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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tag:年龄差很大/全身写满苏师祖攻x单纯徒孙受/精怪私设多/不古风的古风/就是喜欢美人受 朱虹的故事在半年中听了个七七八八,松玉身边九个徒弟九十九个徒孙来来去去,你一句我一句,将那颗小珍珠过往说的有多可怜多可怜,终於故事听到最後,来到了最高潮——花醆泡了今年春日最好的新茶,缠着大师兄让他弄出一盘上好枇杷出来,细细去了皮跟核,一半直接吃,一半用白酒与蜂蜜腌渍後冰过做成蜜枇杷,端着茶跟枇杷敲开松玉的书房。 据闻松玉在这数千年修道时间中,有泰半时候被收藏在西方高原地区上一处王族里,见过许多世面,常被皇子公主们带在身上陪着授课。受当年经历影响,松玉喜爱读书,身为师祖的书房是整个绿松派最大的屋子,两楼高的白石青瓦小屋里收着的玉简杂书不知有几万册,在书房靠窗处设了舒服的长榻、书桌椅,若得闲这名掌门便会在书房中待上好些时间,不用神识一次读尽玉简闲书,而是一页一页认真慢慢翻看细读。 松玉看书必配热茶茶点,往常这些事情都是由徒孙们来做。他抬眼看向笑yy端着茶盘的花醆,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懒散的笑:「怎突然这麽勤快了。」 「身为弟子,孝敬师父是当然的!师父已经看了两个时辰的书了,该休息休息,弟子顺便再跟师父说个故事解闷解闷,那个——」 直起身略抬手阻了花醆要说的话,松玉叉过一块蜜枇杷,慢慢吃完才开口道:「是要说朱虹的事罢。」 「师父英明!」花醆笑的尴尬,从前在青楼里练出来的笑於松玉面前啥玩意都不是,这个石头精师父精得很,从前花醆偷懒找藉口不想修炼,他眉毛一挑,什麽都知道,下刻就把徒弟给丢出去一剑一剑戳着,b着练,练到花醆几次要死不活,根本没什麽能瞒过他。 但也没什麽好瞒的,整个门派上上下下徒弟徒孙们无所不用其极想把小珍珠端到松玉面前让他一见,想要他真正认了这徒孙,绿松石精又怎会不知晓。 说来松玉其实是不管徒弟们要怎麽收徒的,怎麽收都随便,往常带来面前见见,给个弟子令便算认下,花醆当初把朱虹带回来想着也是这样,岂料这个师父居然说不见。 因为是海里产的就不要这个徒孙?那有这个道理!这人分明什麽都乱捡回来当徒弟,徒孙是只白猪精也收了!朱虹可是颗漂漂亮亮的红珍珠欸——花醆一想到九师弟三十年前带了头肥肥胖胖的小白猪回来说要当徒弟,松玉马上见了,还给了礼,说小白猪挺可爱的,就感到气愤。 他的徒弟这麽可爱,师尊怎麽可以不认!而且朱虹身上香的很,那有点海草海产的怪味儿? 这师父怎麽这麽难伺候。花醆瞪着眼,三四百岁的前白骨精在几千岁的石头精面前气呼呼乾脆抱怨起这事情来,觉得身为一个大前辈,松玉就该认了这徒孙。 还是这麽可怜这麽可爱这麽得人疼又没有蚌壳臭味的徒孙。 「那孩子。」松玉慢条斯理吃着枇杷,吃完一小块才说一句话,真要把花醆b死:「後面呢?」 「啊?」後面呢?花醆抱怨到一半被打断,张着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松玉声音微低,说起话来十分好听,他叉起一块枇杷,丢进花醆嘴里:「他不杀那国师,抱走前朝太子屍身,後面呢?你今日不是要来跟我说怎麽遇见他的。」 松玉又道:「说不见,有说不收麽?」 吞下枇杷,花醆脸红,自己本来就是想来提这件事情,怎麽脑子一热,就歪成抱怨松玉偏心收了小白猪师侄却不收朱虹这件事了,而且好像……师父也真没说过不收,就是说讨厌海潮腥气,不见小徒孙,可是、可是那听起来就是不收啊! 