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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嘟囔囔:“再说我看她们那样子也没多想啊……” 倒也是, 这群塑料姐妹的心思都放在了讨好洛闻言身上,抓紧机会对着她疯狂输出一顿关心慰问, 谁会因为一个小保镖分散注意力。 “欸, 对了,你说你才赶回来,吃晚饭没?” “没吃, 还有点饿。”景闲之歪着脑袋问她,“你是想让小青蛙给我做吗?” 洛闻言双眼亮晶晶, “对呀,她手艺还不错, 我让她给你炸小酥rou吃!”这样自己也可以在旁边跟着蹭吃了。 正想开口叫凌离, 景闲之却拦住她, “不用了, 我待会回去自己找家面馆。” “为什么?”洛闻言心里头还在对小酥rou垂涎三尺, 拼命推销, “她做得很快的。” “不是快不快的问题, 我问你, 你和她真没什么别的关系?” “当然没有。” “那你住在这儿。” “不是你想那样……”洛闻言双手托腮, 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郁闷,“我昨天只是想来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在这张床上躺了几分钟就发烧了。” 说着还对身下的床一顿指, 一脸无辜地表示“都是它的错”。 景闲之回她一个“哦”的眼神,“没什么关系你在人家床上赖着不走。” 什么意思?是她想赖吗?洛闻言不赞同这句话,小嘴叭叭指责。 “我不是病了吗, 景无聊,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景闲之瞥见床头的保温杯,拿起来打开盖子,热气飘飘然冒出来,看样子是不久前才倒进去的热水。 她看完就合上放回去,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睡这里,她睡哪?” 洛闻言一下子愣住,望着她答不上来。 景闲之不紧不慢继续道;“她睡觉了吗?我看她的状态不像合过眼。” 洛大小姐一天都享受这种被人服侍的生活去了,哪里注意到凌离的什么状态,感觉中她就是一直平平淡淡的,从来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白天公寓里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多,但都是奔着洛闻言来的,话题没一句落在凌离身上,自然也没人在意她的情况。 只有景闲之例外,她本就心细,刚才进门第一眼看见凌离就察觉到她眉宇间掩不住的疲色。 且她与洛闻言无话不谈,想说什么便直接说了。 “这里可不是你家,只有她一个人,这样连轴转地照顾你,恐怕有点吃不消。”景闲之忠告她,“而且你霸占着人家的床,她没地方休息,她也没提过这件事吧?她对你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不过……她看起来有点疲惫。” “洛听话,不管你对人家有没有感觉,人道还是要有一点的。” 洛闻言听得似懂非懂,缓慢地啄了下脑袋。 一直到景闲之离开,洛闻言坐在床上出神,脑子里开始思考刚才那些话。 凌离从昨晚开始照顾她,几乎是随叫随到有求必应,什么事情都做得服服帖帖。 而她从来没考虑过凌离累不累。 现在仔细想想,她醒着的时候凌离在给她喂饭喂药,候在床边,她睡着了凌离就一个人收拾屋子做饭。 好像凌离的确,一直没有休息过。 好半天,她恍然回神,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客厅没人,她又搜去厨房。 凌离站在灶台前守着锅,小砂锅合着盖,水蒸气从排气孔里袅袅往上升,像炊烟一样,飘在窗户上结成一团朦朦胧胧的白雾。 她走到门口凌离便察觉到了,转身看向她。 “那个……我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洛闻言背着手倚在门边,视察工作般往里面瞅。 凌离用毛巾包着锅盖,轻轻打开给她看,“送来的补品里我拆了燕窝,加了银耳炖给小姐喝,就要好了。” “哦……”洛闻言左腿勾在右腿小腿后,无意识地摩挲着,嗅一嗅,空气里好像已经弥漫上了甜甜的银耳香味。 “就是……我的烧已经退了。” “嗯。”凌离从橱柜里拿出小碗和勺子,“小姐如果到明天没有再反复低烧,就可以吃炸虾卷和酥rou了。不过昨天的虾放到现在不新鲜了,明早我再去买新的。” 洛闻言听着这两道菜舔了舔嘴唇。 虽然但是,凌离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纠结了好半晌,出于良心,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问了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话说完,她还特地瞧了瞧凌离的神色。 好像景闲之说得没错,凌离看起来精神是比平时差了一点。 这一眼看完,她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就是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她也不是就会压榨人,既然要吃燕窝羹,她还是愿意帮忙出份力的。 凌离淡淡瞥一眼她,收回目光,“……小姐只要好好吃东西就可以了。” 凌离那一眼很怀疑似的,居然还不相信她,洛闻言立马产生了一种名为“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忿忿。 嘀嘀咕咕吐槽了两句,凌离已经把银耳燕窝盛进了小碗里,小声提醒她:“小姐,已经做好了。” “哦哦哦哦哦。” 凌离连碗都不让她拿,说了一声“烫”,帮她端去了桌上。 洛闻言原本还在暗骂她看不起谁呢,手背不小心碰到碗壁一下,立刻“嘶”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