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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牢笼

    王妈走的时候,跟总管做了交代。

    听说女孩还没起床,本来也没着急,每隔一个小时,让下人去敲一次门,直到九点,他便有些担心。

    聂慧正在放寒假,兴许夜里玩手机,或者平板太晚的缘故,所以休息得晚也说不定。

    他如是安慰自己,可怕真出了岔子,承担不起,遂来到书房,向聂世雄做了报备,男人端坐在大班台后,意态悠然的喝着凉茶。

    因为天气热,暑气重,所以家里已然开始熬制凉茶。

    听他这般说,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不用管她,让她多睡会儿,若是中午还没动静,用钥匙把门打开,进去瞧瞧。”

    男人估摸着时间点,昨天忙活了将近大半夜,没那么容易醒。

    再加上药物作用,可能睡的更为沉重,他胸有成竹,却令管家暗暗吃惊。

    总觉得他冷漠中透着一股邪气,总管心理犯嘀咕,可作为下人,也不敢多问,对方怎么想的,是他无法参透。

    否则也不会两人的身份如此。

    一个掌控企业帝国,一个只能窝在这里看顾家业。

    遂退了出去,中午果真还是动用了备用钥匙,打开门,女孩正在熟睡。

    只是这般睡觉,确实不寻常,保姆怕出意外,伸手在对方鼻息下探了探,还有热乎气,不觉心安。

    虚掩着房间,时不时进来瞧瞧。

    就等着她醒来,端上饭食,管家再次出门,很快来到中介。

    这次点名要菲佣,那边对他很客气,可开出来的价格毫不含糊,是市场价的两倍。

    令人费解,对方解释到,菲佣身体强壮,干活麻利,而且勤快,最主要的是不会多嘴多舌。

    他们在这边牵挂少,所以更为敬业。

    管家觉得有些道理,又是先生点名要的,只得签约,着急忙慌将人领走。

    回家时,聂慧还没醒,管家看着菲佣,连忙交代家里的情况,从中介那里了解到,这人懂点汉语,虽说不多。

    但最基本对话能够听懂,只是语言表达能力差些。

    不过英语倒还不错,这令管家哭笑不得,对方英语好,他却是门外汉,能有卵用。

    幸好,对方比较聪明,不懂的就问,连讲带比划,终于开了窍,将家规熟悉一通,随即招手,让别的佣人,带她熟悉周围环境。

    女人很开心,工作环境优越,最主要的是,没什么繁重家务,全程伺候女孩。

    对方有什么需要,及时沟通满足,只是小姐的脾气,似乎不大好,不过,她年近四十,什么样的雇主没见过,看在钱的份上,只要不是恶意打骂都能忍受。

    当然也不存在这种可能,合同里条款罗列明晰。

    转了一圈,回来后,管家带着她来敲聂世雄的门。

    方才已然来过,将菲佣大致情况说了一遍,男人默然不语,也不知满意与否。

    男人刚吃过午饭,穿着整齐,准备出门,他让管家先出去,接着打量面前女人,个头不小,皮肤黝黑,一双大眼透着善意。

    总之很中南亚的长相,敦厚老实。

    聂世雄从口袋摸出香烟,问了些以前雇主家的工作情况,接着点头,琢磨着怎么开口,比较妥帖。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每次都是自己擦屁股?

    眼下女孩还小,配合度又不高,时不时搞出状况。

    他也不能随时候在家里,等着收拾烂摊子,开口吞出烟圈,说的是流利的英语,起初对方很是惊讶。

    但也有些见识,毕竟高知家呆过。

    不过,那是大城市,K市不小,但跟一线城市没法比。

    原本过的还不错,谁想天赐缘分,找了个外地男朋友,直到怀孕,只能跟着对方回来老家。

    这一呆便是好几年,如今彻底落下根基。

    “我看你人还不错,在这好好干。”聂世雄如是道。

    女人咧开嘴叉,牙齿格外洁白,热枕道:“谢谢老板,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

    她说的也是英语,聂世雄点头,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黑漆漆的脸膛,看不出喜怒哀乐。

    只有上位者不凡的气度令人望而生畏。

    “我可以给你再加薪水,倘若你干的出色。”男人放下诱饵。

    菲佣有点受宠若惊,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的工资,在K市来讲,已算顶尖,还要再加吗?

