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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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接受了他的转业报告，检查却没有，转业报告到了司令手里，文司令几下就给他撕了。 “想摆脱我的控制？随心所欲？没门！” 就这么僵持住了，文司令得不到他跟文景断绝关系的检查，那就关着蔡盟的禁闭。 蔡盟是坚决不写，随他处置。 都算不清蔡盟被关了多久，蔡盟额头的伤疤都结了痂脱落了，他还在禁闭室。 禁闭室会逼疯一个人，没有人跟他说话，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在这里度过几天咯，纸笔就在这摆着，等着他写，蔡盟心急如焚，他巴不得自己马上就出去，马上就去查找文景的下落，他就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每天在禁闭室里转来转去，想不开，担心，让他暴躁，什么温和的表象都没有了，愤怒的踹墙，把被子丢到地上，把桌子掀翻，还是不行，坐在地板上，发呆。 想着他跟文景的一切，想着文景现在的下落，却什么都做不了。 宋柯满嘴的燎泡，干着急帮不上一点忙，经常来，跟警卫也混的熟了，蔡盟现在是被关禁闭时间最长的人，几乎都创下记录了，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就知道他跟司令吵起来了，互不相让。 时间拖了这么久，他还是不妥协。 好奇又问不出什么。 很多跟蔡盟关系不错的人都出面了，宋柯也是到处找人，帮着蔡盟说话。 没有多大用处。 宋柯来到禁闭室，现在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走几步到蔡盟房门外。 “老蔡，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我可以自己走路不用依靠拐杖，我被关了多久？” “一个月又十天，老蔡，你破纪录了，全军区被关禁闭最长时间也就是一个月。” 蔡盟笑了下。 宋柯给两个警卫一包烟，两个警卫离开几步，宋柯趁这个机会赶紧坐地上，压低了声音。 “老蔡，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赶紧说。” “你人脉很多，我们特种大队转业退伍的人都分配在警察局，刑警队，你让他们帮我找找，进出航班，有没有文景的记录，去哪个国家了，我觉得司令不能一直关着我，转业报告交上去三个月，我就可以退伍，到时候我顺着线索直接查下去。” “这个可以，但是我觉得你不能这么简单的离开，别忘了我们是保密人员，就算转业，每个月都要到安全局汇报自己的近况，五年内不得出国。” “你帮我去查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来。” 宋柯顺着下面的送饭的孔洞塞进一包烟。 “好好抽吧！” “大队长，这可有些不合规定了。” “给兄弟包烟而已。” 宋柯站起来跟警卫们打哈哈，蔡盟抓过这包烟点了一根，顺手放进口袋，去个厕所，这个角度是摄像头拍不到的。 拿出这包烟，看见里面有纸条。 “文景跟着安全局走的，出国去哪不知道。” 这是宋柯透漏给他的实话，要是让上头知道，这件事连累的也有宋柯，泄密罪严重的跟叛国罪差不多，到时候上军事法庭，什么都完了。 蔡盟一惊，跟着国安局走了？国安局分两个部门，一个对内一个对外，简单地说，对内的部门跟美国的fba相差无几，跟英国的007也差不多，执行的任务几乎都是高难度的，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特种大队讲究的是团队作战，游走在国家的边境线上，那国安局对内的人，就是满世界都有。 任务更艰难，危险更多。 所以没有人知道文景去了哪里，消掉他的档案，知情的人也不会透漏一点，宋柯这也是看他在这里关的太痛苦，才会透漏给他。 怎么办？ 文景从来就没有单独执行过任务，大小任务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他单独去，就文景的脾气，身手，能行吗？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任务太危险，他不能失去文景。 只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转，他才会放心。 这么多天了，他住院起，到现在，快两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蔡盟的心更是放不下。 国安局一直不承认有对内这个组织，所以，就算是死在外头，也不会被人告知，到最后，很可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既然他的退伍报告打上去了，他一分钟也不想留在这里，想尽快离开。 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砰砰的砸着大门。 “我要见司令，我有话对他说。” 警卫员长出一口气，蔡少校终于不跟司令对着干了，赶紧告诉司令，文司令哼了一声，他倒要听听，蔡盟这一个月多是否相通了。 文司令一个字也没有跟夫人说，这事说不得，他自信他能把这段感情扼杀住，只要关着蔡盟，就能把他的一身反骨，扭曲的感情给扭转过来，这不，主动要见他了吧！ 蔡盟第一次出了禁闭室，外头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有一种犯人终于出狱的感觉。 长达四十天没有看见太阳，他皮肤苍白，身形消瘦，有些邋遢，胡子长出来了，头发也长了，走路左腿有些不方便，但已经不需要拐杖了，身姿依旧挺拔。 站在文司令面前，还是一身的傲骨。 文司令点了根烟，把烟包推给他。 “想好了？” “是的，司令。