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玛丽小姐，他，挺好的。”欧阳菲菲脸色平静地说：“只是大家在性格上有些摩擦，偶尔会起些小矛盾，总体来说，他还是不错的。” “菲菲，你可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子。”玛丽小姐轻笑着说：“就算心里面对他意见很大，也不想在他背后说坏话吗？果然是个不错的好女孩，每一个方面，都几乎完美。王庸那坏小子能娶到你做媳妇。用中国话来说，可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玛丽小姐，您过奖了。”欧阳菲菲也是微微脸红着说：“我自己也有些坏习惯和毛病的。” “呵呵，其实我们家那坏小子。”玛丽小姐轻轻一叹，脸上露出了疼惜的表情：“是个命苦的孩子。” “命苦？”欧阳菲菲微微一蹙眉，这家伙整天逍遥自在的，完全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潇洒模样。哪里又有半点命苦了？倒是自己，命苦的很，当初好端端的，什么房子不好租，偏生要租到了他的房子里去。 结果倒好，这一路发生了多少事情啊？给他占了各种便宜不说，那家伙竟然还得了便宜卖乖。和王庸相处到现在，一直以来受欺负的，都是自己。如果像他那样，整天吊儿郎当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只要打打游戏，泡泡妞，还不用愁什么吃喝还叫命苦的话？这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幸福的？ 连号称全世界最幸福的群体，公务员都没他潇洒啊。毕竟，人家还有领导什么的，需要精心伺候着。 “我知道你也许不太能理解。”玛丽小姐笑了笑说：“毕竟那臭小子，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如果你和他接触的时间长了，你会慢慢的了解他，理解他。” 欧阳菲菲心头也是微微一叹，毫无疑问，这个玛丽小姐是个值得人尊敬的长辈。她为了王庸，能不远万里赶来中国，只是想帮着他调和夫妻矛盾。但是，那个晚上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太过巨大了。 此时此刻，她都没有办法去真正原谅王庸。如果只是帮着王庸演戏，她倒是可以帮忙。很是犹豫，是不是要和玛丽小姐把话说清楚，免得她对自己寄予太多的希望。 玛丽小姐仿佛洞察人心一般的，感觉到了欧阳菲菲心中的变化和犹豫。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说：“孩子，我知道瑞贝莎的事情，让你觉得很伤心，也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想和你求求情，的确，王庸那坏小子在外面这些年，胡乱浪荡惯了。对这方面，他有些收不住心。可是，我玛丽。爱德华，可以用家族的名义向你起誓。王庸那孩子，本质真的不坏，是个好孩子。” “玛丽小姐，您言重了。”欧阳菲菲一惊，急忙站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说：“您对我这么说，我真的是承担不起。只是，只是那件事情” “欧阳小姐，如果您真的非常介意我和王庸之间的关系。”瑞贝莎眼眸之中，也是露出了一丝痛苦之色，狠着心说：“我可以发誓，永远，永远不再见他。” “不，瑞贝莎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欧阳菲菲看到她那对美眸之中如此复杂的神色，心中一软，急忙阻止着说：“你千万别发这种誓言，如果你和他真的有感情，我不愿意做这种侩子手。” “欧阳小姐，对于我上次的莽撞行为，我感到很抱歉。”瑞贝莎脸色发白，低着头，心中绞痛不已的说：“只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我爱他，他是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我甚至可以为他去死。” 欧阳菲菲心中忽而一酸，仿佛真的感受到了这个叫瑞贝莎的金发女孩，对于王庸的感情之深厚。虽然她不懂，不懂她为什么会如此爱着王庸。即是让她觉得酸楚，又有些羡慕。 在看那些小说啊，电视剧之类的东西。男女主角，总是会爱的轰轰烈烈，舍生忘死。可是她这辈子，却从未有过如此感觉。王庸是她第一个接触那么深的男人，可是，依旧没有那么深入骨髓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懂爱的女人吗？忽而，欧阳菲菲想到了那个人在她几近绝望，几乎准备以死亡来维护自己尊严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了，无可匹敌的霸气，桀骜不驯，纵横睥睨的气质。 一时间，她的心跳又是加速了几分。虽然明知道那个人非常危险，不是个安全因素。可是，她的心却依旧难以抑制的跳动了起来。 第四百一十章恶魔之手 不过，自制力和理智，又是让她强行把那个荒唐的念头压制了下来。她十分的清楚，那个人和自己，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次交集，已经是破天荒了。 何况，那种人代表着种种不安定的因素。一旦和那种人发生感情纠葛，会摧毁掉她许多东西。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事业好好地做起来，完成自己的理想和理念。 