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名门恶女在线阅读 - 第1节

第1节

    本书由(月下江寒溪)为您整理制作

    《名门恶女》

    作者:颜新

    正文、第一章 爆炸穿越

    “虽然俗话说杀死一个化学专业的人就能够污染一整条河,但是你们现在是博士生,如果再犯下那种初中生都不会犯下的错误,我保证会直接将你们现在正在用的液体连同试管直接塞进你们的嘴巴里头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深度污染。”

    凶狠而又毒辣的言语从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防护眼罩的年轻女子口中说出,她双手环胸靠着一旁的试验台,言语就像她脚上那一双十公分高的细高跟鞋一般的夺目,而在实验室之中的四个学生则是一脸的战战兢兢模样,生怕就会再惹到这个学校里头最年轻的化学教授秦子玥。

    “怕个什么劲儿,当初你们在舞会上调戏我的时候不是很带感么,怎么现在倒是一副熊样?!”秦子玥看了一眼自己所带的这四个博士生那一脸惶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们越是畏惧她,反而使得她越发想要逗弄他们。

    男生们更是苦不堪言,化学系的女生原本就少,博士生更是属于凤毛麟角,尤其是女生,不是早就名花有主就是惨不忍睹,原本学校的舞会的用途就在于让他们勾搭女生来着。他们哪里晓得在舞会上穿着那性感舞衣跳着火辣桑巴舞几乎是把整个学校的男生撩拨的喷鼻血的人是学校新请来的教授,明明看上去就和他们的学妹差不多。而且那天晚上仗着狗胆上前调戏的又不是只有他们四人,只是他们运气不好,正好被这新老板给挑了而已。而且三十岁不到就已经成了这一流学府带博士生的大教授,天才什么的怎么说都是叫人觉得震惊的。

    “秦教授您美艳无双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等吧!”男生们不得已求饶,眼前这位大老板实在是得罪不起,自己的论文最后还是要落到她的手上,而且听说秦教授拿得还是麻省理工化学和机械工程双学位博士,回国之前可是在国外一流的公司高管年薪千万而且还是以美金来计算的,如今国内不少企业捧着真金白银上门求人,到时候只要教授一句话,不愁进不去大公司。

    “行了,你们要是肯上心,我也不会刁难你们,不然这实验室里头多的是能够毒死你们不偿命的化学药品。”秦子玥看着她的四个学生,这三年之内她还要对着他们四个,“好好注意你们手上的试剂,虽然今天做的东西产生反应之后也不会爆炸,但这不代表着你们可以因为这样而放松警惕,一定要细心再细心……”

    秦子玥那叮咛的话嘎然而止,她看着自己其中一个学生将一管试剂慢慢地倒入到他面前架在酒精灯上的烧杯里头的时候,那原本不应该起多大的化学反应的烧杯里头的液体一下子变了色,伴着那滚滚浓烟冒起的同时更有激烈的火花四射。

    “趴下!”

    秦子玥最后对着自己那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学生喊道,然后伴随着一声剧烈的轰响,她只觉得头皮一麻眼前一黑一下子直接失去了知觉。

    恍恍惚惚,秦子玥脑袋突突地疼着,心中祈求着希望自己伤势最好不是那么的严重,不然她那中文系教授的mama必定要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哭上一哭,而她爸,用脚趾头想想一定是会吹胡子瞪眼地吼她要她老老实实回家继承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也比当教授来的安全。她怎么也没有想明白,到底的学生到底是添加了什么试剂才会发生这样大的反应,虽说她对于这带着的四个学生并不是十分的满意,但好歹也已经到了博士班应该不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才对。

    也就这手脚动了一动,立刻有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姐可是醒了?”

    那声音清清脆脆不等秦子玥做出任何的反应,那声音转头已经从惊喜变成了哽咽,“我的小姐你可算是醒来了,再不醒来流珠真是吓也要吓死了……”

    秦子玥张开了眼,这入眼的便是那水洗天青色的帐顶,视线往下移了一移之后就看到一张清秀的鹅蛋脸,那一双眼睛有些发红眼角还有没有干的泪珠,看着年纪不大,也便是在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坐在床头的小几上,身上穿着碧蓝色带着青花的衣衫,梳着简单的发髻,

    “流珠你还不赶紧将眼泪擦一擦,小姐醒来是件大好事,你这般哭着要给人瞧见指不定要说你一个招了晦气来。”一个稍稍带了几分严谨的声音跟着响起,秦子玥顺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差不多年岁的女子站在门口,穿着和刚刚那个女子相同样式颜色衣衫,只是这人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有着一双大眼睛,这手上还端着一碗正在冒着热气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中药味的汤药。

    秦子玥嗅着那汤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是疼的更加厉害,有一些个画面铺天盖地地袭来,几乎让她整个头就想要当场炸裂开来一般的难受,她忍不住抱着头闭着眼痛苦地呻吟着,而那些个画面就像是自动播放的影片一般一一浮现。

    “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还头疼?我去寻大夫,我去寻大夫!”