师父的心怎麽那麽难捉模?同样都是石头珠宝化成的精怪,朱虹好懂多了。花醆搔搔脸颊,再替松玉倒了茶,细说起他是怎麽遇见朱虹的。 岂料话才刚开了个头,就有徒孙跳了进来,九十七九十八徒孙慌慌张张,一个脸颊有血,一个衣服破了,灰头土脸,直喊着师祖救命!,师祖师祖、掌门掌门,有人来砸山门啦! 「砸山门!」花醆站起,想着是什麽人如此好大胆子,绿松派立於此境五百年,碍於松玉境界能耐,还真没有谁敢来砸挑衅叫嚣过。 「嗯。」松玉眉目不动慢慢吃着枇杷,看着徒孙们你一言我一句,说什麽朱虹跟苍风出外才回来被人追上要截杀,大师伯去了结果也被打到吐血,其他师伯师姑们也要撑不住了。 h芦是目前门派里除了松玉外境界最高的,他都被打吐血了,其他人更是打不赢。两个小徒孙急的要命,但绿松石精像是跟那碗枇杷较劲一般,慢吞吞吃着,吞下一块才回一句嗯。 「师父!徒儿先去看看!」听到是朱虹出事,花醆也管不着那麽多,看了松玉没要动的意思,他实在拎不清这师父心里想些什麽,要说的话只能吞进肚子里,拍了大腿招出一把白骨剑来,抓过九十八师侄领子御剑冲下山去。 九十八师侄心中叹气,轻声喊着:「六师伯、六师伯,脖子太紧啦!」师祖喜欢挑人领子的事情影响整个门派,这些师伯师姑们也学足个十成十。 花醆二人走得急,只留入门派也没多久,才刚筑基的九十七徒孙可怜兮兮,两眼泪汪汪看着松玉,一个紮辫子的可爱小姑娘平素没什麽跟师祖相处过,又见他冷冷淡淡,眼泪都快滚了出来。 小姑娘林紫不敢僭越,嗫嚅着:「师祖,大师伯吐的那口血好多好多啊……」 「吐吐也好。他前阵子心魔入火,郁结於x,吐出来乾净。这里替你六师叔收拾一下。」吃下最後一块枇杷,松玉指着茶几上的食器,「林紫别去了,你修为低,等等伤了,你师父就要找你六师叔拼命了。」 林紫的师父是松玉最小的徒弟,是朵脾气暴烈的玫瑰花精,收了一堆小女弟子,每个都疼极了,最看不惯花醆修炼不勤,若让林紫因朱虹一事受到牵连,不知道又该怎麽吵。松玉一想到下面这麽多徒弟徒孙吵闹,就觉得头痛起来。 师祖怎麽知道大师伯心魔入火这件事啊?他不是吩咐大家别让师祖知道吗?林紫小姑娘张大嘴,眼泪都缩了回去,又心想,师祖今日记得我叫啥啊?好开心啊。 看着徒孙憨傻模样,松玉从茶几的糖罐里挑出颗柚子皮糖丢进小姑娘嘴里,慢悠悠负手走出书房,接着足点尘沙,数里缩为方寸,眨眼就到山门不远处。 只见原本用红桧木盖成的雅致大气山门被砸毁大半,两名境界与h芦相当的修士看来嚣张得很,嘴里正劝着绿松派的人交出朱虹来。而护在众多徒弟徒孙前面的h芦看来情况也没那麽糟,还能招出个万木阵护人,反倒是才金丹期的花醆真是不怕死,疾声大呼骂着那两名修士,也不怕对方一剑砍了。 一旁还有几名徒孙抱着护着苍风,看来是被打晕了。 除了h芦、花醆站的还算直外,余下的伤的伤,躺的躺,一时间瞧去,好似绿松派都要被灭门了。 而花醆怀里抱紧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曾经是青楼白骨精的花醆身量本就不高,但他怀里的人还要更娇小些,一头墨发极黑,又有几条显眼红丝掺在其中,想来就是松玉半年来都未曾见过一面的第一百名徒孙。 松玉点了点,扣掉出外游历的几名徒弟徒孙,门派里现在在的竟来了八成的人——还都这麽没用,来两个出窍期的修士就被打趴大半。 怎这麽闲呢?这些徒弟徒孙。且看来是平素布置下的修炼课业不够重,这麽轻易就倒了。指尖轻蹭着下巴,松玉隐去气息静静在旁看着,来抓人的两名修士也不过出窍期,在他有心隐瞒下竟是无人发现这绿松派掌门已经悄然来到。 适才砸了山门的土灵根修士很是猖狂,笑着要h芦等人别再挣扎,「不过就是一个未被登上弟子名簿的珍珠精,值得绿松派这样护着?