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节
奥托低声道：“我曾是斯塔西的间谍，呃，克格勃喜欢用美人计，但斯塔西最出名的是用美男计，我受过十年的训练，从情报收集到暗杀，再到如何接近女人，获取女人的芳心，这些事情已经是我的本能，我真的是……魅力无处安放，只要我看中的女人，就无法逃过我的魅力。” 高光恍然大悟，因为正如奥托所说的那样，斯塔西就是以美男计著称的。 顺便解释一下，斯塔西是当年东德的情报机构，是苏联扶植建立起来的，主要职能是窃听和监控东德民众，但是斯塔西后期也开始对苏联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渗透。 斯塔西真的是很厉害的，窃听风暴这部电影的原型就是斯塔西，但是和电影里演的不同，斯塔西直到柏林墙倒塌，两德合并，也没有一个人离开的自己的岗位。 “斯塔西……我早该想到的！” 高光内心有所触动，但他也没有特别的震惊，只是有种原来如此的释怀感而已。 奥托继续道：“然后说起无影者这个代号，你有想到什么吗？” “什么？” 高光不是很配合，奥托只能继续无奈的道：“斯塔西的二号人物，他是斯塔西美男计的开创者，是斯塔西的核心人物，他始终躲在幕后，从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的名字就叫做没有名字的人，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对斯塔西没有什么研究，因为我对谍战不怎么感兴趣，我的研究范围是美苏，对冷战时期的德国不太了解，因为成了傀儡嘛……” 奥托恶狠狠的道：“连斯塔西都不知道，你那不是研究，最多是兴趣范围。” “你说。” 奥托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摊手道：“我就是没有名字的人亲自训练出来的，苏联解体，东德合并，那段时间俄国人很惨，但是东德人也很惨，真的很惨，而且我们还被西德的家伙敌视和追捕，所以，我们就到处跑，最后躲到了美国。” 高光有些疑惑，他低声道：“呃，再然后你就成了杀手，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能说重点吗？” 奥托舔了舔嘴唇，道：“我们是一批人，可不是一两个人。” 高光突然意识到了奥托说这些话的意图，他说起自己的历史和来历，只是他要把一个很庞大的阴影逐渐揭露出来了吗。 奥托很严肃的道：“为了生存，但是我们又没别的生存技能，所以，我们这些失去了国家和一切的人，就只好另谋生路了，那我们最适合干什么呢？不是当杀手，是情报，是情报啊！” 高光愣愣的看着奥托，而奥托却是吁了口气，道：“当然，为了快速筹集资金，我们确实干了一下暗杀的活儿，有些是为了泄愤，有些就纯粹是为了赚钱，我年轻嘛，所以大部分是我出手的。” 一个国家的情报单位，倒闭了，失业了，然后一群精英跑出去自谋生路，这个谁能挡得住。 高光小心翼翼的道：“你们是成建制的吗？” 奥托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人负责侦查，有人负责制定计划，有人负责接应，有人负责动手，我就是负责动手的那个，因为我年轻，要接近女人的工作都给我做了。” “那你们现在还是这样一个团伙吗？” “别说团伙，我们是一个集体。”奥托一脸严肃的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死了，还有经济状况的好转，有些人退休了，我在杀手这个行当闯出了一些名气，然后我干脆独立出来成立了自己的事业，但我仍然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 奥托伸出了手，然后他指向了高光，道：“你帮我，我帮你，你帮我解决眼下的难题，我就帮你进入真正的隐秘之门。” 高光微微张嘴，而奥托却是一脸恍然的道：“哦，说隐秘之门你不懂，那你知道暗网吧，你知道暗网是谁创建的吗？是我们啊，是我们这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是专业而且成规模的间谍搞出来的，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强吗？cia都不得不跟我们合作，克格勃都得买我们的情报，我们是网络，是渠道，我让你代替我的身份进入这扇门，够诚意了吗？” 高光吸了口气，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感觉你在吹牛，还有，你一点都不像德国人，我感觉你没有德国人的严谨。” “我作为一个特工，要是一眼看上去就像德国人还怎么工作？” 奥托摆了下手，急切的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想做什么事都很困难，那是因为你缺乏情报来源，你有没有觉得要获取什么情报都很费劲？