了胸前，浮尘搭在了手上。 “福禄加身之人，果然天不可逆。” 江梦在一旁已经看清楚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顿时觉得这个小弟子其实也没有怎么厉害，这种小招数，她早就不用了。 没错，那红色的水，其实是血水，应该就是夏明轩的血，那铜钱就是已经雕刻上沈青曈生辰八字的铜钱了，加上近亲之人的发丝缠绕，这样的话，就能够压制这人的命数，从而达到换运的效果。 原本的时候，这铜钱就应该沉入水底才对，可是现在这铜钱已经漂浮到了中央，明显的就是已经快要破掉这个法术，相信再过不久的时间，当铜钱漂浮在水上的时候，这个檀烟鼎恐怕就真的没用了，那时也就是夏明轩要死的时候了…… 沈青曈的脑海中也是一片混乱，看到这神秘的鼎，在加上今天知道的这些消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的沈青曈无疑是一个悲剧，无论是走失之后被人拿走了玉佩，还是说被人陷害之后赶出沈家，乃至最后的死亡，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甚至从未想过要寻找自己的亲人，可是现在这般，沈青曈却已经明了了。 苏家人是她的亲人，可是苏家已经有了苏冰雁，根本就不需要她，夏家的人拿她来给明轩换命，自然不会找寻她，想她一生孤苦伶仃，唯一的儿子还那般屈辱的死去，沈青曈突然觉得恨，恨这些人的自以为是，恨这些人毁灭了她的人生。 明明应该是血亲之人，为何却能够这样陷害于她？ 其实也是这般，沈青曈的运势虽被压制，可是如今有了沈宴等人的帮衬，这才逐渐的重新将运势把握在手中，这才会导致她的运势开始反抗，本来夏明轩的命就是靠着沈青曈的运势和寿命来延续，现在沈青曈已经逆天改命，怎么会还是曾经的模样？固然夏明轩这本就是该死之人现在才回越来越虚弱，随着沈青曈越来越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压制不住她的时候，也就是夏明轩死亡的时日…… “青霄青霄，蓬头白发青衣绕，山海狂歌至云霄，你师傅有没有告诉你，青霄宫第一个首席大弟子？”江梦此时已经打算让眼前的叶若虚知道她的身份，不然按照天夜公子的习惯，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叶若虚诧异的看一眼江梦，他之所以知道老祖宗的名字，是因为他已经是这一代青霄宫的掌门，故此需要跪拜老祖宗，现在听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女孩儿询问，也是想到了老祖宗祠堂里面的这首诗。 “青霄宫首席大弟子道号为清涟道人，子弟谱中有所记载。” 这是江梦再别经年之后第一次听到有人叫她这个道号，其实当年她只不过是取着玩而已，她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就只能够留在殿下身边，学习再多的东西，都是为了殿下，故而虽然有这么一个道号，可是却是没有用过的。 “那你师父可曾说过，凡是例行逆天改命之事，必然求得当事人同意，你如此这般做法，已经违背了青霄宫的律条，你可知道？” 祷谷子是一个非常疯狂的道人，不然也不会有一个疯癫道人的称呼，他虽说相信因果，可也知道若是想要修成大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故此他并不是一个好人，甚至也做过一些会让他心生愧疚的事情，后来收了江梦这么一个徒弟之后，是极其宠爱的，固然也将青霄宫定下来了一个规矩，那便是若是想要夺人命数，必须是那人同意的情况下，现在，叶若虚明显的就已经违反了规则。 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儿竟然对他青霄宫如此的了解，叶若虚朝着江梦点头，赞同江梦的意思。 “青霄宫宫规确有此条，当年情况危机，贫道才会出此下策，此后已经回到宫中领罚。” 江梦听到叶若虚的解释，却是从眼前这人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这样固执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像了谁，只是这次，她根本不可能不把事情说清楚。 “生死有命，天道轮回，逆天改命之法只能够以命换命，你如今虽说用夺人运势，却也波及到了寿命，难道你连这些都不知道？” 沈宴本来是看出来江梦跟这叶若虚或许认识，现在听到了江梦的话，心中的杀意却更胜，沈青曈也是身形一顿，张张嘴想问什么却是问不出口。 叶若虚垂着眼帘，却是没有说话，他当时为了了却因果，虽然知晓若是福禄运势被用完，那么接下来就会直接抽取人的寿命，可他还是为了了却因果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想来，也已经一念成魔了…… 夏老爷子此时已经面带苦涩，看着沈青曈那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却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了沈青曈，蹒跚的步履让人觉得这个老人似乎用尽了全部的运气一般。 “孩子……我、我对不起你……” 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拉沈青曈，沈青曈却是避过了，看向夏老爷子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夏家两个兄弟更是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看着父亲被沈青曈拒绝，此时却是说不出一句话。 事情已经太过明显了，当年这逆天改命之术，就只能够以命换命，而父亲欺骗了他们，用沈青曈的运势为明轩延长了生命，而那运势用完之后，便会直接夺沈青曈的寿命给明轩……一想到这里，夏家两个兄弟都是愧对于沈青曈，看向沈青曈的目光中满是愧疚。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沈青曈笑，只是那笑中却带着凄然。 眼前的这个老人，是她的外公，他能够让她为明轩填命，那就一定知道了她的存在，可是就是这样，他却任由她寄人篱下，任由她被人算计，被人欺负…… 夏老爷子不说话，看向沈青曈的眼中满是愧疚，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却看到眼前的女子讽刺的笑着。 “你早就知道我在w省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我寄人篱下对不对？知道了我的下落也不找我，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人欺凌，让我一个人遭受王家人的陷害！夏老爷子，我今天来这里，你是不是也担心我非要跟你攀关系？一心想着认亲？” 