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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白:“你今日出门,同你殿里那位招呼过了吗?” 若白:“我就知道没有。” 若白:“那你回去之后,见到他,必要主动同他汇报。这样才显得你在意他,在意到了连你去哪儿,都要同他支会。” 若白:“投桃报李。你这样支会了,显得与往日不同,他必定也会有些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回应。” 当时的沧沉在看地下的枯骨,只当耳畔刮过阵屁。 此刻回了这张云床,看见岑羽,沧沉不过脑地,便将今日的去处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说之前,沧沉还想,以岑羽平日的性子,大概不会有什么回应,能温温和和地哦一声就不错了。 结果…… 沧沉:若白这么多年,果然没有白风流。 而面对同平日不太一样的岑羽,沧沉也变得不太一样——他伸手过去,在岑羽头上抚了抚。 岑羽起先一愣,惊讶这举动,过了会儿淡定了,还点头肯定道:“这个力度可以的。” 这样摸龙崽,轻轻的,鳞片就不会翻起来了。 沧沉又在发丝间抚了抚,进而胳膊伸过岑羽的后肩,将人半搂在身侧,再抬手抚发。 岑羽微愕,很快平静了:人龙神背后为你降神罚为你出头,还招来雷罚差点被劈,摸你头发两下怎么了? 何况这么摸,显然是平常看他撸崽撸球撸多了,也受影响,才开始跟着撸的。 没看白天已经先把龙崽撸逆了鳞吗? 现在撸他,肯定也是因为白天没撸过瘾,回来了就顺手拿他当猫rua。 岑羽平静地接受了被撸的命运:rua吧,手别太重就行。 总不能他想撸,就撸猫撸龙撸蛋,龙神想撸他,他就反抗拒绝,大喊人权吧? 岑羽想了想,觉得在人大龙的眼里,自己这胳膊腿的,大概也就是个猫的身段。 何况…… 被抚着抚着,岑羽慢慢眯上了眼睛。 难怪猫被撸舒服了会眯眼咕噜咕噜,原来被rua对了,真的舒服。 舒服得原本被半搂的岑羽,不自觉地挨进了沧沉怀里。 龙神微垂着目光,感受着这靠近在怀中的温香,不知缘何,他那壁垒森严、固若金汤的心,都跟着变软了。 — 龙神滋养十颗蛋有多快? 用岑羽的话:就跟给暖手宝充电一样。 你转头随便做件事,一回头,十颗蛋滋(充)养(电)完毕。 龙神滋养完,就轮到岑羽了。 但岑羽在孵化上实则一点方向都没有,问沧沉,他都只说随缘。 岑羽心道随缘得随多久才能孵出新龙崽? 既然没有明确的努力方向,那他就瞎努力努力吧。 于是回忆了一番从前在仙府后山和山林时与小球作伴的经历,觉得或许是因为他那时心情好,连带着龙蛋也受感染的关系,才得以顺利破壳。 这么一来,岑羽便整日在殿内放松身心地吃吃喝喝——先他自己身心愉悦。 他愉悦了,才能全身心地投入陪伴:撸蛋、陪聊、哼歌。 又让会丝竹弦乐的殿官们在殿里奏乐弹唱。 总之,务必要让龙蛋们感受到愉悦欢乐的胎教。 而丝竹乐声与欢声笑语每日从幽明殿纷纷扬扬地传出,可把天界一群死守教条的老古板们气疯了。 纷纷上奏,要天君管管,连弹劾岑羽的都有了。 天君左右为难。 一面为幽明殿如今的靡靡之音而恼怒,恨不得也把岑羽绑起来押进缥缈殿; 一面又觉得,那是龙神的地盘儿,龙神不发话,他就算是天君也不好插手。 何况从前龙神高渺伟岸,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如今食得烟火,反倒于天界有益。 而天君还有另一件事在头疼。 他宠爱的一位天妃,近来日日以泪洗面。 原来这位天妃便是那位欧阳壬的先祖,也就是那位半路截住岑羽差点给他一巴掌的仙子。 仙子早年不得宠,没让人间的血族至亲从她身上沾到什么光,这些年得宠了,便一直牵挂凡间的后辈。 本来欧阳天妃已经从天君处得了恩典,可以让她欧阳氏一族的一位孙辈得天君亲点,特批飞升。 偏不巧,撞上龙神归天,给耽误了。 好不容易天界无事,可以给欧阳壬亲点飞升了,龙神忽然降下神罚,几缕青火,灰飞烟灭。 欧阳天妃怎能不哭? 不但哭,还很是闹了一通,尤其在与岑羽当面对峙过之后。 欧阳天妃:“呜呜呜,他都承认了,就是他!就是他给帝君吹的枕边风才会害我族人血脉尽断的!就是他!” 欧阳天妃:“君上要为妾身做主呀!~呜呜呜呜。” 天君脑壳疼。 再加上争吵不休的前庭,天君一度后悔当初龙神归天的时候,将岑羽安置在幽明殿。 留他做什么? 不留他,如今都能清静些。 天君又开始厌弃了,那点孵龙有功的好印象,都跟着烟消云散。 可岑羽人在幽明殿,无事几乎不出门,不出门就不会犯错,又有龙神亲自撑腰,还被点了仙籍,能把他怎么样? 欧阳天妃吹着枕头风,说不能奈他何,也不能让他这么舒服。 同时提及玉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