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 告密者
应永刚万万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成为人上人的机会，他是很偶尔的机会抓住了这个机遇。 应永刚一家人被王华害得逃离艾森港，来到卡斯特罗市已经数年，他病弱的身体终于有些好转，这还得靠他聪明伶俐的孩子应广卓。 昔日的孩子终于长成了少年，依靠他的聪明几年内就学会了西班牙语，然后在一个酒肆做酒童工作。接着，他还教会应永刚西班牙语，帮助他老爹和应聪在酒肆找了一个烧火的工作。 这个酒肆是西班牙人开的，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上流人物都会喜欢选择在这里聚会。所以，自从应永刚一家人在这个酒肆落脚后，终于摆脱了居无定所流浪的日子，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 既然说是普通人，自然是干着伺候别人的工作，所以，这绝对不是应永刚想要的生日。他想要的是人上人的日子，至少也得如部落里那样，有人伺候，有人听从他。 可惜的是，他是什么出生，而此地的西班牙人和混血人贵族都是厉害的人物，不会如潘勇斌酋长那么好糊弄，他那种小手段就没了用武之地。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是金子总有闪光的一天，这个是应永刚自称的。 可不，刚刚应广卓在吃晚饭的时候，告诉他。 “爸爸，刚刚那些人好像是从北方过来的贵族，他们的任务是抓捕可能藏在岛上的乱党。”应广卓秉承应永刚的狡黠和狠辣，对来往的人物和事情都有刻意留心，并和应永刚探讨一番。 “我们岛上有乱党吗？最近应该没什么人出入，除了他们！”应永刚说。 “对。岛上就我们这些人，西班牙人、混血人、土著人和我们华人。”应广卓点头说。 “那他们就是准备来这里捞功劳来了。你以后注意看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应永刚提醒。 几天后，那些人又过来喝酒，这次很是不悦，在这里发酒疯，连带应广卓都被打了几下，要不是酒肆是西班牙人开的，说不定就给这些人拆了。 “怎么了？”看到应广卓的伤势，应永刚关心的问。 “是上次过来抓捕乱党的那些人打的。因为他们抓不到半个乱党，酒喝多了就开始发脾气了，我不小心被打了。”应广卓说。 “你小心点。早知道这些不是好人，还是笨蛋。来这里抓没有的乱党，想捞功劳也不会拿人顶缸，就只会发脾气。”应永刚鄙夷的骂道。 “对啊。个个像猪猡一样，笨的要死。要是我们也有西班牙人的身份，早就把他们踩在脚下。可惜的是我们是华人，就算想蒙混，也还是土著人，根本没用。”应广卓叹息说。“爹，你平时笼络那些人有什么用，什么用场都派不上，平白浪费很多感情。” “这个你不懂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应永刚阴险的笑了。“至少将来对付王华那种人就有用。” “爹，你说王华，他们从短短几年时间，就从部落来到了艾森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们这个岛上。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应广卓心有余悸却有恨恨地说。 “这个真的是个问题。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发展，逼得我们又一次开始逃亡。不行，我不想在过逃亡的苦日子，必须想办法对付他们才行。”应永刚不由拍着桌子。“对了，我们可以用西班牙人去对付他们，他们不是要抓乱党吗？王华就是乱党，我们岛上还有他的内应。” “什么内应？我怎么不知道？” “你刚刚不是问了，我笼络的那些人有什么用，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应永刚看着儿子，露出明白的笑容。 “哦。爹你真是高明！”应广卓马上点头。 奇洛埃岛这个时候还没有有效开发，除了卡斯特罗市外其他地方都是些小村子，所以，来到此地的华人都是生活在卡斯特罗市，共有三百多人，基本都是住在城市东北角，从事渔业养殖和蔬菜种植。 因为这边过于靠南，比较荒凉，瓦尔迪维亚以南的地方，西班牙扩张的方式从面变成了点，就算是后世中的智利南部大城市蒙特港现在还是一片荒芜之地。 应永刚父子俩立即把岛上的华人同胞卖了，作为他们晋升和对付王华的工具。那些西班牙人听说有这么一个大功劳送上门来，自然是喜形于色，他们还听应永刚说艾森港如何繁华，如何富有，更是垂涎三尺。 