强行让自己的心灵平静了下来，欧阳菲菲叹了一口气说：“瑞贝莎小姐，恕我直言，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为什么没有嫁给他呢？难道，是王庸不愿意娶你吗？” 一时间，欧阳菲菲有些觉得荒唐，自己竟然坐在办公室里，和一个深爱着自己老公的女人讨论他们两个的事情？这让她的内心，其实也很难平静，甚至有些醋意。 她和王庸之间，也并非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虽然她和王庸之间，没有爱到那种欲生欲死的地步。可是，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前。至少，自己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生活。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的男人。 只是现在，瑞贝莎的这件事情，破坏力太大，让承受巨大的冲击的她，有些难以接受。其实，到目前为止，她内心深处，对王庸还是很纠结的。即想不去追究他那件事情，又难以过得去自己心理那一关。 她那么问瑞贝莎，其实也是暗藏私心的。如果真的是她如此疯狂的爱着王庸，而王庸不但不娶她。还在婚后玩弄她身体的话。那么，欧阳菲菲会鄙视死王庸那个混账。同时，也会让她不再纠结，彻彻底底的和王庸说拜拜，哪怕是和爸爸mama摊牌都要和他离婚。 “欧阳小姐，其实王庸根本不知道我爱他。”瑞贝莎脸色发白，咬着嘴唇苦笑着说：“我们陆陆续续在一起三年了。我一直告诉他，我们只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各取所需而已。不过，王庸似乎也隐约感觉到我的心意。但是，却被我胡搅蛮缠，用很蛮横。很霸道的方式给搅和了。最近一年，他几乎见到我就绕道走，觉得我这人很可怕。” “这是为什么？”欧阳菲菲也是觉得匪夷所思，难道其中有隐情不成？如瑞贝莎所言，她既然爱王庸爱到连命都可以为他牺牲。非但不肯涉及到谈婚论嫁，竟然在王庸觉察了她的心意后，胡搅蛮缠。让王庸讨厌她？ 瑞贝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深邃的眼眸，凝望着欧阳菲菲：“欧阳小姐，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告诉王庸，我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欧阳菲菲犹豫了一会儿，但是看着瑞贝莎如此坚定不移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说：“瑞贝莎小姐。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帮你隐瞒。但是如果王庸透过其他渠道得知此事的话，和我无关。” “呼！”瑞贝莎那本就白皙的脸蛋上，愈发苍白了起来。仿佛是情绪有些激动，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才低着声音颤抖着说：“其实。我是一个杀手。” “啊？”欧阳菲菲震惊之极，捂着嘴，秀目圆睁的看着她。杀手？她那么漂亮，气质也非常的高贵。如果让她猜测的话。估计会猜测某个富家千金，贵族小姐之类。 可是，杀手这个身份，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和她的生活，工作的交集圈，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突然之间有这么一个自称是杀手的女人，坐在自己面前，还是自己老公的情妇。突然之间，欧阳菲菲有些难以理解这个世界了。 难道，就是为了她这个杀手身份，她才拼命的拒绝王庸吗？倒也可以理解。 就在欧阳菲菲胡思乱想之时，瑞贝莎却是微微摇头，竭力露出了优雅的笑容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这个身份的话。谁敢阻止我追求幸福，我绝对会杀无赦。” “”欧阳菲菲很无语的望着霸气非凡的她。显然，这个女人看起来脾气，并不像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瑞贝莎，我可怜的孩子，还是我来说吧。”玛丽小姐轻轻的抱着她的香肩，拍打了几下，抚慰着说：“瑞贝莎，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是，可惜，命运这种东西，就只有上帝才能掌握。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上帝迟早有一天，会关注到你。” 顿了一下，玛丽小姐轻叹着说：“菲菲，瑞贝莎的命运也非常苦。她在三岁的时候，就被拐卖掉了。辗转周折下，被可恶的杀手集团恶魔之手买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瑞贝莎成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杀手。但是恶魔之手，为了控制麾下的杀手，从小就给她体内种下慢性毒素。那种毒素的中和剂配方，只掌握在恶魔之手集团之中。” 这种只有在小说之中出现的故事，让欧阳菲菲心中震惊之极的同时，对她产生了很强烈的同情心。但是故事还没完，她必须耐心的听下去。 “恶魔之手，冷酷而邪恶至极。他们在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把瑞贝莎培养成为了最顶级的杀手后，还不满足。