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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朝誉这嘴角微弯,“在原剧情中,花小棠前往叶国, 宣似既然没有立刻追随而去,说明他不是完全的恋爱脑,起码心里有国家。” “可宣似根本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能在摄政王虎视眈眈的情况下坐稳三年帝位,能是个傻子?”朝誉笑了,“只是他不想做。” 系统想到宣似小时候确实是公认的聪慧,无话可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反正话都是你说的。” 朝誉这时眼睛垂下来,清透的眼睛里浮出几丝暗色,“你们可以言而无信,我却不行。” 系统知道朝誉又在讽刺它和主神欺骗他的事,它是个机器,只能够计较得失,无法体会感情上带给人的绝望,于是它说道: “宿主大人,是你赚到了。” “人类说峰回路转,否极泰来,逢凶化吉……” 然而它还没有说完,朝誉已经面无表情的摘下它,把它套进灯芯里。 听到系统“啊啊啊”的尖叫声,他慢条斯理的上了床。 可笑,如果没有却却,他或者有个屁用。 * 第二日,宣似带着武不催的副将,还有几个士兵,脱掉铠甲,怀里揣着金银玉件首饰等东西,去了边塞一个较为发达的城市。 一时间要这么多衣服,买衣服的掌柜也发现了问题,胸口隐隐感到不安,他假借小解的缘由,找了个信的过的小厮,给官府通风报信。 希望是想多了吧,交代完,掌柜擦掉脸上的汗水,重新见客。 “掌柜回来挺晚啊。”宣似纤细的手指玩弄着细腻润白的暖玉,姿态优雅,脸含怒气。 “这位客人,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掌柜的叹了口气,摇着头,似乎不愿意再回想,也不想再说。 “哦?”宣似笑了,他拍拍手,几个人从外面拖进了一个人,头流着血。 明显昏过去了。 正是掌柜要通风报信的小厮。 “难言之隐治好了吗?”宣似坐在椅子上,拱起腰,十指交叉放在两膝之间,脸色阴沉沉。 掌柜像被无数双冰冷的手拽着双腿,他“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好,治好了,客人。” 宣似站着起身,走到掌柜的面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掌柜脸整个苍白了起来。 之后滑头一样的掌柜老实的不像样。 宣似又找了几家店铺,也遇见几个难缠的,都被宣似暴君般的气场吓的一愣一愣。 更是有一次,他们正在和掌柜商量买衣服的事情,突然来了几个官兵。 宣似却还是昏君的作态,但仔细看,脾气收敛了起来。后来他还急中生智,装作其他国家的商人,说起自己的国家战乱纷纷,连件暖和的衣裳兜没有,然后夸夸其谈叶国的富庶繁荣,心里无比向往。他说的时候仍带着高高在上得语气,但说的话有理有据,官兵们被夸得逐渐失去警惕,后来,非但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还主动说要为宣似帮忙。 衣服的问题解决了,回去的路上,宣似脸色黑沉,大发一顿脾气。还故意找茬,让跟着他的人都感到厌烦。 副将对此若有所思。 昨夜和小武将军说了近一宿的话,虽然小武将军从衣服里发现了蹊跷,但副将还是无法接受,小皇帝是在暗戳戳的救他们。 这怎么可能呢。 这根本不可能。 既然小皇帝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他不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而是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救他们。 如果在京城,宣似这样做是为了明哲保身,而现在他是在军队里,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哼,所以宣似一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都是巧合! 武不催这个狗东西就只会编故事。 副将心里这样想,第二天陪小皇帝买衣服的时候,不受控制的观察着小皇帝。 武不催还是那副昏君的模样,但偶尔表现出来的,微不足道的机智,细细想来,竟不像是常人能做出来的。 而且做完这一切,小皇帝又开始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以前他可能会冷笑,骂一句狗皇帝 而现在,副将怎么看都是在欲盖弥彰。 副将怀着复杂的心思下去了。 * 三天后,二十万大军都有了新衣服。 可能是新衣服更有派头,大军竟然精神了不少,不过脸色还是偏蜡黄。 现在就是准备营救花小棠的时候了。 当天晚上,宣似还有骨干将领集合在一起,商酌之后的策略。这时,传信的飞鸽飞进了帐中,停在了宣似的桌子上。 宣似面露喜色,终于要收到花小棠的来袭了。 宣似生了一副好皮囊,平时阴沉沉的模样让人不敢看他,而他现在笑着,一边的嘴角旁有个酒窝,眼眸亮晶晶的,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对花小棠的喜爱。 将领们见到这幅模样,一时说不出花来。 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女人拿捏住。 小武将军主动走上前,行了一个礼,问道:“陛下,上面写了什么?” 宣似带着凳子后退了几步,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展开信件。 小武将军注意着宣似的脸,见他垂着眼睛,睫毛浓密,嘴角一会儿翘起,一会儿耷拉着,表情千变万化,比平时只会发怒的样子不知道丰富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