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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府的人咋了!犯了事照样见官!抓走!”钱大夫闻言更生气。 “这事有隐情!有隐情!你们派人去请世子爷来就知道了!我们只是照吩咐行事!”奴仆大喊道。 “好好!小春带人先把他们绑起来,你去安阳侯府去找世子爷!” “钱大夫明天去吧,这天都黑了,而且师祖还没有用膳呢。”小春犹犹豫豫。 钱大夫冷哼一声,“明早去!” 说着他连忙去后院的一间厢房里,看见里面一个大约二十左右的青衣男子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清隽,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双眼蒙着一层白纱。 “师祖,今日的晚膳可以要晚些时间。”钱大夫恭恭敬敬地说。 “没事,反正我现下也是无事可做。”青衣男子莞尔,温声道。 秦子业这时还不知道有人坑了他一把,待容柒醒后,两人一起用了晚膳,没有谈论任何关于马府的事,秦子业喝着药,容柒坐在床上温温软软地看着秦子业咽下药,目光落在秦子业滚动的喉结,心尖微动。 秦子业喝完药,就去洗漱,然后慢悠悠地爬上床。看见容柒还很精神的样子,他迟疑片刻,把被子盖过头顶。 瓮声瓮气:“我先睡了,你随意。” 容柒墨黑的眼眸闪着光,他轻声道:“晚安。” 次日,秦子业起床的时候,容柒已经不再床上了。 “夫人去哪儿了?”秦子业给一边给自己系腰带,一边问顺子。 “夫人去巡查铺子去了。”顺子低头恭敬道。 “好吧。”秦子业走出里间,坐在椅子上开始吃早膳。 “世子爷!世子爷!慧心医馆的伙计说找你有重要的事,小的这才来禀告。”一个侍卫向秦子业行礼。本来一个医馆小伙计想见到侯府世子也不是容易的事,但小伙计那么严肃的表情以及现在秦子业在侯府上的威望,侍卫还是不敢耽搁。 “慧心医馆,我亲自去看看。”秦子业想到昨日是叫马府的那几个奴仆把受伤的双儿送到了慧心医馆。 慧心医馆是在庆国发生瘟疫后,第一个民间的医馆主动去灾区救助,虽然没有什么用,但在《权力男色》一书中秦子业还是记住了慧心医馆这个名字。 今天六月份的洪灾后会发生瘟疫,现在已经三月了。秦子业必要要加紧动作,还要在朝廷上拥有一席之地,他说的话才可信。 “世子爷,您的早膳。”顺子喊道。 “你吃了或者分下去。” 顺子看着面前的早膳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大喊一声:“你们自己分了,世子爷,你等等小的呀!” 秦子业行步至安阳侯门口,看见一个大约十七岁的灰衣少年,他沉声道:“我就是安阳侯世子,我们边走边说。” 小春愣了,看着秦子业雷厉风行,眉眼锋利俊美的样子,他小心地在前面带路。 这个安阳侯世子跟他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们说是我安阳侯府的人?”秦子业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似笑非笑。 “那几个奴仆就是这么说的,……看世子爷的样子好像不是?”小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自然不是,是马府的奴仆,那位双儿也是马府的家奴。”秦子业看见慧心医馆这四个字踏了进去。 顺子在后面跟着,发现在病房里真有一个双儿,他心里惴惴不安,世子爷这是要养外室吗? “世子爷,钱大夫马上就过来。”小春恭敬地说。 “世子爷!世子爷!救命啊!”在墙角的奴仆看见秦子业的身影眼睛一亮,大喊大叫,把在床上休息的双儿也吵醒了。 “我可不是你们的主子,聒噪。”秦子业皱眉,对着这几个奴仆也没有任何好感。 顺子见着桌子上有纱布,大着胆子,用纱布把几个奴仆的嘴堵上。 “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钱大夫看见秦子业还是很恭敬,话峰一转,“世子爷,这位受伤的双儿是您什么人?” 在床上的双儿抓紧了被子,在储物室里他自然是看见了秦子业俊美的脸庞和对着容柒的宠爱,心里也抱着一丝遐想。毕竟当时他赤|裸着身子,秦子业也是见着了。 “这是马府中的家奴,于我没有半分关系。有的话就是我杀了他们的主子马行。”秦子业的话很直白,但却是还是没有爆出双儿遭受了什么。 钱大夫是大夫自然能猜到双儿身上遭遇的一切,他昨日也是听了皇旨的人,不然也不会在这几个奴仆搬出秦子业后,还没有把人送进官府。 “世子爷心善。是草民误会了。”钱大夫倒是格外的爽快。 “我也听过慧心医馆的名声,这才让他们送了过来。这次我来这里,不仅是为了这一事,我还想问问钱大夫瘟疫的事。”秦子业自然叫这些马府奴仆送双儿过来治疗,一是慧心医馆有良心,二是秦子业的确想了解关于瘟疫的事。 “世子爷,能有这份心。世子爷请移步。”钱大夫吃惊地看了秦子业一眼,请秦子业到里面一叙。 “顺子把人交给官府,就说是马府的奴仆,他们知道怎么做。”秦子业临走前吩咐道。 “是,世子爷。”顺子瞪了几个奴仆一眼,还敢冒充他们安阳侯府的人。 “世子爷,现在庆国还没有瘟疫,世子爷怎么会想了解瘟疫一事?”钱大夫给秦子业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