劝你们早些把人交出来,晨星派还可饶过你们这破门派。」 花醆大怒:「谁跟你破门派!晨星派才是,丢不丢脸?堂堂几千人大门派,好意思接这种伤天害理的任务?那个郁泱国的皇帝就不是个好东西!」 土灵根修士冷笑:「有钱的好差事不接白不接。谁管那皇帝是好是坏?咱收钱办事,不问是非。且尔等也知道晨星派有数千人,随便派人来就能碾了你这座小山,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另一个雷水双灵根修士更是恶劣,他施动术法不断撞着h芦的万木阵,舔舔唇,笑嘻嘻看向花醆,对同伴说道:「别跟他们废话了,浪费时间。瞧瞧这小门派美人不少,眼前这个身段不错,乾脆一起抓了,珍珠精拿去缴任务,这个带回去当鼎炉好了。反正来这儿闹这麽久,掌门也没出来,看来也是个怕事的。」 如此话语可见他们有多麽自信,晨星派在这几年一直是整个凡境中势力最大的前几名仙门,二人虽在门派中并没有重要地位,却时常顶着门派名声出来做乱,又想着这小山门看来境界最高的不过就是个出窍期的枇杷精,掌门必然不是个什麽大能,何以为惧? 就算真是个什麽大能,看来也不过就百人的小门派,在他们这种四五千人大门派前也只有匍匐受降的份。 花醆见眼前两名修士如此心恶,还把算盘打到他头上,气的真是要一口血都喷出来,才要再骂些什麽,他怀里朱虹竟先钻了出来。 小珍珠身子瘦小,分明这几个月都在安静养伤,一动起来却是那麽灵活,花醆都还来不及抓,就见他冲到最前面去,双手大举,一副要护着众人的模样,一张圆润小脸毫不惧两名恶修士:「不、不可以动我师父!坏人!」 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的小祖宗!花醆心肝都要化了,过去只收了一个徒弟的他都还不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宠人的性格,但这珍珠精真是他祖宗,做什麽都惹他疼爱。 花醆忙往前去就要把朱虹带回来:「没事儿没事儿,朱虹乖!师父不怕他们!」 而跟花醆差不多想法的更有其他绿松派的门徒,一时间好几名躺在旁边的师兄姐师姑师叔叫了出声,「花醆你这没用的师父!怎不抓好你徒弟!」、「小虹乖!快回来!」、「大师伯你的阵有没有用啊?人要顾好!」 h芦被点名了真是要哭出来,他一棵树精挡了两个已经很是吃力,竟然还被质疑阵术有没有用?可怜的枇杷树精心中怨愤,师父您老人家呢?出来啊——可别跟我说您真怕了这个什麽晨星派!把他们给沉了还晨星! 朱虹如此大胆也令那两名修士感到有趣,他们嗤笑出声,笑一个h口小儿、没见识的珍珠精蠢的可怜。 土灵根修士挥掌c控泥地,竟是要做出个土牢抓过朱虹,花醆才把徒弟拎住,一时间避不开来,旁的几名绿松派门徒们更是来不及救,h芦自顾不暇,真要被吓的再呕一口血出来。 就在众人紧张大叫,松玉手指微动,决定出手之际,却见朱虹身上竟突然冒出一阵水浪,小珍珠反手抱住花醆,威风凛凛的乘着水浪冲向两名出窍期修士,他身有龙气护t,竟是用龙气反撞二人,接着再俐落的转身冲回h芦身後。 稳下脚步後,朱虹低头关心怀里花醆,一张俏脸上头染着浅粉来看起来娇弱的可以,语气却是坚强:「师父没事吧?」 这瞬息万变让花醆都懵了,他怎不知道这小珍珠力气这麽大?怎这麽厉害呢?平常乖的像头小羊似的——啊,不过他是颗被龙气点化的珍珠啊,好歹也活了几百年,有点本事是应该的,这半年中他与苍风也没少教他术法。 只是、只是花醆平常也是教着好玩,收这徒弟他就没想过要他多有能耐…… 这真是捡到宝了。花醆茫茫想着。 这倒是挺有趣的。松玉眨眼想着。 没想到朱虹那麽厉害,绿松派其他人也是吃惊,纷纷叫好。 