    “小姐,小姐如何?你且应锦瑟一声!”

    那清脆的带着哽咽的声音里头如今更是透着焦急,而刚刚那还有几分镇定的声音也一下子慌乱了。

    “流珠,你在这里看着,我去请了大夫来。”

    “锦瑟姐,我脚程快还是我去请……”

    “不用了。”

    在流珠和锦瑟两人争持之中,秦子玥抚着自己的额头出了声,刚刚她头疼欲裂脑海之中也过了很多原本不属于她的画面,她想过很多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上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刚一场爆炸竟然让她一个现代高知识分子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身体上,而刚刚在疼痛之中,她也可算是回顾了如今这个身体那短短的十二年所经历过的事情,而她以往的生活的画面也像是电脑芯片一样存储在了这个身体里头共存着。

    如今她也算是知道了一切,看着眼前这两个原本对于她来说算是十分陌生的人也多了几分熟悉和亲切,尤其是刚刚她们两人这样焦急的模样也让她觉得有几分温暖。秦子玥……不,如今她已经不能算是秦子玥了,而是应该称之为云姝,如今的她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王朝——大庆王朝。她的父亲靖远侯云弘并非是大庆王朝正宗的皇室宗族,而是祖上协助开国皇帝打江山的时候立下了一些个汗马功劳所以封的外姓侯,而她是这个侯府的嫡女。

    流珠和锦瑟听到云姝的话,一下子也忘记慌乱了,她们看着慢慢地坐起身来的云姝,觉得自家小姐虽是这面色还有几分苍白,但这精神却还算是良可,这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也一下子落了一落,却还是有些犹犹豫豫地问道:“小姐可还难受,还是去请了大夫来的妥帖一些,小姐如今年纪尚轻,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只怕是……”

    云姝摇了摇头,她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之后也就觉得之前像是被套了一个紧箍咒的脑袋一下子松了许多,只是还有些微微的疼,云姝摸了一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是摸到了一个肿包。

    “如今我已经醒来了,头也不怎么疼了,后脑勺那一个肿包大约过两日就能够消了下去了,”云姝漫不经心地道,“又何必去请什么大夫,难道还以为如今这家还像是以前一样父慈母爱不成?”

    流珠和锦瑟听了云姝的话,两个人这面色也颓然一变,那眼眶也微微红了一红。锦瑟年纪比流珠大了几月也先入府对于府上的规矩也便是比流珠清楚一些,她急忙宽慰道:“小姐何苦说这些来哉,这话在我和流珠面前说上一说也就算了,若是叫别的丫鬟婆子听到,苦了的也就只有小姐了,如今夫人受了委屈,小姐更是要小心才是。”

    云姝也知道流珠和锦瑟是为了自己好,不然也不会说这一番话,但现在的云姝也已经不是当初的云姝,她是顶着这个世界的皮有着现代社会的魂,她冷哼了一声:“难不成还还指望着我叫那准备新进门的小狐狸精母亲不成,想要我叫一声母亲,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那个分量!左右我母亲现在还没有接了休书,她想要进门,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云姝这般说着,也不顾流珠和锦瑟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便是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将我衣服取来,待我穿好之后便是去我母亲的院子。”

    流珠和锦瑟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这脸色更苍白,流珠看了锦瑟一眼,示意她上前说,锦瑟踟蹰了一下,还是上了前:“小姐,夫人,夫人她已经被休出府去了……”

    云姝听到锦瑟那么说的时候,她猛然转了身看向锦瑟,锦瑟抖着唇,“舅老爷昨日接了休书,将夫人迎回了万府上去了……小姐受了伤昏睡着,这才不知道。”