那是因为你无法获得情报界的认可，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你不可能真正能利用好暗网的，你甚至想花钱都没地方花？是不是？” “是！我现在想知道莫里斯的情报，你能给我？” 奥托呼了口气，他一脸鄙夷的道：“简单，太简单了！这真的太简单了！你不信我可以给你验证一下，怎么样？” 高光点头，道：“好啊，证明给我看。” 奥托立刻道：“那我的要求呢？听着，我爱简，爱萨拉，爱洛迪亚，我不能让她们任何人受到伤害，但我也深爱着海蒂，我不能让人伤害到她，你打算怎么帮我，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高光只能毫不犹豫的道：“这是你的难题，你得自己想办法，我只能帮你执行，但我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奥托幽幽的道：“我要是能想出办法来，还会给你这么大的好处吗？你知道我给你的是什么，是成为大佬的通行证啊，小子，你想得到好处，就得替我解决这个难题！” 摆平一个女人，这是世纪难题，摆平四个女人，这大概是人类最大的难题了。 怪不得奥托拿出了压箱底的底牌来收买他，高光想想他的几位师娘，就觉得头大了起来。 高风险高收益，大困难大回报。 高光呼了口气，道：“我想想，你让我好好想想……” 第404章 旁观者清 所谓问道于盲，就是女人无数的老海王奥托自己都搞不定的女人，却要让女朋友莫得一个的高光帮他出主意。 但是换个角度来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奥托搞不定的困局，或许高光就给他破了呢。 高光在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陷入了沉思。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对每个女人都有感情，所以你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人，没错吧。” 奥托微微点头，道：“是的。” “那你觉得让四个女人和平共处，和你一起共度余生，你觉得怎么样？” 奥托瞬间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还是傻了？小说看多了吧？和四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地狱也不过如此吧？你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算了！” 看来全收是不太可能了，高光还年轻，但是奥托却知道其中的厉害。 高光叹了口气，道：“让我想想，唔，李代桃僵，调虎离山，苦rou计，嘶……苦rou计，走为上，无中生有，借尸还魂，声东击西。” 奥托皱眉道：“你在念叨什么？咒语吗？” 高光摆了摆手，道：“是兵法，兵法，我觉得苦rou计似乎可行，既然她们都爱着你，不希望你出事，那只好把你当成破局的关键了，你就说，谁要是伤害你，你就自杀，行不行？” 奥托立刻道：“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呢？我说这种话，简得多伤心？还有，她们不知道我已经看穿了她们的打算，如果我现在就揭穿她们的想法，那得多尴尬。” 高光震惊道：“你的脑子在见到女人后就消失了吗？” 奥托无奈的道：“我现在强行阻止她们杀了海蒂，可是海蒂转过头来一定会杀死她们三个，而我现在没办法联系到海蒂，我也不能联系海蒂，你要知道如果一个女人发起疯来会多可怕。” 奥托这是真正的为情所困，他的想法被困住了，思想局限了。 看看奥托的熊样，必须以他为戒。 高光轻轻的吁了口气，然后他很严肃的道：“心中无女人，出枪自然神，我以后还是单身的好。” “我确实很羡慕你，单身多自由啊……呸，你说什么呢？现在想怎么解决我的问题！” 高光再度陷入沉思，然后他觉得凭自己想不出什么好招了，关键是老祖宗也没留下这方面的智慧供他用现成的。 正在高光为之纠结时，奥托却忍不住道：“快点，快点，不会有太长时间的，你快点想。” “你别催！你越催我……” 门突然轻轻的敲响了两下，然后就推开了，简和萨拉从门后探出了头，看到高光和奥托还在那里坐着，简当即微笑道：“聊什么呢。” 奥托毫不犹豫的道：“萨拉希望帮他解决一下现在的困境，他的生意不是出了问题吗。” 高光点了点头。 简走到了病床边，道：“我能听听吗，或许我还能出个主意。” 奥托毫无滞碍的对着高光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根本没抓住重点。” 这对话进行的有些突兀，强行转话题是可以的，但是奥托突然来个没抓住重点，高光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办。 这时候就别说话，一脸深思状的点头就好了。 奥托继续道：“你是以什么起家的？