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他有些紧张的在等待,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在害怕她会答应,害怕她玩输后会在其他男人面前脱掉衣服。 可裴月神竟然毫无任何恐惧,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就玩。” “好!”几个公子哥兴奋的击掌,江显和故从安定定的看着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输的性质是什么,她会被脱光,会被在座的男人欣赏,甚至会被拍照。 “但我也有条件噢。”她托着腮轻笑,眼神扫过在座各位。 她的打扮虽然在这种找乐子的场合里不适合,但却不得不叫人承认,正因为她穿着居家,她周围始终萦绕着一层浅浅的温柔和从容。 公子哥们认为只要她能答应玩,所有的条件都不是条件,因为她一定会输。 许卓问:“什么?” 裴月神笑得温婉良善:“如果我都赢了,我要你们排队给我磕头,还要叫我爸爸。” 第21章 扎心 我选择死亡 好大的口气! 在座各位都清楚裴月神从前多么痴情, 她生活中的全部都是江显,至于她会什么?答案当然是没有。 她整个一恋爱脑,说这种话恐怕是故从安的授意, 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故从安表面笑得气定神闲,实际上偷偷用手扯裴月神衣服, 想以此警告她不要乱来。 她没理,撑着下巴仍旧在笑。 陈央看她模样嚣张,恨不得立即将她吊打, 好让她知道世界险恶,吹牛是要遭报应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但你最好做好输的打算,我们这群人不算上显哥,一人跟你比一场迟早让你输!到时候你可得脱光光给我们欣赏了。” 裴月神侧头看向江显, 打量他一阵后无趣的啧了声:“他为什么不参与?” 江显抬眸望着她, 他怎么在这语气里听出一股nongnong的失望和遗憾?难道……她今天来这里是为他而来,提出玩游戏也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刚产生这个猜测, 裴月神便收回目光, “真可惜, 不能看你给我磕头了,不过总会有那么一天,我等着。” 江显:“……” ? 他?给她跪下磕头? “裴月神, 你别太嚣张,免得等会儿哭得太大声!”作为江显的跟班,陈央简直把拥护江显刻进骨子里,也不知道江显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想到这里裴月神有些自嘲,从前的她不也是这么拥护他吗?江显在给人灌迷魂汤这方面的确是佼佼者。 故从安看场面拉不住,有点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不应该把裴月神带来,这里的规矩他是清楚的,输家不能赖皮,裴月神今晚是输定了的,到时候她的照片传出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江显嗓音玩味:“我看故先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希望裴小姐参与游戏,如果你们玩不起,我可以宽容些,就按裴小姐说的,你来给我跪下磕头,我放过她。” 他姿态闲懒,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酒杯,眼神漫不经心的在裴月神和故从安之间流转。 这是最后的机会,他希望故从安能够识相些,不要让一个女人来玩这种游戏,当然,他尽量忽略着内心深处隐隐的焦急和不安。 裴月神也看向故从安,想知道他会怎么抉择。 故从安有点纠结的思考,要放过裴月神就得他给江显下跪,这怎么行?他们可是死对头,斗了这么多年他都被江显压一头,如果今天还给他跪下,明天他就会成圈子里的笑话。 裴月神不一样,她已经不是裴家的大小姐,只是个破落户,收了他的钱过来帮他撑面子,结果反倒给他带来麻烦。 哪里有雇主救员工的道理?他可是个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 看着他的表情,包括裴月神在内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决定,裴月神心里倒是无波无澜,事到如今她在所有人眼里都只是个没有用处的下等人罢了。 故从安下定决心后说:“既然她想跟你们玩,我没有异议,敢玩就要输得起。” 江显神色冷嘲,看向裴月神时似乎在对她说:这就是你选择的雇主,为了不让自己掉面子就把你推出去挡灾。 “既然如此,别耽误时间,赶紧开始吧!”许卓说。 裴月神:“玩什么你们随便挑,我接受挑战就是。” 许卓冷笑,实在不知道裴月神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为报上次之仇,他拿过桌上的牌。 “那就由我先来第一局,玩点简单的,我怕太难的你也不懂,就洗牌,得洗出花样,洗得漂亮。”边说,许卓手中的牌已经开始洗起来,一叠牌在他手中玩出各种各样的花样。 