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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喻继续摇头,两只小手纠结的拧巴在一起,想到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的上午被物理课支配的恐惧,最终还是低着小脑袋道:“我想、想写文综题。” 黎蕴白用食指赶紧抵住元喻的小下巴,以防对方把脑袋低到桌子上去。 “你是想换文理科?” 黎蕴白倒是没有太意外,他以前听过元喻的事情,无非就是些脑子笨智商不高,在理科成绩垫底。 以前他无所谓也不在意,但现在自己养的小人,难免就要为对方好好考虑。 “高三换文科的人也不少,不如这样,明天我去找文科考试的卷纸,你写一下看看成绩。” “真的吗?”元喻惊喜的抬着小脸道。 元喻显然没想到黎蕴白这么好说话,并且也不追问自己换文科的缘由。 这让黎蕴白在元喻心中的形象更加的光辉了起来。 “谢谢你。” “不用。”黎蕴白摇头道。 他们学校文理科限制并不严,只要本人有意愿,找老师协调一下便好。 解决了心头一大问题的元喻乐滋滋的喝着汤,下午一鼓作气将英语和令人头疼的理综给解决掉。 第二天一早,黎蕴白穿上校服,和元喻一起吃早饭。 “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吗?” 元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放心哦,我和小一可以一起看书学习。” 虽然担心,但是带元喻去学校很危险,黎蕴白只好自己收拾书包去学校。 开学第一周,班里的学生们一大早就已经拿着卷纸开始对答案,两拨人疯狂的争论着数学最后一道题。 “就是根号二好吧,不是根号二我把头给你当球踢!” “你胡扯,绝对是1,我不和你说,问一下黎蕴白,看到底谁对谁错!” 黎蕴白摇了下头,说道:“上午我没考。” 周围几个男生卧槽了一声,嘴里就差喊牛.逼了。 考试也能不来,估计也就黎蕴白干得出来。 “哎呦,瞎起哄什么呢,人家黎蕴白成绩那么好,都差点保送了好吧,考试不来老班都不会说什么。” 黎蕴白当时是有保送机会的,不过学校还是希望他能参加高考,这样很大概率能给学校挣回来一个省状元。 黎蕴白一向可有可无,干脆就没保送走。 一个小个子男生蹿了出来,眼里放着精光道:“不过我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来呀!” 黎蕴白本来想去接水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垂着眼开始收拾东西。 “谁呀?”几个女生八卦的问道。 “元喻呀!我听说老师已经和他爸爸打电话问情况了。” “我觉得元喻也有点可怜,他爸爸都不管他,醉鬼一个还打人,你们男生别总是欺负人家!”一个竖着短马尾的女生出声道。 男生们心粗直爽,切了一声便直接散了。 黎蕴白沉默着撸了把额头的碎发,径直去了厕所。 厕所里的隔间里,黎蕴白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小侄子!稀奇呀!” 黎蕴白不想和自己不着调的舅舅废话,直接问道:“舅舅,一中高三理科一班元喻的家长你能帮忙查一下吗?” 那边穿着红色sao包西装的年轻人啊呦了一声,说道:“怎么了,他是惹到你了,还是你看上人家小同学了?” 黎蕴白没回答,避开这个问题继续说:“我等会儿还要上课,你帮我尽快查吧。” 黎蕴白的舅舅黎睿是学校里的校董,而且人脉极广,查个学校里的学生家长,根本不是费力气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黎蕴白动用手段去干涉一个人的生活。 但他不后悔就是了。 捡到变小元喻的是他,陪着买小衣服考试的是他,反正要想让他放手,那是不可能的。 一上午上课都不在状态,黎蕴白直到放学看见舅舅发过来的信息,才慢慢重新思考了起来。 元喻母亲早年意外去世,父亲喝酒打牌不管孩子,导致年幼时元喻落水发高烧,智商降低。 甚至醉鬼父亲喝醉了经常会动手打人,一直到高中,元喻都是靠社区的补助生活。 原主自卑怯懦,性格阴郁,不过穿来的元喻却乐观礼貌,只是偶尔有些胆小。 但是这个不同点只是在黎蕴白心里略微转了一圈,便被他暂时压了下去。 舅舅查完信息,还给黎蕴白发了个叹号:“这小同学还挺不容易的,他爸应该在外面有人了,你说这种家暴男都能有情人,怎么小爷我就找不到对象?” 忽略自己舅舅发的牢sao,黎蕴白心情倒是没变多好。 既然对方不想养,那他来就是了。 总不会让元喻过上之前惨兮兮的日子了。 收拾好书包的黎蕴白赶在文科班下课前,找到曾经教过他的王老师要了一份卷纸。 王老师有些诧异,随即高兴道:“怎么,是不是想开了要来我们文科班了!我说就可惜啊,你当初文科成绩多好!” 黎蕴白倒是没多解释,道过谢之后便离开了。 文科班的一些女生还在伸头看黎蕴白的模样,叽叽喳喳欢快的讨论着。 “这是不是就是咱们学校校草啊!这颜值绝了!” “帅是帅,就是冷冰冰的,这高岭之花谁敢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