他们给了瑞贝莎一个出师任务，杀掉一对中年的商人夫妇。”玛丽小姐紧紧的搂着瑞贝莎的肩膀，仿佛在传递她正能量和信心。连她这种同情心泛滥的圣修女，声音之中都充满了无比的痛恨和厌恶，如果有恶魔之手的人在她面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用机关枪把人扫成rou酱。 欧阳菲菲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心脏，也是一下子揪了起来。 果不其然，玛丽小姐眼泪一滴滴的流了下来，心酸的说道：“他们逼迫瑞贝莎杀了他们之后，才告诉她。那对中年夫妇，就是她的亲生父母。那对可怜的夫妇，自从孩子走失掉之后，一直处在悲伤之中，边工作经商赚钱，边用那些钱，一直在寻找宝贝女儿。可怜的他们，就算是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死在了自己女儿手中。那帮畜生，他们要的是一个绝情绝义，完全不可能再有半点同情心的超级兵器。” 瑞贝莎的脸色很冷漠，冷的就像是一块万载寒冰，眼神之中，仿佛连半丝半毫的波澜都没有。 可是，欧阳菲菲却仿佛能感受到，她心中那无穷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恶魔，畜生，他们不得好死。”欧阳菲菲一直生活在和平，温和，安静，幸福的生活之中。对于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同时，也是把她的愤怒彻底激发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狠狠咒骂起恶魔之手那帮畜生，禽兽了起来。 “瑞贝莎，对不起。”欧阳菲菲的眼角一酸，眼泪也是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拉住了瑞贝莎的手，呜呜抽泣不已的说：“我不知道你发生过这种事情，还，还逼得你不得不在我面前，重新经历这么一次痛苦。对不起，其实我这几天来，虽然一直都装得很不在乎，可是心里面一直在偷偷骂你，骂你很不知羞耻，跑到别人家里偷老公。” “欧阳小姐，我不是用自己悲惨的身世来博取你的同情。”此刻的瑞贝莎，仿佛晋入到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之中，表面上看起来无喜无悲，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不已。冷声说道：“我是个杀手，不需要同情。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杀掉我父母亲之后，我彻底陷入到了绝望之中。我脑子里只有一种念头，那就是报仇。但是，组织很强大，控制我的手段也非常厉害。所以我就一直隐忍，隐忍。偷偷摸摸的，拼命学着化学，医学。我不断调试出各种毒素，在自己身上尝试，尝试去中和掉那种控制我的慢性毒素。当然，我还尝试着绑架了最顶尖的生化学家，化学家，基因学家等等，逼迫他们在我身上做实验。” 用各种毒素来毒自己？太疯狂了欧阳菲菲心中一寒，如果自己处在那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三年之后，我成功了。”瑞贝莎冷漠无比的说：“我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毒人，体内的免疫系统里，对毒素的抵抗能力达到了非人的境界。我成功的把恶魔之手的一个分部给干掉，其中就有命令我杀掉父母的主管。之后我和恶魔之手的种种恩怨，暂时不提。但是，那些试验的副作用，已经在我身上显现了出来。医学家告诉我，我已经不会再生育了。” “啊？”欧阳菲菲脸色发白的捂着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她是个女人，当然清楚能不能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重要的事情。 瑞贝莎默默地吸着烟，冷声说道：“还有，基因学家告诉我，我的基因序列很不稳定，正在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走向崩溃。我的命，还剩下五年，其中后两年，可能会全身逐渐溃烂。欧阳小姐，如果换做你，你会以这种身体，嫁给自己爱着的男人吗？” 第四百一十一章针锋相对 瑞贝莎的心灵看起来虽然很坚强，也是一直在强自镇定，苍白的脸色弥漫着一抹苍郁的死气。如果不是为了王庸，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她深爱到极致，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男人。以她的骄傲和自尊，又怎么可能在一个陌生女人，还是情敌的女人面前。把自己还没结痂的伤口，毫纤毕露的展现了出来，为的，只是博取她的同情心。 欧阳菲菲那双如同星辰一般明亮而清澈的眼睛里，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继而凝结成了一粒一粒的泪珠。顺着光洁玉莹的脸颊，滴滴滑落。此时再看向瑞贝莎的时候，心中已经完全没有了厌恶，取而代之的却是深深地同情和怜悯。 不过，她知道像瑞贝莎这样的女人，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对她同情。