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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言死攥着凌离的外套衣角,在泛白的指节上绕了好几个圈,提醒似的拉了拉。 “我再说一遍,让开。”凌离眼底冷得向冰刀,突然一把扣住了前面一个拦路者的手,猛地抬起来,对方猝不及防被掣住,“啊”地叫了一声。 凌离一副要发火动手的样子,果然一时令所有人都静住了,声讨和跟随都停了下来,四面八方齐齐盯着她。 “她推没推人警察会来调查处理,轮不到你们cao心。你们有什么权利留人,凭什么限制她?让开。” 景闲之半路出来,一直在外围,这时总算挤了进去,跟着说道:“不好意思,你们确实没有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权利。但这件事我们会全力配合警方处理,就不劳你们多管闲事了。” 凌离和景闲之两个人就像硬刀子和软刀子,从人堆里扎出了一条道,把委屈的小鹌鹑带了出去。 洛闻言一路埋着脑袋,到外面时几乎用冲地钻入后排车座,景闲之看了看,给了凌离个眼神,主动坐到副驾驶去了。 凌离坐进后排,轻拉上车门,洛闻言在一边红着眼睛,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文的老板动动金手指为小梦点个收藏呀~~ball,ball,你们了 第12章 洛闻言长这么大从来没让自己受过委屈,可今天不一样。 她委屈大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受平白无故的谩骂和白眼。 人又不是她推下去的,可没有一个人相信,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吗,把人命闹着玩”,“她父母不教她,难道等着我们来教吗”,这些话从出来到现在就像魔咒,钻在脑子里嗡嗡。 她被追捧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用难听的话围堵指责。 百口莫辩的慌张无力令她不知所措,以及,有一种巨大的委屈在张牙舞爪作祟横跳。 洛闻言忽地就被击溃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擦了一把眼泪,手指绞着纸巾,抿紧的嘴唇轻轻颤抖。 她低低埋着脑袋,好像真是人们口中做错事的坏人一样。 景闲之从后视镜里看着,心里揪着眉也皱了起来,小声告诉茫然的司机不管去哪儿先开出这段地再说。 凌离坐到她身边,伸手虚虚揽着她,递出一绢白帕,轻声道:“小姐,不是你的错,他们冤枉你了。” 洛闻言缩在她怀里,哭得一抖一抖的,好半天才把手里扯得稀碎的纸巾丢下,接过白手帕往眼睛边上擦。 她郁郁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动也不动一下,平时神采焕发的双眼里模糊着水雾。 凌离轻拍了拍她的背,忽然低声:“对不起。” 洛闻言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是自己的错却要她承受这些,突然听见凌离道歉,心里的委屈好像忽地找到了一个出泄口,奔腾似的往那里涌。 “就是你的错……呜……你说,要你有什么用……”一说话,她的眼泪又开始一个劲地往下掉。 凌离拍着她不说话,像是默认。 “说吧,你…是不是故意的,呜你……就是想报复我。”洛闻言说得抽抽噎噎,用力在她肩头锤了几下,抬起兔子眼睛,“要是你刚才拦着她,我就没事了,你……呜……你就是故意的。” “对不起,是我失职了。”凌离任着她发泄。 “你有什么用……你…呜呜你的错……”洛闻言一边锤她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没一会儿哭累了,拳头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半晌,凌离淡淡哄慰:“小姐还生气的话可以多打几下,到你解气为止。” 洛闻言的力气都拿去哭了,现在手都懒得再抬一下。 但她现在心里好受多了,已经没有那么委屈了,好像刚才发泄出去不少。 她从凌离怀里坐起来,红着眼睛,“你走开。” 凌离坐远了一点。 大小姐的心情好像又转好了一点。 她决定振作起来,不能白受冤枉,就算那小破地方连个监控都没有,她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去警局。”她吩咐司机。 车子驶进警察局,景闲之走在前面,特地提前交代了洛闻言的来由和事情因果。洛闻言进去的时候,局长先温和地好言好语宽慰了她几句。 做了口供和笔录后,警方保证会把事情解决好让真相水落石出,让洛闻言回去安心等待。 这件事情惊动不小,泉城媒报上一时间众说纷纭,在扑朔迷离的真相上大做文章。 但第二天,所有对洛闻言不好的言论都消失了,干净得就像从未出现过般。 听说是当晚传到了洛启耀耳朵里,洛启耀勃然大怒,把媒体和盛典相关责任人的麻烦都找了个遍,接着直接从经济上向虞小萱的公司施压,一个人硬是把几头都制得服服帖帖。 几天后,在各方的道歉求情中泡得耳根子都软了的大小姐已经差不多从这事儿的委屈中脱离了出来,潇洒地继续自己的日常shopping和party,顺便开开金口告诉自己的老爸,可以勉强原谅哪方的人了。 一周后,警方的调查结果也跟着出来了,从“虞小萱全身无法找到任何一处洛闻言的指纹”这一点,直接断定了虞小萱的诽谤。 一时间,虞小萱的黑料从家庭背景人品日常各个方面爆出来,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