应永刚一家人很快从酒肆搬出，住进了西班牙军官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营房，成为了军营内参谋，成为智囊一般的角色。 苦了那些华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这些凶狠的西班牙军官关押到了牢房，男女老少一个都没落下，成为了别人的功劳和筹码。 祖维深入智利已经数年，不过，他一般在智利南部活动，主要是卡斯特罗市、瓦尔迪维亚市、康赛普西翁等地，偶尔，他也会去圣地亚哥。他一直把智利的情报及时发送回去，也让南国内部了解到了智利的情况，包括奥希金斯和卡雷拉的权利之争、智利人兵败西班牙人、西班牙人重新控制智利国土。中间他也会偷偷回去艾森港，当做是休息时间。 祖维的身份是土著人的身份，来往各地能够很快和本地的土著人打成一片，而且土著人一向老实本分，并没有受到别人的怀疑。 祖维这次从艾森港出发，让他们偷偷把他送到卡斯特罗市的城郊，然后一个人背着行囊，慢慢朝城市走去。 卡斯特罗市的土著人统一居住在城市的西南角，这边靠近山林，方便他们捕猎。祖维很快就到了住的地方，也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老祖，你来了，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 “有没有带吃的东西？” “好久不见你了，你好像都没什么变化！” 熟悉的人和祖维打着招呼。 祖维笑呵呵的对每个人都点头，同时招呼说“大家好，大家好，等下过来找我交易，我这次可是带了不少好东西。” 祖维的身份是交易行商，以物换物，或者是交换住宿吃饭行程，他带来的自然都是南国出产的小东西，精巧的手饰和小工具等等，方便他携带。 祖维很高告别众人，来到了本地族长的家里。 “老高，你好。”祖维远远就招呼。 族长也看到了祖维，笑着点头。“来了，来了，快里面坐。” 两人到了家里，族长说“这次是呆几天？” “看情况！” “你最好多呆几天，不要随便走动。”族长却告诫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祖维立即警惕地问。 “最近来了批人，说是抓捕那些乱党。可是乱党没抓着，却把无数人抓了起来。” “都抓了什么人？” “抓了住在东北角那群渔民。听说，一个人都没放过，抓进去严刑拷打。”族长说。 渔民？那不就是国内要求严密关注的华人吗？ 那些华人，祖维也曾经接触过，不过，那些华人生活在此地大多有几十年的日子，落地生根，已经很习惯这里的生活，又有能够生存的地方，所以都没有想过迁移的打算。 原本想着说服的祖维只好上报给国内，国内传来的命令是关注他们，但是不必要参与太多，避免泄露消息。 “那现在怎么样？还在城里吗？”祖维立即问。 “都关在军营里！” “那他们是为什么抓起来，他们又不是乱党，在这里可是生活了几十年。而且一抓就是一群人，小孩也不放过？” “我们也不知道？方正突然就被抓了起来。”族长说“所以，我特意叮嘱我们的人，这几天都不要到城中去，省得被那些人抓起来。” “哦。”祖维大概了解了情况。“那谢谢你了，特意告诉我这些。要是你不说，我准备到城里去的。” “你最好在我们这里呆几天，让事情过了以后，在进城。”族长关心地说。 祖维答应了，虽然，他在这里，但是心思却是紧密关注这群华人，通过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接触询问后，才知道了，华人是因为有人举报，说他们是南边乱党的内应，所以，西班牙人才会把他们抓起来，准备对付南边的乱党。 南边，乱党？南边怎么可能有乱党，他们知道的南边城市应该只有艾森港了，那么说，艾森港的消息被泄露了，西班牙人真的准备对付艾森港。 是什么人举报呢？他们怎么知道有艾森港这个地方。上次应该没有人逃出来，现在的艾森港应该很少有人过去了，除非是熟悉的人。 祖维百思不得其解，而被什么人举报，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祖维想去探查一下，却又怕泄露行踪，所以，他赶紧把这个情报发送回去，等待国内的指示。 国内的指示很快来了，叫他严密监视当地情况，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去收集更多的情报。国内已经派出两艘军舰前来救援，是张峰带队，王华跟随，预计五天后会到，随时关注电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