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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兮愿意自动请缨去,皇帝自然愿意。 立马就封了他为征北将军。 拿到圣旨之后,徐谨兮便收拾行囊当夜启程。 顾乐仪今日去见好友安乐侯夫人,一回府,就接到了如此噩耗,连忙往慎思院而去。 却扑了个空,一问下人,听闻他还没有走,顾乐仪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往雪落院而去。 徐谨兮这会儿正在他与宁初莞的婚房。 房中大多物什皆在,唯独少了宁初莞的东西。徐谨兮细细望着房中一切,把他们刻在脑海之中,良久之后,转头离开。 顾乐仪这时候冲了进来,眼眸红透:“你要去北境?” 徐谨兮淡淡点头。 顾乐仪立马反对,态度激烈:“你去北境做什么?” 徐谨兮轻轻垂眸,身形孑然,态度却决然:“做儿子想做的事情。” “你有什么想做的?你好好待在京城不行吗?北境多危险啊,你为娘亲还有你表妹想一想好吗!”顾乐仪又气又急。 经她提醒,徐谨兮这才想起另一事:“母亲早日为表妹另觅亲事吧。” “满京城都知道你表妹要嫁你,你不娶她,是要让人笑话她吗?” 鸡同鸭讲。 徐谨兮绕过她母亲,直接往门口而去,态度漠然。 顾乐仪不顾仪态追了出去,然裙摆碍脚,徐谨兮走的又快,她根本追不上。 走到国公府门口时,徐谨兮碰到了在门口等着他的父亲。 父亲眉目俊雅,身上既有谦谦君子的温雅,又有属于将军的英朗。见到他从里走出来,他走过来,问道:“要走?” 父亲功绩不如舅舅,但也是徐谨兮从小崇敬的人,虽然父亲看起来温和,但反而让徐谨兮更加敬畏。 徐谨兮点了点头:“是。” 徐景墨抬头,拍了拍徐谨兮已经坚硬许多的肩膀,看着已经快有他差不多高的儿子,叹息了一口气:“父亲本来想让你在京中陪伴你母亲的,不过既然你要去,父亲也不拦你。行军辛苦且危险,日后无论做什么,都慎之又慎,多想想我们。” 徐谨兮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父亲看透了他内心的疯狂,可父亲微笑地看着他,对他满怀期待的样子,让他觉得,父亲只是关心他罢了。 “好。” 徐景墨用力地抱了一下徐谨兮,松开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徐谨兮:“好。” 抬步往门口等着的马而去。 而后,回头忘了一眼镇国公府风光的门楣,转头离开。 顾乐仪很快追了出来,追到门口时,她脚上的鞋都不见了,却只见到儿子远去的背影。 回头见到自家丈夫立在原地的高大身形,顾乐仪连忙跑过去,哭着捶他:“你怎么不留住他。” 徐景墨抱着自家夫人的肩,眼眶微微湿润:“让他去吧,等他吃到苦头了,就会回来了。” 可徐景墨却知道,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怕吃苦头。 徐谨兮日夜兼程,一路到了并州。 洛迟与徐谨兮同行,到并州城外时,刚好日落西山,城门马上就要落下。 作为北境的商贸中心,这里商业繁荣,是重要的交通要塞。城外十里,驻扎着北境的主力军队,一共五万人。 但因为群虎无首,北境军,实际上极为松散。但鞑靼早就多年未大规模,朝中并不知道北境之险。 而对面鞑靼人,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趁如此好的机会,南侵大瑞。 一个月后,战争一触即发。 徐谨兮披巾挂帅,亲上战场,在敌人轻视他时,以少胜多赢了第一战。 而后,数百名俘虏,被徐谨兮勒令押到并州城门口,当众斩首,供并州所有百姓以及将士围观。 血流成河。 洛迟整个人都惊了。 战不杀俘虏,而世子,竟然将俘虏全部斩首示众。 满目艳红,洛迟只觉过于残忍。然而扭头一望,无论是百姓,还是这里的将士,都看得亢奋无比,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 他们在这里常年遭受鞑靼侵扰,对鞑靼人自然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灰飞烟灭。 洛迟再一转头,只见城楼之上,世子黑衣黑发,眉目如画,阳光底下,他长衣猎猎,一身冷白的皮肤白得透明,整个人身旁萦绕的阴沉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负手而立,俯视着底下如蝼蚁一般的人,眼里带着睥睨,唇边,却含着一抹愉悦的笑。 红色晕染地上,带着血腥的味道。 而他的眼底,却充满愉悦。 洛迟闭了闭眸。 心底沉沉。 世子,彻底变了。 *** 海岛之上,宁初莞陪着沈如意又在这里呆了两日,没等到她师弟来找她,沈如意便决定离开了。 小公主脾气的沈如意做起船筏的能力让宁初莞叹为观止。 宁初莞目瞪口呆看着她从椰子树上,把一条条枝干扯下来,用不知道用哪里拿出来的绳子麻利地绑成船筏,不过一会儿,可以让她们离开这个海岛的工具就做好了。 沈如意一抓宁初莞的肩膀,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抓上了船筏,而后,她让宁初莞站稳,拿着椰子树的树干,就划水带着她离开。 魔幻的场面,仿佛电视剧里边夸张的功夫大片,让宁初莞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