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狂野海盗男主被掰弯(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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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小型的逃生飞船缓慢的行驶在浩瀚斑斓的宇宙中,细细看去,那飞船尾部有着被炸毁的痕迹,显然在不久之前,它经历了一番曲折。 飞船内,祁言将飞船设成自动驾驶,走到哪里他也不管了,因为现在更重要的,是多尼尔的伤势:背部一大片都被炸弹波及到了,血淋淋鲜红的一片,让人看着便头皮发麻。祁言皱着眉头,每每回想起刚才那副场景,便是一顿心惊胆战。 多尼尔现在已经神志模糊,处在意识迷乱之间,祁言与他说话,他能听见,还会应上两声。“为什么突然冲上来?”祁言颤抖着手,用飞船上仅有的简单医疗为多尼尔清理伤口:“你可是萨莫德的首领,跟我这个孤家寡人不一样。” 整个锲克里斯都在期待着他,而自己,不过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而已。 多尼尔突然轻笑一声,似是触动了伤口,随即闷哼一声。 祁言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发现有几处本来已经不流血的地方再次流出鲜红的血液来,不由的怒声道:“你笑什么?这副样子了还能笑得出来?” 多尼尔气若虚无,声音清浅无比:“我在笑……我们俩,都舍不得……就真的没分开……” 往药棉上倒消毒水的动作一顿,祁言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一句可以反驳的话来。 多尼尔的话,听在祁言的心里,真的是苦涩极了。 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才换来‘不舍得’之后的相聚……祁言只觉得心酸不已。 “别再说话了……”祁言轻声道,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轻、小心翼翼:“睡一觉就好了,一切都交给我……你不是相信我的吗?那就请继续相信我吧。” 多尼尔没有力气说话,而是侧着头,给了祁言一个温和的微笑。 那微笑中仿佛还带着原本的狂傲。曾经那般自信的脸庞,此刻苍白无比。 祁言尽量不去看他,专心致志的为他处理伤口。血rou模糊,索性都是炸开的碎片飞过来的擦伤,纵横交错的口子显得非常吓人,将血迹擦干净之后,只是皮外伤的伤口渐渐的不再流血。 心里松了口气,这样的伤口,只要保证多尼尔在养伤的这段期间静养并且不发热,他的伤应该就会好的快些。 想到这里,祁言来到驾驶室,探查了一下现在的方位和附近的星球,想要找到一处能够躲避政府追兵并且有足够资源的星球,至少熬过多尼尔的治疗期。 选择了一个偏僻的不知名小星球,电子地图上面显示着它绿蓝相间,应该是成片的绿洲和海洋,这样的地方正好适合多尼尔修养。 但是这里离殊塔主星不远,正巧是在厄微星附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每天都有从殊塔主星飞往厄微星的运输飞船,怎么也不会想到旁边的某个小星球,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吧。 将飞船稳稳地停在平原之上,祁言逃生飞船设成了系统自动模式,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舱门和启动系统。 准备了激光枪、片刀之类的武器,祁言回头,望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多尼尔,心中微沉。 ——一定不要出事,拜托。 离开飞船,脚踏实地的站在这地图中渺小似尘埃的星球上时,祁言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真的是渺小! 在窗户中看见的草和平常无异,带他站在地上,发现那草如同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高粱地! 自己仿若是那巨人国中的小蚂蚁! “这个星球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祁言感叹:“这样的话,稍不留神,就会失去方向,彻底迷失在这么高的草丛里……” 飞船被挡住,自己再走远点,根本就很难再找回来了。 一时间,祁言有些头痛。无奈只能砍下几片草叶子,费劲的拖回了飞船里。 他没有见过这种植物,但是感觉在书上看见过,隐约有点印象,但是想不起来。祁言想了想,轻轻的撕下一块,用飞船里储存的水将那片草叶洗干净,咬了咬牙,猛地放进嘴里咀嚼。 没办法,多尼尔受伤,他只能以身试‘草’了。 祁言没办法走太远,所能寻到的只有那大的非比寻常的草。所以为了填饱肚子,又不让多尼尔伤上加上,祁言只能自己尝试着吃那嫩草。 味道与普通的草一样,味道清新,带着一股植物特有的干涩味道。 飞船上只有一包饼干和几块军用干粮,显然是备用的,没有准备太多。不过储存的干净的水倒是有不少,可以让祁言和多尼尔支撑几日。 用水沾了饼干,待饼干软化之后,祁言一点点用勺子碾碎,就着水喂进多尼尔的口中。 多尼尔本能的咽下肚子,干涩的嘴唇也微微红润了起来。祁言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热,说明多尼尔的体质还不错,此刻正在慢慢的好转。 祁言松了口气,卧在多尼尔旁边的床铺上,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事情的发展让他应接不暇,没有任何空闲的时间……脑子很乱,已经没有余地去想其他事情了,包括自己的父亲…… 不自觉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祁言不想睁开眼,更不想动手去擦拭。 太累了。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片黑暗,唯一的一道光亮处,站着两个背对着光芒的人。不知怎么的,虽然看不清,但祁言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多尼尔。 他们在光明之前,等着自己。 寥寥的几个片段,却让祁言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清醒了头脑,转身,猛地发现身边的床铺空无一人! “多尼尔!”祁言叫道,刚刚翻下床铺,就发现多尼尔扶着墙,从机舱驾驶室走出来。 “你醒了?”多尼尔脸色还是苍白:“这里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祁言摇摇头,走过去扶着他:“你应该好好躺在那里,不然伤口裂开,什么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