这在心理学上，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越是自卑，越是自傲。即使她的心中，充满了种种悲伤的情绪，可她还是尽快的收敛了起来。 微微有些抽泣和哽咽着欠身说：“瑞贝莎小姐，很抱歉，刚才有些失礼了。我也很抱歉，之前对你的误解。”顿了一下，她才深吸了一口气着说：“但是，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敢苟同。” “什么？”瑞贝莎的脸色微微一变，有些羞恼成怒了起来。被金发遮挡住的半边脸颊，也是不住的颤抖。她没料到，自己这些连王庸都不甚清楚的情况，被这个女人不屑一顾了。如果她不是王庸的妻子，甚至这一刻她都想动手狠狠教训一下她了。强忍着要动手的冲动，瑞贝莎沉声说：“欧阳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菲菲也是微微擦拭了一下眼泪，平静着心神说：“瑞贝莎小姐，我对你的思维逻辑。不敢苟同。” “好。”瑞贝莎眼神之中的杀机一闪而逝：“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要再谈下去了。玛丽小姐，我们走。” “瑞贝莎，我亲爱的孩子。”玛丽小姐阻止着她，眼神温和的说：“请深呼吸一下，保持宁静和平和。仔细听听，欧阳小姐说些什么。我想。你应该慢慢学会接受别人的意见，而不是一直都凭着个人的喜好做事。” 瑞贝莎出于对玛丽小姐的尊重，以一个顶级杀手独特的呼吸和心理暗示，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了下来。但这不代表她会原谅欧阳菲菲，眼神之中，一片冰冷。如果欧阳菲菲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她都打算不顾一切的把王庸弄走了。 他又不是娶不到老婆？如果他愿意的话，瑞贝莎完全可以帮他去抢个几十上百个老婆回来，何必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明显感受到了瑞贝莎的不善，可欧阳菲菲，还是固执己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瑞贝莎小姐，在你看来，似乎是完全为了王庸着想。不能怀孕的身体。不能帮他生出子嗣。仅有几年的命，不能和他长相厮守。听起来很伟大，但也只是仅仅听起来而已。你在全盘为王庸考虑的同时，有没有顾及过他的感受？” “他的感受？”瑞贝莎愤怒的说：“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已经够累了，我不想他再伤心难过。” “也许他知道了你的事情后，会伤心，会难过。”欧阳菲菲正色的说道：“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他能够承担这些东西。如果你把所有的美好都留给了他，然后静悄悄的痛苦死去。他事后知道了，会不会更伤心？更自责？也许，他一辈子都会陷入到对你的自责之中。就算我们之间还有婚姻，你认为我们之间还会有幸福吗？你给了他几年的美好欢乐，却要让他用一生的自责和痛苦去偿还。你不觉得这么做，太过自私，太自以为是了吗？” “你放心，在我生命的最后阶段。我会让他讨厌我，恨我。”瑞贝萨沉声说：“到时候，我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悄悄的结束掉自己的生命。等过了几年，他就会彻底的遗忘掉我。” “瑞贝莎，你不但自私，还偏执。”欧阳菲菲端坐着，义正词严的看着她说：“你不是王庸，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看得出来，他和你的关系很深，他有知情权，他也有选择权。如果换做我，我会给他一次让他自己选择的机会。如果他有良知，肯定会努力的替你尽一份心。到时候就算失败了，他这辈子也会无怨无悔。” “够了，欧阳菲菲。你是在同情我？”瑞贝莎猛地站了起来，眼神之中，充满了猩红的愤怒：“你是准备告诉王庸，然后把他推到我身边？让他陪伴我最后几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我腐烂而死吗？你是想让他痛苦的抉择，是杀掉我，还是让我自己痛苦死掉？欧阳菲菲，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甚至是恩赐。别忘记我是一个杀手，如果你敢告诉他，我就杀了你。” “是，你不需要同情。”欧阳菲菲眼神之中，清澈而激昂，面对瑞贝莎的愤怒的杀气，丝毫没有退缩。纯净无暇的目光，迎接着她威胁：“王庸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他有自己的抉择权力，你无权替他的人生做选择。不管你是出于好意，爱意，还是奉献精神。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这些话我都要说。” 瑞贝莎怔住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按照自己的逻辑在做事。正如欧阳菲菲所说，自己连选择权，决定权这些东西都没有给王庸。在之前看来，这是自己对他的爱，无私的奉献。但是听得欧阳菲菲这番话，却像是一颗惊雷，在她内心的最深处炸起，让她陡然醒觉。这么做，也许是对王庸的一种另类的残忍，在他不知不觉间，剥夺了他的知情权，剥夺了他的努力权。 自己以为那是让他幸福？可是，究竟是让他幸福？还是再让他的精神堕入深渊呢？ 在这一刻，非但瑞贝莎在反思。