沈青曈一想到在沈家过的日子，如同佣人的那般日子，还有这京城中繁华的一切，想到她曾经的那些落魄都是因为眼前的老人，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可是心却已经冰冷起来，亲人，果然对她来说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夏老爷子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不想要沈青曈回到京城，也不想要沈青曈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外孙女，或许在她小的时候，他确实很疼爱，可是从明轩五岁之后，他已经当做这个外孙女死了，死了的人他又怎么会在乎？可是现在……这个本该永远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竟然就这么出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永远的消失呢？ 沈宴这一次算是真的怒了，原本想着这个老头子只是陷害母亲，现在竟然当着母亲的面还想要让母亲死，简直是不可原谅！ “不要假惺惺的作态想让母亲心软，既然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无论是你，还是夏家，我都不会放过！” 沈宴的声音让沈青曈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老人，却没有了之前的感觉了。之前来的时候，她还曾经想过，母亲的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是面对这么一个巴不得她立刻去死的外公，沈青曈真的是不打算跟夏家人有接触了。 夏老爷子转身看向沈宴，对于沈宴的威胁不以为然，只是看到沈宴那漆黑的眼眸之后，觉得格外的碍眼，只觉这眼睛让人厌恶。 有人说过，眼睛就是一面镜子，你是什么样子，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什么样子，沈宴往往能够看的透人内心的想法，很多人自然就不喜欢跟沈宴对视，越是心思沉重的人越是如此。 再次感觉到了夏老爷子心中的想法，沈宴却是不以为然，无论别人觉得他怎么样，他都不在乎，可是若是扯上沈青曈，那就是绝对不可以了！ 夏宇轩只觉得脑子都混乱了起来，之前是知道关于明轩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这中间竟然有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如何不震惊？而站在那里的夏明轩却是呆呆的看着爷爷，看着沈青曈，一面是疼爱他的爷爷，一面是他喜欢的沈jiejie…… 他的性命竟然是沈jiejie给换来的么？夏明轩实在是不明白这突然的变化，直接拽住父亲的手，追问道。 “爸，是沈jiejie救了我么？是不是沈jiejie救了我？” 面对儿子那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夏懿晖伸出手摸摸儿子的头，嘴上扬起一抹苦笑，说道。 “是，你的性命是你沈jiejie救的，如果不是你沈jiejie，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夏懿晖的声音有些压抑，他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骗他，可是想到那四方鼎里面的铜钱已经快要浮到水面，这让他如何安心？难道让他亲眼看着儿子去死么？不，这绝对不可以！ “叶道长，您说过，想要逆天换命的法子就是以命换命，明轩是我儿子，沈青曈是我meimei的孩子，这些年我不知道青曈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如今我已经对不起她了这么多年，所以叶道长，您帮我把这阵法解了吧，我想像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儿子。” 夏懿晖这话一出，夏老爷子原本脸上的愧疚马上就消失殆尽，直接转过身子朝着夏懿晖就是一巴掌，响亮的巴掌声音响彻大厅，而被打的夏懿晖也是头一歪，那张脸上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手掌印。 “你个逆子！明轩他不是好好的么？解什么解？保护明轩？你想过我这个父亲么！” 夏懿寒马上过来拦住还要继续打的夏老爷子，而夏懿晖却是已经铁了心，连脸上的伤都不顾，反抗到。 “父亲，meimei已经去世了，留下的就是这么一个女儿，这些年她寄人篱下，还被夺去运势，这让她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我是她舅舅，怎么能够让她这样下去？meimei若是知道了女儿被这么对待，那该有多么伤心……父亲，算儿子求您了……” 说道最后，夏懿晖已经跪在了地上，这个铁血的男人，虽然心中多少算计，可是对儿子却是真正的疼爱，以及当初对那个总是粘着他叫哥哥的meimei，也是宠爱万分的，父亲瞒他这些事情，他也知道是为了他，可是那是meimei的女儿，要喊他一声舅舅的女孩儿，他怎么忍心…… 夏老爷子此时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能一边按着胸口一边想要继续打夏懿晖，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突然这么死心眼！ 夏懿寒拦着夏老爷子，心中对于这个哥哥却是极其佩服的。从小父亲就喜欢哥哥，哥哥比他听话，也比他懂事很多，一直照顾他跟jiejie，也是父亲心中最完美的儿子，从来不会反驳父亲的意思，现在为了明轩这样，夏懿寒却是佩服的，虽然，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希望这个大哥有事，也不希望明轩死去…… “你！你个逆子！”夏老爷子朝着一旁走过去，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夏懿晖的头上扔过去，夏明轩看到马上扑过去抱住了父亲的头，那杯子直接砸在了他的背上，虽然有些疼，但是夏明轩却没有动。 被儿子保护着的夏懿晖，更是确定心中的想法，他如今已经年纪大了，儿子才这么大，还有太多美好的东西都没有见到，只要能够让儿子活下来，他愿意付出一切…… 他何尝不知道，只要这个阵法不解，那么他的明轩就能够一直活着，可那是meimei的女儿啊……他疼在手心里的meimei，这么多年已经是一场错误了，他绝对不会让这错误继续下去，当年那个狠毒女孩儿的事情，不应该让meimei的亲生女儿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