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行啊,那你就赶紧让。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王庸你”“嘟嘟” 总裁办公室里,欧阳菲菲气得脸色直发白,差点连手机都丢了出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委屈,小嘴都嘟了起来,穿着高跟鞋的美腿,在地上连连跺着。 “打卡,这工作证是你本人吗?”王庸的脸色有些阴沉,就像是谁都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一样:“什么,没刮胡子?去刮了胡子再来。” “对对,说的就是你。你的证件照上,明明是瓜子脸,你看看你,脸圆的跟南瓜饼似的。不通过,下一个。” 南瓜饼?为了表示义气,和王庸一起站岗检查胸卡和打卡器的老江,在一旁忍不住嘴角都抽搐了起来。这货的舌头,能再毒一点吗?没看见人家小meimei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阿姨你瞅瞅你的胸卡上的照片,你这是替闺女来打卡的是吧?麻烦你回去,让你女儿亲自来打卡。” “瞅什么瞅?不服气想打架啊?”王庸将早就准备好的一摞砖头,砰得一掌下去,打断了五块:“你要觉得脖子比砖头硬,就来试试。不通过,下一个。” 半小时过去了,顺利打卡过去的,不足十个。反而是公司的大堂里,挤满了各色员工。甚至还有不少公司中层,几个高层。 果不其然,欧阳菲菲一通电话杀了过来,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着说:“王庸,你究竟在干什么?公司还要不要运转了?” “我在严格执行着欧阳老总您的命令。”王庸很认真的说:“按照老总您定下的规章制度,杜绝任何非本人打卡行为。我身为执行者,有权对任何样貌和证件不符合者,进行盘问,拒绝。” “行了行了,你现在马上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欧阳菲菲一阵头晕:“我说的是马上,立刻。不准再给我出幺蛾子了。” 王庸挂断了电话,这才笑呵呵的拍着江虎的肩膀说:“兄弟,接下来的艰巨任务交给你了。” 一路到了欧阳菲菲办公室后,王庸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会客沙发上,还顺手拿了一支装饰用的洋酒,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这酒不错。” 欧阳菲菲完成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好好地来了几个深呼吸,才调整好了与之对话的心态:“王庸,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欧阳菲菲,这话应该问你啊?”王庸喝着轩尼诗,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说道:“你吩咐我工作,我就认真负责的做咯。” “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我看你现在对我很有抵触情绪啊。”欧阳菲菲坐在了他对面,环抱着双手,翘着腿说:“我承认,今天早上让你做公交车来上班,是我一时冲动。但是让你站岗工作,是想培养你的工作责任心,请不要混为一谈。嘶” 欧阳菲菲突然抚着头,有些疼痛的皱眉了起来。 “喂,吵架归吵架,别装病啊。”王庸紧张的直了直身体。 “我欧阳菲菲还不需要装可怜来博同情。”欧阳菲菲怒眸一横,脸色的确是已经有些发白,眼眸里充满了疲惫。 王庸急忙走上前去,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别碰我,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用你来管。”欧阳菲菲有些小委屈的倔强拍开了他的手。 “呵呵,瞅瞅,瞅瞅你的脸,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王庸飞快的在她额头靠了靠,眉头皱了起来:“的确有些发热,你的脸色看起来也很虚弱。昨晚干什么了?没盖好被子?我跟你说,最近天的确很热,但是晚上还是要注意保暖,别着凉。” “我就算是着凉死了,你也管不着,反正你已经准备让我退位让贤给婉柔了。”欧阳菲菲只觉得脑子的确有些晕乎乎的了,用手背靠了靠,好像开始发热了。心下暗道糟糕,昨晚本身睡得太晚,想了太多的事情。而且,还在看王庸藏在衣柜的里的那本日记。 当然,那不是王庸的日记,而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上面有着他父亲记录下来的点点滴滴。平凡,却又动人心魄。难怪,王庸这家伙当初会选择去参军,而且还是他父亲的老部队。 