    ------题外话------

    新坑一枚,暂时小有八万字的存稿。男主已定,是一只又萌又囧的二货。

    故事大约是一个现代妹子在古代的生涯,可以算是古代版的货币战争,努力创立一个古代的金融家族。

    正文、第二章 教训奴婢

    云姝听到锦瑟这么说的时候,她也有几分意外。在她受伤昏睡之前,她的父亲云弘鬼迷心窍看上了工部主事朱丛的次女朱碧琴,这原本看上了一个女子也倒是没什么,顶多就是纳一个妾侍罢了,府上也不是没有姨娘的存在。但云弘要以正妻娶之,贬她母亲为妾而迎朱碧莲为妻。她母亲自然是不允,当下便以善妒为名要休妻。

    云姝虽只有十二岁,却也上过学识过字又是侯府嫡女也可算是个见过场面的人,之前侯府上父慈母爱一派和气容容,如今遇上这样的变故倔强的性子一上来便去寻了自己父亲理论,却没有想到惹得云弘大怒,父女争执之间被云弘推了一把之后撞上了桌子,当下就厥了过去。

    这一厥就整整厥了三天,直到秦子玥的魂魄进入了这个身体之后才醒来,所以现在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她也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我这舅舅是拿了什么好处,竟然这般的胳膊肘往外拐!我那外祖母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吗?罢了,左右那所谓的亲人也是靠不住的,这做人到底还是要靠了自己才行!”

    云姝冷声道,那凝结的神情明明没有多少动怒,却是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在里头,看得流珠和锦瑟也有些呆住,只觉得如今这自家小姐的气势有些不同,要是在昏厥之前听到这件事情多半只会跑去和侯爷争论,而现在虽是气愤却也冷静了许多。

    “小姐?”流珠怯怯地看着云姝,晓得现在小姐必定怒极,生怕小姐这倔强的脾性一上来之后又是要去寻了老爷理论,到时候也不知道要闹得什么田地,这要是再伤了哪里她同锦瑟jiejie可真的愧对夫人这么多年来的恩惠了。

    云姝心中梗着一团火气,这事情原本就是她那便宜老爹的不对。自家舅舅平日里头的时候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等糊涂事的人,在这种紧要关头不帮着自家亲人也就算了,竟然还做出这等糊涂事,竟然是将休书给接了!这叫云姝心中怎么可能平静。

    可现在就算她暴跳如雷也是于事无补,与其在那边发怒而惹出事情被人拿捏住了把柄,倒不如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先去将衣衫拿来,既然我那好舅舅做了这般的好事,也不知道母亲是如何了,我总是要去看上一看的。”云姝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道,声音里头一派的平静,她看着自己这两个一脸担忧的丫鬟,“你们两个也不必担心,经过之前那件事我不会再贸然去寻父亲讨要一个说法了,若是如今还看不穿如今的事实,我这后脑勺的伤也算是白受了。”

    锦瑟和流珠听到云姝这么说的时候,也安了心,小姐说的这样的坚定应该不会诓骗她们,流珠急忙取来了衣衫,而锦瑟便是拿过了篦子小心翼翼地整理着云姝的长发看着那还后脑上还有几分明显的肿包心中想着梳怎样的发髻将这痕迹给遮了过去。

    云姝收拾妥帖之后便是领着锦瑟和流珠出了院子,这刚刚到了前厅的时候便是发现这原本还算有几分雅致的靖远侯府一派喜气洋洋,到处都是鲜红色,那是鲜红几乎是刺痛了云姝的眼,像是一根针一般地扎进了她的心中。

    锦瑟见云姝的面容越发的清冷,那入眼的红叫她和流珠这两个当丫鬟的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小姐。

    云姝看着府上的小厮在廊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头也不回地问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既然父亲是这般急巴巴地将她母亲休弃出府,只怕这婚事也不会耽搁很久,如今这府上一派喜气洋洋要置办大喜事的模样更是印证了云姝的想法。

    “七日之后。”锦瑟缓缓地回道。

    “他可真是等不及。”云姝默然道,眼神之中尽是嘲讽的意味,而眼神之中尽是冷漠的色泽,果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云姝也不再问,她径自带着锦瑟和流珠朝着前厅走着,这刚刚过了一道门进了前厅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在前厅院子里头颐指气使着。