松玉的二徒弟曾是名女将军,率领过千军万马打仗,刚也受了伤,如今正恨恨对身旁徒弟说:「可恶,那日若是我想到出门去河边捞虾抓鱼就好了!这宝贝珍珠就是你们亲师弟!」 他众多徒弟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暗想,师父,您只有使唤咱去捞虾抓鱼的份好不?而且这门派里除了六师叔外,其他那个身为师父师伯师姑师叔的会这麽爱偷懒? 土灵根修士与雷水灵根修士亦是没料到这颗珍珠精有这麽大能耐,一时没有防备,一个被龙气甩到伤了脸,一个也跟着吐出口血来,在旁使御着万木阵的h芦岂会放过这样好机会,大吼一声,万木大生,数根飞木直向二人杀去。 但这两人今日接了这任务,也不敢随意小瞧人,更非仗势欺人的无能之辈,还是有不少手段,二人被龙气撞後立即反应过来,一个雷水大阵降下,劈开飞木,就要淹了这个山门,一个流沙阵祭出,便要吞掉h芦的万木阵去。 流沙阵几乎要毁掉绿松派的山门,那雷水大阵雷声轰轰,雨势惊人,把苦撑着的h芦b到都快露出原身了,朱虹亦是慌张,他身上又泛出一片浪水,竟是想把即将与他一起被卷进流沙阵的花醆推出去,「师父、师父,对不起,这个我没办法、你快逃!」 花醆没想到才养半年的小徒弟这麽乖这麽爱护自己,眼眶都红了,心中同样与h芦一般大骂松玉,可恶,这时候该维护弟子该保护门派的掌门呢?别还给我在吃枇杷! 山门都真要被砸毁了,再不出来门派真要灭了。这时,松玉才现出一身仙骨,姗姗之姿出了手。 他撑开一把孔雀绿颜色的油纸伞,原本只有半人长的伞瞬间幻化大到能罩住一旁所有徒弟徒孙们来,替他们遮风挡雨,白皙而又有力的手掌上现出一把碧蓝无暇没有杂色的长剑来。 「师祖——」不知是那个徒孙先喊了那麽一句。 原本都快急出珍珠泪的朱虹怔怔看向流沙阵上、大雨急雷中突现的身影。 只见松玉一身白衫,玉冠蓝丝紮发,风姿潇洒,看来绝俗脱尘,那飞天狂沙与风风雨雨半丝点点都近不了他的身,俊雅面容上沉静无惧,他嘴角微g,露出一笑,声如韶曲动人:「砸我山门、伤我徒弟、欲抓我徒孙,晨星派真是会养人。」 随着那一声「人」字落下,松玉竟是一剑直接破了雷水大阵阵心,再一剑直接反手将土灵根修士拿下,流沙阵瞬失主人灵力c控维持,散回成一片普通h土。 又见松玉一挥袖,从乾坤袖里飞出一座五层小宝塔来,竟是直接将两名修士锁入其中,小塔袖珍,不过他巴掌大,五六寸高,塔里有奇术十种,恶鬼一百,吓得两名修士在里头哀号求着松玉放过,恐吓着绿松派门人别不识好歹。 土灵根修士闪着宝塔中奇术,扬声恶喊:「我、我两人可是门派中重要内门弟子!你若还想活命,就快些放了我们!别为一个根本没正式收入弟子名簿的妖物做出这等蠢事来!」 松玉捧起宝塔看着里头正被恶鬼啃头的两名仙修,又是一笑,那麽俊雅好看,却是笑得让二人心底发寒:「到底是谁同你们说这颗珍珠不是我绿松派的人?晨星派重要内门弟子身上法袍均会绣有北斗七星暗纹在背上,你二人身上连颗星都没有,吹牛前怎不先做件假的套在身上?」 没想到松玉会知晓门派里这一秘事,正被宝塔里奇术整到哀叫的两名修士一怔,还来不及回话,俊逸冷笑的绿松石精手里现出一道传令玉符来,玉符乃是孔雀形状,煞是好看:「晨星派里,我与你们如今北斗七星长老之一,任星霜还算熟悉,就让我问他一问吧——什麽时候名门正派的晨星派也出了如你两这般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不问是非胡乱接任务、毁人门派、抓人弟子当鼎炉的贱物。又不知任星霜会给我个什麽交待?」 松玉语调慢慢的,但一字一字是戳的那两名修士冷汗连连,其中雷水双灵根修士见情况不对,忙要下跪求饶,才喊出一声前辈,松玉手中孔雀玉符已经展翅高飞,急速冲向天际。 