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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业走进御书房,脚步声在空荡的御书房里回响,他恭敬地跪在地上,沉声道;“臣给陛下请安。” 皇帝坐在高位上从秦子业走进御书房开始,皇帝就在细细地打量着秦子业。 瞧着不像上一次宫宴中懦弱,小家子气的样子,眉眼沉稳又带着点锋利,步伐平稳从容,这成亲后果真是变得很不一样了。 皇帝打量的目光并没有掩饰,秦子业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庆国的君主,他名义上的皇爷爷冷静的扫视。 看来之前秦子业太过懦弱的性子和他现在的反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秦子业并没有后悔这么做,他不可能顶着书中秦子业懦弱的性子一辈子,他是战死在边疆的安昌侯世子,不是《权力男色》中懦弱到最后被容柒碎|尸的安阳侯世子。 “起来吧,朕听说你把李御史家的小公子杀了,还把朝中三品官员的儿子关进安阳侯府动以私刑,秦子业!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皇帝目光尖锐的看着秦子业,观察他的表情。 秦子业本来准备起来的身子,在听见皇帝后面的话时,老实地在御书房的地板上跪好。 “陛下,李小公子和剩下的四位公子对着臣的兄长实行酷打,要是臣再晚去一步,……臣的兄长可能会被他们打死!”秦子业的语气哽咽起来。 “臣知自从父亲犯下大罪后,京城中人对我们是敬而远之,臣也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迎来一阵暴打。臣的兄长是一个傻子,臣也厌恶他给安阳侯府抹黑。可是陛下他是臣的兄长啊!当臣看见兄长蜷缩在枯草上,浑身是血的样子!臣真的受不了了!” 皇帝浑浊的眼眸微眯,身子不自觉向前倾,看见跪在地上浑身细微发抖的秦子业,他心中一怔。 “要是臣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臣这一辈子可就太悲哀了!”秦子业深深跪伏在地上,眼眶泛红,“臣的确杀了李小公子还有把朝中的三品官员的儿子关进了安阳侯府,臣伏诛。” “朕说了要杀你吗?”皇帝看着秦子业的额头嗑在冰冷的地板上,出声道。 “虽然你肆意妄为杀死李小公子,李御史贪污受贿,另外李小公子和剩下的那些公子打杀皇孙,死都不足过,但这事按规矩得交给大理寺。你就回府闭门思过,春日宴再出来吧。”皇帝语气平静,看着地上的还在颤抖的秦子业,突然有些好奇秦子业现在的表情来。 “谢皇爷…陛下恩典。”秦子业扬起一张眼眶泛红的脸,眼里满是对着皇帝仰慕之情。 皇帝看见秦子业泛红的眼眶,又想到秦子业小时候乖巧地叫皇爷爷,心里也很是受用秦子业的仰慕之情,他笑了笑:“都成亲的人了还要在朕面前哭鼻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你的安阳侯府去别在这碍朕的眼。” 御书房里的门开了,秦子业眼眶还有些微红,他对着站在旁边的白四拱拱手,“白公公,我先回府了。” “世子爷慢走,洒家就不送了,白声你去送送世子爷。”白四对着秦子业不痛不痒的出来,只是眼圈红了一圈还很惊讶,连忙让自己身边的干儿子送送秦子业。 “那劳烦这位公公了。”秦子业领了白四的好意,主要是他对着这皇宫的地形又不熟悉犯不着逞能。 容柒躺在床榻上,头上的玉簪被拔|下来放在枕头上,青丝散落在床榻间,衣襟微微敞开,衣摆为了上药方便散开,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长腿。刘书细细地给容柒涂药,随便给容柒的腿脚按摩。 “世子夫人!大理寺来人要拿世子爷昨日关进柴房里的人!”一个奴仆惊慌地跪在地上。 “那就让他们拿去吧。”容柒露出一个浅笑。 待奴仆下去后,刘书一边按摩一边按捺不住好奇地问:“公子,您就不担心世子爷?” “我还以为你忍得住。世子是保护了兄长,也算是保护了皇室的尊严,陛下不会对他怎样的。”刘书的性子能忍到现在才问也是长进了。 “公子不说,小的都要忘了世子爷也是皇室中人了。”刘书恍然大悟。 容柒淡笑不语,这京城又还有多少人记得安阳侯府曾经是六皇子府,也是皇室子弟。 看着在枝头鸣叫的喜鹊,看来皇帝也可能借着这件事对着世家发难了,朝廷一定不会平静,容柒眼底闪现出野望。 此时秦子业跟着白声缓步走出皇宫,秦子业的目光幽深,样子英俊,五官深邃,周身气质带着锋利。 远王世子远远地望过去,都快要认不出秦子业来了。他心下一沉,在秦子业被召见后,他父王就派他前面看看。 看来秦子业没事,秦子武忍住心中的失落,向秦子业走去。 “表弟,你没事吧?”秦子武免了白声的礼,关心地对着秦子业说。 “谢谢武表哥关心。”秦子业自然也是见着面前一身华服的男子,在看见男子手上的白虎戒就明白这人就是现在如日中天的远王世子秦子武。 “表弟这次实在是惊险,回家后要好好休息才是。”秦子武语重心长的拍拍秦子业的肩膀,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武表哥说得是,那我先回去了。”秦子业对着秦子武拱拱手,这让秦子武也不好再试探他了。 再说,如果说得直白了,可能会引起皇爷爷的警惕,秦子武笑着看着秦子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