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下半程比赛
圣诞节过后就是元旦，元旦作为国家法定节假日，自然会放假。已经一个月没回家的应雄和李建武，准备回家一趟。 31号下午，两人来到客运中心买票准备回家。李建武一到客运中心，突然就有些伤感起来，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 应雄知道他是触景生情，因为这里是他和高秀莲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高秀莲今天自然是没有和应雄他们一块回家，自从上次的电话后，她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应雄和李建武。 回家的车上，李建武望着窗外，一声不吭。以往的他可不是这样，车上话特别多，特别活跃，有时候其他乘客还会劝他不要声音那么大。 应雄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说任何话。有些东西，有些人，有些事，需要自己解决。心里难过的时候，需要自己走出来，没人帮得了你。 这时，一声不吭的李建武忽然间说话了“大熊，你说我和高秀莲还会在见面吗？” 李建武突然问出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着实让应雄有些难以回答。但看着他那忧郁的眼神，应雄又不得不回答，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李建武对这个答案似乎比较满意，人也像活过来了一样，拉着应雄的胳膊问道“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应雄道“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们两个人真的有缘分的话，当然有可能。” 应雄这种似是而非的回答，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很虚幻，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不过在李建武看来，这话给了他一些希望，“也许，我和她真的有缘分呢！” 心里有了希望，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一样，李建武脑子也活跃了起来。他开始调侃起应雄来“我说大熊，我感觉班长对你的态度和对别人的不一样啊！” 问到自己的事，应雄脸红了红道“哪里不一样啊？她对所有人都很好啊！” 李建武聊起别人，顿时来了兴致“我感觉她对你特别温柔呢！” 应雄白了他一眼，道“温柔你个鬼，人家是修养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李建武一口笃定“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就当你对班长也有意思好了！” 应雄“……” 李建武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班长真是有气质，很有教养，我从没有从她口里听到过一句脏话。” 应雄说道“这话是你今天说的唯一一句真话。” …… 越州市古城区共有5支参加高中联赛的球队，越州一中篮球队的4连胜，也宣告了上半程的比赛的结束。 越州一中队的下半程第一场比赛，是主场迎战第二中学篮球队。 经过了上半程比赛的磨炼，由应雄领衔的越州一中队的超强第二阵容已经磨合到位，杀伤力惊人。 在期末放寒假前的3场比赛，越州一中队分别是主场迎战第二中学队，客场挑战附属中学队以及客场挑战一中分校队。这3场比赛，越州一中队都是兵不血刃，轻松击败对手，迎来了7连胜。 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学校也宣布放假。 应雄和李建武拖着大包小包坐车回家。两人那架势，和春运回家过年的民工没什么两样。 应雄的寒假生活，和暑假没什么两样，依旧是五禽戏 打球 学习。寒假里，他的身高已经长到了185，其他各项身体素质，也有了相应的提高，这是令他最为欣喜的一件事。 应雄很清楚，职业球员和非职业球员在技术上也许有优势，但更多的是在身体条件上。为什么美国打街球的人打不了nba，不是他们看不上nba的比赛方式，而是确实身体条件达不到那样的对抗级别。打街球的人，特别是后卫，控球技术娴熟，甚至可以用美轮美奂来形容，虽然也存在翻腕走步之类的违规嫌疑，不过个人技术绝对可以。但是大多数人是无法适应nba的对抗，在那种对抗下，技术动作就会变形，投篮会失准，体力也跟不上。这就是现实。nba的工资，几百万美元甚至上千万美元一年，并不是那么好拿的。能在这世界上篮球水平最高的舞台上立足的人，无一不是那种身体技术都顶尖的人。 应雄想起今年发生的种种事情，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从遇到邵自强到梦到药王，再到随州找孙武，后得到宝力丸和《五禽戏》。直到现在在一中读书，在高中联赛里发挥出色，身高长了10多厘米，身体素质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 可是一通电话把他又拉回了现实……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应雄接起电话，问道“喂，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女生的声音“应雄，是我！” 这个声音很耳熟，应雄马上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说道“秀莲，是你。”电话那头确实是高秀莲。 高秀莲道“应雄，你今天在家不出去吗？” 应雄道“嗯，不出去。” 高秀莲道“你爸妈都不在家吗？” 应雄道“是啊，他们都去镇上办年货去了。” 高秀莲问道“你不跟去吗？” “没什么好去的，我小时候挺喜欢跟着大人去办事，现在已经不喜欢了，更愿意待在家里做自己的事情。”应雄如是说道。 高秀莲道“我也是啊，我现在很多话都不愿意跟爸爸mama说。对了，你过年的新衣服买了吗？” 应雄回答“买好了，前天跟胖虎去县里买的，男生的衣服少，买的也快。” 高秀莲道“我还没有买呢！应雄，你……你可以陪我去买衣服吗？” 应雄知道，这句话才是高秀莲这个电话的主题，前面说了一大通都只是寒暄，只是铺垫罢了。 应雄正色道“秀莲，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了。”他很清楚，当断则断，不能给对方任何的希望和信号，不然很容易藕断丝连，这是对自己、对方还有李建武3人的不负责任。 高秀莲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应雄，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难道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吗？我……我不相信！” 应雄正色道“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希望你好，希望你幸福，但对你好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高秀莲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应雄道“没有，你也不用猜来猜去了，我不喜欢你，就是这样。” 高秀莲在电话那头大声喊道“应雄，你太狠了，你一定会后悔的！”随后迅速挂了电话。 应雄挂了电话，心想要是不这样，后悔的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