武力，你是pmc，是私人武力承包商，那么你就是依靠武力找到了突破阶级壁垒的梯子，但是你现在想转行做军火生意，你想赚更多的钱。” 高光点头，道：“是的。” 在简面前不能扮师徒情深，因为简知道他们所谓的师徒关系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萨拉面前必须装成师徒情深，因为萨拉一直以为高光是奥托的关门弟子。 这个度得拿捏好，但是只要不涉及感情问题，奥托干什么都是一流水准，某些方面是超一流水准。 “你是最强防卫者，这是我看重你的关键，那个史密斯为什么频频对你示好，因为你对他有用，有大用，那么好了，你想转行卖军火，那么你对谁有用，你卖军火对自己的关系网有什么帮助？你能帮他们赚到钱，还是能帮他们得到什么利益？” 高光有恍然大悟的感觉，他要当pmc，就能得到很多帮助，感觉如鱼得水，但是他卖军火就磕磕绊绊，虽然现在还没有彻底完蛋，可是他颇有难以为继的感觉。 “对啊！我以前没想过这些。” 奥托低声道：“你以为自己有了一点积蓄，有了一点人脉，手下有几个人就能卖军火了，这个原本是可以的，你卖个几十万上百万的军火，没人会理会你，但你上来就做大生意，还是从其他军火商的嘴里夺食，不搞你还搞谁？” 简挑了挑眉毛，却是没说话，奥托看向了简，道：“我不是责怪你，我的意思是说他的野心和实力还不匹配。” 先解释了一下之后，奥托对着高光道：“说回你的问题，你是以武力承包商出道的，你有这个行业里最强的近战突击能力，你是无法取代的，那么你在pmc这个行业就会感觉很舒服，而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没有强大武力的支持下，贸然转入了军火贸易这一行。” 高光再次点头，道：“没错，我的实力还是不够。” 奥托低声道：“在pmc领域，史密斯会根据你的特点，把你欠缺的能力配齐之后送你去合适的战场，但是你想跨行，你的竞争对手就变成了军火商，军火商的战斗体系和你之前熟悉的战斗模式完全不同，你怎么应对？” 奥托伸出了两只手，他先伸出左手，严肃的道：“你有了一定的积蓄，这是财力，财力就是资本，资本是矛，是你跨行竞争的武器。” 又伸出了右手，奥托继续道：“你的武力才是盾，武力让别人不敢对你发起攻击，不敢冒犯你，就算有人对你发起了条件，你也能凭借自己的武力打回去，所以矛和盾牌的关系，你要搞清楚，不要弄反了。” 高光连连点头。 奥托继续道：“你的队伍人少，你的钱也不多，那么你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有一支强大的武力，强大的没人敢惹你，谁敢挡你的路就得被你干掉，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的，你好好想想，在你转行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莫里斯这个对手之后，你依靠的关系似乎失去了作用，勉强可以自保，但是根本无力反击。” 对啊，奥托说的每句话都对。 高光非常真诚的道：“就是这样的，老师，您教我该怎么做。” “想出头，你得自己的拳头硬才行啊！实力才是根本，你现在实力不够，那你就得增强实力，我给你情报渠道，你加强自己的力量，谁敢挡你的路，直接就去灭了他，否则你根本不可能站稳脚跟的。”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细细一想，好像只有大方向，没有具体的实施方案。 不过找到了大方向也算是一大进步，奥托肚子里是有货的，他大局观显然更强。 高光对着奥托道：“那么我现在具体该怎么做呢？” 奥托低声道：“具体怎么做，这个得靠你自己了，你的队伍是防守型的，是安保公司嘛，至少你得加强一下进攻能力，不管在那个国家，你得有能力主动出击才行，不能总是想着防守。” 奥托没办法说的更仔细了，因为他不知道高光的队伍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只是为了强行转话题而已，说出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 说到这里，奥托压低了声音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有情报，别管是干什么，有了情报才好干，没有情报就像是瞎子聋子，你怎么打。” 高光连连点头，而奥托却是抬头看向了简和萨拉，道：“抱歉，我只能跟他自己说，继承者只能有一个，你们听了，对我们都不好。” 萨拉点了点头，道：“我们在外面等。” 简似笑非笑的看着奥托，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和萨拉转身出了病房。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奥托的脸色再次一变，然后他低声道：“她们知道了，她们知道我想保住海蒂！” 高光无奈，道：“那我们现在说什么？”