看着玉符飞远,松玉又是一笑:「嗯,任星霜做事一向求快求稳,想必不用半日就会回讯。这段时间,你们就好好在塔内玩耍。过得开心些。」 适才绿松派众多弟子与其恶战,伤的伤,吐血的吐血,h芦更是累到只想变回一棵枇杷树,但松玉一出手,眨眼不过片刻,就将两名作威作福的修士擒住,还将急危的情况反转。 实在令人钦佩——个p! 「『您老这麽厉害怎不早些出现!』」众多徒弟徒孙内心怒吼,一双双眼睛恨恨瞪向空中正优雅转身,慢慢降到朱虹与花醆面前的松玉。 而见到松玉大显威风的朱虹身子正在发热,血液好似要沸腾一般,心跳飞快,化为人後他头次有这种奇异的感觉,为什麽光盯着眼前人会有种快呼吸不来的错觉?他不懂这种感受是什麽。 小珍珠一双眼直直盯着从天而降的松玉看,心中想着,原来师祖是生成这副模样?原来师祖这麽这麽厉害。刚刚大师伯二师姑都没有办法打赢的人,师祖手里的剑只是动那麽几下,就把人关进小塔里了。然後这仙术b师父还厉害,是怎麽把人关进塔里的呢? 师父曾经说过,玉石修成的精怪修行不易,因为天生缺少了一些东西,在参悟大道上这点逼人慢、b其他精怪什麽都慢了些,天道是不公平的,这条修行路,不知为何在这块土地上,天生有心的活物就是b天x无心的死物快上许多。 师父说,他走在凡间路上这些年,也只听过见过师祖一个这样道行的石头精。 懵懂入道三百多年,没有想过要成为什麽了不起的精怪,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成为什麽大神仙的红珍珠头次有了一种情绪——名叫憧憬。名叫神往。 不知自己满怀憧憬的小珍珠眼睛又圆又大,眼白与眼珠分明,亮晶晶的,好似两颗黑珍珠,直率盯紧着松玉不放,令被他扶着的花醆看了忍不住在心底叹气,又一个被这层皮给欺骗的小徒孙啊。想当年他也是这般,看见眼前人风采翩翩就误入歧途了……傻孩子,你师祖的真面目等你多相处几日就知道了! 松玉就这样落在满肚子腹诽的花醆与双眼写满钦佩的朱虹面前。俊逸的绿松石精不语凝视二人许久,周旁绿松派众多弟子安安静静盯着,不管是大眼还是小眼还是伤了残了的都不敢说话或是呼吸重些。 「嗯。」就这样静了三十个呼吸,松玉终於发了第一个声:「黄金丸打不过区区两个同为出窍期的修士,该罚。罚跑翠青山一百圈罢。」 「什、什麽?」突然被点名,刚刚万分辛苦的h芦瞪大眼,一口血咳了出来,被一旁徒弟们慌忙扶住,他一手做捧心状,痛心疾首哀号:「师父!」 「师父听到了,不用喊这麽大声。」松玉缓缓回着,慢慢踱步,走到一旁顿时缩头缩脚的徒弟徒孙们面前,仪态优雅,脚不沾尘,手里的剑一个一个点在徒弟徒孙的头上:「老二,又是一股脑儿想着帮忙,却未估算好情势,自身受伤还连累徒弟,也罚。跑八十圈。」 被点名的松玉二徒弟一张俏脸涨红,从前身为一名呼风唤雨大将军的他在松玉面前就是个连p都不敢放的乖徒弟。 「还有……这群蕃薯。练功不好好练功,来看热闹。令师父师伯师姑为了照拂你们,无法放开施展术法,一起罚。」碧蓝剑柄一个个点在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徒孙头上,松玉这次连名字都懒得乱取了,通通叫蕃薯,「嗯,跑两百圈。」 蕃薯们哀号:「师祖——」 松玉道:「蕃薯不会说话。会说话的蕃薯,再多加五十圈。」 徒孙们顿时安静了,安静的就像串根根相连沾满尘土不会说话的好蕃薯。 「还有这颗珍珠。」又踱步到花醆与朱虹面前,松玉脸上一直挂着笑,淡淡的,他眼神深邃,直直看向小脸粉嫩还红着的朱虹,语调轻柔像在吟诗般:「有勇无谋。境界不如人,竟还敢冲到前头,连累师父,令大师伯与其他门人担忧,要不是有龙息护身,适才想来早被人抓了去。