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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时弋外泄渗透于别人精神力海外层紧紧压迫的,好似完全能够渗入他们的精神力海搅个天翻地覆的,几乎近无。 这是怪物的特权,时弋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一点。 随着强大精神力压迫在他们精神力海上方不容动弹,时弋淡漠带着微怒,仿佛真的只是某个被质疑专业能力的任课导师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 “研会中级机甲设计师,应该够格教你们?” 众人愕然抬眼,最前面的学生一下就见到时弋轻拿在手上,那一枚紫色内心,银色外轮廓的徽章,而他底部下方,端端正正地刻着时弋的名字。 “有名字,真的是……”前排的人忍不住惊讶了一瞬,嘴边的话直接落了出来。 后排坐着的几个刚刚起哄的人,拨开了前方的人窜上来,将那徽章看得仔仔细细,一瞬间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跟调色盘似的千变万化。 帝国上,除了贵族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还有一种人,研会注册机甲设计师。 倘若级别低一点,拿贵族身份压一压倒也无妨,可是一旦越过初级的中等门槛,往上的设计师就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 尤其特级机甲设计师,那可是完全不可轻易置喙的存在,连授级都当由帝国官方授予。 底下人还略有不甘,怎么可能忍受离了时家就该什么都没有的时弋,忽然窜起来,将研会的注册设计师徽章甩到他们脸上,用明晃晃的现实告诉他们,他时弋,本就不受时家的桎梏,离开才是最好的。 离开了,也是高于他们的存在。 “说不定就是假的吧,他怎么可能呢?” 时弋收回徽章,眼神淡淡地看向说话的那人,随手点开之前的教案,“研会注册机甲设计师,在官网上会有资料,真假自辨别。” “现在我要讲课了,请回位置坐好。” 星甲学院教学楼三楼,那个下午,偏阳打进听讲室里,为台上侃侃而谈、轻舒眉眼的少年拢上了一层金色的微光,只让人觉得挪不开眼。 时白在教室外定定地看了许久,却是一直没有离去。 等到课下,围绕在时弋边上寻求答疑的学生走空了,他才迈步朝里走去,缓缓地停在收拾整理怀尔德教授案卷的时弋边上,不发一言,眸中神色复杂。 时弋在整理的空隙偏头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时白定定地看着时弋的背影,和在他梦魇里,一直缠绕着他纠葛不清的浅金色软发。 只是回想起一瞬,时白气息就紊乱不稳,他伸手想要触碰一下时弋的浅金色发梢,却后知后觉早已没有资格,一瞬抽回了手,碎裂痛苦从唇缝齿间倾泻出,时白轻声道:“对不起。” “?”时弋奇怪地看了时白一眼,他从不完整的记忆里了解到的时白,并不会是露出这般模样的人。 时白本身就是矜傲不羁的,纵是知道是有人替了他的身份,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白白丢了一条命,他也只会是轻描淡写应一声知道了,而后不闻不顾。 时白是不会说出道歉二字的,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利益所趋,时弋替他的位置,受明枪暗箭的伤害,却也必定拿了些什么。 所以他应当是不会说出这句道歉的人,就算是道歉,时弋想到的也绝不是这个时候。 “你……”时白见时弋这般疑惑的模样,舌尖抵拢齿前,诧异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你不记得了?” 时弋更加的不解了,直觉告诉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不完整的记忆还有明显属于他,不属于‘时弋’的记忆,却没有丝毫关于时白的记忆。 “我应该记得什么?”时弋总算抬起头,认真地和时白对视,眸子里有隐约的好奇,却也不明显、不激烈,好像不清楚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时白那一点喜悦在接触到时弋无悲无喜的问句时,一下就崩散了去,他苦笑了一瞬,却刻意避开眼神,淡声地道:“没什么。” 不过是,迎着你的信任,亲手将你放弃了。 霜雪落满帝国街头,分隔两界的时家墅院的落地窗,时白从宴会厅中央抬头,一眼望到浑身渗血,双眼惶惶地看向宴会厅里温暖光芒的一切,而后他们两人的目光对视到一起。 时白只愣了一瞬,就理清了所有的事情,只不过他却对着时弋欢喜逐渐失望到灰败一片的目光,缓缓偏开了头去,装作没有见过时弋,也从未认识过时弋。 因为,时家的小少爷,只能有一个。 他亲眼看着时弋眼神里对他的满满信任和亲近消失不见,在上一个成人礼,亲手放弃了时弋。看见他转身离去,自此再也没有相见。 甚至居然能在那些恭维他的人面前,同他们一起笑话一声。 而又一次成人礼,他看着时弋从宴会厅外进来了,将属于时家少爷的殊荣连带曾经欠时家的所有,全都还到他的手上,对他说成人礼康乐。 时白唇角带着一抹苦涩的笑意,他定定地看着还在他面前,疑惑不解望着他的时弋。 在时野声声逼近,质问时舟那晚,他就站在门口,好像站着做了一场大梦,梦里他亲手招惹了时弋,在成人礼前和时弋同进同出,帮时弋出手教训那些出言不逊的人。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时弋全身心的相信他,偶尔被捉弄了也只是闷闷地生一会儿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