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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伸看着天上的太阳,太阳光透过云层射出光芒,刺眼的很。 “陛下有旨!瘟疫……”带着圣旨的信使奔向各州,在听见圣旨的内容后,不管是百姓还是灾民,他们仰着头,疲惫的眼睛弯了弯。 从边境而来的信使,日夜兼程,冲着京城绝骑而去。 秦子业夜里躺在龙床上,他的大手轻轻拍容柒的后背,容柒窝在秦子业的胸膛上,露出的白皙的双肩,在肩膀上带着丝丝咬痕,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墨发散在床铺上,他长长的睫毛安静都投在脸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嘴唇带着几分红润。 床柱上雕刻的真龙睁开一双威严的龙眼,龙床上的秦子业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疏睁开了眼睛,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他的眼神落在桌子上的托盘上。 托盘上是官服,在托盘旁边是明黄色的圣旨。 他露出一个笑,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秦子业坐在龙椅上,白声站在高台旁边,低眉顺眼。 朝臣们的余光有意识扫到白声,带着恶意和嫌弃以及忌惮。 昨天白声杀鸡儆猴,把一位三品官员的罪证抖了出来,秦子泽和白声配合,现在这位官员已经在刑部大牢里等着秦子业最后的抉择了。 容豪站在前面,王家送去的圣旨,其他官员也有耳闻,内阁次辅,这是什么玩意?难道是秦子业用来拿来逗着王疏玩的? 一位官员忍不住道:“陛下,昨日您送了圣旨给王家,请问内阁次辅是何职位?” 秦子业的目光锐利,他坐在龙椅上可以把所有朝臣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低沉道:“朕打算新建一个内阁来帮朕处理政务,诸卿的奏折也会分发到内阁手中后,朕才会处理。”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 容豪的眼睛暗沉,这样一来,他们朝臣的权力会下降,而且内阁的人会掌握阅览奏折的权力还会处理,置他这个相国于何地! “陛下,这不可!这是置祖宗的规矩于不顾!这样会大权旁落,让jian人作乱!”容豪高声道。 “臣附议!” “臣附议!” 朝臣中文官几乎全跪伏下来,除了秦子业和容柒的人还站着。武官对着政治这方面总是少跟筋,云将军站着,纹丝不动。 现在庆国内忧外患,在外打仗还需要武官,云将军并不担心现在秦子业会坑他,现在他只要跟着秦子业就好了。 王疏被关在王府里,他疯狂地拍门。 “朕一意已决,你们自己写的什么玩意还要朕一一念出来来吗?没一句重点!”秦子业嫌弃地撇了一眼:“朕设置了首辅和次辅,首辅官居一品,入内阁的名单由次辅和相国,云将军和六部尚书商定。” 朝臣们这才平复了心情,细细思索起自己内心里的名单。 “朕会酌情考虑,内阁除了首辅和次辅外会再设置十五位大臣,可以兼顾官职。处理奏折在盘龙殿偏殿处理。” 在盘龙殿偏殿处理那么就能和秦子业相处,和新帝相处的越久,作为臣子的都想和皇帝相处在皇帝面前露脸,更甚者,可以凭借自己的人格魅力影响新帝的决策。 处理奏折的机会不仅仅只是相国的权力。 容豪深吸一口气,秦子业将名单的选择看似交到他们手上,实则还是要经过秦子业的选择,这样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容豪知道现在朝臣们的心不齐,他们大势已去。 “宣王疏进殿!”白声得了秦子业的眼神尖声道。 王家主心中复杂,低着头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殿外没有动静,白声再次喊道:“宣王疏进殿!” 秦子业挑挑眉,他抬眼看向屋檐,屋檐上瓦片轻轻一晃。 “双儿拥有科举的权力,这是先祖定下来的规矩,礼部尚书朕说得可对?”秦子业突然出声。 “陛下说得是,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礼部尚书突然被点名,他连忙恭敬道。 秦子业闭着眼应了一声:“朕在未登基前对着兵者记事十分感兴趣,朕就派人暗地去寻访,没想到找到最后的著述人正是安源王氏的公子王疏。” “嘭嘭嘭——”王疏拍着门,眼睛通红。 王家主怔怔地抬起头来。 “王疏学富五车,如果他参加今年的科举,怕是这新科状元的位置,苏柏要坐不稳了。”秦子业淡笑:“王家主养了一个有才识的人。” 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王疏喜欢看兵者记事,但是谁都没想到兵者记事这一书的著述者是他自己。 在他们眼里王疏就是一个样貌貌美,性格清冷,身份高贵的王氏子弟,他是王氏嫡系唯一的子弟。 不管是哪位新帝上位,他在后宫一地会有一席之地。 “嘭嘭嘭开门——”王疏的手指渗透出血来,手指隐隐发痛,他闭上眼睛。 “嗖——”一道暗器切下了房锁。 王疏一愣,急忙打开门。 “王疏是朕心中最好的次辅人选。”秦子业沉声道。 王疏颠颠撞撞地往后门跑,后门里的奴仆都被暗敲晕了,他看见在后门的马匹,翻身上马,目光凌厉,墨发飞扬。 容柒穿着白色的袍服双腿微屈,他躺在贵妃椅上,他想到前世王疏死在党派之争下,他墨黑的眼眸深了深。 其实在前世的朝堂之上,王疏是一个合格的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