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份路人的记忆
“你好，波风水门，很高兴认识你！” 那一天，我突然出现在一片树林里面，一位金发小男孩发现了我，做过了自我介绍后，帮我在木叶的森林里找了个临时住所。 原本我以为自己是那个人，但是我错了，当我当着这位幼小偶像的面试图吃东西时，我发现自己无法进食，真怕他会把我当作怪物看待。 至少，他没有，而我也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存在——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查克拉集合体。 每天靠着从周围的生物体中汲取一小部分查克拉，就能维持自己的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变化，这或许是把我送到这里来的龙脉的力量导致的。原本我想自己解开束缚自己的术式，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他，毕竟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但是，最后我还是想和水门再见一面，然后告别。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战争的原因，水门变成了孤儿，虽然这很让人感到悲伤，但至少比那些没有办法进入忍者学校的孩子要好很多——成为忍者后，至少在这个世界有保护自己的力量，否则村子之间进行的补给线破坏的战斗，很容易让平民在战斗中丧命。 那段时间，我成为了倾听他烦恼和心事的朋友。 因为有我这个朋友存在，所以他在学校里不怎么与他人沟通，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从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过去——是融入不了集体吗？ 我深知自己在这个时空可能无法改变什么，毕竟自己维持的形态很不稳定，生怕什么时候就消失了。但我还是想找个机会帮他一把，毕竟我的到来，可能改变了那位在战乱中给人们带来温暖的“阳光火影”。 但我发现我多虑了，他开始变得阳光活泼起来，甚至在一旁观看他练习忍术时更加卖力气了！并且还请我帮忙训练他！ 我原本以为是他自己开始改变的，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上了一位忍校的转入生——有着一头红发并且性格火爆的女孩！ “我看她一个人挺孤独的，但却还是一直坚强的生活着，哪怕是被人欺负了，也会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而且她说要成为火影……她身上的一切都生生地吸引着我……” “所以，你认为他喜欢能成为火影的男人，想要向这个方向努力？！” 原来四代夫妇两人是相互影响的结果啊，原本以为自己看着“历代最帅火影”的诞生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却没想到自己要促成四代火影的诞生吗？不——或许是因为我的改变让这个时空的四代消失了，但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既然是我改变了这一切，我就会承担起这件事情的后果。 “放心吧，我会让你成为任何女孩都会喜欢上的火影，这件事情就放心地包在我身上！” 于是，我对他平常的练习和训练给出许多建议，而且每次提到关键地方，他都能迅速反应过来，并加以调整！很快，他的天份逐渐展现了出来，甚至受到了三代火影的关注！而他来找我聊天的时间相对的也变少了…… “或许我该这个时候离开了吧！”，有了这个想法后，我准备等到下一次傍晚碰面的时候跟他告别。 “不好了！玖辛奈被好几个别国的上忍掳走了！” 或许是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他直接派了一个影分身来向我请求帮助。 “上忍！是那件事情吗？！” 现在水门的实力可以媲美中忍的实力，但还没达到能够对付几个上忍！ “难道是我的到来让他的实力比起原来下降了？” 我不再顾及查克拉的消耗，根据他的影分身的指引，我迅速赶到了他战斗的地方！ 不得不说，帮他指出一系列训练的问题后，与敌人的对战中几乎没有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敌人，但查克拉量的差别是硬伤，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的话，不仅玖辛奈会有危险，水门也会被杀掉的！ 不过最后证明担心是多余的，对方三人明显是晋升不久的上忍，很多战斗模式与中忍无二，在我跟水门的对战模拟中几乎都考虑到了，一旦看穿这种战斗模式，几乎就可以奠定胜利的基础了！ “啊——” “小心！” 看着两名同伴被一个小鬼给放倒了，最后一名上忍用玖辛奈威胁水门，甚至要用苦无刺向水门的咽喉！ 我不能再光看着了，我迅速捡起一枚石子，打在了那名上忍的后腰上，可能是方向偏了一点，上忍在僵直的一瞬间，肘关节磕在了玖辛奈的脑袋上，让她晕了过去。 而关键时刻，水门则迅速补刀，或许是因为救下了心爱的人吧，第一次杀人的后遗症居然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谢谢了，最后那一下你不出手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 我故意逗他，却只见他羞赧地点了点头。 “抱着她回去吧，今晚的月色不错，是男人适合表白的夜晚哦！” “表白？！……” “是啊，你为了保护她，连杀人都做到了还有比这个更难的吗？！” “这个……” 似乎是作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水门那一刻摒弃了所有懦弱的一面，开始以作为一名火影，作为一名能够承担起这个女孩一生幸福的男人而登场！ 第二天，我就听闻了他被三代嘉奖的传闻，甚至以一人击败三名上忍的功绩提前一年从忍校毕业。同时从村外旅行归来的自来也看上了水门这个徒弟，或许是听我说起过自来也的大名，水门当场便拜了自来也为师。 但我的存在依旧没有泄露出去，看来水门还是值得信任的，哪怕是第一天见面的承诺依旧还记得。 