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世子的反派侍妾[穿书]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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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摸了摸他鼻下,才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活着,估计现在只是半睡眠状态,他在自我修复内伤。

    容颜看着他闭上的眼睛,纵然神情没什么变化,但是因为失血过多,面色几乎白的透明,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她看了看祁文安那浅蓝色的衣衫,已经被血染得不像样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无声地叹了口气。

    祁文安没有意识,那自然无法自己上药,更何况很多伤在背部,并不方便。

    犹豫了片刻,容颜想到反正早就看光了,再看一次,他也不会怪自己的吧。

    这般想着,容颜咽了口口水,便缓缓地将手伸向了他的腰带。

    第21章 缠绷带技巧   【捉虫】山涧溪烤鱼……

    她将手搭在了他腰带上的白玉扣上,触手冰凉。手指轻轻地一扣一挑,那扣便分了开,腰带松散。

    容颜看着祁文安因解开束缚腰身而变得有些松散的外袍,下意识地,抬起头心虚地看了一眼祁文安的表情。

    祁文安突然眉头轻轻地动了下,容颜见状,吓得差点再给他穿回去,而后,她发现对方其实并未清醒,只是因为疗伤的疼痛而下意识的动作,不过也就只有一瞬。

    他的额角冒出了微微的冷汗,容颜撕下一块纱布,先替他将额角的汗珠轻轻拭去,又观察了下他恢复平静的面色。

    又无声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一点点地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随后是中衣、亵衣,只给他身上留了一条长裤。

    白玉般的肌肤上渗着点点汗珠,容颜轻轻替他擦去,小心地避开伤口。

    看着眼前有些烧人脸的美景,容颜还是喃喃了一句:“秀色可餐啊。”偏偏那人一脸的端庄正经,让容颜觉得,自己多看几眼都是亵渎。

    祁文安的发很黑很直,散落在背后,容颜替他擦干身前的汗珠,便转战他的后背,用手轻轻将垂在身后的墨发移到前面。

    容颜在看清祁文安背后的伤口时,瞬间倒抽了一口冷气。

    虽然没有过深的伤痕,但数道浅薄的血口让整个后背看上去狰狞无比,血依旧在向外流着,容颜赶紧拿着干净的纱布清理着血迹,一点点地将伤口的形状露出来。

    一边擦着一边感叹,就这样的伤,他还能一声不吭,也真的是......

    好不容易擦干净,容颜这才在纱布上倒了些伤药,小心地敷在一个个的伤口上。

    就这样忙了不知多久,直到容颜将祁文安整个上半身用纱布缠成了木乃伊,又给他手臂上的那道最深的伤口包扎好几圈以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祁文安依旧是坐着入定的状态,期间并未发出什么动静,只是当容颜手不小心碰到某些地方时会身体微颤。

    容颜看着被她颤的严严实实的祁文安,再也生不出什么旖旎之念,转身开始打量起这个四处封闭的房间来。

    这里没有透光,墙上燃着几盏长明灯,倒也不怕看不见,这屋内一切都打理地井井有条,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有人常来,而且看祁文安之前那轻车熟路地知道躲到这里的行径,十有扒九就是他自己经常来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容颜就起身在屋内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套男子的锦服,转身给祁文安换上,便靠着床榻打起了盹。

    这一整天过得,可谓是心惊动魄,一刻也没闲着,从早上开始应付幽王妃,应付北凉皇子,应付追踪之香再到下午逛了一下午的集市,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容颜只觉得自己再不休息就要晕过去了。

    事实证明她的确是累坏了,几乎是头稍微靠着点软的东西,就直接睡了过去。

    祁文安调整好内息,平复下来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随后就看到了自己身着这干净的衣袍,而那身血衣已经被扔在一旁。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房间内,在看见坐在地上,趴在床榻边缘睡觉的容颜时,手微微颤抖了下。

    是她帮自己换的衣服,处理的伤口?

    心中似有一片柔软之地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祁文安抬手捂住心口,被这这种陌生的感觉弄得有些不安。

    不过下一刻他就没心思再想这些了,因为他发现,整个上半身都无比的僵硬,左手手臂的位置更是粗了一大圈,衣物里捆的到处都是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死结。

    祁文安:“......”他就不应该放心让她来给自己包扎伤口。

    看了一眼仍沉睡在梦境中的人,祁文安淡淡地看了一眼仔细看去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又默默地自己脱下,重新将绷带一点点地缠好,再重新穿上衣服。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走进,低头看着在睡梦中颤着睫毛的容颜,似是做了什么梦,睡得有些不安稳,一会笑的开心,一会又委屈地瘪着嘴,也不知道是梦到了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

    他静静地看着,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半蹲下身,手竟不自觉地替她撩起落在她鼻尖的一缕碎发。

    有些迷茫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让他觉得很是莫名。

    大约是内伤的原因吧,并没有一下子好全,才影响的心脉都有些奇怪了。

    这般想着,他将目光移到了室内唯一的那张床榻之上,想了想,还是将容颜抱了上去,让她躺好,自己则是继续坐回方才的垫子上,静静地打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