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声控脱粉现场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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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怎么回事?沈橘揉了揉被沈荇敲过的地方,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腹诽谢行舟的话,理直气壮地嚷嚷:不都说了我去京都取材嘛。

    谁问你这个,沈荇没有松开沈橘,直接把她带到沙发上摁好,自己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你交男朋友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嗯??

    沈橘倔是倔了点,在沈荇眼里就是个单纯的小朋友。现在这个世道太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没有人替她把关被骗了怎么办?她自己一个人住,被欺负了怎么办?

    沈荇光是想想这些事情就觉得无法忍受,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陌生男人毫无征兆地就从他手里把沈橘给拐走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沈橘从小的成长环境。父母过高的期待压得她喘不过气,众人眼中首先看到的也是他,其次才是作为他meimei的沈橘。

    他心疼沈橘,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里不许旁人置喙半分。可他也知道,沈橘大部分的压力都来自于他。对那时的沈橘而言,只要看见沈荇,就会无比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所以他总是克制自己出现在她面前的频率。

    这种想见她又强行克制的情绪构成了沈荇妹控生涯中重要的一环,即便现在沈橘的心态已和中学时期大不相同,沈荇偶尔仍是会忍不住担忧。

    对于一个妹控而言,这种情绪实在太过煎熬。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沈橘,这次见了她只想把她摁在怀里好好揉几下。没想到,却撞见谢行舟送沈橘回家的一幕。

    见到沈橘的欣喜中立刻混杂了自家白菜要被人拱了的烦躁,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让人不经他的把关就和沈橘在一起。

    他沈荇的meimei,不是谁都能碰的。

    虽然谢行舟看起来还算人模人样,但是谁知道是不是个衣冠禽兽?沈荇仍是默默拿小本本记下谢行舟的名字,决心不给他好脸色看。

    什么男朋友,没有的事。沈橘摆摆手否认她和谢行舟的关系:真是普通朋友。沈荇明显不信沈橘的鬼话,挑眉,语气平静地威胁:要是你交男朋友不告诉我,你就死定了。

    胡乱点了点头,沈橘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沈荇也不想把和自家meimei相处的宝贵时光浪费于讨论别的男人,话锋一转:那个余梦是怎么回事?

    沈荇人经常不在国内,对于沈橘的动态却相当关注。

    沈橘只挑了在C站录制节目的事情说,沈荇听完皱了皱眉:以后遇到这样的事,不管什么时间,都直接给我打电话。

    沈橘抬头去看沈荇,刚刚嗯一声,就被走过来的沈荇摸小狗一样摁在怀里使劲揉了揉头,叹息:你啊,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事一定要告诉我。

    沈橘任由沈荇将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心里某块属于家的角落柔软塌陷了一块。

    沈荇对她的好,她一直都知道。

    她难过的时候,安慰她的是沈荇。她选择漫画的时候,最支持她的也是沈荇。

    可是以前她对沈荇的感情太复杂。一方面仰慕作为哥哥的他,一方面却忍不住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沈荇就像是一面发光的镜子,他的光芒越耀眼,沈橘面对他,就只能在镜中看见一个越发平庸的自己。

    她明白父母为什么会对她失望,见过他们兄妹俩的人,都会惊讶于他们之间的差距。

    沈荇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减少出现在她面前频率的事,他可能以为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她却都看在眼里。

    现在的她已经不在乎这种事情了,却从没有主动去找过沈荇。

    其实,她应该多去看看他的。

    哥,伸手拉了拉沈荇的衣摆,沈橘小声开口,谢谢你。

    沈荇被沈橘突如其来的乖巧惊得内心里擦出一串爱心泡泡,一颗妹控之心摇得地动山摇,面上却维持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镇定:小傻子。

    晚上沈荇就睡在沈橘家里的沙发上。沙发要容纳长腿长手的沈荇还是有些困难,沈橘看不过去让他回家睡,沈荇却不走。

    最后沈荇从沙发上坐起来,掀开被子示意沈橘过去。沈橘踹掉拖鞋爬上沙发,就被沈荇用被子裹着靠在自己身上。

    头枕着沈荇的肩,就像小时候看他画画一样将自己在他身边缩成一团。沈橘蹭蹭他的胳膊,叫他:哥

    沈荇也很久没像这样和沈橘亲近了,摸摸她的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沈荇一向没什么多余表情的面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意,轻声和她商量:

    囡囡,今年春节回家吧。

    第23章

    见沈橘沉默,沈荇在心里叹一声气:爸妈态度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们始终是担心你的。而且他们一个比一个傲娇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橘僵着听沈荇说完,最后才小声回了一句:我要考虑一下。

    最初她和家里吵架,春节还是会回去一趟。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提画画的事,也算平安度过。但前年除夕,沈朝雨将他认为的完美规划扔在沈橘面前的时候,他们在年夜饭桌上大吵一架。

    沈朝雨擅自替她安排好国外的学校,想送她出去学习景观设计,回来把沈家名下的独立设计室交给她。沈橘不满沈朝雨自作主张替她规划人生,于是争锋相对,吵到几乎断绝父女关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