正是她昨晚看日记看了半宿,才仿佛隐隐约约的能体会到了些王庸的心情。原来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整天嘻嘻哈哈很开心的家伙,年轻的时候,也是满腔热血,一心想着追寻他父亲的足迹呢。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家伙,变成了今天这副可恶的模样。 第四百七十章你就是个黑木耳 这才是今早欧阳菲菲,之所以打电话给江虎,让他安排王庸去守打卡机的缘故。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唤醒一下,这家伙身体内潜藏着的强烈责任感和荣耀感。 只是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是给他们夫妻之间,带来的一些矛盾。甚至,连退位让贤都说了出来。这让欧阳菲菲又急又怒,心下委屈至极。 除了早上,的确有些吃味,小小的发了下脾气。可是,让他去站岗,也是出自于一片好心。他要是实在不愿意干这个,公司里大把的职位,他完全可以去争取啊。 如果他真的有心向好,积极向上的话。自己开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不会帮助他? 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累了,昨晚又没睡好。加上今天大清早的,就被他气着了好几次,有些急火攻心了。这才让她积累下来的病因,一下子爆发了起来。 “你这吃醋都吃到发热了,还在那里死扛着不放呢啊?”王庸捏了一下她的瑶鼻,笑着说。 “谁吃醋啊?”欧阳菲菲也是发现自己真的是病了,坚硬的心灵,仿佛一下子被击溃了。竟有些微微娇嗔,乖巧了起来。小小傲娇的哼哼不已:“你不过就是头猪而已,我犯得着吃一头猪的醋么?” “行,行。我就是头猪,你这下满意了吧?”王庸把她摁在了老板椅上,椅背向后放倒。柔声说:“你先躺一会儿,我帮你先用祖传的王氏按摩法给你活络下气血。增强一下自身的抵抗力。” 一听什么祖传的,欧阳菲菲刚想说你爸爸不是早就牺牲了吗?但转瞬觉察到了这不对,心下不由得微微黯淡。其实有时候细细想来,这经常会惹自己生气的坏家伙还是蛮可怜的。从一睁开眼睛开始,父亲就早已经死了。 虽然他从来不提这事,好像对这件事情有些漫不经心,毫无所谓。可只要看他,对那份日记多么宝贝。一直珍藏着的模样。就知道他内心深处,其实对父亲的事情,还是十分在意的。 只是,他不喜欢将这种在意,展现出来而已。 “哼,你的手法到底行不行啊?”欧阳菲菲故作不屑着傲娇说:“别把我的小病,给治成了大病。” “老总。瞧您说的。我告诉你,这男人的词典里,就没有不行两字。”王庸伸出有些粗糙,却力量和灵敏兼备的手指头,看似轻柔,却有着穿透力的指劲。按摩着她的百会xue,太阳xue。自傲的说道:“按摩虽然不能治百病,却能通经活血,激发身体自身的免疫力。” 但是很明显,欧阳菲菲只抓住了他话里的另外两字。歪着螓首。半闭着星眸,像是在自言自语着说:“男人不会说不行?王庸。真的还是假的?”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老王的词典里,就是没有不行,不行也得行。”王庸很骄傲的拍了拍胸口说,不过,心存警惕,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指的是正常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啊。并不包括非人类,或是女人独有的那些事情。” “那好吧,学个小狗叫来听听。”欧阳菲菲享用着他的按摩,感受着头脑之中带来的一片清凉,电流仿佛蔓延到了全身,让她松快起来的舒服感觉。同时,给王庸丢去了一个小小的难题。 王庸这刚想说不行两字的时候,却是憋住了。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子,没好脸色的说:“你这是在下着套给我钻啊。” “那是你自己说话太大了。”欧阳菲菲哼唧着说:“那你是不是可以老实交代,你和婉柔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昨天人太多,我都没好意思审问你。” “你都已经是要退位让贤的人了,又有什么好告诉你的?”王庸调笑着说。 “王庸,你是不是觉得我欧阳菲菲太好欺负了是吧?”这话,又是让她激动不已,开始张牙舞爪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属老虎的总行了吧?生了病还那么的不安分,躺着躺着,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无所谓。”王庸把她强按在了老板椅上:“你还要不要听了?不想听就继续闹腾。” “哼,你爱说不说。”欧阳菲菲这下倒是老实了,但一想不能让王庸这么拿捏住。便横了一眼说:“反正你不说,我也可以问婉柔的。