随后，在自来也的指导下，水门的实力突飞猛进，甚至是在我推荐他去查阅资料来解决我和自来也都无法解释的问题时时，自行摸索出了开发“无印忍术”的理论和实践方法。 开发忍术的过程中，会改变一个人的思考方式和提升对查克拉掌控的程度，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过多透露出关键信息。 三年的学习，让他从下忍升为了上忍，和玖辛奈的火热恋情也在进行中，并且两人还约定两人之中有一人成为火影时便举行婚礼，输的一人在生活中要听从另一个人的安排。 在我看来，水门是稳赢的，但最后的结果嘛，就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而在修炼上，水门不仅从玖辛奈那里掌握了部分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还在三代火影许可的情况下，从封印之术学习二代火影留下的一些封印术——结果是意外性地学会了飞雷神。 当他向我展示这一门奇异的时空忍术时，我指出了这其中的巨大破绽—— “当你的攻击力不足时，或者是反应不够快时，你除了用苦无战斗外还有什么办法补救你的术被人破解的情况呢？” 看到他一时语塞，我便会心地笑了。 “火影的称号是大家给予你能保护村子的信任，要是这种信任成为你骄傲的资本，实力停滞不前，那你迟早会被敌人超越，置大家的安慰于不顾了！” 向他解释了创造了飞雷神之术的二代大人是如何牺牲的，水门的神情便变得沉重起来。 后来一直没有来过我这里，直到三个月之后，他向我展示了二段飞雷神。 而再后来，当他开发出螺旋丸后，第三次忍界大战全面爆发！ 他作为其中一队的主力忍者，活跃在各个战场上，来回穿梭之际便解决了对方的主要战力，最后被忍界公认为“黄色闪光”，而在村子里，被提上四代火影的呼声越来越高。 这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我却是高兴不起来呢？ 因为我知道，他上任火影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会因为封印九尾而死去。 “为什么我不告诉他呢？” 这个问题我反复询问着自己，如果把这个秘密说出来的话，对自己对水门来说，都会是一种折磨吧！ 历史似乎不容许改变，至少来到这个空间后，每当我想对水门说一些关于未来的事情，似乎维持身体的力量会被迅速抽离！而我在说出这些讯息前，就将化作烟雾消失在这个时空！ 所以，当水门有时候询问我关于作出的决定时，我只能回应他—— “遵循你内心的决定便是正确的，因为你目标是成为玖辛奈的火影，成为能为大家带来温暖和希望的火影！” 哪怕是最后两位学生的接连牺牲，我也只是安慰他，让他背负起“成为火影”和“让每一个人都幸福”的两位学生的梦想，将这份心意和信念一起收下！ 至于卡卡西，他应该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随着第三次忍界大战逐渐进入尾声，各国都将战斗范围压缩到了最小，甚至只是在一定范围内对峙。 水门也被召回村子，参加四代火影的选举。在村子里的人心和功绩面前，终究是性格开朗的水门稳压气质稍逊的大蛇丸一头，成为了四代火影。 就此，四代火影的就职仪式和婚礼也提上了日程。 就职仪式我没有去参加，毕竟村子里的忍者都在，万一被发现的话，水门也会左右为难吧，毕竟是从小到大藏匿着我这么一个怪异的存在。 或许是利用了其他生物的查克拉，致使我面目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连我原来是什么样子都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水门早就注意到了，却没有提出来吧！ 后来，水门因为繁忙的事务，是很少与我见面了。只有婚礼前一天晚上，与我见过了一次，那一晚，全是在回忆他与玖辛奈认识的点点滴滴…… 终于，那一天到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坚持到现在，或许是想陪伴四代火影度过这辉煌传奇的一生吧！ 当他使用死神封尽时，没有半点的犹豫，直至和玖辛奈一起被九尾的爪子贯穿时，依旧是保护着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最后，我感觉到了自己终究是支持不住了，毕竟那将我送过来的紫色能量早就在来到的那几天消失了！ 我来到了水门的身后，他也注意到了我，似乎玖幸奈也看到了，却没有惊讶。 “你是来道别的吗？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是这样选择了吧！” “抱歉，未来我无法……” “我知道，或许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名字，但当我连接死神，打开了这个封印空间后，我的记忆里涌入了许多珍贵的回忆！” “回忆？我不明白，我只想好好道别，我已经忘却了自己是谁了……” “这或许不是唯一的结局，但我想每个世界的我都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把未来托付给下一代吧！” 水门最后叹了口气，向玖幸奈点了点头。 “如果每个世界的羁绊是连接的，我愿意为每一个世界都留下一个希望！” “是的，鸣人就托付给你了！” 四代火影夫妇的查克拉和灵魂似乎在消散，被死神逐渐吞噬。 “可是我只是一个影分身啊！”，我突然想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我会把你这个影分身的查克拉和我们的查克拉一起放入鸣人的封印式里，直至有需要的一天！” “——？” “你的名字是玉山明！” “玉山……明？” “明，鸣人就拜托你了！” 随着水门手心漩涡术式放大，他和玖幸奈的一缕灵魂意识包裹查克拉流入了八卦封印之中，而一股吸力将我最本源的意识力量抽出，直接被送进了鸣人的体内。 “再见，水门！” “谢谢你在这个世界里陪我一起走过了！” 随着一阵光芒划过，在特定的时间内，静静待在一处空间。 直至一天…… “五行封印逆转·改·五行解印！” “怎么……手拿不掉了？！” “小鬼！” 我终于醒了过来，是熟悉的感觉，我终于要回归本源了吗？好累啊，或许他要是能继承我的记忆，就该满足了吧！毕竟是见证了自己偶像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