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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白色蜡烛和假装自己是蜡烛的白色小灯在大厦前的广场上排成了巨大的方阵,远处看去,港口Mafia大厦的门口摆满了黄白色为主的花圈。 有点可怕。 坐在车里,福泽谕吉微微偏头,“你还要过去吗?”这么多人都表达了对他的悼念,如果发现他还活着的话,大概会生气的吧。 森鸥外深深的吸了口气。 “去,都已经到了门口了,怎么能不去呢?” 说着,他对着一边的福泽谕吉一笑,“毕竟,这还是你第一次以我的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怎么能半途而废?” 这当然不是全部的理由,其他的组织在之前的时候帮助他锤了黑衣组织,不然港口Mafia也不会有这么快就解决他们,他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偶尔再利用一下他们的势力,就必须要及时显露出自己的态度。 现在港口Mafia的佐佐城信子已经上位,加上这次的悼念活动,他已死的事情已经敲定,即便那些还想要他回来当首领的人,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同时就算对佐佐城信子有什么不满,看在他还活着的份上,也不能做什么…… 不论是哪个理由,他都必须出现在这里。 这么想着,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走了下来。 电梯上的人多的超乎了他的预料,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安静的站在电梯里,一起看着亮起的电梯层数。 森鸥外正将自己贴在福泽谕吉的怀里,避免有人碰到他的妆容。福泽谕吉忽然之间碰了他一下。 森鸥外抬头,福泽谕吉示意他向着一个方向看过去。 一位穿着考究,带着黑色礼帽,黄白黑三种发色均匀分布的背影映入了森鸥外的眼帘。 森鸥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和福泽谕吉的老师,夏目漱石。 完了。 老师怎么来了? 徒弟的葬礼,老师会来很奇怪吗?福泽谕吉一脸的不明所以。 森鸥外沉痛的低下了头。 完了其他人大约知道了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老师……老师会生气的吧?之前那次没看出来完全就是因为他故意在第一时间上去抱住了老师,避免他看清……可现在,看不清都不可能了。 会被打吧。 明明这么想着,森鸥外此刻的情绪却只能用沉痛来形容。 虽然确实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没错,但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分明是过来感谢大家帮助的啊。 为什么现在的每一个脚步,都像是给自己上坟。 哎,果然还是沉痛悼念一下自己吧。 福泽谕吉似乎是察觉到了森鸥外的情绪,他垂着眼睛看了片刻,伸手揽着森鸥外的腰,低头,凑到他耳边开口,“没事的,老师顶多有点生气,他很疼你的。” 森鸥外看着福泽谕吉,片刻之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我们进去吧。” 在众人都离开了电梯之后,两人缓缓走出电梯。 他和福泽谕吉在门口签下了名字,拿着白色的花,来到了祭拜的灵堂之中。 灵堂布置十分古朴。黑色和白色的帐幔交织出一片肃穆,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站在灵位前面,对着前面刚刚对着灵位表示惋惜的人述说谢意。 太宰治情绪不高,低着头,反应寥寥,而芥川认认真真,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认真的和对面的人说感谢词。 就在森鸥外走过转角的时候,太宰治下意识的抬起了脸。 他看到了挽着福泽谕吉,缓步而来的人。 芥川被一边带着手套的太宰戳了两下,下意识的皱眉看向了一边的太宰,“怎么?” 太宰治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芥川龙之介,然后转过头,示意他前面。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已经走了过来。 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芥川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森鸥外,眼神里都是许久不见的激动。 森鸥外将自己手里的白花塞到已经沦为花丛的盆中,伸手在芥川的头顶上揉了一下,回过头。 “各位,不论在场的各位身份如何,立场如何,感谢大家赶来横滨,帮助我哥哥解决之前的事情,参加我哥哥的葬礼,我是森茉莉,森鸥外的meimei,另外,给大家介绍一句,这是我的男朋友,福泽谕吉。”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福泽谕吉身上,片刻之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接下来我会一一上门拜访,而我也希望各位能够拨冗在横滨多留一段时间,好让我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葬礼散场,过来吊唁的普通人都已散场,而其余的人尚且还在场内。 福泽谕吉已经和夏目漱石攀谈去了,森鸥外的身边只剩下了芥川龙之介和太宰治。 “这位先生……”苍崎迟疑的试图上前攀谈,芥川龙之介下意识的转了过去。 “啊,刚刚听说首领有事要说,我们就不要在这里逗留了吧。”尾崎红叶也是一身的黑色和服,对着身边的人轻声说道。 苍崎的脸上浮现出了犹豫的神色,看了片刻,转身离开。 尾崎红叶对着森鸥外点头,跟着人一起离开。 芥川龙之介视线落在了一边的太宰身上,“老师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办,不能让这么多人打扰,我去处理一下。” 太宰治点头,“我又不是港口Mafia的人,你不用和我说啊,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