我相信以她的人品,和我姐妹一场,断然不可能在这件事情是瞒我。” “行了,你也别去问婉柔了。她脸皮子薄,肯定被你唬的连话都说不利索。”王庸轻松的说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婉柔她算是和我从小就认识,互相朦朦胧胧的有好感,也算是谈过恋爱。” “什么?”欧阳菲菲捂着嘴,惊讶的回头看着王庸说:“你,你是说。婉柔和谈过恋爱?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你竟然能一直瞒着我” “你别想多了啊,我和婉柔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王庸苦笑着说:“再说了,人家都已经嫁人了。我和她谈过恋爱的事情,怎么能随便乱说,没得败坏人名声。虽说我们两个清白,但是事情一旦传了出去,有嘴都说不清。何况,婉柔现在和她老公之间似乎有些问题。我更不能去火上浇油了。” 清白?欧阳菲菲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头酸酸的,又是不死心,又是有些好奇的说:“话虽如此,不过王庸你所谓的清白,到底指到哪一步?拉过小手没” “拉过。”王庸干笑着说。 “哼,这也叫清白啊?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和男生拉过小手。”欧阳菲菲嘟着嘴,委屈的说。不过,她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又急忙追问:“那,亲过嘴没?” “呃”王庸也是觉得这没啥大不了,就老实的说:“有过几次,但是除了这之外,我们就啥都没了。我们那学生年代,可是单单纯纯的很。” “这也叫单纯?”欧阳菲菲瞪大了眼睛:“你们那时候还小吧,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这可是早恋。” “是是,的确是早恋。”王庸嘴角有些发苦着说:“不过也就那么回事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哼,后来怎么不在一起谈恋爱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生一对啊。”欧阳菲菲虽然想竭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可是,心里头的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却是挥之不去。忍不住攻击嘲讽说:“肯定是你后面学坏了,成了个坏小子,臭流氓,婉柔就不要你了。” “是是是。欧阳菲菲,你是福尔摩斯再生吗?”王庸投降着说:“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睿智,聪慧,霸气。” “少拍马屁和转移话题。”欧阳菲菲微微得意的说:“这么重大事情,你们两个竟敢一直瞒着我,把我当傻瓜吗?哼,难怪你这臭流氓总是对婉柔不怀好意,是不是旧情未了?” “是是呃,不是好吧好吧,我可以老实的告诉你,想法是有的,但是没那贼胆。” “我猜你这臭流氓就不怀好意,这下把马脚都露出来了吧?”欧阳菲菲又恼又气,脸色都微微发白了起来,脑袋又是微微一疼。 “菲菲,其实你也知道。这初恋情人嘛,总归会有些特殊情怀的喔。”王庸叹了一口气说:“你肯定也有难以忘掉的小伙子吧?” 欧阳菲菲要晕了过去,实在气不过,回头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懊恼不已地说:“王庸,我真后悔。从小就听爸妈的话,不准和男孩走太近,不准和男孩接触,谈恋爱,要专心学习。好吧,我听话了,专心了。结果到头来,却是死在了你的手里。早知道这样,我就随便找个帅气些的男孩子,早恋一下了,也好留下些什么青春美好的记忆啊之类的。呜呜我这辈子白活了。” “欧阳菲菲你不是吧?”王庸也是有些瞠目结舌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的初恋情人就是我。” “谁,谁和你是初,初恋啊?”欧阳菲菲顿时脸一红,又羞又娇的顿足说:“分明是你这坏蛋,强,强行霸占了我。” “对啊,不是初恋,呵呵,是唯一的恋。”王庸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也对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在浴室里被我亲亲的时候,你可是初吻来着。这说起来,我倒是挺荣幸的啊。捡了个大便宜。” “王庸,你能再无耻些吗?”欧阳菲菲俏脸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红着脸委屈的说:“你让我拣了个二手货还挺光荣的是吧?” 不过一想这话不对,心下的气又是更盛了起来。气鼓鼓的嘟着嘴说:“差点忘记了,二手都不止。天知道你是三四五六七,第几手了?