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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那么多苦才让你有了选择的自由,你可别浪费了。 岑小二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嗯,好了,那你现在跟娘说说,你为什么要把人头发全剃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和断人手臂是一样的,知道吗?” 李护法的兴趣爱好就那么几样,吃喝嫖,尤其是最后一样,那是她的工作需要,业务范畴之内,木娆娆也不会说什么。 岑小二:“他的毽子砸到乐乐,还不道歉!” 木娆娆当初在后山养的杂毛狗叫吧唧,吧唧后来生了个一窝,其中一只就是乐乐,是陪岑小二长大的奶妈汪。 木娆娆:“除了剪头发,没有其他能解决的办法吗?” 岑小二想了想:“我应该揍他一顿?” 木娆娆:“你最应该做的,不是自己动手解决,而是去告诉李护法,让他管好自己人。” “他若管不好,你才能替他管,这叫事出有因。” 岑小二:“那我现在去告诉李护法?” 木娆娆:“……现在就不用去了。”你都把人家男宠剃成秃子了。 木娆娆轻点岑小二的额头,道:“你最不该置气的人,就是你爹。” 岑小二猛地转过头,一脸不服气:“他知道事情经过还罚我!明明不是我的错!” “可你是他儿子啊。” 岑小二不懂。 木娆娆掰碎了讲给儿子听:“你没经过李护法,直接剃了他的人,这等于是打了他的脸。换位思考,别人越过你,把乐乐的毛剃光了,虽然可能是乐乐的叫声吓到了别人,但你会不会生气?” 岑小二不说话。 木娆娆:“你爹他虽然是你爹,但他也是教主,他要尽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给别人一个交代。不然别人就会说,他纵容你胡作非为,你听懂了吗?” 以混轮教众人的胆量,可能没人敢说岑空的不是。但孩子还是要教育的,可不能让他长歪了。 况且岑空的这碗水还是端的不够平。 以她对岑空的了解,那个男宠,估计从此往后都不会出现在混轮教了。 岑小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懂了的话,回头去给你爹道个歉。” 木娆娆站起身,看了眼天色,已经傍晚了。 岑小二扯住她衣袖:“娘,还没讲完呢,你救了爹爹之后呢?” “之后的吃完晚饭娘再给你讲,你弟弟这个时间该找我了。”不知道岑空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了小三小四。 木娆娆顺着长廊往书房走,路上教徒纷纷低头行礼。 离书房还有段距离,隔了老远就听到了岑小四中气十足的笑声。 “嘎嘎嘎”活像一只掉进鱼塘,幸福的嚎笑的小鸭崽。 书房的双门对敞,木娆娆探头向里望去,想给小家伙和他爹一个惊喜,结果给她自己一个惊吓。 只见岑空右手执书,左手像扔苹果一样,把岑小四往天上扔。 高高的抛起,再稳稳的接住。 岑小四在空中翻转、跳跃,伸臂,摆腿,笑的口水都喷出来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瞧见娘亲探进来的头,岑小四望着门的方向,含含糊糊的喊:“哦!哦!” 似是有所感应,岑空右手把书卷一放,左手稳稳的接住了岑小四,看向房门口。好似方才杂耍一般逗弄孩子的人不是他。 木娆娆迈步进屋:“……玩的挺开心啊。” 岑空低头看了眼怀中意犹未尽,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娘亲的岑小四,点点头:“他很开心。” 木娆娆挑眉:“我说的不是他,是你。” 岑空状若未闻,不接她的话茬,把岑小四递给她,道:“小二去找月月了。”岑家老大叫岑明月。 木娆娆瞥了他一眼,接过像条虫子一样扭动着身躯,往她怀里钻的岑小四,立马变了个笑脸。 “娘的小rourou。”在岑小四rou乎乎的小脸蛋上一边香一口,岑小四“咯咯咯”笑的更大声了,嘴里吐着小泡泡。 木娆娆从岑空怀里抽出一条软布手帕,轻轻给岑小四擦口水。抱着他坐到了房里的长塌上,逗着他玩。 岑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们娘俩身上,看着她俩互动,专注且柔和。 眼看着过了一刻钟,木娆娆的眼神一直黏在岑小四身上,一点都没有要抬头搭理他的迹象。 岑空不动神色的拿着书走了过去,贴着长塌边,挤着她坐下。 木娆娆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另一端空空的长塌。他也不嫌挤。 “咳。”岑空清了清嗓子。 木娆娆瞅他一眼,还有他手中翻开的书,还是在那一页,都没变过。 这是一本游记。 这一页写的是,笔者途径某座山,描写了山中的景色。 木娆娆看了看,描写的和后山差不多,没啥不一样的,那么好看吗?还是里面有什么深意她没看出来? 俊美的岑教主发现,自从小四出生,教主夫人用在他身上的时间更少了。 每天要忙着在私塾上课,陪大女儿做什么“实验”。给岑小二做心理辅导,陪小三玩游戏,仅剩的一点时间,她还得玩玩岑小四。 那他呢?他就是个美丽且睿智的摆设。 岑空状若无事的说:“现在气氛很好。” 木娆娆心领神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说道:“是挺好,挺安静的。你要给我念段游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