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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高峰,这么孔武有力英姿飒爽的名字,它的主人,居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事业有成的超级成功人士知性大美女,虽然年届四十而风韵不减,单身未婚香饽饽,一直潜心浸yin行业当中,是无数雕塑宅男的梦中女神。 于是“城博会高峰论坛”被这群没本事就会意yin美女的家伙断句为“晨勃(时)/(如何约)会/高峰/论坛”,意为本论坛专门用来讨论如何晨勃,以及晨勃时如何约会高峰,言谈中常常难免有一些污糟调侃,令人不齿。 所以久而久之,为了回避误会和表示对高主席的尊重,这名字正经人就不用了,都简称为“学会”。 他前几天接到催问他交与会名单才想起来,正好碰着敬嘉年又在闹腾,心想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这块璞玉可不能给雕歪了,这小子也的确不适合用普通方式来按部就班教学,不如越早入行越好。 至于另一个名额……老实说他没想。丁奇逸这几天学校里要带队参赛,本来就忙;他们也不能都走,他手底下另一个研究生广若还要帮他代课。给他两个名额,又不是两个名额都得占满,程翥是不喜欢身边人多的,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呗。 小徐知道这事,想必是敬嘉年在他跟前嘚瑟出去的。那小子跟孔雀一样见人开屏,更何况自己还答应要给他买帽子,作为拿走他帽子的罪魁祸首,肯定忍不住要去小徐面前显摆一番。 问题是,……小徐为什么会想要去这么个行业会?是想看展览吗?还是想顺道去S市玩一玩?可他平常钱都挣不过来啊?忙得团团转的,怎么想起来要去我们这成年人的无聊学会? 他脑海中灵光一现,福至心灵:难道是因为敬嘉年? 程翥背着双手,半歪着瘸腿踱步出房,果然这回这小子也没地方跑,毕竟衣服都完蛋了,总不能光着出门吧,这会儿只能蹲在洗手间手搓衣裳。 程翥:“直接用洗衣机洗不就好了嘛。” 徐步迭无语:“都是呕吐物啊不洗了怎么放洗衣机里,那不是连洗衣机一起呕吐了。我先把脏东西洗掉了再放进去。” 程翥恍然大悟:“对哦。”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好了堆在一边,瞬间又十分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那个啊,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学会啊。” 小徐跟点了炮仗一样炸起来:“我我随便乱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吧!” “是不是敬嘉年跟你讲的啊?” 徐步迭连脖子都红出一道来,赶紧顺着他的话拐弯:“对,他在那显摆个不停,我就一时赌气嘛,其实想想,我又看不懂……”一边说着,也不敢抬头看程翥,手里头下意识还搓着他衬衫领口,白花花的泡沫不断地向上涌起来。 程翥听话听音,拐过弯来了,这会儿都还没说不想去,也不说想挣钱了,那不就是真真地想去吗?想想也是,敬嘉年这小子别的不说,长得还可以,再说人靠衣装嘛,几千几万的名牌砸在身上,头发都精心做过保养,班里的小女孩见到他都嗷嗷地叫唤,偶尔吸引个男孩子这不也正常。 程翥:“哎哟。” 程翥:“哎呀呀。” 他举止夸张地撑着门廊,一脸矫揉造作:“你看我脚,脚疼,站不直了。” 徐步迭:“……” 程翥:“嗷,胃,胃也疼。不行了,我要躺下。我头昏。” 徐步迭:……您到底是脚疼还是胃疼还是头昏? 但到底还是站起来,关切配合:“没事吧?要不,再去睡会儿?你昨天吃的肯定都吐了胃肯定不舒服,我给你熬点粥你一会记得喝……” 程翥气若游丝:“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 徐步迭天天在医院打交道,见过太多真正要不行了的人,程翥的演技他只能说是“看破不说破”,但是金主要演,你硬着头皮也要陪他演:“别啊,再坚持一会儿,我锅里一直煨的粥还没开呢,好歹等开了吃饱了再上路……” 程翥:“……” 程翥苦口婆心:“总之你看我身体这么不好,风一吹我就要倒了,去S市还得带着乐乐,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小汪老师家吧。可我也没法照顾他啊,你看敬嘉年像是会照顾人的人吗?” 所以关键难道不是你为啥非要带敬嘉年去吗。 程翥循循善诱:“我需要一个助理跟我一起去,你觉得怎么样。” 徐步迭猛地抬头,一脸不敢置信。 程翥趁热打铁,继续娇*连连:“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吗?”他像葛朗台般伸出两根手指头,“包吃包住,一天这个数。” 徐步迭:……卧槽。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金主。 程翥还在那说个不停:“来嘛,不然我还要单脚蹦去S市啊?到那边肯定还得有应酬,是敬嘉年会喝酒呢还是他能帮我带乐乐,你都不担心的吗——” 他话音未落,扑地一下,怀里扎进来一个人。天不热,但徐步迭身上guntang的,光溜溜的,皮肤相互接触时体温毫无保留地席卷而来。 像怀中突然扎进来一个太阳。 程翥下意识把他抱住了,后脚跟不敢踩实,还是有些隐隐地疼;但看他这么开心,自己也感到一种饱胀的满足,在少年光滑的背脊上拍了拍。“先说好啊,也不用激动,就是工作嘛。工作就要好好做啊,出了问题我也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