    女人有点正直,更确切的说胆小。

    生怕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拿着心中有愧,便微微局促。

    “我会努力的!”她呐呐回答。

    就连站的笔直的身形,也略略弯曲。

    聂世雄打量着她,觉得她还有点眼色,不是那种全无大脑的笨蛋。

    索性放开了讲:“有些话,我得给你事先说明,这是个秘密,我没跟其他人提过。”

    菲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明白雇主何出此言。

    男人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聂慧不是我亲生女儿,前两天我才知道这事,对我打击很大。”

    女人浑身一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惶恐的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这还真刺激,第一天上工,听到了什么?

    很是不解的嗫嚅着,吐出两个字:“是吗?”

    聂世雄见她吓的不轻连忙安抚道:“你别紧张,这事不是很平常吗?”

    菲佣应和着点头,人家都不在意,她怕个什么劲?

    “不过,我做错了一件事,那天我喝多了……”说着男人大摇其头,满脸的懊恼和沮丧。

    女人放下的心,倏地一紧。

    未尽之言引人遐想,这简直比她方才听到的还过火,连忙揪住前襟,深吸一口气,顿时失语,不知该如何作答。

    聂世雄也没想她发表意见,随手从桌面上拿起合约,悠悠读了条款,那上面写的很清楚,不许将家里的事,向外吐露一个字。

    若有违背,赔款条例是五百万。

    “我,我知道,我明白!”菲佣脑门上的汗登时哗哗淌。

    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只是一个劲点头。

    男人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她明白,畏惧,随即勾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以后你呢,就负责伺候小姐,不管发生什么,看到什么,绝对要守口如瓶,能做到吗?”

    女人点头如蒜,豪门的龌龊并不少见。

    只是她没想到,雇主口中的女孩,年龄居然这般小。

    令其微微心疼,聂世雄交代完毕,霍然起身,耷拉下嘴角,似乎很不耐烦模样挥了挥手,将人赶走。

    管家站在门外,看人出来,一脑门子汗,登时愣住。

    女人觉出失态,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拍擦拭,因为总干活,所以出汗在所难免,汗巾随时备着。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他很是不解:聂世雄为人霸道,但也不会蛮不讲理,凶神恶煞,这是怎么了?

    菲佣心有余悸摇头,管家也没多问,带着人往女孩的房间走去,因为头天上工,所以配了个打下手的给她。

    两人打开房门进去,女人眼角的余光扫向大床,上面躺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

    聂家佣人,没她这般谨小慎微,看的时候光明正大,两人站在哪儿,没说话,就像根柱子。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还没等他们动作,聂世雄开门进来,朝家里的下人扫一眼,对方会意连忙离开。

    聂慧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就像被卡车压过似的,周身的骨头错了位,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着女孩将身上薄被推开。

    上半身光裸着露出,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欢爱过后的痕迹,而胸前红缨也艳丽异常,似乎还破了皮。

    小嘴嘤咛着,更像发出求偶信息。

    聂世雄毫无顾忌,下身立刻起了反应,他不得不岔开双腿,缓解胯下压力。

    女孩抖动的眼皮,紧紧闭合,跟着猛地一挣,眼前的世界亮起来,她眨了眨惺忪睡眼,很快认清现实。

    偏头看向身边的父亲,突然间发生尖叫。

    “啊啊啊啊……”

    不堪的记忆回炉,昨夜得噩梦历历在目。

    他的不知廉耻,一味强占,还有自己被迫药物控制,不得不承欢的下贱模样,都令她羞愤欲死。

    “闭嘴!”男人大喝一声。

    女孩瞪大眼珠子,喘着粗气,用尽全力翻身坐起,一把叼住他的手臂。

    恶狠狠咬下去,菲佣看的清楚,连忙冲上来,用力去推女孩,可又不敢太过分,怕弄伤了她。

    聂慧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晃神的功夫。

    被两人推开,女孩难以置信,拉起薄被掩住胸前的春光,双眼在两人之间逡巡。

    聂世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简直比她还要凶悍,卷起袖子,瞧一眼,手臂上的牙印清洗可见,居然渗出血珠。

    “该死,你疯了!”

    说着,抬手甩了一巴掌,轻巧的抽向她的脑袋。

    女孩想躲,还是没躲过,耳朵被拍红,愤怒冲出理智的高地,聂慧真想整死他,居然这样对她,再次蠢蠢欲动。

    男人冷冷的瞥了眼菲佣:“这里交给你了。”

    “我现在去上班,有什么事回来再说!”跟着不顾女孩的叫骂,哭喊,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