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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抬手去挡,扫帚条像是针一般扎进手里,加上天寒地冻,格外的痛。 她被打得狼狈不堪,赶紧往树下爬去,忽然脚下一滑。 “啊!” 短促的惨叫过后,司清湖的院子终于恢复了安静。 灵儿放下扫帚,气呼呼的地瞪了一眼对面,“欺负我家小姐,摔死你!” ………… 第二日一早,萧椅过来找司清湖,说是奶奶请她过去。 司清湖昨夜睡了一宿,气消了大半,本来还不打算见萧桐,但既然是老夫人邀请,也不好推搪,就随萧椅过去了。 两人走在萧家后院的廊道上,萧椅道:“昨晚大饭桶吃饭的时候闷闷不乐的,吃了几口就回房。奶奶很担心她,所以大姐就把事情告诉奶奶了。” “老夫人想帮她求情?”司清湖问。 她从前就听说,老夫人疼爱萧桐,萧家出事前,萧四郎那般纨绔都是老夫人纵容出来的。她很担心老人家会苦口婆心替萧桐说情,到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了! 萧椅还来不及回答她,踏进内堂的院子,就听见江氏凶狠的呵斥声,“给我跪好!” 两人一怔,面面相觑,看来司清湖的担忧是多余的。 接着是陈氏的训斥,“耳朵提好!” 内堂,萧桐跪在中间,双手扯着耳垂,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江氏。 “奶奶,我知道错了!” 江氏拄着拐杖,站在萧桐前面,气得躬着身躯,挥起鸡毛掸子抽在萧桐身上,边骂道:“炒cp,我让你炒cp,你真是财迷心窍,竟敢把自己媳妇都拿去炒!” “啊,我再也不敢了,奶奶!” 眼看萧桐被打得像被开水烫一样,左躲又闪,可怜兮兮的,司清湖和萧椅心急地跑了进去。 “奶奶别打了!”萧椅抱着江氏,拦下她的手。 站在旁边的陈氏接过江氏手中的鸡毛掸子,让萧椅扶江氏坐下顺顺气,免得气出病。 陈氏笑着对司清湖道:“清湖,你放心,奶奶和婶是不会偏袒这逆女的,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江氏招呼着司清湖到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清湖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奶奶说,我把她打得以后都不敢欺负你!” 萧桐扯着自己的耳垂跪在冰冷的地上,听到这话,浑身哆嗦。 太可怕了,十几年的婆孙之情却抵不过天降的司清湖,从前把她当心肝疙瘩宠着的奶奶,有了孙媳妇,孙女就像根草! 司清湖望着她这个样子,觉得可怜又好笑,掩着嘴轻轻笑了下。 萧桐眼尖地捕捉到,开心道:“你笑了,清湖。” 像根草就像根草吧,司清湖开心就好。 司清湖旋即收回笑容,冷声道:“你想出来了吗?” 萧桐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当着长辈的面说有点不好意思,道:“是郑芸。” 陈氏火气骤来,“哎呀,还敢惦记别人!” 扬起鸡毛掸子就要打下去,萧桐吓得抓着陈氏的手,快道:“听我说完,清湖,我对郑芸真的没有想法!” 终于把所有错误都认清了,司清湖出面劝住了陈氏。 家里人都识趣出去了,给她们腾出空间。 昨夜萧桐从树上摔下来,幸好树很矮,天气冷穿得厚,也没摔疼。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按照司清湖的意思把她今日说过的话回忆了一遍,总算找到了重点: “是不是我和伽罗在一起,就不会妨碍你喜欢别人了?” 喜欢别人? 回忆起几日前,司清湖对她和郑芸一起选话本颇有微词,才明白原来她还在吃郑芸的醋! 本来打算起床就去找司清湖,没想到奶奶和婶婶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揪起来,早食都没进就被按着跪下一顿揍! 萧桐揉着被扯得发疼的耳垂,走到司清湖身边,像个犯错的孩子,道:“我跟郑芸真的不熟,对不起,清湖。我向你保证,等话本选出来了,以后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好,我相信你。” 司清湖低垂着脸,委屈又倔强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萧桐扶着她的肩头,沉默着,只以动作安慰。 “那你心里可还有我?” 萧桐想了想,神色转而沉重。 这个问题她昨夜也想了许久。 如今她和司清湖一个是经纪人,一个是艺人,她在现代当经纪人的时候,公司三令五申,不得与艺人谈恋爱,所以从没对自己的艺人有过想法。 尽管如此,后来她也被诬陷插足艺人感情生活,遭人穿小鞋,抢夺艺人。 可见这经纪人和艺人谈恋爱的个中利害。 虽然身处古代,或许没有这条行业规则。但上辈子的阴影犹在,司清湖也是个有粉丝团的艺伎,她确实还没想清楚要不要迈出那一步。 无可否认的是,不管她有多理智地控制自己不越线,她的确喜欢上司清湖了。 她的嘴角轻扬,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司清湖抬眸,望着萧桐柔光荡漾的眼睛,心里又酸又甜,眼睛霎时变得水汪汪的,搂着萧桐,伏进了她怀里哭了,所有的委屈倾泻出来。 萧桐回抱司清湖,拍着她的背,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清湖别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