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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静谧,洞窟的石榻上,有熟睡中的一人抱着龙尾蹭得欢。 — 次日,岑羽醒来后,记得昨夜做了什么梦,也记得梦里做了什么,一脸平静地心道:我好污。 都那么污了,睡了一晚上,还是裸|睡的,床上还不得一塌糊涂。 岑羽有点不忍去想当被子盖的龙尾和鳞毛要是被蹭上什么污浊的…… “醒了?”头顶沧沉的声音。 岑羽冷静脸扭头,挂上微笑:“早。” 沧沉抿了丝及不可见的笑意:“早。” 岑羽:看,新的一天,一起如常,一切依旧。 只是把脑子里的东西塞得够深,岑羽君就还是原来的岑羽君。 这么想的时候,岑羽瞟了眼走在身旁的沧沉:好man。 岑羽:…… 好吧,他不是原来的他了。 不重要。 只要稳住。 岑羽是挺稳的,生存之道么,全凭潜意识掌控,本能都不容许他做不该做的。 背后犯花痴这种事,有一有二都正常,但当面又或者做点什么把原本平衡的关系打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岑羽心里依旧分明,一码归一码,沧沉如果只是拿他当猫rua,那他就得有被rua的觉悟,就像他rua龙尾,总不能rua着rua着哪一天龙尾突然跳起来说本尾巴觉得你挺man的,你别rua我了,我把你睡了吧。 岑羽:看,就是这个理。 但有时候道理、现实摆一边,人的感觉、内心又是另一回事。 岑羽一早上起来,满脑子都是沧沉真有魅力,抵抗不住,rua尾巴不够,想rua本人。 行兵轴里见到的半人半龙的裸|体,还想再看。 大早上的,岑羽就开始神思不定。 别说跟这山里的将领们打个招呼、聊聊天,连这一趟来不拒山的目的他都给暂时抛到了脑后。 早饭后,沧沉进了狐老的洞xue,岑羽神思飘荡、无事可做,又觉得不能总瞎想,便唤回俩崽子在身边,试图用慈父对幼崽的关爱压制他那胡乱跑马的脑回路。 他带着俩崽子在山林里心不在焉地乱晃,晃着晃着,遇见了昨日篝火旁总对他瞪眼的龙神小迷弟。 岑羽还是心不在焉,连手里撸的是小球还是龙妹都没注意看,遇见那小迷弟就点了点头,打过招呼后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没走远,忽然被叫住:“哎!” 岑羽驻足,转身。 小迷弟憋了个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表情:“你就是这么带龙族幼崽的吗?”说着伸手指地。 岑羽顺着看过去,但见一大一小俩龙白红相间地卷成了一团,轮子似的在不远处一个泥巴地里滚来滚去。 知道的这是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泥地里的皮皮虾。 岑羽:嚯! 再低头一看,他手里撸的哪是龙,是他带来不拒山的龙蛋。 难怪小迷弟一脸隐忍的欲言又止。 岑羽没在意小迷弟对他的态度,招呼俩崽子:“你们玩儿,我在这儿等你们。” 要不是小迷弟提醒,他都要走远了。 小迷弟却又把眼睛瞪了起来:“你!” 岑羽知道他瞪什么,换了别人,他懒得解释,但沧沉的旧部不算别人,既然有所质疑,岑羽便解释道:“他们在天界住着的时候也天天钻泥巴,当玩儿的,不要紧,玩儿够了上来,我给它们擦干净。” 擦干净,就又是漂漂亮亮、妥妥帖帖的两只龙。 可眼前的小迷弟不这么认为。 他刚刚都看见了,根本就是这人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才落下了两条龙崽,滚到地上玩泥巴都没看见。 他在想什么? 不是他孵化了龙蛋,照顾龙崽的吗? 怎的如此不用心? 难道因为他不是龙,亦不是幼崽的生母,龙神不在,他便这般轻怠? 乌延越想越气。 气过了头,便有些口不择言:“你不想好好带龙崽,不拒山多的是人想带!” 岑羽挑眉:这位小迷弟,昨天你还喊我嫂子,今天就你啊你的了? 乌延已经气鼓鼓地快步往泥潭走去。 当真是说到做到,准备立刻去带龙崽。 然而岑羽一声“小球,上来”,个头大一些的白龙便带着它龙妹飞回了岑羽身边,飞的途间两龙从头到尾一抖,就把泥巴全抖落干净了。 岑羽从袖口的芥子法宝里摸出两个幽明殿的果子,递到它们嘴边,一龙一个,俩崽子嘎嗤嘎嗤咬得欢,边吃边拿犄角蹭岑羽。 哪里是没人管的样子,分明是散着养,感情好的很。 乌延闹了个脸红,红得脖子根儿都guntang,眼睛也水汪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欺负了。 岑羽好笑,也摸出一个果子要丢给他。 乌延抬手接了,接完很纠结地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又给岑羽抛了回去。 岑羽问他:“不吃?” 乌延站在泥潭边瞪眼道:“我不吃。我不喜欢你。” 岑羽一手兜着蛋,两肩盘着龙崽,边吃果子边看着乌延,觉得这位小迷弟怪可爱的。 ——他跟别的将领一样,什么都写在脸上,但长相斯文,尤其是那下巴,尖尖的,很秀气,像个大老粗堆里的少爷,穿得也干干净净,一双靴子别说泥巴,连丝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