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公照顾生病儿媳
方岚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此刻她没穿内衣裤，和自己的公公一起坐在车后排，想起刚刚生的事，她几乎想跳车。 晃神间一个纸袋被顾仲棠扔到她身侧。方岚打开来，里面装着她的内衣裤。黑色的蕾丝花边，看着都让人脸红。 方岚想尖叫，想把纸袋扔出窗外。可惜纸袋可以丢掉，记忆却不行。最终理智战胜情感，她默默伸直腿，将底裤从脚踝往上拉，到达膝盖时，脚踝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夜晚很黑，车里很静，方岚的心快要跳出詾腔。 温热的手掌在她小腿上摩挲，被触碰的地方好像都着了火，底裤又从膝盖滑到脚踝上，手掌却顺着膝盖一路往上。 方岚怕痒，一直忍着没有哼出声，意志力逐渐薄弱，在呻吟溢出喉前，忽然手机铃声大作。 铃音很响，屏幕很亮，映着“子霖”两个大字的手机屏幕横在两人之间，好像突然打破了某种魔咒，后座上两人一个缩回腿，一个收回手，却没人去碰那个手机，直到铃声结束，屏幕熄灭。 方岚病了，她躺在床上，感觉天花板一直在转，转的她头晕。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时，是吴妈喊她吃药。 “大少乃乃，你快把退烧药吃了。我见你今天都没下楼吃饭，上来敲门你也不应，推门进来现你都烧得脸通红了。” 方岚就着水把药吃了，吃完又睡了过去。睡梦中，隐约感觉到吴妈过一会儿就会来喂她喝水。又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觉有人在解她睡衣扣子，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却不是吴妈，是顾仲棠。 方岚穿衣服一向偏保守，睡衣扣子被她扣到最上面一颗，解了两颗衣扣后，顾仲棠才顺利把温度计放进她腋下。詾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左侧衣领被拉下肩头。量休温得等五分钟，方岚重新闭上眼睛，只是忽闪的睫毛显示了主人内心的紧张。 终于，温度计被顾仲棠取出：“三十六度五，不烧了。”他看一眼手表上时间，“换一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吴妈家里有事回去了。” 顾仲棠见方岚躺在床上不动，打开她衣柜扫了一眼，拿出一件淡紫色针织裙：“就穿这件，加个外套。十五分钟后楼下见。” 方岚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不烫了，婧神好了很多，就是太长时间没进食确实很饿。顾仲棠出去后，她换上了那件针织裙，外面套了件薄外套。坐在镜子前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打了点粉底后，又抹了点腮红，涂了点唇彩，她告诉自己这样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显得病后不那么苍白。 方岚到楼下时，顾仲棠已经等在那里，她生怕他会等得不高兴，没想到顾仲棠看了她一眼道：“衣服很配你。” 方岚难得被夸，更何况是被顾仲棠夸，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谢谢。” “咦，今天换车了？”方岚不太懂车，但也能看出面前的车不是一直坐的那辆，她见顾仲棠坐上了驾驶位，奇道，“张叔呢？”顾仲棠的车一直是家里司机张叔开，没见他自己开过。 “我的最爱自然只有我能碰。”顾仲棠摇下副驾驶的车窗，朝方岚招招手，“上来。” 之前都是张叔开车，方岚坐后排，今天顾仲棠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压下心头那点波澜，方岚乖乖坐到她的位置上。 别墅依山而建，饭馆建在半山腰，离顾宅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这家我经常来，环境不错，口味也好，今天你尝尝。”顾仲棠看起来确实经常来，熟门熟路的把方岚领进了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只是店家用屏风隔出了独立的空间，看起来高档的地方确实私密姓碧较好。 点菜过程中，顾子霖忽然来电，方岚看了顾仲棠一眼，接通了电话。 “喂，老婆，在做什么？前天怎么没接我电话？是不是打的太晚你睡了？” 方岚下意识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嗯，我前天晚上烧了。” “啊！老婆你没事吧，烧退了没有？怪我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 听着熟悉的声音，方岚有点想哭：“没事，烧已经退了。老公，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她见顾仲棠正在跟服务员点菜，捂着听筒压低声音道，“我好想你。” “之前不是说好大概要去半年吗？现在才过去两个月。” 挂了电话，方岚忽然失了之前的兴致。 “这是他们家招牌菜，名气很大，你尝尝。”顾仲棠指了指桌子中间那道菜。两个人同时伸筷子去夹，结果筷子夹住了筷子。方岚立刻缩回手，顾仲棠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那菜夹进了她碗里。 方岚没想到是给她夹的，眼睛盯着碗，轻声道：“谢谢爸。” 这个称呼让顾仲棠夹第二块菜的手停住，过了半响，才道：“你在家里闷了两天，吃完饭出去走走？这附近空气不错。” 方岚捏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机：“算了吧，没什么力气，不太想走。” 顾仲棠没有勉强，两人吃完饭开车直接回了顾宅。刚进门，没想到会看见顾子涛在家。 “今天回来这么早？”顾子涛一向是不到凌晨不着家，今天八点多到家真算是破天荒了。 顾子涛见他爸和他大嫂一起回来有点惊讶，不过没多问，乖乖回他老爸道：“本来约好的局，居然被放了鸽子，一气之下就回来了。” 顾仲棠点点头，没再理他，转而对方岚道：“你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上午我没什么事，晚一点去公司，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顾子涛端了杯冰啤准备上楼，闻言脚步一顿，他老爸不是一向看这个大嫂不顺眼，现在怎么对她态度这么好？ 不止顾子涛纳闷，方岚也很不适应，她觉得顾仲棠有很多副面孔，在家里之前一副面孔，现在一副面孔；在公司里一副面孔，在酒桌上又是另一副面孔。想到酒桌，一股隐秘的羞耻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