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晏承楼的心疼
这些小混混也就是被张涛用钱收买的,只有些花架子,跟在屁股后头,拿着木棍,装装凶狠,吓吓普通人还可以。 但真正碰上晏承楼这种千锤百炼出来的练家子,那就是李鬼碰见李逵,谁怂谁知道! 眼见着张涛那么惨,他们哪儿还敢上,化作一窝蜂,就要一哄而散。 可晏承楼心里还有气,哪儿会让他们逃走! 就那么几下,这些看着人多势众的小喽啰们都哎呀喂地哭爹喊娘的滚做一团,见到晏承楼就跟见到三更阎王一样,瑟瑟发抖,再不复刚才的得意。 “大哥,大哥,我们不知道大哥在!求大哥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不是故意来招惹嫂子的!是,是,是他给我们钱,让我们来帮忙教训人的!我们真的是拿人钱,替人消灾的!我们真的不知道嫂子后面有大哥撑腰的啊,不然就是给我们再多的钱,我们也是没那熊心豹胆的啊!大哥,你别打了,饶我们一命吧!” 这些小混混也不是什么有原则的人,顿时倒豆子一样,把张涛的老底给掏了。 “后面,后面也是他看嫂子漂亮,色胆包天,想……想欺负嫂子的!我们,我们就是个跑腿的啊!真的对不住!” 他们之前无往不利,也不过是遇上的都是胆小怕事的,要么是没能耐的,这回踢上了铁板,这时是后悔不迭的! 楚谦赶忙把晏承楼的外套递了过来,闻言,瞪了眼地上的小喽啰,嗤之以鼻道,“呵,你们说两句是跑腿就没事儿了?我听说你们把嫂子的摊子都给掀了,这还让嫂子咋做生意啊!要不是今天刚巧让我们撞见,嫂子得吃多大的亏去!哼,以为一句对不住,就能抹消一切的罪行了?那我打断你的狗腿,说声对不起,是不是也能揭过了?大哥,你说怎么办对付他们?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晏承楼接过外套,动作优雅地弹了弹衣角的灰尘,他侧过头来,对上地上小混混可怜兮兮的眼神,想了想,颔首道,“你说的有道理。杀人放火一句对不住,那公安存在的意义为何?既然犯事了,也轮不到咱们管,那就扭去管这个的地方。让适合的人,教他们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这就是要把人送去局子的意思了。 小混混最怕的莫过于条子,此时一听,眼睛一翻,恨不得晕过去。 他们倒是想跑,可是晏承楼那动作快,他们要是敢动,怕是腿骨都得给踢断了。毕竟,之前那个逃跑的,被踢中了胸口,现在爬都爬不起来! 晏承楼快步走到了陆霜降身边,见得她止住了泪水,只是眼眶还是红红的,看着尤其地惹人心疼,身体还在反射性的颤抖。 他把外套轻轻地披在了她身上,拢了拢她肩头的衣服。 他高大挺拔,哪怕陆霜降的个子不算矮,但这件长风衣却还是把她给整个裹住了,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裳。 他顿了顿,学着之前楚谦说的那样,放缓了语气,表情也尽力地柔和,“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陆霜降只感觉自己被一团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给笼罩住,原本因为恐惧而感到寒冷的身体,都逐渐暖和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谢,谢谢你……” 晏承楼“我是你的未婚夫,保护你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你没伤到哪儿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霜降就感觉到手掌疼得厉害,一低头就见到掌心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此时正鲜血奔涌,濡湿了她半个掌心。 那是开始太着急,被摊子上的木板子划伤的。当时,她心里都是救人逃跑,根本没顾得上疼,此时一看到这长长的口子,那疼痛够久汹涌而来了。 陆霜降疼得掌心抽了抽,“我……” 她话还没说,就被晏承楼给捧住了掌心,英气的眉头微微蹙紧,深不见底的眼底掠过恼怒,“伤口有点长,等会去卫生所包扎下。” 心里却是恼怒,刚才对那张涛还是打得轻了。 “不用了,小伤……”陆霜降摇头。 她实验室里多的是更好的药,根本就不用去卫生所包扎的。 “不行。伤口里有木屑,必须把它们挑出来,不然伤口会灌脓溃烂,根本好不了的。”晏承楼严词道,顿了顿,他也察觉到语气有点太过严厉,又缓了缓,“我知道你给动物治伤有一套,但是,这些伤我比你还在行。听我的!”说着,他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好。 “先这样凑合下!” 陆霜降愣了愣,抬眸对上了晏承楼狭长的眸子,这双眼睛里仿似盛放着漫天的星河宇宙,此刻里面却弥漫着担忧,却让这双潋滟的桃花眼多了两分深情款款,那双英气勃发的剑眉都笼着一层薄薄的郁气。 她心口不由漏跳了一拍,忙垂下了头,低低地应了声。 突然,她一惊,“不好,我jiejie……” 她刚才吓住了,遇上晏承楼的那一刻,脑子里都有些空白,现在想起落在后面的陆谷雨,她是再也待不住了,扭头就往回跑。 晏承楼用眼神示意楚谦,自己则是迈着长腿要跟上去,经过张涛的时候,脚不经意地又踩住了他被折断的手,疼得张涛发出尖锐又痛苦的喊叫,整张脸都皱成团。 张涛“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有种你留下名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晏承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料峭的眼眸微微垂下,眼底里仿若藏着一座千年冰川,其下都是凌凌寒冰,冷酷而又寒厉。 线条优美的唇角扯了扯,语调冰冷,“我也很好奇,你爸是谁!等会,去了局子,有的是大把的时间,让你了解。”说完,他大跨步地离开。 张涛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可想起神秘的晏承楼那秋后算账的语气,还有他刚才那些可怕的手段,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窜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