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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郝阑看起来太过懒散,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曲起了食指,敲了敲木制的桌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密闭空间里十分明显,以此来吸引郝阑的注意力。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郝阑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认真起来了,结果他只是转了个身,从左边换到右边咸鱼瘫了。 可能是刚刚保持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酸。 所以就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长官们:“……” 中年人被他这轻浮的态度激怒了,一拍桌子,严厉道:“郝阑——” “知道了。”郝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呵斥,“不就是一个厕所吗?我双倍价钱赔给你们。” “要不……” 他随后又露出了一丝家财万贯的微笑,风轻云淡, “十倍。” 长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因为…… 郝阑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来,左边。” 郝阑默默地坐着轮椅转到了左边,露出了他那鬼斧神工的刀削般侧脸。 一个拿着摄像机的年轻士兵朝着郝阑拍照,“咔擦”一声后,又挥了挥手命令道,“好嘞!右边。” 郝阑就又cao纵着轮椅转到了右边,并且45度角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地望着天花板。 右侧脸充满了忧郁气息,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故事的霸总。 又是“咔擦”一声后—— “正面!” 不解风情的年轻士兵打乱了这个绝妙的氛围,只是催促了一声,然后拿着一个牌子塞进了他的手里,郝阑转过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狗爬的大字,看了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错了!” 郝阑:“……” “同志,你把这块牌子举起来,放在胸前……” 郝阑默默地照做,非常敬业地看着镜头。 “哎对,就是这样!” 年轻士兵满意地点点头,举起摄像机正要拍摄时,郝阑想了想认为拍照还是要保持形象,于是便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标准的微笑,看起来皮笑rou不笑的样子。 年轻士兵:“……” 他有些苦恼地放下相机挠挠头,说:“同志,你别笑了,还是……” 思索了片刻,又道:“做一个忏悔的沉重表情吧。” 郝阑:“……” 于是他又把嘴角耷拉了下来。 郝阑:“▼_▼”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年轻士兵一拍大腿,激动地大喝一声,然后赶紧把这一幕给拍下来了,“牌子再抬高点……” “哎对!” “咔擦——” 没过多久,郝阑就在忏悔栏上光荣出现了,整个空白的栏目上只有他一人的存在,可谓是十分霸道的存在,非常显眼。 忏悔栏就立在人流量大的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到他那照片上英俊潇洒的面容。 照片上的郝阑在昏暗的背景下,坐着轮椅,举着“我错了!”的牌子,紧靠着墙壁,露出了“▼_▼”的忏悔表情,看起来跟犯罪嫌疑人一模一样。 旁边还有详细的介绍,细数他犯了哪些罪。 “郝阑,男,于2020年11月20日下午毁坏了本基地最大的公共厕所,严重影响到士兵们的日常生活,情节恶劣,强烈谴责!” 很多人都驻足停下来欣赏着他的照片,评头论足。 郝阑:“……” 呵呵,不打紧,这才是我身为霸总的排面。 身为一个【哔——】文里,掌握着家禽养殖业经济命脉的霸总注定要活在腥风血雨里。 想到此处,郝阑仰天长叹了一声,有些忧郁。 难道这就是他不得不承受的代价吗? “啪叽——” 还没等他自恋完,郝阑感觉头顶一凉,他抬头一看,瞧见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慢慢飞过。 郝阑:“……” 还是先洗个头吧。 * 洗完头之后,他为了表示深切的忏悔,决定给军事基地赞助全鸟宴。 长官们自然乐得同意了。 “郝阑同志竟然有如此深的觉悟,精神可嘉!” 一辆又一辆载满了家禽的大货车浩浩荡荡地驶进了军事基地,郝阑雇佣的工人将车上的鸡rou搬运到了厨房里。 那一天晚上,所有的士兵都吃上了郝阑家的鸡! “太好吃了。” 平时训练刻苦的士兵已经非常饥饿了,大快朵颐了起来。 虽然平日里的军事基地里的伙食并不算差,甚至很丰富,鸡rou也是经常吃的,可跟眼前这盘看似平平无奇的鸡比起来,却都黯然失色了。 没想到会有这么美味的鸡! rou质肥嫩,还有汁水,一口咬下唇齿留香…… 郝阑见状满意地点点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鸡,是他家公司经过大量研究后精心养殖出来的,因此跟普通的鸡rou比,价格也要更昂贵一点。 由于郝阑为了充分展示他霸总的格调,出手十分阔绰,基本上人均一只鸡。 除了极个别的人。 此时此刻,白涟正看着面前那只“肥肠满肚”的皇家鸡,脸色微微苍白,仿佛又想起了那个被塞满壮阳补药且一戳就爆炸的皇家鸡支配的恐惧,他伸着筷子迟迟不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