连玛丽小姐，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好半晌后，她才说：“瑞贝莎，菲菲说得对，我们都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得让那坏小子，自己做决定。哪怕他最终依旧无法挽回局势，至少要让他尽力，这样，他这辈子才能无怨无悔。” 瑞贝莎一震，缓缓抬起头来，凝望着欧阳菲菲，仿佛想看穿她的心灵一般，声音沙哑的说：“欧阳小姐，王庸是你的丈夫。你难道真的已经放弃掉了他，要知道，如果他选择了我，很有可能就会彻底离开你。” 欧阳菲菲心头突然一慌，按照这种情况，也许王庸真的会选择离开。在此之前，欧阳菲菲觉得虽然和王庸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但还不至于已经发展到了要离婚的那一步。 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一些珍贵的东西，正在从她的心灵之中抽离出去，让她忍不住隐隐有些割裂般的疼痛。可是，看着瑞贝莎那苍白的脸和眸子，她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瑞贝莎小姐，我会尊重王庸的选择。事实上，眼下这情况，如果他对你置之不顾，反而会让我看不起。” 话虽如此，可欧阳菲菲心里头，却依旧很不是滋味，酸酸痛痛，很是不舍得失去王庸。以她的心理学修为，猛地惊醒。暗自苦笑，自己这还真是像个小孩子，原本在自己看来，只是拥有的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可别人来一抢，就突然觉得弥足珍贵了起来。 即便意识很清醒，可是欧阳菲菲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强烈的好奇。王庸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瑞贝莎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之生，为之死的。 “你们两个孩子，都讨论完了吧？”玛丽小姐情绪也是有所缓和，丝毫不掩饰对欧阳菲菲的更加喜欢和欣赏：“菲菲，你也知道，瑞贝莎和王庸之间的事情了吧？这件事情，的确是那个坏小子的错。不过，你既然已经和他结了婚。那你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本就应该互相扶持，帮助。我知道，王庸那坏小子有很多不好的习惯和毛病。你是妻子，发现他不好的毛病，就应该及时纠正他。而不是动辄就要放弃，分道扬镳。千年才能修成夫妻，不容易的。” 欧阳菲菲微微一沉默，心中也是犹豫了一会儿后说：“玛丽小姐，我知道您是个睿智的长者，说话也很有道理。只是王庸那家伙，犟头犟脑，很不服管的。” “那就需要你好好开动脑筋，看看如何才能降服他了。”玛丽小姐捂着嘴开心的直笑：“我这方面只能给予你外援支持，给你一把上方宝剑。至于，如何才能降服自己的老公，我个人而言没有经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多和亲家母沟通沟通。相信她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手段。” 欧阳菲菲眼睛一亮，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自己母亲，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啊。 第四百一十二章泡妞泡到幼儿园来了 “阿嚏！” 正在接毛毛下课，因为还没到点，就习惯性的开始找一些漂亮女家长闲聊的王庸，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很纳闷的暗自嘀咕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可怜的王庸，哪里能料到。他最敬爱的玛丽小姐，竟然已经把他给卖给了欧阳菲菲。 “王先生，又来接毛毛下课啊？”不算漂亮，但气质挺干净的沈老师。出现在了王庸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说。 “呵呵，没办法。她mama比较忙，学校里快要期末开始了，得抓紧给学生复习。”王庸笑呵呵的说：“就我这个干爹，最无所事事，接孩子的任务就只能压到我头上了。” 话虽如此，可王庸还是很乐在其中的，非但是毛毛又萌又可爱的缘故。只是王庸觉得这样的日子，让他越来越接近生活，洗涤着他内心深处的晦暗的负面能量。 “王先生说笑了。”沈老师可是见识过他能量的，知道他虽然只是从事着保安工作，可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不过，她心思单纯，也从未想过要在王庸身上捞些什么好处。只是打了个招呼后说：“你再等个几分钟就差不多了，我先去忙了。再见，王先生。” “等等！”王庸突然叫住了她说：“沈老师家里面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么？例如，帮亲朋好友弄个编制之类。” 上次发生的事情，那个高老师倒是占尽了便宜，自己非但没有找她麻烦，还给她丈夫解决了编制。而这个沈老师，从头到尾都是站在自己这边力挺的人。 也就是说，连敌人都捞了好处了，帮自己的人，又岂能不多照拂一下？何况，王庸很不喜欢欠人人情。不然憋着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