这种技巧得老手才会,也就他们这些经常玩牌的人才会点花样,平常人只会简单的把牌随便叠几下。 许卓说简单,可分明是在为难她,在场的女明星和网红们平时也玩牌的,洗牌的时候都有男人挣着抢着代劳,哪里会让她们上手?裴月神从前都不玩牌,就更不会了。 许卓洗牌的技巧很漂亮,的确把一铺牌玩得花样百出,还迎来几个女生啧啧称奇的夸赞声。 他挑衅的看着裴月神,故从安脸色有点难看,觉得裴月神八成是输定了。 把最后的把式耍完,许卓把牌整理好放桌上:“该你了。” 全部目光汇聚在裴月神身上,陈央和方彭甚至已经准备好嘲笑的话,江显也看向她,他很清楚裴月神不会玩。 看她拿起牌之后,江显淡淡收回目光,不知道是不想看她输得太惨,还是生气她一意孤行玩这种游戏。 直到故从安惊喜的声音响起:“你会玩牌!?” 江显愣了愣,迅速的看过去,那牌在裴月神手中宛如拥有生命,她两手一拉,无数张牌在她手中展开,像天然的魔术。 裴月神手法很快,把许卓刚才玩的花样都玩了一遍,玩的甚至要比他好,还在他的基础上增加了许多难度,她手指在迅速的洗着牌,脸上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许少,是这样吗?” 许卓面色如猪肝,裴月神为什么会玩这个!?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怪异,他们和许卓有着同样的疑惑,裴月神为什么会玩牌?不仅会玩还玩得这么好!看她眼花缭乱的手法和技巧,简直可以跟专业的发牌员媲美。 一套完美的炫技后,裴月神收好牌,笑容从容优雅。 许卓不服气:“你是不是搞鬼了?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玩得比我好!” 裴月神大方展开自己的手,十指纤纤,白嫩素净,什么都没有,况且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她根本没办法作假,这就只能说明裴月神是深藏不露。 她会玩,只是不像许卓这样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 许卓犹如被人抽了一巴掌,脸色憋得十分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故从安现在十分得意:“我说许少,男子汉大丈夫,既然连你自己都觉得没有我们月神玩得好,就不要婆婆mama输不起啊。” 许卓大怒:“我什么说过不认?这一局算裴月神运气好,后面还有这么多局,我就不信她能全部都赢!” 裴月神这个赢家和他这个输家比起来就要稳重得多,淡淡开口:“下一个。” 江显在她脸上看到一股横扫千军的从容,这不像他认识的裴月神,却偏偏就是她。 陈央站起来说:“跟我玩台球,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 深海俱乐部里有个休闲中心,里面几乎容纳所有生活中的玩乐设施。 “敢就跟我来。”他率先出去,裴月神面无表情的跟上。 故从安走在她身侧对她说:“陈央最擅长台球,你有把握赢吗?” “没把握赢的话你要怎么样?” 故从安:“……” “不怎么样,只能为你加油。” “那就闭嘴。” “没搞错的话,我才是你雇主,对我说话注意点。” 裴月神冷漠:“没搞错的话,我现在正在帮你撑场子,你难道想让我认输害你被嘲笑?” 故从安:“…你就不怕被脱衣服?” “无所谓。” “?” “我狠起来自己都怕。” 故从安走到她身后给她捏肩:“那就狠一点,赢了他们!” 裴月神三两下打开他的手,嫌弃得很:“离我远点。” 他们没发觉,江显其实就在身后,不仅听到了他们斗嘴的全过程,还看到他们熟稔的打闹。 他不得不承认,虽然裴月神同样不喜欢故从安,但对他只是讨厌,还达不到厌恶的程度,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眼中nongnong的厌烦总是不加掩饰。 到台球室,陈央转身问她:“谁先来?” “随便。” “那就你来。”陈央挑了根台球杆,“可别说我没有让你。” 裴月神扬眉:“我又没说要你让。” 许卓刚还记着刚才输给裴月神的屈辱,对她说话都带刺:“裴月神,不要以为你刚刚赢了一次就了不起,你会玩台球吗你?你个恋爱脑花痴女,等着脱衣服吧!” 裴月神没理他,看着陈央说:“我要开球了。” 许卓被忽略后没面子,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我在跟你说话!” 裴月神悠闲的转眼看着他:“许少今天出门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忘记打狂犬疫苗了啊。”她笑眯着眼。 许卓哪里会听不懂她在骂他是疯狗,冲过去想给她好看,方彭把人拉住。 “算了。” “怎么能算了?你没听到她骂我吗?她算老几也敢骂我!” “许卓。”江显平稳淡漠的声音响起,许卓看过去,刚好看到江显抬眸的眼神,看出他的警告,他立马歇菜,从方彭的禁锢中挣扎开后,冲裴月神冷冷的放狠话:“你等着!呆会儿你输的时候我特么弄死你!” “哦。” 哦??? 什么态度?? 他跟她放狠话,她回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