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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总。”司机礼貌跟他打招呼。 段言:?我靠,妈还买演员?一步到位? 段言尴尬回道:“哈哈,你好,你好。车挺贵吧?” 司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回道:“我会小心开的。” 段言有点局促,他想转过头和他妈聊两句,结果发现后座降下了隔板……这是拿他当外人了? 段言如坐针毡,好在司机敬业,即使是等红灯也没转过头来和他闲聊。 好不容易捱到家,段言忙不可迭下车,又轻手轻脚关车门。 在段言面前的,不是印象中的复式公寓,而是独栋大别墅。 段言眨巴了两下大眼睛,问刘雅:“妈,这是?” 刘雅嫌弃看了他一眼,又转头跟许弋道:“看来是真忘了。” 许弋无奈地点点头。 “这是你和小弋的家,哎,怎么能把这些忘了呢。”刘雅叹气道。 三个人进了别墅大门,路过花园和泳池,段言一路都在左顾右盼,这是他和许弋的家? 所以他其实不是个穷光蛋,他也没有让许弋跟着他吃苦? 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家里的阿姨马上就迎了上来,替他们拿拖鞋,替段言收好西装外套。 阿姨说今天炖了汤,刘雅不放心要去厨房看看。 客厅里又只剩下许弋和段言两个人。 段言拉着许弋的手臂,问:“你怎么骗我呢?” “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许弋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平静回道。 段言撅了撅嘴,不满道:“你这人也真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没有钱还拖着我这个累赘吗?”许弋挺直背脊和他对视。 段言一怔,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累赘了?我这不是怕你受苦吗?” “啧,别站着了,你不是脚肿了吗,去坐,坐。”段言说着伸手去揽许弋的肩,把他往沙发方向带。 许弋还在跟他置气,坐在沙发上不怎么想理他。 段言搓搓手,没话找话道:“你这肚子挺大了呵……” 得来了许弋一个白眼。 “男孩女孩啊?看过没有?” 许弋摸了摸肚子,终于有了一丝微笑,说:“男孩。” “哈哈,男孩好,像你聪明又好看。” 语毕,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许弋半倚在欧式沙发的扶手上,眼波潋滟,看得段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番。 成熟的许弋,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自带一种风情,这样的他,只想让人把他藏起来,谁也别见着,免得谁都惦记上。 段言察觉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他赶紧调整了下坐姿掩饰尴尬,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然后对许弋道:“嘿嘿,你怀孕也挺辛苦的哈。” 许弋:…… 段言:“那啥,多喝热水。” 许弋抓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着你就来气。” 真是不管过去多少年,这小天鹅的脾气依旧那么火爆。 刘雅陪着小两口吃了晚饭,这才起身准备回家。 段言把刘雅送到别墅门口,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 刘雅握着段言的手道:“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错过小弋,你会后悔一辈子。” 段言不知道二十五岁的自己和许弋的夫夫关系怎么样。 要说好,他为什么偷着拟离婚协议?要说不好,许弋满身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占有欲不言而喻。 段言送走刘雅,回到屋内。 许弋说要换衣服,让他进去帮着拉下拉链。 他趁着帮许弋拉拉链的时候瞄了一眼他的腺体,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齿印,红肿不堪。 他意识到,孕期里的许弋每一天都在被自己标记。是每一天。 拉链拉到底,露出许弋光.裸雪白的背脊。 他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像是被折断翅膀留下的痕迹,再往下,就是两个深深的圣涡,犹如盛满美酒的器皿,让人还未尝就先醉。 “啪嗒。”一大滴红色液体滴在段言的手背上。 他,看许弋,看得流鼻血了…… “好了吗?”许弋转头问。 段言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好了,兄弟。” “你叫我什么?”许弋美目怒瞪,又抬手去拉他的手,惊讶问:“怎么流鼻血了?” 段言哪好意思说是因为看见他的美背起了邪念啊? “可能是……晚上吃得太辣了,有点上火,卫生间在哪?我去洗洗。” 许弋指了指他身后。 段言大步朝卫生间去。 他掬起一捧水洗干净脸上的血污,又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道:“振作振作。” 洗脸池的水蓄满了,段言把脸埋进了水里,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突然一只嫩滑的小手沾着水拍上了他的后颈。 段言身体轻轻一颤,抬起脸向身旁看过去。 许弋道:“这样才能止住鼻血。” 见他呆愣不说话,许弋又道:“天气太燥了,这两天就不要吃那么辣了。” 段言咽了咽口水,心道:真跟今晚桌上的辣子鸡没关系,确实是你这小辣椒太辣人了。 段言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又用纸把左边鼻孔堵住,伸手扶着许弋道:“出去吧,我陪你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