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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婷跺脚:“我没有胡闹!”说着看向岑羽, “爹不是也认识这位玉露台的小仙官吗?你问问他好了,看我有没有胡闹!” 岑羽心底轻咳:公主殿下, 那个酒, 真的只是用来办酒席用的, 没别的作用。 不过眼前这对假父真女的对话倒是提醒了他,公主一直说要见他见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凤婷已经因为与她假爹的话不投机,气得直接跑了。 岑羽借机问沧沉,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这位凤族的公主特意上天,闹事都要寻他? 沧沉:“想必是他凤族族内的一些要事。我也刚来,才换了身份过来接你。”暂时也不清楚。 岑羽看看沧沉:“你只是易容,不是夺舍?”原来那位长老被他弄哪儿去了? 沧沉一脸淡定:“把人敲晕了绑起来最简单。” 岑羽低声说笑道:“你这样,凤族更要讨厌你了。” 沧沉:“他们讨厌他们的,”说着侧头看岑羽,“你不讨厌便行。” 岑羽:他刚刚是不是被糊了一脸情话。 岑羽又想起那位跑掉的凤族公主,说:“如今正是巧,你做了她爹,她给你当女儿。” 沧沉淡淡道:“不巧。她骂我几声鳏夫,如今喊几天爹来抵消,是我看在他们神女先祖的面子上,不同她一个小凤凰多计较。” 岑羽好笑:龙祖宗您可真大度。 沧沉忽然道:“那几声鳏夫,想必也叫你cao心了。” 岑羽眨眼:“我cao心什么?” 沧沉:“放心,我既无前妻,也无旧情,如今元阳尚在,用凡间的话,还是完璧一块。” 岑羽:“……” 当你的长老吧,话真是越来越多了。 — 沧沉带着岑羽进入了凤族的地界。 说实话,若不是已经知道这里是凤族,甫一看,到处郁郁葱葱、高树茂枝,还以为是凡间的哪处山林。 沧沉像在散步一般,边带着岑羽边解释,说凤族人的原身是凤凰,凤凰说到底也是兽,兽类喜爱山野丛林是天性,就跟龙喜欢卧在山里休眠是一样的。 当初大战初捷,父神为各族造生息泉繁衍族群后代,凤族的神女便将生息泉丢在了凡间一处深林中,因此凤族不住天上,也不在河海湖泊,只在这处神女钦点的山林中。 而等岑羽跟着沧沉更深入的进入到凤族居住的地方,他惊讶的发现凤族与不拒山的将领们那般,也在生活上保留了族群最原汁原味的习性—— 整个山林处处是木屋,搭建在地上的、横吊在树顶的,各式各样。 往里走,也有凡间集市那般的市场,只是集市依旧傍树而建。 不仅如此,整个山林中除了来往的两条腿的人,还有浑身红羽的凤凰鸟。 这些鸟就跟人似的,大大方方拖着大尾巴或走或飞地行在路上,有时候遇见熟人,还会停下来,直接用鸟喙说出人话。 时不时的,还能看到一些凤鸟或单个或成群结队地站在树上。 亦或有两只单独地站在一起谈笑,偶尔相互清理羽毛,偶尔相互亲昵地交颈。 岑羽看了只觉新奇,想想又不奇怪:人才稀罕自己的两条胳膊、两条腿,兽类原本就有自己的原身,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也感受得出来,与外界隔绝的凤族与不拒山一样,民风淳朴,自由烂漫,不像天界,衣食住行都得有规有矩。 难怪沧沉要来办事也要带着他,怕是也知道他不喜欢天上,特意带他出来散心。 唯一不妙的,就是小花不知是不是因为变成猫的关系,竟也有了猫的一些习性——看到有鸟就想上树。 岑羽把她兜回来好几次,她还要不高兴地对着树嗷呜嗷呜叫唤,直叫得树上的凤凰鸟低头看过来。 看是长老带着位眼生的天界装扮的小哥,小哥怀里还抱着只小橘猫,纷纷热络地笑起来。 边笑还要边揶揄岑羽怀里的小花:“天界的猫与我们这里不一样吗?我们这里都是喵喵叫,怎么你是嗷呜嗷呜的叫。” 又颇为放浪地笑道:“我们这里啊,只有发|情的猫才是‘嗷呜嗷呜’的叫的。小家伙,你这么小,就已经想要小公猫了吗?” 小花:嗷呜? 岑羽赶紧把猫抱走。 树上的凤凰鸟们又咯咯咯地笑,见岑羽这般受不住话,转而对领着人的沧沉、他们眼中的长老:“这位小哥长得忒标志,以前没在域长老身边见过,是新认识的吗?域长老若是对他没那些意思,不若介绍给我,我们姐妹都喜欢得紧。” 岑羽咋舌,凤族民风这么开放的? 沧沉转头看了眼树上:“谁说我无意?” 凤凰们又是一阵咯咯咯地笑:“有意吗?那完了,凤婷回头得找我们哭了,她从前可是一直标榜自己有个无欲无情地长老爹的。” 又道:“您这般,伤的不是您亲闺女,伤的可是从前被您拒绝的那些公鸟的心啊。” 岑羽快步往前,同时把小花的两只猫耳朵按紧:你现在小,阿姨们聊的这些, 你现在还不能听。 那群凤凰却还没放过他们,竟扬声喊:“天界的紫衣小哥,长老那边若是温存得不开心,不若再来找我们。公凤凰总归是没有母凤凰交颈交得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