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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容楼撇撇嘴,眼眸在触见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上他眼眸一亮像小疯子一样奔向大草地。 现在变成秦子业站在后面跟着了,他的目光极处容楼已经和一群小少年聊上了。 秦子业的目光转移到几匹骏马身上,他的眼眸深邃。 在第一世秦子业还是安昌侯世子时,他也有一匹骏马名叫长征,长征陪他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起倒在了敌国的战场上。 长征,战八百余里,宝马也,隶属安昌侯世子秦子业座下。 “哥夫!快过来!”容楼大声的喊道。 秦子业一扫眼望去,围绕在容楼身边的小少年锦衣华服都是一脸不屑的样子,把自己的头颅扬得高高的。 秦子业看着在向他招手的容楼还是向他走去。 “哥夫!我先跟他们去玩了,等会在这里集合统一口供。”容楼不甘心地踮起脚尖语重心长地拍拍秦子业的肩。 “自己注意安全。”秦子业看着几个小少年仰着高高的头颅一起离开。 随手点了一个小厮,“你带我去马厩。”秦子业今日穿着黑色的宽松袍子,头上戴着的发簪被他塞进了怀里,只留两根发带丝在微风中摇摆。 “是,安阳侯世子。” “世子爷这里是我们全部的骏马了,您慢慢看。”小厮说完就站立在一旁,也不为秦子业介绍。 秦子业也不想听别人废话,他仔细地观察每一匹马。 相马需要看毛皮,四肢蹄,胸膛的宽度还有屁股的整齐等,秦子业抬起一匹马的蹄子看了看,在西郊马场上的骏马都是提供给贵族玩乐的,血统纯正保养仔细。 秦子业放下马的蹄子,继续走。在旁边的小厮看着秦子业把马蹄抬起来的时候嘴巴就惊讶的张大了。 这安阳侯世子似乎真的懂相马? 秦子业随手掐了一匹黑马的腰,无视黑马愤怒地眼神秦子业又走到一匹白马面前。 白马摇了摇尾巴对着秦子业喷出一口粗气,目光炯炯的看着秦子业。 秦子业眼眸一亮,快速移动到白马的身后,看了看马的屁股齐不齐,好像有点不齐。 白马的屁屁被刷得很干净,秦子业看了又看,不死心地突然用手抓了抓白马的屁股。随即快速收回手,语气有些遗憾:“这屁股不齐太可惜了。” 一声愤怒的马鸣声在马厩响起。 小厮把白马安抚好后,灰头土脸的出来看见秦子业就苦着一张脸,“世子爷这里的马你都摸遍了还没有选好吗?” “……你们这里有没有烈一点的马?”秦子业像似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给各家公子的马不可能有烈马,不过上个月有一位商人送给云将军一匹野性十分的马,云将军驯服不了就把马送到了西郊马场。”小厮提到云将军的时候声音都压低了。 “带我去看看。”秦子业眼眸沉了沉。 小厮带着秦子业去了马厩最里面,这里比起外面的环境是另一种处境。空气中散发着怪臭味,还有不少的小厮看见秦子业进来眼里还有着畏惧和惊讶。 带着秦子业走进来的小厮完全没有理会里面人的惊讶,他指了指角落。 “这马性子烈把云将军摔坏了,云将军派人把马打五十鞭子,也不准让人给马上药。听说要不是谭军师求情,这马早就死在将军府了。”小厮的语气有些不忍,“这么好的马,多半是要毁了。” 秦子业的目光紧紧锁在躺在枯草上的骏马。此马马头高仰,面部rou少,四肢笔直有力,胸膛宽度可容一蹄,马臀部整齐有形,背腰挺直,在它马身上还有的血淋淋的皮rou裂开了,另外的血迹凝固紧紧粘在马毛上,它的马蹄无力的跪在枯草上,唯有一双眼眸散发着凶狠和野心,对着秦子业粗气喘了喘,发出一声马鸣。 “这马有名字吗?”秦子业一步一步走向在角落里的马。 “这样被主人抛弃的马怎么可能拥有名字,世子爷您可别离它太近这马伤人!”小厮看着秦子业的脚步渐渐靠近角落里的马连忙说道。 要是秦子业在西郊马场受了伤,他们西郊马场免不了要受一顿罚。 秦子业在离黑马一米的地方停下来,在这里秦子业不再是隔着栅栏看着黑马,黑马的马蹄细微的颤抖,眼睛警告似的盯着秦子业。 “这马我要了,好生对待。”秦子业笑了笑。 “世子爷这马,云将军说了不让上药,就算我们想偷偷上药这马只要有人靠近它,它就像发疯一样。”小厮苦着一张脸说。 “而且如果世子爷想要这匹马那么就必须征服它,因为云将军留下话如果想带走它就要在他眼皮底下驯服这匹马。” 秦子业看着跪在枯草里的马舔了舔自己马身上血rou模糊的伤口。 “我知道了。”秦子业眼眸微眯,他的步子再一次靠近角落里的黑马。 黑马仰起马头,冲着秦子业喘了喘粗气。 秦子业反而笑了笑,快速抓住了马的致命处,他跪在枯草上,嘴角勾起一抹风流肆意的笑。 “想要建功立业,想要活下去,我现在是你最好的选择。” 黑马撇了一眼秦子业,不屑的摆过头去,突然站起马身,抖了抖甩了甩身上的笨重的血。 秦子业避无可避,俊美的脸上和墨色的衣袍上都沾染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