    “这灯笼挂得太偏了,这廊檐下缠着的红布怕不是今年新出的吧,我怎么瞧着着这颜色这么的犯旧。我家小姐入门那一日要是瞧见这旧巴巴的颜色,只怕又是要受了委屈了。还有那一日从正堂到门口下轿的地方都得铺一层红布,必须得是时新的,新嫁娘得脚不沾尘,若是用去年的旧布来糊弄,可得小心你们的皮。”

    云姝一踏进院子,便是看到一个略有些肥胖的婆子双手叉腰地站在院子里头对着下人指手画脚着。

    云姝进了院子,下人们便是极有规矩地停了停手上的活计,朝着云姝行了一礼,口中叫着小姐。

    云姝点了点头,也算是承下了下人的规矩。

    那婆子听得众人呼喊,咧着一张笑脸到了云姝面前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一礼,“小姐安好。”

    她这模样看着像是十分懂规矩,但那眼神之中却有几分轻蔑的意味。

    云姝扫了婆子一眼也将她眼中的轻蔑看了个清楚,她微微抬头,比婆子更加轻蔑的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是在靖远侯府上呼呼喝喝,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不成!”

    婆子这面色一变,正要说话却是听得云姝以极其严厉的声音喝道,“来人啊,将这个不懂规矩的疯婆子给我打出去!”

    府上的人哪里见过云姝这般声色皆厉的模样,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要不要上前。

    婆子是知道云姝的,晓得眼前这不过十二岁稚龄的女子是侯府里头的嫡女正经的主子,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般的变故,她上前一步冷笑了一声道:“小姐这是何意,婆子我是朱家二小姐的乳母,再过七日我家小姐便是要成为侯府的当家主母,就算是小姐你见了也得称呼一声母亲,这也便是规矩。如今我得了我家小姐的令来侯府cao持事务,这也是侯爷准了的。小姐这是要在婆子面前立规矩不成?!”

    云姝看了这略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婆子一眼,她伸出了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给了婆子一巴掌,那一巴掌又脆又响,扇得婆子脸也偏了过去。

    “你一个奴婢敢在我的面前说我立规矩,那我就给你立这个规矩!”云姝冷然道,“你不过就是你家小姐的乳母罢了,就算你家小姐进了靖远侯的门,你也是个奴婢!再者你家小姐能不能成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还不一定!”

    正文、第三章 训斥奴婢

    云姝这一巴掌半点情面也不给,当下让那婆子觉得十分没有脸面。婆子姓顾,打从朱碧琴一出生便是乳母照顾至今,在朱家也算是老人了,府上的丫鬟小厮瞧见的时候都是带着几分尊敬的,如今被云姝这个小丫头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给了一巴掌,这心中也是恨得厉害。

    但顾婆子虽是气愤难消,却也还是知道自己不能还手,她慢慢地转过了头来,看着云姝道:“小姐说的是,奴婢的确是个奴婢,小姐是主子这要打要罚也没什么错处。但奴婢到底是朱家的下人,就算要打要罚也是应当朱家的主子来做的,断然没有让侯爷府上的小姐出手教训的道理。”

    顾婆子这话说的虽然是不重,却是在提醒着云姝她逾越了规矩,更是暗指自己不是她能够动的人。

    “你说的对,你是朱家奴婢,这要打要罚也是应该由着朱家来的。”云姝点了点头。

    顾婆子听着云姝承认了她没有动手的资格,当下就想再为自己找回点场子来,却听到云姝那清清冷冷的声音接着说:“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朱家的奴婢,那么在我们侯府指手画脚算是什么玩意?你这是脑子不清楚将侯府当成你们朱家了?你这般行事,给你一巴掌已然给了朱家的颜面,擅闯侯府的人就算是当场杀了那又能如何?叫你朱家的当家来说上一说,不经通报进了侯门对着侯门府上的奴婢指手画脚呼来喝去到底是谁有理了!”

    顾婆子听得心中一惊,微微抬眼看向云姝,那一张还没有张开却已经有了几分艳色的漂亮脸孔一片寒霜,那声音更是像寒冰一般几乎是要将她给冻在原地。

    “你以为你一个奴婢的性命值几个钱?”