这点倒是像你师父。」 朱虹缩了缩身子,被说到面红耳赤,心里是一片凉,想着完蛋,与师祖第一次见面就没有好印象……不对,也不能叫师祖了,他给门派造成这麽多麻烦,还招惹了好像很不好惹的一个大门派,大师伯跟二师姑为他受伤、师父也差点被牵连、师兄苍风被打晕了、山门被毁了……他看来是跟绿松派无缘了。 小珍珠正在伤心,一旁的花醆却是听出了不同滋味,他瞪大眼,嘴唇禁不住抖动,怯怯喊出声来:「师、师父,等等,您说朱虹连累徒弟我,令大师兄与其他门徒担忧……您的意思是、是……」 松玉含笑的眼眸看向他:「嗯,收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傻的。」 花醆与松玉的对话旁边的小珍珠与蕃薯们都听不懂,十几双眼睛盯着松玉的笑颜与花醆那张抖动的美人脸看,迷迷糊糊。 花醆原本还痛着的身子顿时不痛了,他一把抱起朱虹,转了两圈,转的珍珠都晕头了:「朱虹啊朱虹,你师祖的意思是说你是咱们门派的人啦——哈哈哈——要不他怎麽会说我是你师父?说你像我!说你黄金丸师伯是你师伯——意思就是这样啦,哎哟,我的二徒弟正式入山门啦——」 一旁正在擦嘴角血的h芦甚怒:「臭小子,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黄金丸!」 松玉道:「黄金丸。」 h芦捧心,忧伤道:「……弟子在。」 松玉微笑道:「不好吗?」 h芦苦着一张脸:「很好很好。」 其他徒孙们这才醒悟过来,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话,但都在用神识传音来传音去。 十八号蕃薯徒孙:「师祖现在收了朱虹入门,那为什麽最开始不收呢?真是师祖心海底针。」、三十号蕃薯徒孙:「师祖讲话一定要这麽绕?」、九十九号蕃薯徒孙:「不是海底针。是海底珍珠。师祖恐怕才是海底的珍珠,怎麽这麽难猜?」 被徒孙徒弟们大肆腹诽的松玉不理在一旁眼神脸儿古怪的众多弟子们,收起剑,左手将那关押两名修士的宝塔丢出,竟是直接立在山门前,宝塔落地,瞬间化大,成为一座三丈高塔楼。 只见塔楼窗影里被关进去的两个修士面色苍白正不停与关在里头的恶鬼搏斗,看来又莫名可怜。 「等晨星派来领人吧。山门到时也给他们修。」松玉道,接着将花醆点住,接过他手上已经两眼发晕的珍珠徒孙:「别转了。他都没力了。你有这点力气,把你那什麽大徒弟扛上去。」 一旁苍风正悠悠忽忽转醒,还来不及回神,就被眼前师祖抱着师弟的样子吓的差点又再晕过去。 花醆赶紧过去扶苍风,苍风被他扶着,话都快说不清楚:「师父,师祖、师祖这是?」 怎麽他晕了一会,来找麻烦的不见了,师祖抱住了小师弟?看起来好似还挺满意喜欢的,这到底怎麽个回事?苍风眼里写满疑惑,花醆耸肩道:「别这样看你师父。我能高懂你师祖,我现在就不在这儿当他徒弟了。」 朱虹同样快吓晕了,他双手不知该怎麽放才好,小小身子抖着,呐呐道:「师祖、师祖……」 松玉一手托着朱虹的t,一手将他双手拉好环在脖子上,「动用龙息,导致你原身都要裂了。别逞强。还真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龙息不会用,就别随便用。」 朱虹一怔,对松玉更感钦佩,师祖怎麽这麽厉害,知道他刚刚是勉强使力呢?同时间手也乖乖抱住松玉的脖子,心底又有些担心身上真有什麽海潮味让对方恶心。 毕竟当初师祖说不见他,是因为讨厌海味……但海味对其他人来说又该是什麽样的味道?真会有人讨厌大海的气味吗?朱虹不懂也想不透。 他喜欢大海的味道,也怀念着那个味道,却又从未在自己身上嗅到过。