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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立即不敢吭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司清湖坐到她床沿。 萧椅把人带到了,也不好做大灯笼,识趣地走了。 萧桐忍不住又紧张地道:“清湖,排练的事怎样了?” 司清湖柔声道:“一切都好,你且安心养病。” 萧桐觉得眼前的人,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柔情似水,看得萧桐酥酥痒痒的,喉咙一阵干涩,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司清湖看在眼内,赶紧给她盛了一杯,她刚想接,水杯便凑到了嘴边。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司清湖,那人神态淡然,仿佛这没什么好顾忌的。 也是,两个女子间这点事本来就再平常不过了。她喜欢女子才有所顾忌,但司清湖未必。 然后她张嘴乖乖喝水,忍不住抬眸看司清湖。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像是昨夜发生过。 当时的她半眯着眼,模糊中仿佛看到司清湖就像现在这样喂她喝水。 但是她看得不真切,应该不是吧!大半夜的,司清湖怎么会出现在她房内?可能是她的幻觉,也可能是做梦了而已! 司清湖将水杯放回几步之遥的茶桌,背对着萧桐整理紧张的情绪。 方才亲手把水送到萧桐嘴边,她不是没犹豫过。只是,昨夜与萧椅的一场谈话让她想通了,她喜欢萧桐这件事在萧桐面前起码不能藏着掖着,该如何对她便如何,不然萧桐这辈子都没法看懂她的心意。 她取出袖中的红色锦囊,鼓起勇气转过身,佯装自然道:“四郎,你今天感觉身体怎样了?” 萧桐道:“我好多了,明日就可以回牙行了。” 司清湖回到她面前,道:“你先歇几日,排练有我在呢,你担心什么!” 萧桐撅了噘嘴,有点沮丧,想来是没有人会帮她求情让她回牙行了。 “你这药罐子身体,何时才能恢复过来呀,动不动就生病?” 萧桐垂头丧气,默不作声,她也觉得自己很弱鸡,吃个爆米花都能发高烧。 “听说戴银有祛风功效,我这儿有一个银饰,几年前别人赠我的,我给你戴,或许有助于你恢复身体。” 司清湖从锦囊里取出一跟红绳,末端牵着一件银光闪闪的饰物,悬在萧桐面前。 萧桐望着那只卷缩的小银猫,眯着眼睡得慵慵懒懒,分外可爱。她有些受宠若惊,“我怎么好意思收?” 司清湖怕她嫌贵重不要,赶紧道:“你不要误会,这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也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赠我的,我放着也是放着!” “那好吧!” 既然是误会,司清湖没有那种意思,萧桐收下也无妨。 “我给你戴上。” 司清湖起身,俯到萧桐身前,双手拉着红绳,环过萧桐的脖子给她戴上。 萧桐闻着她脖颈间独有的香气,眼前都是雪白的肌肤,她内心翻滚如泉涌,禁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直女撩姬,真是要人命呀! 要不是上辈子被人误会与自家艺人有私情,当成攻讦的理由;要不是曾经发誓不会对司清湖有非分之想。此情此景,她真的会忍不住将她按在身下,质问她,“你这是在玩火吗?” 给她佩戴好银坠,司清湖又与她聊了一会戏曲之事方离开。 过了三日,萧桐的发烧终于没有了复发迹象,江氏总算将她放了出去。 她先是回牙行处理事务,想起爆米花店的事,午后便回了萧家,陈氏早就在厨房等着她了。 见她进来,桃花眼亮晶晶的,笑得可热情,“四郎呀,婶这几日求神拜佛的,总算把你给盼好了!” 萧桐笑容爽朗:“四郎也等今天很久了呢!” 陈氏让下人生了火,看着萧桐撸起袖子将油倒进锅里。 萧桐看了眼灶台的材料,稻谷、黄糖,盐、油、香草精,这次比上次更齐全,都是她让陈氏准备的。 现代的焦糖爆米花风味那么好,少不了这些配料。 萧桐边做边道:“其实这焦糖爆米花可容易做了,无非就是先把稻谷爆开,然后再上焦糖。关键是能控制好火候,免得上得太焦了!” 上辈子,在萧桐小时候,她外公就摆摊卖过手摇爆米花,那时候的她对什么事物都好奇,便让外公教她做。后来他们一家人生活条件好了,外公便不再卖爆米花了,她也没再动手做过。 但人年龄大了后,对小时候的事物会愈加深刻。 那日她也只是好奇一试,没想到做出来的风味跟她小时候吃的相差无几。 她知道焦糖爆米花的制作流程,就是两个时代所用的食材,器材不一样,需要灵活变通。 陈氏一路看着萧桐做,把最复杂最难的步骤记下来。 一锅米花爆好后,nongnong的香甜气味散溢在空气中,陈氏顾不上贵妇的端庄优雅,直接用手抓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的。 萧桐舔了舔嘴,伸手想要抓一把,陈氏狠狠拍了一下她的爪子,凶道:“兔崽子,你是不是想死!” 萧桐收了手,憋着嘴,委屈巴巴的。 她想起那日萧梓的事,又道:“不过婶儿,说起萧梓,既然他读不了书,何不让他出来做生意,让她帮你开爆米花店。” 陈氏的笑容霎时凝固了起来,咀嚼也慢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开铺?” 萧桐一脸懵,难道陈氏学做焦糖爆米花不是为了开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