你,你这是黑木耳” 我了个去,王庸如遭雷击,眼珠子都瞪了出来。黑,黑木耳,这,这是来形容男人的吗?姑奶奶你平常上的都是些什么网站啊? 第四百七十一章信仰和骄傲 面对她的这种称谓,王庸都生出了一股想把她从这顶楼上丢下去的冲动了。如果不是她正在生病当中,王庸都想拽着她耳朵,给她好好地上一课生理卫生常识课了。 见得王庸一脸黑线的模样,欧阳菲菲心情畅快了许多,竟然很神奇的连精神都振作了好些。至少,脑子里那昏沉沉的感觉,也是松快了,不再涨得那么难受了。 为了顺利转移仇恨,在接下来的时间,不至于给这活宝老婆给活活气死。王庸只好绞尽脑汁,费力的想了会儿说:“一说起过去的事情,我到时突然想起了件有趣的事情。今天早上,我碰到有十多年没见的老同学了,还是个女的。” “女同学?”欧阳菲菲那微微得意的笑容一敛,嘟嘴说:“王庸你是故意气我是吧?让我后悔指使你做公交车?” “着急什么?”王庸笑着说:“我就给你说点八卦事呗。” 说着,王庸很快就把早上碰到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欧阳菲菲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王庸抓贼竟然还能碰到老同学,而且还抠抠唆唆的问人要钱,嗯,摆明了应该和她没啥特别关系。 但是听得那个什么钱莉啊,周凯之类的出现后。却是让她有些感同身受的悲愤不已了起来,有些忿忿不平的恼怒道:“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老同学?闺蜜抢了人的老公还不算,回头竟然还要来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可恶的家伙。” 这不,仇恨转移了。 而且。别看欧阳菲菲对王庸似乎很凶巴巴,这里不满,那里不爽。只是在一些关键时刻,尤其是在外人“欺负”王庸的时候,总是护得很紧。 就像是那一次王庸和保安兄弟和富二代打架,她就亲自杀到了派出所,先不问对错,就把大伙儿都给保了下来。 哪怕是对他有诸多不满。也会回家一个人慢慢和他较劲。再就像是王庸的战友兄弟过来,她也是竭力给他争面子,护得很紧。 那个什么钱莉之类的,欺负那个什么王倩倩之类的倒也罢了。只是,为了炫耀她优越感,竟然踩到王庸头上来时,让她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爽。 “是吧,这世界上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王庸呵呵笑着说:“你呢,从小锦衣玉食,生活幸福。很多东西,其实是你从未体验过的。也没有哪个笨蛋,会到你面前来炫耀优越感。不得不说。这是你的损失。” “王庸,其实你这些年貌似也赚到了不少钱吧?”欧阳菲菲眼珠子骨碌一转,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你这一次为了帮爸爸收购股份,可是拿出来了足足十亿啊。就算是很奢侈的过日子,十辈子也花不完。可你。宁愿到慕氏集团来当个小保安,就是想体验这种感觉?是不是也是想看看。谁对你好,或是谁是贪图你的钱?” “呃我可没那么无聊,保安是你让我做的。”王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原来的目的,可是来混个经理什么当当,然后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别人看得起我也好,看不起我也罢,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什么心态啊? 欧阳菲菲有些无法理解,这家伙原来在国外做船运做得挺好,或许其中有很多玛丽小姐的作用在内。但也算是挺辉煌了。竟然宁愿回国,当个普通人? “别瞎想了,大概是这些年在外面漂泊太久了,还是觉得家里好。”王庸的内心波澜了一下,有些难以掩饰自己的眼神了。便转过头去,干笑了两声说:“游子心情,你应该也懂的。毕竟你在国外,也是待了那么多年。” 心里面,隐隐有些发苦。也许自己那些成就,被无数人羡慕,崇拜,甚至是信仰。只是如果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真心宁愿这辈子,一直都是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让母亲活得开心点。 自己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太多了。 若非玛丽小姐对自己的救赎,让自己对母亲的感情,很多一部分转移到了她的身上。自己就算没死,也会成为一个变态魔王,就像那个家伙一样,眼睛里只有痛苦,仇恨,杀戮。 幸好,凭着自己对兄弟们的一份执着之心,还有玛丽小姐的循循善诱般的教诲。才让他在内心深处,依旧坚守着一份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