或许自己嗅不出来,旁人闻得到?可师父跟师兄又说他身上没有。但师祖讨厌的话或许就会嗅到了……小珍珠想着想着,越是不安,抱着松玉的手轻颤着,随时准备对方一嫌他臭,就赶快离开。 松玉察觉他在颤抖,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吩咐众多徒弟徒孙们等等该做些什麽,接着便稳稳托着怀中的小珍珠,一步一步走着最大条的路往翠青山的最高处去。 他没有用缩地神行术法,因为这个小徒孙适才勉强动用龙息反击,伤了本来就还未养好的元神,若这样带着他用神行之术,他本来就已经快裂开的原身大概会因此再裂上几道。 绿松派十几个弟子们就这样看着松玉抱着小珍珠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山巅,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接着再齐齐望向那座关着两名修士的塔楼。 「……开始打扫吧。」不知是谁在这静谧之中先发声,绿松派徒弟徒孙们能整土的就整土,能植树的就植树,几乎全毁的山门放着不动是没什麽关系,但适才乱斗高得这山脚没一处能落脚,对一个门派来说也实在太难看。 而伤的就先窝回去自己的洞府小楼里,被松玉吩咐看守塔楼的就在旁搬出桌椅来看守。 h芦亦是拎着二师妹与几名徒弟先回去休息了。众人不敢走大路跟在松玉後面打扰,幸好翠青山上好几条山道,分别都通往每个弟子各处居所,避开不是难事。 花醆也将苍风往背上甩,带去疗伤。苍风抱紧着花醆的脖子,语气闷恹恹道:「师父,对不起,没顾好师弟。」 今早苍风想着朱虹来门派许久,身子好上许多,便带他出外头透透气,还为了安全,替他戴上有薄纱遮面的草帽,也用了术法替他遮掩气息。 却没想到那个通缉令被不少贪心恶人领了,更也不知道朱虹行踪是怎麽被泄露的,一路被追杀回来,他不过一个金丹期修士,根本无法对付那些已经是元婴老祖、出窍大能的家伙,连带牵连整个师门,令他很是歉疚。 花醆身子骨小,虽然有术法持身,背这麽大一个徒弟还是感到吃力,但又舍不得这平素活蹦乱跳的徒弟如今受伤,硬扛着闷哼几声:「给我把对不起吞回去。傻小子。然後别担心啦,反正天塌下来有……有你师祖撑着!」 苍风噗哧一笑:「师父,这时候不是应该威风些,回说是您扛吗?」 花醆怒道:「你修为都要b我高了!我替你扛p!」 苍风无奈道:「师父,别满嘴p啊p的……」 这一路回去,众人谈着不知晨星派会如何回应,虽然对松玉景仰又知晓这位师父师祖的能耐在如今凡境上少有敌手,心中却也不免担忧绿松派这样一个小小门派,真扛得了对方那样一个大门派找麻烦?还是松玉真有什麽手段可制衡对方?但真要把朱虹交出,当然没有一个人是肯的。 心疼朱虹这颗珍珠精是其一,其二是绿松派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愿意牺牲门徒的弟子。 若真有这样的人,早就被松玉逐出师门。 h芦等人心中担忧亦是朱虹心中所烦忧的,他这闻名已久的师祖心中充满敬爱与些许害怕,对方修为之高强、思绪之难测,在这半年间他听了又听,如今一见,更是明白为何师父多次说到师祖时总是那样咬牙切齿中却又带着敬爱。 同时更是对自己造成门派诸多麻烦感到歉疚,被抱着走到半山腰,已不见山脚下其他师伯师姑师兄姐身影後,朱虹这才鼓起勇气小声道:「师祖,我……」 小珍珠想说,师祖,对不住。师祖,我还是不要当绿松派的弟子好了。师祖—— 「你为何不杀那国师?」 朱虹怔住,一双大眼看向松玉。 此时天际突然一道雷响光闪,黑云压顶,夏雨骤降,雷声同时不断,响震天际。 