我跟文景的感情不会断，我们相爱，不会轻易分手的，我来是想跟您说，您想把文景送到枪口上去吗？多长时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您就这么放心吗？他是不是您的儿子？他十几岁的时候，您和阿姨一直答应给他过生日，可很少陪在他身边，这孩子自闭，虽然生活无忧，你们也很疼爱他，但是，他不高兴，这么久没消息，您是不是以为着很正常？难道是小时候把他丢在一边丢习惯了吗？您习惯，我不习惯，我更舍不得，他还是个孩子，需要有人照顾疼爱，不管不顾您做的出来，我不行。 我的退伍报告打上来了，我离开部队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还是会去找他，但是，司令，您想想，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文景是否会发生不测？万一有危险呢？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是您唯一的儿子，也是我唯一的爱人，我希望您不要再关着我，您也不能关我一辈子，就算是关了我一辈子，文景出事的话，您到时候会怎么想？您肯定会后悔，现在没有放我去找他的。” “他是我儿子，不用你教训我该怎么做，我看你是一点反省也没有。” 蔡盟的腰板一直都是直的。 “我们爱的光明正大有什么可反省的？司令，你这是用文景的生命开玩笑。” 文司令啪的一拍桌子。 “信不信我把你调到边境线上去？” “您是司令，您随便把我调到哪里，随您的便。” 蔡盟桀骜不驯，不卑不亢。 “你就是把我调到新疆，西藏，一个人守一座海岛，我也无怨无悔，我是个军人，去哪都可以，但是，我要退伍了，您再想调派我，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你的退伍报告我不批，我让你守海岛守一辈子。” “理由呢？司令，我们都是按照规章办事，您强行扣押我没有理由。” 文司令看着蔡盟，眯着眼睛。 “你从来没对我这么说过话。” “叔叔，在爱情面前，胆怯的人也会变得强大，您念在，我们都爱文景的份上，不要再关着我，这没有意义，也很危险，文景的安全，是我们都担心的。” “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消失了，不知去向。” 死活也不能把宋柯供出来，那就是害了宋柯。 这时候有人敲门，文司令喊了一声进来，宋柯推门进来了，有些惊讶，竟然看到了蔡盟？ “老蔡，你怎么出来了？” 文司令的眼睛在他们俩身上转，不像是串通好的。 “我找司令谈些事情 。” “司令啊！既然老蔡您都放出来了，您赶紧把他还给我吧，您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四个小组，我缺一个阻击手一个副队长，阻击手可以从别的小组调派，但是我要带队出战，我还要管理特种大队的事情，这日子都不是人过的了，老蔡这都多少天了，您老抬抬手，什么问题非要关这么久啊？都说当兵跟蹲监狱一样，他现在是少校，特种大队副队长，不是蹲监狱的，可不能白瞎了我的副队长啊！” 宋柯吐苦水，一脸的苦大仇深。 “司令，特种大队的任务繁重，人手奇缺，不能让特种大队不能正常运转吧？” 第二百二十一章 寻找蛛丝马迹 “他这样能带队上战场吗？” “他处理日常的事情，我带队去啊。” 宋柯干脆刷了无赖。 “司令，特种大队是您直接管辖的，我人手不够，您就给我调派人手帮忙吧，伤损严重也别怪我，任务完不成也别怪我。” 文司令抽着烟没说话，蔡盟被管的时间是很长了，就算是犯错，他的时间也超出去了，按这规定来说，这都是超期了。 蔡盟没有一丝妥协，哪怕是再关上一段时间，他还是不会妥协。那眼神坚定不移，军人坚毅，威武不屈，在这体现出来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来很多人求情。宋柯都不知道跑了多少次。秦部长也是磨破了嘴皮子，差不多行了，你还差点一枪崩了他呢，什么大不了的错误值得这么惩罚啊。 说实话，如果蔡盟不跟自己的儿子搞在一块，看到蔡盟这个样子，心疼得很。毕竟是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亲手安排他的前程，给他铺顺道路，他自己到少校副队长的职位，在三十以下的军官里，他这样的成绩很好。所以一直很看好蔡盟，还想这锻炼几年，做到了特种大队队长之后，调到身边，专心培养。谁知道他搞出这个动静。 前程，那绝对没有了，退伍报告都交上来了，他的军队生涯，完了。 只要他说跟文景断了关系，那么，他还是好孩子。 这么多天也算想明白，为什么文景的叛逆期在蔡盟离开之后。为什么文景跟所有人对着干，就听蔡盟的话，为什么文景为了蔡盟可以拍桌子，跟爸爸大吼。为什么蔡盟深陷困境，文景拼死了也要去营救。为什么蔡盟身受重伤，文景伺候一个多月。 所有问题想开之后，不可思议之外，是深深的叹息。 想着拆开他们，这感情不对。可关了四十天的禁闭有什么用？蔡盟更是桀骜不驯。 毕竟特种大队也需要运转，断了他们念头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既然文景出去了，没了消息，那更好。他干脆让文景一直没有消息，不让蔡盟查到一点。不回到部队，直接在国外定居。 再深的感情也架不住杳无音讯，永世不见。 到时候，自然的也就分开了。 也许是年轻一时糊涂，毕竟文景才二十二岁，红花柳绿的世界他才看得到。少年时候的偏执，坚持不了多久的。 定居国外，送他上学，文景接触更多的人之后，就会忘了蔡盟，到时候，蔡盟在怎么坚持也没有用。 “行，回去吧。宋柯，你带走吧。” 想法在这呢，关着蔡盟也没什么意义了，只要时刻关注文景，不让他回来就好。既然在军队的档案消了，那就直接退出吧。他本来就不该来军队，他该过太平生活，灿烂生活，享受人生。希望在军队磨练出坚毅的品格，文景额磨练出来了，那就没必要回来了。 直接远走吧。 宋柯没想到这么容易，司令马上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