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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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为难道:“可我现下并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悦人道:“我即说了是等价交换,那必然不是用钱财来换。” 苏的眼中生出希望,他欣喜道:“那用什么?” 悦人托有所思看了苏一眼,道:“白公子现下昏迷不醒,想要他醒过来,需要一个人代他进入梦境中。” 悦人所指的一人,除了苏再无旁人。苏知道,悦人要的必定千金难求,万万没想到竟要他代白受过,着急道:“姑娘,这本就是飞来横祸,又怎能转嫁与他人。” “所以?” 苏慌忙道:“劳烦姑娘想个别的法子,救救白。” 悦人一副惫懒之态,神情中尽是一片凉薄之意,悠哉道:“我就是闲来无聊才听你讲这些,你还真指望我一副菩萨心肠吗?不过……”,悦人神色一转:“我今天心情不错,不用你代他受过。” 苏长舒一口气。 “你只要放弃你的前程,白公子自会醒来。” 苏不解:“姑娘何意?” “公子此行是要参加春闱?” “是。” “简单,只要你不去参加春闱,白公子就能够醒来。” 苏大惊:“姑娘,这可开不得玩笑,此事与姑娘无碍,我不去姑娘亦得不到半点好处,但是姑娘若是能救白,不仅白家重金酬谢,日后我也一定感念姑娘今日相助,尽我所能报答姑娘,日后姑娘有何困难,我们也一定鼎力相助,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悦人细细抿了一口茶,品味半天,凉凉道:“我只要你的前程,这人一梦不醒,此后基本与死人无异,我没有让你拿命交换,你不觉得自己赚到了吗?” 苏听到对方拿他的前程开玩笑,心中恼火,无奈对方是个女子,愤然道:“看来在下今日唐突了,还请姑娘忘了吧,告辞。” 苏愤然便起身,一旁的路简行了个礼,立即追了出去。 苏与路简来时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回廊,走得时候,只出了一道门,就来到街上。苏奇怪的转身去看,哪里有什么大宅子,只剩下一座破旧不堪废弃的宅子,那不正是之前的废宅吗? 这地方十分诡异,苏只感到背后阴风阵阵,不敢细想,便招呼路简加快脚步离开。 二人回到蜀大夫的医馆,白竟然已经醒来!苏的心中甚是欣喜,莫非悦人在诓他! 他不清楚悦人的来历,不过从刚才的种种迹象来看,她绝非善类。路简却眉头紧锁,苏以为,路简已经看出来悦人非人,道士本就是降妖伏魔,现下,可能是在思考收服悦人这妖女的办法。 此时此刻,路简正在沉思,白都醒了,这场梦为何还没有结束! 就在苏踏出废宅的一刹那,错落有致的庭院、红衣的女子和丑陋的狸花竟如一阵轻烟,随风散开。只剩下一副破败的景象,一如他每日休憩的地方,那一刻他有预感,这这场梦里,他们再无法见到悦人,那是不是说,他跟苏都要永远的被困在这场梦境之中。 蜀大夫说白睡了几日,身体虽无大碍,但是与久病在床无异,需要休整几日才能上路。苏本就着急参加会试,此时更是等不得了。 白知道苏心中所想,道:“你尽快上路吧,我过几天恢复了,说不定能快马加鞭赶上你。” 苏自是知道,白此刻需要人照顾,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再拖了,斟酌一番,还是决定收拾东西上路。 这回蜀大夫也并不阻止他,反而为他安排了干粮和快马,倒是热心的很,苏再三道谢。路简说要与他同行,一人上路确实危险重重,他想想便同意了,然而在他跨出了渡源镇界碑的那刻,路简却不见了。他心有疑虑,无奈春闱在即,容不得他耽误,即刻扬鞭上路了。 任路简在界碑这边疯狂的喊叫,苏也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路简离不开渡源镇,渡源镇的界碑处被人设下结界,他踏出的一刻,他面向的方向就会改变,脚下的路,无论怎么走,都会变成进入渡源镇的路。 织梦仙编织的梦境完全是现世的复刻,可以重现现世中的很多细节。他被困在了渡源镇,却并不清楚,这是织梦仙设下的结界还是渡源镇的结界。 这可难倒了路简,想要出去,他就必须要有打破结界的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梦中修炼。可是,那他和苏要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想了想,一咬牙,他盘腿在原地坐下。此刻没有别的办法,权当闭关了。 即便是快马加鞭,即便离春闱还些日子,苏还是没有赶到。遇到抢匪险些丧命,仓皇逃跑中偏离了路线,亦或者终于看见了京城,紧张的神经松懈下来,晕倒在马背,醒来却不知身处何方。 总是,这一届的春闱,苏错过了,他站在考场外怅然。心中不免埋怨:若不是因为白的事情一拖再拖,他怎会…… 苏回到家时,路过渡源镇,白早回家乡去了,而路简不在。苏独自思考如何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谁知刚刚踏上故土,便被告知父亲病倒的噩耗。 苏家不比白家,却也算得上殷实,可惜出了苏二叔这么个纨绔,每天流连于妓院赌坊,欠了一屁股债,家里的钱大多数都给他败光了。苏家本是做服装生意,从原料生产到制作成衣,原是一条龙的巨大产业,最后却只留下了一个染坊。 