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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卿,你猜猜会有多少人?……会有你吗?”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容豪,眼神冰冷。 “陛下息怒!”容豪心中一跳,立马跪在地上。 容豪跪在地上还能感受到皇帝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打量,半晌高位上的皇帝才道:“容卿,退下吧,朕乏了。” “臣告退。”容豪恭敬道,脸上满是顺从,他弓着腰慢慢直起来,在走出御书房后,容豪的呼吸才放松下来。 容柒回到安阳侯府后躺在床上,刘书走进来低声道:“公子,世子爷还没有回来。” “你去门口多派几个人盯着,厨房里的燕窝也让人温着,世子一回来你就告诉我。”容柒已经知道民间那边闹得很凶,他猜测可能是皇帝有些怀疑秦子业了,不过皇帝并没有证据。 现在只有等待。想到秦子业临走前肆意锋利的样子,容柒的心定了定。 “什么?秦子业这么大胆!”秦子武听闻秦子业杀了马行也不禁为秦子业的做法感到惊讶,“他可真是不怕死!” “马府的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难道是出自秦子业之手?”秦子武心中提高了警惕,随即吩咐心腹:“马上回府。” 秦子泽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发表意见,大步离开春日宴。 “王疏,你说马府的事是真的吗?”一个双儿怯怯地问王疏。 “我也不知道。”穿着白衣的王疏,眉眼清冷,淡淡回道:“或许是真的。” 唐朔听闻后也顾不上春日宴,立马就想往安阳侯府跑。 “容豪那个老狐狸业也跟着一起进宫了,马府的事可不要牵连到我们云府身上才好。”云将军转了转手上的指环,看着云凤还在和那些双儿说话,他低声道:“谭先生,怎么看这件事?” “某觉得这件事爆出来于民是一件好事,于将军也是一件好事。”谭易拱拱手,笑道。 云将军眯眼:“谭先生说得没错,马将军在之前深受陛下的恩宠,现在马府遭殃,我该高兴才是。只是陛下本来就对武将的感官不好,现在怕陛下对武将的态度更差了。” “将军,陛下不是不明辨是非的人。”谭易宽慰一句。 “算了,我还想问一问谭先生对安阳侯世子怎么看?”云将军对这个安阳侯世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某没有见过世子爷还不敢妄下定论,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世子爷计划好的,那某只能道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谭易笑了笑:“图谋不小。” 秦子业躺在偏殿,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当时他在御书房可是真的用内力朝自己的心脏一击,做不得半点假。 “世子爷醒了,世子爷醒了!”在床边的小太监尖声尖气地说,声音涨得秦子业脑子发混。 “世子爷醒过来就好,您的心脉受损,世子爷在家要好好休息。”御医上前再次为秦子业把脉。 在偏殿门口的皇帝在秦子业晕倒的时候已经知道秦子业深受重伤,要是晚一步可能就真的死了。皇帝叹口气,走进偏殿。 “臣参见陛下。”秦子业逞能想给皇帝行礼,被皇帝按肩膀按了下去。 “别瞎折腾了,身上还有重伤。”皇帝没好气地说。 “是,请恕臣无礼。”秦子业低声认错。 “以后别跟着马行这类人硬碰硬了,你当时在大殿上为何要提到曲明城?”皇帝坐在秦子业床榻边的椅子上。 “如果事关秦氏江山臣一定不会退让。”秦子业嘴上正气凌然,然后迟疑道:“至于曲明城,臣只是在外面听了一些流言蜚语,当时只是拿出来框马将军的。”秦子业脑子一灵光,想到之前皇帝说过外面的百姓已经快闹翻的这句话。 “民间的事不小啊。”皇帝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组织这件事的人,告状之人只是说有一位男女不辨的人说这是最好的时机,他们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可能还有两个同伙。 “陛下,在御书房您曾说在曲明城的事是真的?”秦子业恭敬问道。 “证据确凿。”皇帝说着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意。 “为将不诚,屠杀城池,鱼rou百姓。臣想求陛下将马府的罪行公告天下,让这样的行为钉在耻辱柱上,臣还想请陛下让首恶去沙保城忏悔后再行刑,马将军跪在曲明城为亡魂忏悔后再行刑!”秦子业的目光深沉凌厉,眉眼锋利:“为天下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为沙保城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为曲明城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好,朕同意了。”皇帝想不到秦子业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中一怔,深深地看了秦子业一眼。 “谢陛下成全。”秦子业低头恭敬道,身上锋利的气势瞬间收拢。 皇帝拍拍秦子业的肩膀,“你能有自己的看法,朕很高兴。” 皇帝一走出偏殿后,想到秦子业的表现,他轻笑一声。 秦子业在偏殿松口气,他想了想,皇帝虽然没有对他在偏殿住多久有所表示,但秦子业还是觉得先回安阳侯府为妙。 他心脉是有损伤但还有没有到重伤不起的地步,他用内力攻击自己的心脏,又用自己的内力堵塞血管才造成了临死一线的假象,现在他需要一丝一丝把内力从血管撤回来,这需要对内力有精准的把握,不然就会对血管造成严重的伤害。 皇帝还在御书房处理奏折,一个小太监就走到皇帝面前下跪道:“参见陛下,安阳侯世子已经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