松玉停下脚步,一手托抱着珍珠精,还能腾出一手悠悠打起伞,他看着在伞影下,露出茫然神色的珍珠精,柔声又再问了一次:「朱孤鹤欺你囚你辱你,夺你龙息,又害了郁泱国皇帝太子,你当时手持厄刀,又有他本命法宝在身,只要你愿意,夺他性命不过眨眼之事。朱虹,你为何不杀他?」 朱孤鹤,是国师的名字。 他成为皇帝後,便再也没有人敢唤这个名字来,朱虹更是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 珍珠精听着绿松石精一字一句,问着,你为何不杀他? 为何呢?朱虹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回望着松玉幽深带蓝的眼眸。 (待续) 关於花醆的道号: 时间发生在朱虹被带回绿松派不久,一日师徒三人吃完早点,在紫薇花树下用着早茶。 朱虹:「师父,您的道号为什麽叫做云霄子呢?是不是您特别会使腾云驾雾的法术。」 花醆:「喔,这个呀,我小时被父母卖进青楼後,因为个性太不受教,常常被院子里的龟公打断腿或是四肢绑住关进小屋里好几天,只给水不给吃。设计那小屋的人说来也挺奇葩的,小屋又窄又小,屋子又特别高,灌满了半屋子的水,被关在里头身子伸不直,躺不平,身子又有一半被泡在水里,然後最上面开了个小窗勾着你,你被关个半日啊一日,又冷又饿,就只能拼命把头往上伸,试图看到一点蓝天啊什麽的。那时候我每次被关在里头时看着窗外的白云,总会想着自己如果有一天可以像在院子前说书的人说的神仙那样,乘云飞天,再也不困在这小屋里该有多好。但这件事情等我变成白骨精後就给忘光啦,直到你师祖带我回绿松派,修回rou身,又想起这件事情,道号嘛,咱们门派其实也没有特别讲要有,但我想起当年的自己——哎哟!你这孩子怎麽啦?想撒娇啊?抱着师父也不害臊——」 朱虹:「就、就想抱抱师父……」 花醆:「好、好,师父给你抱。等等!苍风你这小子这麽大一只也好意思来讨抱,哎哟我的老腰,你要把你师弟跟师父压死吗?」 苍风:「……哼。」 花醆:「哼什麽!这样子跟你师父说话!学学你师弟——」 朱虹:「师兄跟我一样都想抱师父。」 花醆:「……哎哟,两个小孩子。给你们其他师兄师姐师伯师姑看到可丢脸了……不过——想抱就抱吧。嘿嘿。」 关於苍风这徒弟: h芦:「你前阵子不是说对收徒这件事情心灰意冷了吗?怎麽突然拎回来一个乾扁的小子。不过根骨不错,也有毅力,倒是个好苗子。」 花醆:「唉,前阵子说不想收是因为试了十个,十个都贪图我的美色。大师兄啊,人长的太好看也不行,你就没这个苦恼,真好。我就想收个徒弟玩儿教着,怎每个都想我往床上爬?只有这个好!看我一脸嫌弃。我喜欢!」 h芦:「臭小子,拐着弯子骂你大师兄!」 花醆:「我这是实话,我骂人从不曲里拐弯的。你那些徒弟有那个想爬上你的床的?还是大师兄很想要同我一般,徒弟镇日只想往床上爬?」 h芦:「谁收徒弟是想要徒弟爬上床啊——等等,我哪儿丑你给我说说?」 花醆:「是吧。所以啊,苍风这小子,好!他一开始还嫌我长得太好看,真是跟我命中注定!」 苍风:「……」 h芦:「敢情你挑徒弟的标准是嫌弃你长的美?欸,等会,你没回答我的问题,我哪里丑了?」 花醆:「还有不能b我好看!苍风过来——大师兄你看看!他多丑!」 苍风:「……」 h芦:「……这孩子虽然瘦了点但好歹也浓眉大眼,长开了也是个潇洒小子……小风啊,你辛苦了……不对!你这臭小子给我说明白,我化人的样子玉树临风,原身更是枇杷树中少见的好树,叶青果h,哪里丑——花醆!臭小子给我停下!」qцγцΖんAIщц.cом(quyuzhai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