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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国利还是不甘心。 经历过当年谢家鼎盛的时候,谢国利怎么也咽不下去争口气。 他忍不住抱怨,谢珊早一点回来,说不定就没这么多事了! 谢东霖也在旁劝说道:“小姨,你就给闫生明打个电话吧,我之前一个月前就告诉过他你回来的消息了。” 谢珊不免低的问道:“那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都没有! 谢东霖心头冷冷地想,但面上却答:“他很想你,你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这话倒是说进在场这三人的心里去,这亲生母子哪有隔夜仇?即使再大的误解,再大的委屈,在亲生母亲这四个字面前又算的了什么? 生养之恩,是还不了的! 而且谢国利和谢东霖心中算盘打了起来,闫立即使结了二婚,但那个女人都已经四十多了,几乎不可能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闫生明虽然是个残疾,但那又怎么样,闫立对他如此看重,以后闫家还是会由闫生明继承。 可闫生明毕竟身体不太方便,终究是需要人照顾、帮衬。 谢珊到底是他的生母,他总不会不认,到时候,闫生明当家做主,他们自然也可以分一杯羹…… 最终谢珊在两人殷切的目光中,还是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不久前,楚宵和闫生明正在沙发上一起玩一款棋类游戏。 自从上次哄好对方后,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不过楚宵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同了。 闫生明似乎更黏他了,几乎每天下班之后,对方就霸道地将他的空闲时间全部占去了。 当然楚宵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闫生明越来越依赖自己,这说明他的计划有了成效,早晚有一天闫生明也会渐渐敞开心扉,拥有正常的人际交往。 毕竟他要治疗的不仅是闫生明的身体,心理健康也应该同样关注。 就在楚宵这一晃神的时间,闫生明手中的棋子迫不及待地吃掉了他的。 闫生明挑了挑锋利的眉,里面藏着一股小小的得意:“好了,我赢了,该你兑现赌注了。” 两人下棋之前,就约定好了赌注。 楚宵倒也无所谓,只是有些无奈的是,他以为闫生明会赌什么东西,但闫生明说按照现在流行的来,输一次脱一件衣服。 楚宵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行这么奇怪的规则,但他想了想,冬天里如果在没有暖气的房间脱衣服,确实是一个残酷的惩罚。 不过这对楚宵不是什么问题。 楚宵将外面穿着的毛衣脱了下来,他里面还穿着一件衬衣,楚宵一抬眼发现闫生明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见楚宵看过来,闫生明便分外“乖巧”地低头开始摆棋子,同时悄悄地舔了舔唇。 接下来,两人又下了一局,这一次却是楚宵赢了,不过楚宵正准备和闫生明商量换一个赌注。 闫生明则一脸失望,但已经干净利落开始解自己的衣服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到陌生的号码,闫生明划过一丝不悦和诧异的目光。 他的手机号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闫生明不喜欢有人打扰自己,即使是商业有关的事情,也是他在幕后做决定。 到底是打错了,还是谁胆大包天找到了他的信息。 闫生明眉心微皱,点开了接听按钮,他语气不佳地说道:“喂?是谁?” 然而手机里是一阵令人牙酸的沉默。 就在闫生明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终于耳边响起了一道的音:“明明……是mama……” 这一刻,闫生明的神色如同结冰一般凝固住了。 楚宵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看到闫生明在接了那个电话后,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却一直握着手机在倾听,以闫生明的脾气来说,这种事情概率很低。 楚宵不由得深深地注视着他。 闫生明此时的表情很古怪,他以为自己听到那个他一直想念,一直渴望后来再到愤恨的女人的的音时,他会以最恶毒的语气咒骂对方的狠心,质问对方为什么会抛弃自己,或许他还会像小的时候那样哭泣,祈求她的回应,让她给自己一点点爱。 但都没有。 闫生明听到谢珊的的音时,心头那块关于对方的回忆,已经被这十年一点一点地挖空了,只是风吹过的时候,那块空荡荡的地方异常地冷,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这十年来,他其实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不过现在,闫生明的的音好像堵在嗓子眼,他没办法说出一句话语。 谢珊见闫生明不说话,有些着急,她下了莫大的决心,打来这通电话,自然不想就这样挂断,她往日的怯懦已经消失不见,反而有几分孤勇之气:“明明,叫mama啊,mama回来了……” 她怎么说得出口?迟了十年的回来,也叫回来吗? 闫生明漠然地想,这么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分开,灵魂明明是冷眼旁观,然而身体却还是因此泛起难过的情绪。 最终闫生明只是讥诮地勾起唇角道:“mama?我以为十年前她就已经死了。” 这时,楚宵也清楚给闫生明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谢珊吗? 过几天的周末就是谢国利的寿宴,谢珊这时候怎么打电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