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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把旁边的房间墙壁给砸了个干净,并成了一个大房间,一走进去就跟进了一个精致的展览厅似的,宽敞得很。 装潢看着高大上,一看就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但是又不失温馨感,一辆崭新的轮椅就立在中间,罩在一个巨大透明的玻璃罩里,看着就像是每天有人专门护理的样子。 而在旁边的一个角落里,随意地放置着一把椅子,上面是真皮的椅垫,仔细一看有了岁月的裂纹,微微泛白,像是有人日复一日地长时间坐在上面,这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显得老旧的东西。 郝阑有些好奇地问:“你经常来这个房间?” “只是无聊的时候过来坐坐。”白涟神色平常,好似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哦。“郝阑也就是随口一问,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紧接着他扑向了轮椅,将玻璃罩打开,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发出了一声喟叹。 他的灵魂终于完整了! 这时,管家走到了白涟身边,附耳说了句话。 白涟点头,然后对着郝阑说:“阑哥,饿了吧,可以吃饭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郝阑真感觉到了肚子里的空虚,于是他推着轮椅,语气轻松地说:“走吧。” * 看着一大桌子的满汉全席,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郝阑有些惊讶地挑眉,“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白涟点了点头,然后姿态优雅地在郝阑够不到的地方夹了一筷子菜,十分自然地放在了他的碗里,“快吃吧,我记得你也很喜欢这道菜。” 郝阑迷糊地低头扒了口饭,一边咀嚼一边看着餐桌上的几盘明显比他印象里大了不少的皇家鸡,奇道:“这皇家鸡是不是改良了,数量还不少。” 他记得皇家鸡每年的产量并不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跟家常菜似的往餐桌上摆,大部分还是要提供给金主的,所以就算是身为老板的自己也不会吃太多。 谁知白涟却又状似无意地回道:“不仅改良了,还量产了。” 郝阑挑了挑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吃完饭后,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还是如以前一样的环境,就跟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似的,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而且……郝阑观察了一下白涟,只见他面容沉静,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着一把水果刀正在专心致志地削着一颗苹果,技术明显比以前好多了,苹果皮一圈又一圈地落下来就是没断。 白涟的神情看起来很淡定,淡定到郝阑都有些困惑自己是不是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了,顶多也就几个月的样子。 可是他的外表成熟了这么多,总不至于突然间长开了吧。 “阑哥,给。”白涟打断了郝阑的胡思乱想,将已经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你在想什么?” 郝阑默默地接过了那个苹果,毫不客气地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若有所思,随后他含糊不清地开口询问,“多久了?” 他的问法有些似是而非,但白涟听了之后却动作一顿,随后又重新拿着一块手帕擦拭起了水果刀,若无其事地回道:“七年。” “噗——”郝阑听了之后差点把嘴里的果rou给喷出来,不可置信地说,“竟然这么久?!” 白涟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像是翻滚着异样的情绪,可最终却只是淡淡一笑,“没关系,只要能回来就好。” 郝阑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半晌才讷讷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我过得很好。”白涟笑了笑,清冽的声音却显得有些许飘渺,见郝阑将信将疑的模样,便道,“真的。” 郝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语气颇有些如释重负,“那我就放心了。” 为了缓解莫名的尴尬,他拿起遥控板打开了电视机,正巧是电影频道,蓦地出现了白涟的俊脸直怼镜头,七年前细嫩俊秀的脸在镜头里已经变成了锋利冷冽的模样,一双秋水翦眸里蕴藏着化不开的忧郁,直击人心。 那感觉特别蛊人,让人揪心不已,恨不得好好怜惜他。 这个片段放完之后,主持人宣布这是今年最佳影片,白涟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满贯影帝,并且有望角逐国际大奖。 看到这一幕,郝阑一下子来劲了,不无惊讶地说:“小白,你竟然成影帝了!” 可白涟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在意的样子。 郝阑心里有些纳闷,这孩子怎么比以前还内向了呢? “跟个闷葫芦似的,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他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吐槽。 * 自打郝阑回来后,白涟对他照顾得很周到,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因此懒癌晚期患者的他心安理得过上了闲得蛋疼的咸鱼生活。 那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别提多美了,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 而白涟由于工作忙碌的原因经常早出晚归,但每天都会坚持回来,有时候也只不过是跟郝阑道个早安和晚安。 可这一切都太自然了,自然到仿佛郝阑并没有平白无故消失七年,只不过是出门旅游了七天而已,回来之后日子照过,双方都维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郝阑内心深处始终觉得奇怪,并且这种怪异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直到有一天深夜,郝阑蓦地醒来,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两点三十二,好家伙,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