苏从小便看着家中从人丁兴旺到门庭冷落,过去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现在不仅能照料自己的起居,还能照顾病重的父亲, 偌大的苏家大院,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宅子,不然,苏也不至于一人上京,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 苏本人也不善懂得经营管理,家中大小事务都由苏父cao持,现在苏父病了,家中事务落在了他头上,当真是焦头烂额。 白一听说苏父病了,立即带补品前来探望,并且表示愿意协助苏度过难关。 苏虽介怀于自己没能赶上科考,然此刻见白主动相助,也很是感动。自己对染坊的事物一无所知,白早就接管家中大小事物,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生意往来,很多东西在他的指导下,确实轻松很多。然而白毕竟是外人,家中的事物,他能帮忙的始终有限。 苏父生病前留下些债务,债主一下子讨上门,苏慌了神,好在白出面调解,商家皆与白家交好,信得过白家少主的为人,暂且离去。 苏父本身就欣赏白,此番更是对白刮目相看。 苏心中不痛快,读书的时候,白就处处比他优秀,后白便随家人经商,更是事无巨细,大小都打点得妥妥当当。反观自己,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家人希望他有招一日能金榜题名,家里所有事物,都未曾让他接手。可现下,他却连春闱都没有赶上。 苏正郁闷的在自家后院散心的时候,家仆来报,说是有个道童要见他。 苏从不记得自己还认识什么道童,不过想想最自己最近气运不好,若能让道士瞧上一瞧,解了命中的劫数,也是好事。结果刚走到前厅,便看见是路简正在客席喝茶。 见到故人,苏自然是高兴,只是眼下诸事烦心,也只是强打起精神,招呼道:“路道长,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路简凝神道:“我没什么,关键是你。” 苏道:“我自然是好,多亏道长当日相助,让白清醒了。” 路简连忙澄清:“这真跟我没什么关系,对了,我听说你家里出事了?” “唉。”苏脸上的难过仅停留了一秒,便有挂上客气的微笑道:“这都是命” 路简道:“我当年突然有点急事。不过我当年在你的马身上藏了日行千里和护身的符箓,应该也能保你一路平安。” 苏顿悟,当年小童对他说,白已付过报酬,原来竟是这个意思。白醒了,他便无论如何也赶不上春闱。只要他去找了那女子,便一定会被拿走前程,他没想到,当初不过一时逞强,代价竟如此之大,他本可以…… 现下,说什么都迟了,即便他去找白,白当初一度昏迷,恐怕也只当自己时为解燃眉之急讹上他。 路简看苏脸上一会儿惊一会儿怒,以为他是生病了,问:“苏公子,你还好吧?” 苏恍然想到路简曾说他命中有劫,苦笑道:“路道长,你曾说我命中有一小劫难,人世间的这些事情,或许对你们寻仙问道的能人异士来说都是小劫小难,可对我们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路简沉默半晌,劝慰道:“可也说过你命中有贵人相助!” 苏无奈低头,事已至此,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能跑到白面前控诉,只怕别人会当他疯了。 还想再路简叙旧,可谁知,他再抬起头,路简竟然不见了。他在转身巡视厅堂四周,又试探性的喊了几句,没听见任何回应。 本想叫佣人询问,可现下家中只剩下寥寥几人,怕是没人有空理会自己。想到这里苏叹了口气,又直直坐下。 这些修道人家,来无影去无踪的,估计是走了。 这下换路简懵逼了,趁着这段时日,他将当年的托梦的功课捡起重修,本以为在托梦给苏,让他做一场梦中梦,告诉他一切真相,可惜,在织梦仙的地盘,托梦显然太不实际。 几天后,苏对账的时候,发现了家中帐,被人动了手脚,虽然只是一点点小问题,但若日积月累,就是很大一笔钱。 苏立刻就想到了找白帮忙,让苏二叔知道了,立即阻止,他道:“让一个外人翻看自家的账目,算是怎么回事?” 苏细想,也在理,本想找之前的账房工人核对,可是听说工人前些天辞职了。这帐只能苏慢慢核对,加上每天的流水,之后更是一笔糊涂账。巨大的财务空缺,其他家的债款,工人们的工钱,似乎是一个填补不了的洞。 这事不知怎么得传到病种的苏父耳朵中,带病硬要苏将账本拿来,可是翻看账目没多久,便两眼一瞪,口吐白沫,活活气死了。 苏二叔平日里纨绔,见大哥咽气了,随即便嚎啕大哭,哭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都是二叔不学无术,才让外人钻了空子,联合工人做假账。“ 苏皱眉道:“二叔,无凭无据,不能乱说。” 苏二叔说得有理有据,道:”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爹病了,账本才除了问题,那白家小子,是不是那时才来帮忙?他家几代行商,各个心里都好算计,早就想要染指苏家染坊,你放心,只要二叔还在,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二叔指名道姓说了白,眼前被活活气死的父亲,苏根本不相信:“他一个外人,如何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