    云姝轻蔑地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顾婆子,似在告诉她,在她的眼中她顾婆子不过就是一个蝼蚁,她轻易之间就能够要了她的性命。那眼波流转之间竟然有了几分威仪,倒是叫顾婆子这双腿有些发软原本还算是有些底气如今也已经没有了。

    “这……这侯爷许了的差事。”顾婆子呐呐的,已没了刚刚的那些个气势。

    “我父亲许了?”云姝冷笑,“我父亲许了你们朱家就上赶着来侯门上指手画脚了?这内堂之事侯府是没有了掌势人了还是怎的,请示过老夫人了吗?老夫人许了你这么做了吗?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半点规矩也不懂也还敢在我的面前说规矩二字,真真是可笑至极。还不给我赶紧滚出去!”

    顾婆子听了云姝的话,这面色更加难堪,却也知道云姝这话说的也是有几分在理的,她得了侯爷的令就到了侯门上来cao持了倒是真没有见过老夫人的,如今听到云姝提起也知道自己是出了纰漏了。这一想之后,顾婆子的腿也就更加的软了。

    “奴婢现在就回去,奴婢现在就回去……”顾婆子抹了自己额头的一把汗水,恨不得自己是转身就走。

    “站住!”云姝叫住那想脚底抹油一溜了之的顾婆子,她上上下下打量了顾婆子一眼,这如今哪里还有刚刚那拿着鸡毛当令箭时候的神气,这些老东西最会的就是狗仗人势,对付这种人绝对不能有半点的服软,姿态一定要比她高,一定要比她横,她强那么就一定要比她更强。

    顾婆子颤颤巍巍地看着云姝,“奴婢知错了,小姐还有什么训斥奴婢听着。”

    “告诉你家主子,这门还没进手就想着伸进来了,她也不怕伸得太长被门夹了。”云姝睨着顾婆子,那神情之中充斥着不屑,“本小姐有一句话奉劝你家主子,就算进了门,上头还有老夫人,老夫人说能当家将当家的权力给了人这才叫当家主母,若是老夫人说当了不家,那就不是什么当家主母了。这事还没有成板上钉钉子最好还是悠着点,免得到时候是闹了一个鸡飞蛋打什么都不剩,叫你那主子眼睛擦亮一点,好好学着点规矩。”

    顾婆子听得这后背一声的冷汗,这也没有听说侯府上的小姐是这般的厉害角色,刚刚那一番话那说的叫一个诛心,却又偏偏不能反驳什么。顾婆子只得是虚虚地应了一声是,心中却忍不住道这当家不当家先不管,等到小姐以正妻之名进了门,到时候眼前这人再厉害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得乖乖叫一声母亲,这也便是规矩。到时候小姐必定会叫这丫头吃些好处的,且让她今日横上一横吧!

    顾婆子这样想着心中也好受了一些,见云姝也没有旁的话说,匆匆忙忙地就转身离开那速度倒像是屁股后头点了一把火在烧似的。

    云姝看着顾婆子落荒而逃,她也不去阻拦,径自领着流珠和锦瑟出了门。

    流珠和锦瑟已然是被刚刚云姝训斥顾婆子的那一番话给震撼到了,尤其是流珠,那一双眼睛里头流露出来的都是钦佩之情,倒是锦瑟这面色上还有几分不安。

    “锦瑟,你有什么话且说无妨。”云姝也瞧见了锦瑟那苦大仇深的脸,就知道锦瑟又在担忧着。

    “小姐刚刚将顾婆子给赶出了门去,侯爷如今这一得空便朝着那家去的,要是叫侯爷知道又或者有心人在侯爷面前搬弄一番,侯爷只怕又要怪罪小姐了。”锦瑟压低了声对着云姝道,“小姐可要如何是好。”

    “怕什么,就算没有人搬弄我同父亲之间也已经没有往初的情意了,又怎么会惧怕他的责怪。”云姝淡然一笑,半点也不在意,“如今父亲的眼中也就只有那人,已经说不是我记忆之中的父亲了。我一个才12岁的小姑娘,自己的父亲要娶新妇了,难道还不准我发发脾气使使性子不成?再者,老夫人还在着,难道她会看着父亲为了那个女人做下父女相残的事情来不成?老夫人原本就不待见那个女人,如果再闹出事,只怕那女人一进门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云姝说的随意,刚刚她对着顾婆子所做的一切,也是在那一瞬间思索过后所做下的决定,毕竟这凡事都要有准备才行。而且经过之前受伤的事情,她不待见那个女人也已经不是什么新文了,她都能同自己父亲吵上一架如今不过就是打了一个奴婢说说狠话也是正常不过。毕竟在常人眼中一个孩子就算是任性也是正常,更何况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